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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和亲:公主沦为阶下囚 》精彩章节试读

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众人皆没想到穆霆晏竟然会为了一个婢女吸蛇毒,等大家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后,安丽容第一个冲上来一边拉开他一边哭道:“殿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你会没命的。”

古清儿领着几个侍妾也扑上前阻拦:“殿下,你万金之躯怎么可以······”

大家都上前拉开穆霆晏,他一把吐出口中乌黑的血液,冷声道:“都给本宫让开,谁再阻拦,我要她的命。”他眼神里的决绝让人不敢直视,而玉无双简直比被乌金梢咬中还震惊,她做梦也没想到穆霆晏竟然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她知道乌金梢的毒性,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黄泉路上虽然孤单,她却不想搭上他的性命,看着他为自己为样舍命相救,她突然好不舍得死,更舍不得他死。

她张嘴吃力劝道:“殿下,不要为了我······”

“你再多嘴我也同样要你的命!”穆霆晏已失去理智般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他看着她渐渐虚弱的柔弱样子,就像烈日下早晨的露珠一样,在慢慢融化消失,心里顿时疼得难以呼吸。一把推开拉扯他的人,低下头再次朝她伤口上吸去。

铜钱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他跪到他们面前苍白着脸切声道:“主子,让我来吧,让我来帮小晴吸毒,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然而,不管他怎么恳求,穆霆晏头也不抬的一口接一口帮玉无双吸着伤口处的毒液。

伍大夫挤开人群来到玉无双面前,见他嘴里吐出的血已带红色,连忙道:“殿下不必再吸了,姑娘的血已见红,想必毒液已清,还是让奴才帮殿下与姑娘好好看看吧。”

穆霆晏听他一说,心里稍微放松,连忙道:“你快帮她看看。”

伍大夫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只得乖乖的帮玉无双把起脉来。片刻后他突然眉头紧锁,禁不住摇了摇头。

见他如此神情,穆霆晏刚刚宽松片刻的心又提了起来,他顾不上自己发麻的嘴皮和渐渐晕眩的头脑,着急道:“怎么样?是不是毒液没有清理干净?”

伍大夫奇怪道:“不,殿下误会了,奴才只是觉得奇怪,姑娘身上竟然半丝中毒的痕迹都没有了,脉象平和已无凶险。不应该啊,按理说,就算殿下已帮她清除了伤口的毒素,但不可能清除的一干二净,多少会有残存的,可奴才在姑娘的脉相里竟丝毫查觉不到,真是怪哉!”

一向聪明迅捷的穆霆晏此时倒顾不上他话里的疑问,只是在听到‘脉相平和已无凶险’八字后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神情放松间才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

而一旁的安丽容在狠狠瞪过玉无双后,急不可耐的握了他的手递到伍大夫面前,声音都在颤抖:“快为殿下看看吧!”

伍大夫不敢耽搁凝视为穆霆晏把起脉来,片刻后面色凝重道:“殿下身上的毒素倒是比姑娘身上的重······”

话音未落,安丽容听到这里已承受不住倒在了地上,衣袖下的指甲都要抠出血来——

若殿下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把玉无双碎尸万段!

玉无双一直紧紧的握着穆霆晏双手,他手上的凉意越来越重,让她一阵胆颤,她哆嗦的看向他,只见他的脸色隐隐出现一阵阵的乌紫,面容仿佛笼罩在无尽的烟雾中看不真实,不等伍大夫的话说完,他突然双眼一闭,哄然倒在了众人面前······

玉无双被关进王府的柴房已有三天了。在穆霆晏倒下后,安丽容也跟着晕了过去,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她面前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接着将她关进了柴房,若不是担心穆霆晏醒来后会处罚她,她恨不得立刻绞死玉无双。

三天时间里,没有人给她送过一粒米一口水,然而饥渴都算不上什么,如今在她心里,最担...第四日的晚上,她已饿得奄奄一息,嘴唇干涸流血,喉咙烧焦般的疼痛,头脑里浑浑噩噩,脑子里闪现了无数的错觉,她仿佛又看见军营的练兵场上,穆霆晏犹如天神一样以一敌五大败五员虎将,她心中欢快的想,太好了,他没死,他还那么利害!

花影与邝勤勤提了食盒悄悄来到后院的柴房,进门之前邝勤勤再次问花影:“你确定要帮她吗?”

