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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寒凤锦月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云墨鸢玄千宸全部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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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摄政王日日暖塌 》精彩章节试读

护卫大叹:“还得走过去?”

年轻公子倒是笑了一下,“两刻钟而已,去吧,劳烦京管事帮我准备。”

“老奴遵命。”

年轻公子穿过亭台楼阁,从山庄角门而出,随着引路的小厮前往管事所说的冷泉。

果然是走了两刻钟,一行人才瞧见前方芭蕉叶丛生处有条很干净的青石板小路,前面白气氤氲,似乎还有舒爽的气流扑面而来。

护卫松了口气。

瞧着不错,应当是没有白跑。

他们快马加鞭赶到这儋州朱家庄园,一路上日夜不休,可是累得够呛。

如果再走了两刻钟来,那冷泉什么都不是,岂不是浪费时间?

随在二人身后的小厮拎着两个包袱,一个里面是给公子准备的衣裳,另外一个方方正正,拆开包袱布,却是个木制的盒子。

里面是沐浴用的香膏和精油,玉梳,发簪,发带,还有好几样他不曾见过的瓶瓶罐罐。

想来都是金贵到有价无市的东西。

护卫不禁感叹:“京管事真体贴。”

他这做公子贴身护卫的,平素伺候公子都未见得准备的这么细致。

年轻公子——云子辰没什么表情。

这等的奢靡是朱家庄园的特点,但奢靡的过了头,也导致朱家庄园被高高挂起,这几年来生意惨淡,还要支付大量的银子维持庄园。

年年入不敷出呢。

他这朱家庄园的生意伙伴,也受不住连年亏损。

他这次前来,就是要想法子解决儋州此处朱家庄园这个情况的。

“清元。”

云子辰淡声开口。

“明白!”护卫清元接过了小厮手上的东西,示意小厮退走,再将那衣服和瓶瓶罐罐等一众物品仔细地摆放在了泉边一块光滑平整的石头上。

这石头,一看就是专门用来放沐浴用品的呢。

云子辰宽衣的时候,清元就懂事的往远些地方去歇息了。

衣衫一件件落地,云子辰穿着轻软的中衣下了水,闭上眼睛靠在池壁上,缓解身体连日来的疲乏。

至于那些香膏精油……他方才倒是看了一眼,却无心去用。

太麻烦了。

而且也太贵重了,一小瓶便价值千金,若真的用了,他心里实在不适。

清元百无聊赖,拽了一个芭蕉叶晃了晃去地玩耍。

连日操劳,他这晃了一会儿,把自己给晃悠的困了。

水流潺潺之声倒是助眠,清元摇摇晃晃了片刻,斜靠在石阶上睡了过去。

砰、砰、啪!

忽然,不远处发出连串儿的巨响。

清元猛然惊醒,一把抓起身旁宝剑,“怎么了?!”

“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了。”云子辰的声音平静无波,“西南方向,你去瞧——”

噗通!

话音未落,水池那边响起巨大的落水之声。

云子辰长眉微拧。

有个人掉进冷泉池中了。

就他匆匆一瞥的功夫,他已经发现那是个女子。

他自小时候发生一些事情,便对女子从心底深处抵触厌烦,当即毫不犹豫地翻身而起出了水,将衣袍披好,“先把这里处理一下。”

“是!”清元赶紧到冷泉池边去,当瞧见那脸朝下浮在水面上的女子时,嘴巴张的像是能吞下一个鸡蛋。

他慢半拍地抬头朝上头望了一眼。

云子辰提醒:“还活着,先救人吧。”

清元当即不再废话,跳下水把那女子脱了过来,当带着那女子上了岸,借着月光瞥了那女子一眼之后,他忽然古怪地说道:“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嗯?”云子辰这才回过头,当他也看清楚那女子样貌的时候,眼眸忽然微眯,流露出几分意外。

竟然是她!

清元忽道:“她不是太师家的素素小姐吗?怎么会掉到这里来!”

“……”

云子辰也默默顺着那冷泉一侧的山壁朝上看。

整个莲华山都是朱家竹园,只有这一处山壁之上,因为杂草存生,植物也很是杂乱,到处都是那种带刺的不知名荆棘,且山势陡峭。

工匠不方便上去,砖瓦等物更加不好运送,所以直接被放弃了。

算是朱家庄园的北面。

她从那里掉下来?

