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怒了。
一年来,他的恨,用一种平静阴冷的方式冲我发泄。
今天,他终于冲我歇斯底里。
我几乎是被他拖进内室的。
冰冷的白玉瓷砖上染上水渍,我撞到沙发的腿脚终于停下来。
白潇骑在我身上,抓起我的衣领怒目而斥:“裴安,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爱不爱?!你就是一个罪人!你没有资格跟我谈你自己!”
一句没资格,他吼得我耳朵生疼,我轻笑地望着他——
这个曾经说要给尽世间温柔于我的男人,终究和我生分至此。
而原因,是一条命,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我抬手轻抚他好看的轮廓,凄凄扬唇:“白潇,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呢?这样我们就都解脱了。”
白潇目光一凛,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顺从地闭上眼睛。
没错,他想要我死,是很简单的事。
我忽然听到他笑出声,睁开眼。
白潇凑近我的脸:“我说了,想死没那么容易。裴安,如果你真的想离婚,晚上跟我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或许我能改变主意。”
那次车祸过后,我就没有装扮过自己。
晚上,白潇为我重开衣帽间,我恍然如梦。
衣架上的衣服他竟都有不断更新着新品。
也不知道这是他给苏美的,还是给我的。
白潇靠在门边,让我穿上香奈儿的最新款,配上一双裸色的高跟鞋。
我顺从地穿好,转身。
白潇蹙眉,走过来拿过梳妆台上的小剪刀在我面前蹲下,他粗暴地为我剪开腰间的衣料,再把我的裙子往上提了两寸,贴着我的身体邪魅冷冽:“这样才够sao。”
我隐隐意识到他要带我去做什么,心里不由一沉。
可我还是抱着一些残留的希望跟着他出了别墅。
白潇开车载我到了本市最有名的声乐场所:东御皇庭。
我随他上了二楼,推开一间包厢的门。
我霍地看到卡座中间坐着几个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中年男人。
他们应声抬头,看到白潇和我,笑得淫dang:“白总?白总您怎么才来啊,快快快,过来,我们几个敬您一杯!哟,这位是谁?是新来的小姐吗?”
我僵硬了身体,这时白潇从后边推我一把:“是啊,新来的,特地带来给几个老总换换口味,快活快活。”
我不敢置信地扭头看白潇。
他说的让他满意,就是让我做这个吗?
那些男人笑得越发欢快,纷纷过来要拉我入座。
他们不安分的手碰到我的刹那,我尖叫了起来。
其中一个秃顶的穿着蓝色衬衣的男人,他笑嘻嘻地斜我:“你是第一次做这个?有意思,我喜欢没经验的。”
白潇双手插口袋,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黄总喜欢,那好,就留给黄总享用吧。”
我瞪大眼睛,看到其他人都依言抱着怀中美色起身成群结伴地要去另开房间。
白潇就在他们之中,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把我扔下,让我和这个秃顶待在一起!
“白潇,你不能这么对我,白潇......”我终究没想到,他恨我恨到可以将我推给别的男人!
我踉跄地想要绕开茶几离开,一只油腻的手一把将我摔在卡座上。
“来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