花影细长的眉眼仿佛江南最朦胧的烟霞,她微微叹息一声道:“其实紫罗院一事,她也是受害者,怪只怪殿下太在乎她,如今殿下已醒,咱们又何必见死不救?”

邝勤勤神色冷淡,冷冷道:“如今侧妃可是恨死了她,若让她知道你私下里帮她,只怕以后你连最平淡的日子都别想过了。其实,她的生死与你又有何干系?”

花影淡淡一笑,拉过她的手道:“你少在我面前装无情,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了解。你若真不想管又何必同我一起来?”

邝勤勤眼眸微微一闪,躲开她的目光冷声道:“既然来了就快些进去吧,别让人发现了才好。”

两人悄悄来到柴房门口,从门缝里偷偷朝里望去,只见玉无双形容枯槁的倒在柴堆里,花影不由摇头轻轻叹息一声,从食盒里取出食物和水从门缝里塞进去,轻声道:“姑娘快快吃些东西吧!”

骤然听到人声,心如死灰的玉无双猛然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嘶哑着嗓子焦急询问道:“殿下怎么样了?蛇毒解了吗?醒过来了吗?”

花影与邝勤勤都带着厚厚的斗篷让人看不清她们的样子,看着屋内的人自身难保还在为穆霆晏担心,花影心里蓦然一酸,温声道:“你放心好了,殿下已醒了过来,所幸蛇毒没沾到血液只是残存在体内,余毒未清还在昏睡中,但命总算保住了。”

听到这句话,玉无双吊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她双腿一软扑倒在了地上,对着屋外两人磕头道:“多谢两位的恩德,以后必当偿还。”

邝勤勤冷哼一声道:“别想着报恩,有没有命走出这里还很难说呢!”

她的话让玉无双神情一滞,片刻后她惨然一笑,流水的眸子早已干涸成灰暗的土沙,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但只要穆霆晏能好好活下来,其他事情,包括自己的生死仿佛都不太重要了。

离开后院时,花影不解道:“殿下既然已无性命之虞,你为何还说她性命难保?”

邝勤勤神色清冷的看着夜色下平静的王府,冷笑一声道:“经此一事,只怕她早已成了某些人不得不除的眼中钉了,所以,不管殿下醒与不醒,她都得死!”

穆霆晏中毒昏迷之事早已惊动宫里的贵妃娘娘,谢贵妃亲自来到王府看望,知道事情的始末后,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离开王府时对送她出府唯唯诺诺的安丽容道:“秋日天干物燥,最近你得好好注意府里的火患才是,特别是堆积柴火的柴房一类更要严加注意,你可听明白了?”

安丽容全身一凛,心里涌上一阵狂喜,面上却惶恐之至道:“儿媳记下了。”

云松院里连续数日以来皆是灯火通明,木梓月踏着月色进屋,见大家都在,只朝安丽容微微颔首致意后就径直来到穆霆晏的床边,堪堪坐下,眼泪已下雨般的往下流。

他的妻妾都坐在一旁,而她却坐在了离他最近的地方,拿着丝帕小心的帮他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形容,看在一众妻妾眼里都好不服气。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驳她。

安丽容压下心头的怒火款款上前道:“木小姐过府是客,哪能让你亲自侍奉殿下?请到外厅喝茶吧,殿下醒来后再请你过来。”

木梓月美丽的脸庞仿佛带雨的梨花楚楚动人,但眼神却倨傲无比。她看也不看安丽容一眼,淡然道:“我与霆晏还有什么见外的,我要在这里守着他醒来,想必,他醒来后第一眼想看到的人也是我吧。”

不咸不淡的话呛得安丽容进退不得,气得连话都回不了了,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万万想不到名满东都的第一美人竟是个这样倨傲无理的人。

其实,这才是木梓月真正的本性,她的温柔高雅只有在她认为重要的人面前才会体现,她已认定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当然,她更希望未来的太子是穆霆晏而不是穆云之,所以,这些个小小的侧妃侍妾她才不会看进眼里。

房间里一内鸦雀无声,气氛莫名的尴尬起来,而木梓月犹自不觉,将穆霆晏的手紧紧握住,不住的询问伍大夫他的病情如何,叮嘱铜钱等一干侍候的人打起精神好好照顾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般做有多难堪。

