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站定,等着他更恶劣不堪的话。
他凝视了我很久。
“开个价吧,跟我走。”
我愣了,以前都是我跟别人说,开个价吧。
大概人们都是喜欢把高岭之花踩进泥里。
再享受拯救她的过程。
我已经在泥里了。
“800万一年,能给,我就跟你走。”
沈寂呆愣了一下,他肯定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快。
搁几个月以前,秦家大小姐的一件高定也不过这个价钱。
我拿到第一笔钱后,就直接打进了我妈所在的疗养院账户里。
上周我疗养院给我打电话,说我妈情况突然恶化了。
我急匆匆赶过去,医生告诉我,我妈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让我做好心里准备。
临走之前,医生说她随时会安详地睡过去。
“秦小姐,这个病的遗传率高达百分之七十,我建议你早做检查早干预。”
我伏在她床前,压抑不住的委屈突然涌了上来。
“你要丢下我了是吗?”
为了给我妈的账户续费,我没少打沈寂钱包的主意。
在他心里,我就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
刚被他包养的时候,他让我去他公司送饭。
我说可以,这是另外的价钱。
他把我们家公司搞破产后,霸占了我爸的办公室。
我拎着午饭过去的时候,很多公司的老人围过来。
沈寂站在不远处看着,一个眼神,我就得乖乖过去。
他吻住我,带着恶意,低声问:“跟你爸爸一路走过来的老家伙,看着自己女儿被仇人肆意玩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嗯?”
我堪堪拉住衣领,哀求他,“不要在走廊里,求你。”
他把我扯进办公室,里面的陈设早就被换掉了,只剩一张我爸最喜欢的黄花梨桌子。
小时候,我在上面写过作业。
那天,我被沈寂压在上面,狠狠要了一下午。
我太痛了,求他停下。
他冷漠地说:“你忘了,我是单独付过费的,秦大小姐。”
“做到我觉得够本了为止。”
沈寂有了新欢的事传遍了整个圈子,他们等着看我笑话。
有人嘲笑我,秦大小姐虎落平阳连个玩意儿都做不成了。
这话从闺蜜coco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只是笑笑。
她反而为我抱不平。
“秦月,你怎么回事,你不会被沈寂折磨成了个人机吧?这话你都不生气?要是我,我就去撕烂他的嘴!”
“你的傲气呢,你以前……”
咖啡勺磕在杯岩,我打断她。
“没有了以前了,coco,秦家已经没了,我也不是什么秦大小姐了,被他们笑笑也不会少块肉。”
“沈寂真不是个东西,他怎么能这么对你,没有你,他能有今天吗?”
“过去的事了,他不知道,不怪他。”
回到沈寂别墅的时候,沈寂难得回来的早。
我无视他上楼,他喊住了我。
“还生气呢?”
我莫名。
他顿了顿,烦躁地扯了下领带。
“那个女的不会再出现了,这个是她自己戴上的。”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