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怎么没发现玉佩这么冰凉,明明挂在我脖子上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我苦涩地说,“他已经和我没关系了,可惜这双鱼佩还是没能还给他。”
我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小桃一直跟在我身后掉眼泪,“小姐,我看是那狐媚子太有手段了,才把侯爷迷得五迷三道的,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有什么想不开的,多想想就开了。”
这样浅显的道理我也是今日才明白。
回府的时候路过白云道观。
五年前,我曾和魏远桥在道观的大榕树上挂过同心结。
白云道观的老道长说挂的越高越灵。
魏远桥不顾我的阻拦,爬上树郑重地将写有我们名字的同心结高高挂在了树顶。
那日我抬头仰望着他,心中满是崇拜,“太高了吧,不需要挂那么高,快点下来。”
他一脸炫耀地说:“璃儿,没人比我挂的高,今后我们必定能白头偕老。”
这么多年风吹日晒,魏远桥怕同心结退了颜色,每过一年都会换一个新的挂上去。
我想是该取下来了。
走进道观,一眼看见了树上那个崭新的同心结。
我向一个道童招招手,“小师父,能不能帮我把那个同心结取下来。”
道童不明所以,“前几日才挂上去的,何况那是别人挂的,你不好把别人的取了吧。”
我耐心地解释,“那上面的名字是我的。”
道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姐姐,你别诓我了,那日来挂同心结的女子不是你,上面的字还是我亲手写的呢,魏远桥和夏紫苏永结同心。”
“这不拆下来的旧的,放了好几天,我正准备烧了去。”
看着道童手中褪了色的同心结上隐隐有一个璃字,我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昔日的山盟海誓早已不复存在,而我还对那样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坚信不疑。
我红了眼眶,“烧了好,烧了一了百了。”
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回家的。
心中的那股子酸涩烦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母亲关切地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玉佩还回去了吗?”
“还没有,改天再去吧,反正也不准备嫁他了,不在这一时。”
母亲摸着我的头,“要不把婚期缓缓吧。你父亲的病,也不指望冲喜能好起来,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我安慰母亲,“还是和之前一样吧,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苏家不是也等着冲喜吗?只不过换个人嫁而已,没必要推迟。”
话音刚落,魏远桥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进来了,“璃儿,今日你的院子怎么空旷了许多?看我带了你最爱吃的零嘴。”
以往我院子里的哪朵花开了还是败了,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他亲手栽下的杏树被砍了,都没觉察到,只能说明他的心早已不在我身上了。
母亲自始至终瞧不上魏远桥,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魏远桥伸手捋了捋我额前的秀发,一如既往地柔情。
恍惚间,让我以为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你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吗?”
见我不开口,他又接着说道:“你一向是个知道轻重的,怎么今日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