是夜,穆霆晏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安丽容连忙欢喜的上前端了茶水喂他喝下,却被木梓月半路拦下,她朝她微微一笑,接过她手中的茶水道:“还是让我来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安丽容只得再次压下心中的怒火不与她争抢,木梓月扶着穆霆晏起身,他望着她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木梓月话未出口眼泪先出来了,她边哭边嗔道:“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你若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她本就长得极美,梨花带雨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生不忍,穆霆晏难得温柔的笑道:“我不是没事么,你不用担心我。”

说完,他眼睛扫过房里的众人,却不见玉无双的身影,不由朝着安丽容问道:“她呢?”

安丽容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谁,低声道:“殿下,小晴暂时关在了柴房里······”

“为何要把她关起来?她犯了何罪?”穆霆晏眼色不郁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冷声吩咐道:“立刻将她放出来!”

安丽容一颗滚烫的心瞬间掉进了冰窟里,她无罪吗?她都害你在鬼门关走了一趟都没关系吗?

何时,他这样对待过自己?她不过一个出身低贱的军妓,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侧妃啊!

她一向温和的双眸里闪动着凌厉的杀气,嘴角竟不易察觉的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没关系,她又何须再吃一个死人的醋呢!

突然,漆黑的夜里王府里蹿起漫天的红光,滚滚大火映红了王府的半边天,连云松院的窗户都被火光映红了,仿佛镀上了一层可怕的血光。众人惊愕的看着外面的火光不由瞠目,穆霆晏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他翻身从床上跳下,朝门口奔去,木梓月想拦都拦不住。他堪堪走到门口与外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进来的正是后院的护院之一,他脸色发白满头大汗的跪到地上,惶然道:“殿下不好了,后院的柴房走水了。”

一场大火将王府的柴房连带四周的几间房舍烧得一干二净,等众人赶到时,那里已烧成了平地。除了坍塌的墙壁,其他东西一概焚为灰烬。

穆霆晏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灰烬,不敢相信她就这样随着一把大火去了,他身子一晃差点跌倒,被铜钱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安丽容上前着急道:“殿下,你刚刚苏醒,身子还不太好,赶紧回屋躺着吧······”

闻言,他突然回头,火光映照下的双眸像带血的锋刃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活要见人,死也见尸,若你找不到她,就随她一起去死!”

安丽容没想到穆霆晏问也不问就把着火一事怪在了她的头上。也是,她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发生这样的灾祸,她难逃其责。

她神情慌乱无比,看着穆霆晏可怖的样子,心里砰砰乱跳,可一想到谢贵妃的话她又坦然了,再怎么样,自己是照娘娘的话办事她怎么也得保全自己。

她扑嗵一声在他脚边跪下,地板被火光烤得滚烫。她心里惴惴,瞧着他的神情,她生怕来不及等到谢贵妃救她,她已死在穆霆晏的手里了。

穆霆晏怎么也不肯离开后院,这样的事实让他如何接受,她明明都逃过乌金梢的毒了,怎么转眼却葬身火里?

灰烬的余热烤得他双眼通红,一颗心时而放在火里烤时而又坠入了万年冰窟痛苦不已。他犹自能感觉到她留在自己身上的体温,可她却······

铜钱带了一众护院在灰烬里四处搜寻玉无双的尸体,可找来找去,什么也没发现,只得悻悻道:“殿下,这火这么大,想必···想必姑娘她已化成骨灰了···啊!!”

他惊恐的看着某人从后院的围墙下走出来,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然而,在他眼里,他确实是见鬼了。

玉无双两颊都凹了下去,眼神干涸无光,缓缓从围墙的阴影里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安丽容面前。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穆霆晏以为自己在做梦,而安丽容却吓得一声尖叫,连滚带爬的往穆霆晏身后躲,以为是玉无双的鬼魂来向自己索命来了。

不等大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见地上的‘女鬼’向安丽容磕了一个响头,感激道:“多谢谢娘娘将奴婢放出来,若是晚了一步,最怕奴婢就要葬身火海了。”

铜钱上前探着她的鼻息,高兴的跳起来道:“殿下,小晴姑娘没死,好好的呢!