但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他束好腰带,拎起外袍要往身上披的时候,略微有些犹豫,最后将外袍丢给清元,让他裹在张素素的身上,然后便往仙客楼去。

云子辰回去之后先让婢女服侍她沐浴换了干爽的衣服。

张素素从头到尾昏迷不醒。

放上床榻之后,云子辰站在安全距离打量了一下她,发现她额头受了伤,脸颊脖颈,露出来的皮肤上都多有擦伤。

婢女低声说:“姑娘的后脑勺也撞了一个大包,流了不少血,小腿骨看着也很奇怪,得赶紧看大夫才行。”

云子辰皱眉暗忖:怎么伤的这样重。

这朱家庄园常年没有客人,原本养在庄子上的大夫也早已离去,偌大庄园,没人能看病。

云子辰虽然救她回来的一瞬便吩咐京管事进儋州城请大夫,但这个时辰已经很晚——

云子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忧心。

若是请不到大夫,她这么重的伤势,今晚怎么能行?

2

事实证明,云子辰果然是没多想。

京管事在一炷香之后回来,面色难看地说道:“城门已经落锁了,进不去。”

那自然是请不到大夫的。

云子辰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身为战王公子,这趟出来带了随身可证身份的玉佩,原本只要拿出玉佩给守城将领,别说是开城门了,那些将领立马下来拜见,屁颠屁颠给他找个大夫送来都是可能的。

但偏偏——

方才因为面前忽然落了个女人,身体紧绷,一紧张,云子辰拉扯衣服时不知道把玉佩掉到了什么地方。

天黑难寻,现在倒是没法可想了。

听起来她伤的很重,也不知有没有性命之忧……

清元说:“属下倒是懂得跌打,看了姑娘的腿上,是骨头断了,要接骨的,至于脑袋上的……”那真是看不懂。

“庄子上倒也不是没有大夫……”京管事迟疑着说:“有个老花匠,说是曾经帮人看过病的,庄子上的人有什么头疼脑热,不严重的也都会找他拿药。”

这样的人,庄子上的自己人用用是没什么毛病,反正都是贫苦人。

但云子辰身份尊贵,是以一开始京管事也不敢给他提这个人。

现在是没办法了。

云子辰说:“那就叫来看看。”

“是!”

京管事离开片刻之后,便带了一个穿着粗布短打,须发花白的老者进来拜见。

只看了那老者一眼,云子辰眉心紧皱,很怀疑他真的会看病。

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抬了抬手,示意那老者上前去。

老者到了床前,有模有样地检查了一下张素素的情况,摸了脉搏,看了腿伤后说:“情况倒是不算太严重,不过庄上没什么药材,须得过了今晚,明早去城里才能抓到药。”

云子辰:“……”

那说了半天等于没说,这人也是白找了?

他又问接骨。

那老花匠犹犹豫豫的。

云子辰闭了闭眼,直接让那老花匠退下,吩咐清元帮忙接骨。

习武之人,对跌打都是熟练的,尤其像清元,自幼照看云子辰的生活,跌打之类的技能属于生活必备。

而且他们随身也有带的创伤药。

清元挽起袖子,只是要上前接骨的时候,面色有点复杂,“公子,她好歹是太师家的小姐,我这……”

虽然是接骨,但去摸人家的腿……这好像不太好。

云子辰说:“你现在是个接骨大夫,大夫眼中无男女。”

“……”清元头疼地说:“那好吧。”

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半闭着眼睛摸索张素素受伤的小腿。

云子辰吩咐婢女在一旁照看,自己则到外间去侯着。

好一阵儿之后,清元抹着汗从里面走出来,“接好啦,不过明早还是得让别的大夫仔细看看。”

云子辰“嗯”了一声,起身走了。

晚上张素素这里留了婢女照看。

第二日一早,清元便入城去找了个大夫来给张素素看伤。

腿上断骨已经接好,脸颊和脖子以及手上的擦伤,大夫给配了极好的药膏,至于额头和后脑的撞伤……大夫说起时神色凝重。

“瞧着撞的有点严重,就脉搏看不出什么,得看醒了之后。”

