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打开第一瓶酒就对着喉咙灌下。
浓烈火辣的洋酒入喉,瞬间呛的我不停咳嗽。
对面的傅霆洲脸色更冷,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为了不让他反悔,我强忍住过敏导致的不适。
直到灌完第三瓶酒,我摇摇欲坠的将手撑在桌子上。
陆瑶见此走到我身边:“清霜姐,实在喝不下,要不就算了吧。”
熟悉的鼠尾草香气窜入鼻腔。
无数个傅霆洲晚归的夜晚,身上都是这个味道。
我本能的反感她的触碰。
我轻轻抬手,她却猛地朝后退去。
傅霆洲立刻紧张的接住她。
我被撞倒在地。
酒精让我的头脑昏沉。
却又在下一秒被刺痛惊醒。
我的双手按在刚才的碎玻璃上,有一根较长的玻璃,贯穿了我的手掌,鲜血淋漓。
陆瑶见此娇呼着倒在他怀里。
眼看傅霆洲抱着陆瑶就要离开。
我顾不上疼,赶紧爬过去扯住他的裤脚:“傅霆洲,你答应过我的,还剩下七瓶,我能喝完......”
傅霆洲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冷清霜,别再玩这种小把戏,这段时间的冷落我还以为你学乖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任性,连让你妈装死逼婚的招数都想出来了,我告诉你,三天后瑶瑶生日,就算你妈真要咽气,也要等瑶瑶生日过了之后再说!”
说完,他决绝离开。
他的兄弟们全都紧张的围着陆瑶。
我一个人绝望的倒在地上。
酒精过敏让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绝望之际,我拨通了电话。
.......
醒来的时候,我的双手已经被包扎好。
冰凉的点滴流淌进我的身体。
闺蜜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
我看着她,再也支撑不下去,张着嘴哑声喊了一句“雅雅”。
闺蜜心疼的把我搂进怀里。
她哭着骂我不知道爱惜自己,医生说她要是晚去十分钟,说不定我就会因为酒精过敏窒息而死。
等我恢复情绪,把傅霆洲的事说了之后。
她气的直接在病房里破口大骂。
我沉默着一言不发。
医生给我发了几条信息,无一不是母亲的情况越来越不好。
我一直都知道,母亲已经油尽灯枯。
之所以还苦苦支撑,无非是放不下我。
想亲眼看着我找到归宿。
可我却连这点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到。
看着我不出声,闺蜜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还记得司南学长吗?人家可是为你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
听到她的话,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张温和儒雅的脸。
但记忆里我和他的交集并不多。
不给我思考的时间,闺蜜继续说道:
“既然傅霆洲不肯,那就换人,总归不能让阿姨带着遗憾离开。”
不等我回答,性格急躁的闺蜜,已经拨通了司南学长的电话。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虽然这个提议很荒谬,但现在也确实是我最后一丝希望。
在听到那头温润中带着紧张的男声,说出那个“好”字的时候。
我再也忍不住爆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