穆霆晏闭塞的心仿佛重见阳光瞬间明朗起来,他控制自己的激动问道:“你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无双淡然一笑道:“这一切都得多谢侧妃娘娘,她让人将奴婢放出柴房,没想到奴婢刚刚离开柴房就见这里着火了,若不是娘娘,奴婢现在就成了灰烬了。”

她面容憔悴不堪,但神情却无比的淡然,定定的看着一脸惊恐不解的安丽容,感激之情却不达眼底。

外人皆相信了她的话,穆霆晏亲自将安丽容从地上扶起来道:“是本宫错怪你了。”

安丽容全身筛糠一样颤抖不已,她按捺住心头的恐惧强做镇定道:“这···这是臣妾份内之事,殿下无需自责。”

她心里清楚明白,她只派人放火却从没让人放人!

她是怎么逃出柴房的?明明知道是自己要她的命,为何还要反过来感谢她?

心里无数的疑问堵得她心口疼,但她却不敢问出心里的疑问,就算知道玉无双身上有问题,却不得不配合她的谎话在穆霆晏面前违心的演戏。

木梓月原本以为玉无双此次必死无疑,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活下来了,她压抑住心头的怒火上前挽了玉无双的手浅笑道:“没事真是太好了,妹妹都不知道我刚刚听到消息时有多害怕!”

她说此话时背着众人,话语带笑但形容却僵硬冷漠,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

仿佛重新被乌金梢附上身,玉无双全身紧绷难受,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她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木梓月紧紧拽着。

后院的事交给下人处理,一行人重回云松院,她被木梓月拉着走在了最后,木梓月冰凉的指甲深深掐进她的手臂,嘴角带笑,缓缓道:“最近妹妹的磨难还真是不少。听说上次漱玉馆一别,你竟然莫名其妙失踪了大半天,回府后还带了一身的伤,妹妹不会遭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呵,你一手操纵的把戏却要当面装傻,是把我当成傻瓜了吧!

玉无双缓缓一笑道:“木小姐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王府的事怎么也逃不过你的耳目,看来,府上的人说的都是真的了!”

“什么真的?王府里的人都在背后说我什么?”虚荣的人往往最在乎旁人对她的看法,果然,木梓月顺利被她吸引转移话题。

木梓月从生下来就因尊贵的出身与众不同,八岁那年就被先帝钦定为先太子穆翼之的太子妃,若不是十年前的那场变故,说不定她现在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正宫皇后了。

十年前的变故,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也改变了她的命运,但她生来就是一个倨傲心气高的人,从小被当成国母培育,灌输的意念让她今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当皇后,成为国母。

这也是她在先太子薧后一直徘徊在太子与穆霆晏之间的缘因,她喜欢穆霆晏,却放不下太子妃一位。

“也没说什么,只不过说木小姐虽然与殿下还没喜结连理,却已是以三皇子妃的身份为人处事了,对王府诸事也关心满满···其实,这也是好事,木小姐迟早是要入主王府的,早晚的问题,对王府多操心也是应该的。”玉无双静静的看着木梓月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她想知道,在太子与穆霆晏之间,她到底要选择哪一个?

听到这样的话,木梓月花容月貌的面容变得青白难看,皇家极其看重名声,若是让这样的话传到太子或皇上的耳朵里,只怕不单太子妃之位不保,让皇上知道她在他的儿子中间挑挑拣拣,只怕性命堪虞!

她一直自诩聪明过人,做人处事都分寸拿捏得当,在太子与穆霆晏之间左右逢源好不得意,她只盼着最后穆霆晏能夺了太子之位,到时她就能情与名双收了,所以,她才会一直没有正面答应太子,而是在两兄弟之间周旋······

“胡说八道!”她脸色由青转白,讷讷道:“我只不过与霆晏从小关系匪浅,把他当哥哥一般······”

“这么说,木小姐竟是对殿下无情了?”玉无双假装诧异道,心里却为穆霆晏感到阵阵悲凉——这样一个自私薄情,攀附富贵之人竟被他当成宝贝一样珍藏在心底,真是可悲!

“既然木小姐对殿下无情,为何还要将我视为劲敌?”玉无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清冷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虽然心里早已知道答案,但她还是要当面质问清楚。

握着的手倏然一松,木梓月猛然甩开她的手,明亮的杏眼凌厉的瞪着她,她突然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卑贱的婢女绕了一个大圈竟是在套自己的话!