因为这话,云子辰把大夫留在了山庄。

日子没有因为救了个张素素有什么大的变动。

云子辰认真过问朱家庄园目前的情况,考虑改善的方式方法,也派清元打听张素素为何会落到此处来。

至于张素素,从被救回来开始就没醒过,大夫也换了好几个,但都束手无策。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

不管怎么说,人已经救了,总不能不管死活。

于是云子辰做了一个决定——送张素素到江州去找云墨鸢医治。

正巧最近这段时间云墨鸢没有外出。

决定好一切之后,云子辰吩咐婢女帮张素素打点了一下,亲自过去看了她一次。

这是半个月来,他第二次去看望张素素。

第一次是救人的那一夜。

若是旁人,他恐怕一眼都不会看,但谁叫这个人……总算是和他有点渊源。

他心底里多少有点愧疚,这才有了第二次看望。

进来的时候,婢女温顺地行礼站在了一边。

云子辰停在床榻三步远的地方,瞧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

前几日清元提过,若输内力进去,她的脸色稍微能好一点。

因此清元隔一日输一点。

但到底清元内力有限,说起来是杯水车薪,没什么大的用处。

而这趟去江州路上就得二十来天,也不知她的身子能不能撑得住……

云子辰面露纠结,十分犹豫。

半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吩咐婢女:“把姑娘扶起来。”

“是。”

婢女低着头上前,走过云子辰身边的时候还下意识地离了三步远,到床前,掀了被子,把穿着藕色软缎中衣的张素素小心扶坐了起来。

云子辰到了床榻上坐下,压抑着心底泛起的抵触和抗拒,双掌微抬贴在张素素后心,同时也快速闭眼,尽量的凝神静气,不去多想。

一旁的婢女简直惊呆。

他他他他……他不是恐女,不能靠近女子三步,否则就要动手把人丢出去吗?

为什么没反应!

云子辰拧着眉将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张素素的体内。

片刻后,只听一声弱弱的叹息声响起,接着便是一声猛烈的抽气声。

云子辰分辨的清楚,抽气是婢女的声音,那叹息——

他快速撤掌,错愕地睁开眼。

坐在他面前的张素素没了支撑,软软地跌到了云子辰的膝头。

一瞬间,云子辰浑身僵硬,几乎是反射性地抓住张素素的肩膀,要把人丢出去。

而跌在云子辰膝头的张素素,眼神迷茫无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茫然地看着云子辰那张,在自己视线里面倒着的脸,在辨认,也在思考。

那侍立在床边的婢女忽然“哇哇”大叫起来,不知是因为张素素清醒太过惊喜,还是害怕云子辰把人扔出去摔个半死先惊吓了起来。

这叫声惊吓到了刚醒来的张素素,她面露惊恐,反射性地抓住了云子辰的衣袖。

那素白的手也捏住了云子辰的手掌,且十分用力,一个劲儿地想要缩起来。

云子辰瞪着那只握住自己手掌的素手,就像是一个连贯正常的动作忽然被打了岔,忽然就卡住了一样。

他的脑中也有瞬间停顿。

一切发生不过是电石火花的瞬间。

这一个瞬间,拉回了云子辰的理智。

张素素现在伤势很重,绝对撑不住自己再丢一次。

张素素拖着伤重的身体,满眼惊惧地看着床边的婢女,却不断地往云子辰身边缩。

她像是被吓坏了。

而云子辰的身边,倒成了安全的港湾一样。

云子辰紧抿着唇盯着张素素的头顶,眼底流露出几分不可置信。

竟然真的没把她扔出去。

虽然现在很不舒服,但那种丢人出去的冲动,却似乎能够自行控制。

婢女更加失态,像看到了怪物一样,“奴婢、奴婢去找大夫——”

丢下这么一句话,婢女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床榻上,云子辰盯着张素素。

张素素揪紧云子辰。

这样的状态维持了片刻。

云子辰深吸口气,“劳烦张小姐先把我放开。”

张素素却身子陡然一僵,更加紧绷用力摇头,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出一个“不”字。

云子辰眉心紧皱。

她这样差不多是完全扑在他身上了。

先前她见了自己恨不得跑的老远,现在这是怎么了?