66

第一次被人这样耍而不知,她不禁又羞又怒,扬起手掌就要对玉无双的脸打下去,没想到,前面的穆霆晏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她俩问道:“你们在聊什么这么投机!”

木梓月心里恨得无以复加,她咬牙忍下心中滔天的怒意,纤纤玉手轻轻落在玉无双耳畔凌乱的头发上,帮她拿掉发丝里的一根枯草,勉强笑道:“不过是女儿家家的一些事,你就不要管了。”

玉无双心里一片雪亮,她的猜测果然没错!

肯定心中的答案后,她懒得再与她纠缠,多与她呆一会她都感觉到恶心。微微施礼过后,就径直走开了。

紫罗院经乌金梢之事一闹,古清儿是再也不敢回去住了,穆霆晏也担心她院子里还有其他隐患未除,就同意她暂时住在云松院,等紫罗院清除一切隐患修葺好后再搬回去。

铜钱把主屋东边的房间腾出来给古清儿住,而玉无双还是被穆霆晏留在了主屋。

煎好药从小厨房出来,玉无双迎面碰到往主屋去的古清儿,她特意缓下两步留在后面,没想到古清儿却在她面前停住了脚,上下打量她一下,缓缓道:“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命大,乌金梢咬不死,火烧也不死,呵呵,真让那些眼巴巴盼着你死的人失望呢!”玉无双眼睛看着手中的药碗,鼻间闻到她身上的熏香,笑道:“不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夫人您?”

古清儿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直接,不由眼神一冷,冷笑道:“放心,我如今只想安心保胎,其他龌龊事都不想沾。同住在一片屋檐下,我只是想提醒你,好好想想当日是谁将你从台阶上推倒在了乌金梢的嘴边?又是谁点燃了柴房里的大火?你应该不会傻到相信一切只是偶然吧。一心要你命的人肯定会再次对你动手。”她妩媚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突然上前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不如咱们联手,揪出在紫罗院作恶的黑手,这样,你我都可以安宁了。”

玉无双心里冷笑出声,面上的神情却淡然无波,道:“刚才夫人不是自己说了么,龌龊事都不想沾边,我想,夫人的想法是对的,毕竟如今你怀了身孕,是得好好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积德了,我的事就不用夫人操心了。”

说罢,端着药碗径直越过古清儿回屋去了。只听见古清儿在身后凉凉说道:“人不可能永远好运气的,逃过一次只怕逃不过第二次,你就这么有信心一个人应付得了?”

就算前路有再多的凶险在等着自己,她也不会傻到与虎谋皮,在自己身边留下更危险的炸药!

那日在紫罗院,她不小心撞倒珠珠后清楚的在她身上闻到了雄黄的味道。一般的人哪会无缘无故带着雄黄在身上,此事只说明一点,紫罗院里有毒蛇一事,古清儿她们早就知情并做好了防备。

开始,她心里也有疑惑,如果古清儿知道水里有毒蛇还往里跳,拿腹中胎儿和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这样的行为实在太傻,赌注也太大。那时,她还以为珠珠是别人安插在古清儿身边的人,背叛了古清儿,直到铜钱从水池里出来,她闻到他身上腐败的泥沼味才恍然大悟——

古清儿根本没有掉到水池!

因为在她的身上根本没有泥沼味道,她只不过是联合身边人自导自演了一场落水的把戏。

那么,她精心谋划这一切难道就是为了引来穆霆晏再让乌金梢闹事无意咬死某个人?还是说,紫罗院里有更大的阴谋?

穆霆晏见她端着汤药进来,眉头不自觉的收拢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喝药了。

玉无双见他转身往内室走,不由加快脚步追上去道:“殿下,药煎好了······”

“凉一下再喝吧!“某人往里间逃蹿。

“凉了会更苦。”他的神情一五一十全部收入她的眼底,她心里不由好笑,冷血无情杀伐决断的三皇子竟然怕这个?

“殿下,奴婢有一个办法可以喝药不苦,你要不要试试?”流光的水眸里波光滟潋,仿佛具有某种魔力,闻言他不由自主的停下来,问道:“真有这样的好法子?”

你还是直接承认怕吃药吧!

“奴婢怎么敢欺骗殿下,殿下可是奴婢的大恩人呐!”她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眼神无比的真挚。

穆霆晏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只见她莞尔一笑,转身泡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道:“殿下喝一口茶后再喝药,就不会感觉那么苦了。”

她给他泡的是一杯苦丁茶,这种茶虽然苦但穆霆晏并不反感,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玉无双见此,连忙递上汤药让他喝了。

有了苦丁茶的苦味留在舌头上,...说到底,他也是嫌中药的味道太难闻咽不下。

穆霆晏接过她递过来的漱口水漱完口,斜眼看着她道:“你脑子里古怪的方法倒是不少!”

玉无双微微一笑。正在此时,铜钱进来了。

铜钱这几天一直受命在紫罗院里搜查,此时他手里拿了一个小布包,神色有几分慌乱的进来,看来是在紫罗院找到什么东西了。

古清儿跟在他后面一起进了屋,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好奇道:“你在我院子里搜到什么了?”

铜钱见她催促,只得将包布打开,其他三人一见他手里的东西,不由都大惊失色!

不一会儿的功夫,安丽容以及其他几名侍妾都被叫到了云松院,主子们都进了屋子,外间的院子里站满了府里的下人,一个个窃窃私语,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安丽容她们一进屋,还没来得及向穆霆晏请安就被屋内桌子上放着的某样东西吓住了。

只见檀木桌子上放着一个沾满泥浆的小木人,虽然看不清这木人身上刻着的生辰八字,但木人的头上和肚子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钢针,一根根雪亮亮的扎着大家的眼睛。

大梁国素来严禁巫蛊之术,而穆霆晏更是对巫蛊术痛恶至极,然而没想到自己府上却有人在做这样的腌脏之事。

深邃的凤眸危险的眯起,俊美的面容仿佛笼上了一层寒霜,他指着桌子上的木人冷冷问道:“到底是谁做的?”

屋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只有古清儿一声一声抽泣着,不用想,这个被诅咒的小木人都只有她了。

她双手掩面悲泣不已:“殿下,妾身自怀孕以来,夜夜被噩梦惊扰不得安眠,没想到,没想到竟是有人背着我施了巫蛊之术,您看看这肚子上扎的钢针,这是在要咱们孩子的命啊。”

她的声音尖锐高亢,让众人心头一跳——谋害皇嗣可是砍头的大罪!

看到这里,玉无双又迷惑了,如果说乌金梢之事古清儿知情,那么这个诅咒她的小木人呢?难道也是她自导自演的么?

不可能,她岂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做戏!

如果小木人一事与她无关,那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清冷的目光缓缓在几位妻妾脸上划过,然而,众人除了震惊害怕,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来。

穆霆晏听了古清儿的哭诉,脸色更加阴郁,他问铜钱:“这脏东西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回主子,是从假山石的窟窿里发现的。”

听到铜钱的回答,安丽容面色大变,不等她反应过来,古清儿已扑到她身上撕打起来:“毒妇,我就知道是你要害我的孩儿!”

古清儿素来泼辣,如今仗着身孕外加认定是安丽容要害她所以更是理直气壮,下手丝毫不留情,尖尖的指甲抓花了安丽容的脸,死拽着她的头发不放。而安丽容毕竟出身名门,素养比她好上许多,再加上顾忌她怀孕在身,哪里敢和她动手,只能由着她一阵撕咬,护着脸狼狈的躲避着。

众人皆是被突然的变故惊得呆在了当场,等反应过来拉开两人时,安丽容已是蓬头散发,狼狈至极。

堂堂侧妃竟被下面的夫人当众欺负成这样,她心里委屈极了,再也顾不上矜持,‘哇’的一声哭倒在穆霆晏脚下,哆嗦道:“殿下···请为臣妾主持公道啊!”

事情闹到这里,大家越发一头雾水,安丽容与古清儿都哭着求穆霆晏为自己主持公道,他目光极寒的扫了一眼古清儿,扶起安丽容却任由她还跪在地上,冷冷道:“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是侧妃害的你?像个泼妇一样出手伤人,你是白待在王府这么多年了,越来越放肆!”