3

云子辰无暇细思。

因为他真的很不适。

他刚才没有反射性地丢她出去,却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她一直贴在自己身上。

再不把她推走,他怕自己这一回真的忍不住,把她丢出去摔的断手断脚。

云子辰快速起身,把张素素丢了出去——丢在床褥之间了。

张素素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半疑问半惊恐地看着他,片刻后那些神色全部转成了茫然。

云子辰后退三步,站到安全地带,“大夫马上回来,稍等。”

说完这句话,云子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此处。

到了院子里,他找了个清凉的地方站定,打算等大夫看过之后询问一下她的具体情况。

婢女在最短的时间内带着大夫进了房间。

然而眨眼功夫,里面传来连声尖叫。

啪嗒!

门从里面快速打开,婢女脸色极为复杂地走到云子辰面前福身行礼,“公子,姑娘的情况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云子辰脸色也未见得好看,扫了房门一眼,“刚才是她尖叫?”

“是、是……”婢女低声说:“姑娘根本不让人靠近,不管是大夫还是奴婢。”

“只要咱们一靠的近一点,她就脸色发白地叫起来,像是……像是受到了惊吓。”

云子辰:“……”

婢女说:“公子您快进去看看吧!”

云子辰犹豫了一瞬,撩袍进了屋内去。

此时大夫正站在屏风一边,手里提着药箱,距离张素素所在是那张床榻起码有十几步远,根本不敢靠近,还满面堆笑地说:“别怕,别怕啊!”

张素素则一脸惊恐地盯着大夫,仿佛他下一瞬就要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捏着被子缩在床角,

云子辰依然是停在床榻三步远处,瞥了张素素一眼,又皱眉看向大夫,“怎么回事?”

“不知道。”大夫摇头:“总之是不让老朽靠近……不过……”

大夫打量了一下张素素,迟疑地说:“她像是很怕生人,但并不怕公子。”

云子辰古怪地看了大夫一眼,“胡说什么。”

“老朽没胡说……”大夫解释道:“我与这位姑娘只要靠近床榻近一些她便立即尖叫起来,但公子……您已经靠的很近了,她却毫无所动。”

其实三步还是很远的。

但比起大夫和婢女的十几步远,那真的是很近了。

“而且——”大夫又说:“她先前是缩在床角,公子你一过来,她就往您身后躲。”

云子辰:“……”

他迟疑地回过头,瞥了张素素一眼,发现她缩起来的位置的确是变了。

从比较远的那个床角缩到了对角,正好躲在云子辰身后。

并且在云子辰回头的时候,她飞快地朝云子辰笑了一下,很是乖巧。

云子辰愣了片刻,眉心骤然拧的死紧。

纵然不是大夫,他也发觉张素素情况不对。

他们以前不但认识,还有“仇怨”,怎么都不是现在这个状态?

云子辰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怎么回事?”

“老朽也不好说……”大夫伸着脖子观察张素素,“须得诊脉才能确定,还得检查下伤口。”

但张素素现在不让人靠近,他诊脉都是奢望。

婢女小声建议:“公子,不然您哄哄她,她似乎会听您的。”

云子辰瞥了婢女一眼,负在后背的手蜷了蜷。

刚才没丢她出去是偶然,他不以为再来一次,自己还能控制的住,到时候伤上加伤问题就大了。

片刻功夫,云子辰做好了决定给,“去找清元来。”

点穴,再给大夫看,简单方便。

身后有窸窣之声响起。

云子辰察觉她在靠近自己,转身快步后退,保持安全距离。

张素素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云子辰,似乎无法理解他的躲闪。

清元很快就到了。

虽然他对云子辰这法子很是不以为然,但显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于是只能服从。

张素素纵然还要尖叫抗拒,但清元会武功,巧妙拿捏了她的所有抗拒,并点住穴道。

张素素瞪着眼睛,无力地栽到了床褥之间,身体因为点穴无法颤动,但她的眼睛,却在大夫靠近的时候浮起浓浓的恐惧。

泪水急速聚集,在大夫的手指切上脉搏的一瞬哗啦啦地顺着眼角躺下。

大夫僵了僵,“呃,这……”

这叫他怎么看?