古清儿万万没想到穆霆晏在这个时候竟然会站在安丽容一边,她挺直身子擦干眼泪道:“妾身岂会冤枉了她。这假山石就是我怀孕初期她安排人置在水池里的,而这木人又是从假山石里找出,不是她还有谁?如此想来,那要人命的乌金梢只怕也是她一早就放进去的。”

此言一出,大家不约而同看向安丽容,她的脸色还来不及回转又白了,急巴巴的辩解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当初是她自己说院子里水池太单调,要求置办一座假山,我就依她所言找工匠帮她置办一座,至于里面的木人什么的我根本不知情啊。”

她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辩解苍白无力。全府上下皆知她一向不喜古清儿,时常当众训斥她,如今这样的解释又有谁会相信呢?

玉无双一直拧紧眉毛默默站在一旁梳理着心里的千丝万缕,直觉告诉她,这次安丽容还真是背了黑锅。

但她无意替她出声辩解,因为她也并非善类,柴房失火时她亲眼见到细帘带着芙蓉院的人在四周放火,若不是他的突然出现将自己带出火场,只怕她现在也没机会在这里看到安丽容被人逼到墙角走投无路的样子。

她不寻仇并不代表她不记仇!

所以,她还要查明白,当日在紫罗院究竟是谁将她推向了乌金梢的利齿下?

玉无双的目光悄悄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划过,最后停在了安岚的身上——

今天的安岚穿了一件莲青色的撒花罗裙,不知道是不是裙子颜色的问题,从玉无双这边看过去,只是感觉她的脸色较之以前略显苍白!

很奇怪,平时最护着安丽容的她今天竟没有为她的前主子出声辩解!

在这种时候她选择明哲保身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她这样做难道不怕失去安丽容这棵傍身的大树吗?

其实,古清儿的话看似有理,却并非滴水不漏,而安丽容虽然处于下风,却也并非无反驳的机会,只是她一时急火攻心,竟把一些显而易见的事给忘了。

譬如,她若真要以蛊术害古清儿,为何要选择将施术的木人放在紫罗院,直接放在她芙蓉院不更好更不易被人察觉?

而且,假山是她安排人放的,这看似是指证她的最好证据,却也是最好为自己申辩的地方。若真是她所放,紫罗院里可以藏放木人的东西那么多,她怎么可能放在自己亲手安排的假山石里,不是自寻死路么?

古清儿得了理哭得更是伤心欲绝,那形容就是看不到安丽容受处分她就不会罢休的样子。穆霆晏眉头紧皱,玉无双心中想到的他同样想到了,所以面色有些狐疑,迟迟没有下令处置安丽容。

就在此时,古清儿抱着肚子哼哼起来,冷汗一颗颗从额头间淌下,她白着脸抓住穆霆晏的衣襟哀哀哭道:“殿下,求求你,你不管妾身的生死也罢,但也得给咱们骨肉一个说法吧,咱们的孩子还未出世就受到这么多苦难,实在太可怜了!”

古清儿肚子里怀的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到底还是紧张起来,连忙抱起她放到床上,着急吩咐人去请伍大夫。回头看见古清殷切看着自己的眼神,只得狠下心来处置决定安丽容安定她的心。

他凝神片刻,正要开口,突然桌子上的小木人掉下来摔在了地上,玉无双弯腰拾起它一看不由笑了,清冷的双眸蓦然闪起了亮光。

不管巫蛊之事存在多大的疑惑,穆霆晏最终还是以此事处罚了安丽容,贬了她侧妃的身份,降为夫人,罚禁足一个月!

安丽容被带走时满面的绝望,眸子里灰暗一片看不到半点亮光,一颗滚烫的心也凉了下去,看向穆霆晏的眼光竟有了深深的怨念。

他就这么不相信自己么?

呵,他又何时相信过她,维护过她?嫁进王府这些年,没有得到他半点怜爱,辛辛苦苦在王府立足,任劳任怨的为他打理着整个家,可最后呢?

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木人,为了其他妻妾的几句话,他就完全舍弃自己了!

看着她满脸绝望之情,穆霆晏心里涌上丝丝愧疚,但想到古清儿肚子里的孩子,想到日渐严峻的帝位之争,他只有暂时委屈她稳住古清儿的情绪,让她顺利生下皇长孙助自己早日登上帝位!

原以为经此一事,重罚的话殿下会杀了安丽容,轻罚也得是休她出门,令古清儿没想到的是,殿下只是降了她的身份,罚禁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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