“先看再说。”云子辰吩咐。

大夫咬了咬牙,只能尽力无视张素素的眼光,快速诊脉,然后继续视而不见的快速查看张素素额头脑后的伤。

张素素那惊恐的眼神更加严重,在大夫的手指碰到她额头的一瞬,眼白一翻,昏了。

大夫手指一僵。

但没了那眼神盯着,显然是好检查了许多。

他立即查看清楚之后,又仔细探了脉搏,转向云子辰慎重回复:“情况倒是比前些时日好了一些,脑中应是有血块压着了,所以她有点异于常人。”

简言之,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其实具体的情况要看病人的状态的,但张素素现在反应太激烈,让大夫都无从观察,更无从下手。

云子辰皱眉半晌,说:“她以前认得我。”

但现在不认得了。

大夫点点头:“这也正常,她这个样子,恐怕是都不记得以前了。”

云子辰:“……”

他看着床上的张素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有点疲惫。

片刻后,云子辰说:“那还是送到江州请妹妹帮忙治疗吧。”

大夫迟疑地说:“方才老朽刚要靠近,她竟然吓昏了,情况很是不好,就怕不好走远路。”

云子辰再次沉默:“那怎么办?”

“起码先稳定一下情绪,再……呃,再找其他神医,或者请神医到此处来也好。”总之长途跋涉肯定是不行的。

云子辰忽然看向清元,“不会点昏穴吗?”

清元莫名其妙:“啊?”

云子辰盯了昏过去的张素素两眼,发现她颈下的枕头湿了一大片,仔细一瞧,竟然昏沉着都在默默流泪。

他沉默了半晌,深深吸了口气,不知为何,感觉自己救了一个超级大麻烦回家,未来恐怕不得消停。

片刻后,云子辰转身离去。

离开前他交代那婢女好好照看。

回到仙客楼自己的居所后,云子辰修书一封给云墨鸢,询问她是否有时间过来,也将张素素的状况大致写了,命令清元送了出去。

清元送信归来,面色复杂道:“张小姐看起来被吓得不清,也不知道掉下来之前遇到什么事儿。”

“没查到?”

“倒是查到一些追逐的痕迹,还有那个和张小姐一起从山上掉下来的,是个破板车,但那痕迹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少,不好追查。”

云子辰单手扶额,手指轻轻点着额头:“一个千金大小姐,忽然出现在这种地方,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还受了巨大惊吓,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属下也觉得啊,不然通知官府的人帮忙查吧。”

“不行。”

云子辰瞥了他一眼,“如果让官府介入,她的身份必定要暴露,名节也便没了。”

高门贵女,没了名节后半辈子怎么过?

他先前在围猎之时摔她一次,已经让她在京中贵族圈子里受人说三道四。

怎么也不能再害她名节。

这庄子上目前只他和清元知道张素素的身份,再不能传给第三个人知晓。

清元默默,“那怎么办?”

云子辰也在问自己。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我们还要在此处待一段时间,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继续追查她的事情就是。”

至于张素素的病,大夫照看着,说不准能好一些。

4

但事实证明,云子辰把这件事情想的简单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照看张素素的婢女笼烟跑来禀报,张素素醒了,并且再次不让任何人靠近。

而且这一次的情况严重了许多,只要有人在屋子里,她便大声尖叫,而且丢出手边所有能丢的东西。

笼烟怕她伤到自己,只能赶紧来找云子辰。

云子辰眉毛拧成了麻绳,只得快步赶往张素素休憩的房间,到的时候,另外两个婢女也站在门外,门半开着,她们紧张又好奇地盯着里面。

“发什么呆,赶紧让开!”笼烟呵斥一声。

两个婢女赶紧低眉顺眼地行了礼,把门打开。

云子辰进到房间内,看着丢的满地都是的床褥,枕头,目光落向床榻上发着抖的张素素。

就这么停了半晌。

出乎意料的,张素素没有尖叫出声。

她不过十六七岁,本就长的娇柔楚楚,那张大的离谱的眼睛里片刻功夫蓄满了泪水,鼻头红红,一眼看去可怜至极。

她瞪着云子辰,眼泪瞬间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滴下来,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云子辰竟从她泪意朦胧的委屈之中看到了控诉,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公子,姑娘似乎除了你意外,谁都很怕。”婢女笼烟站的很远,跟云子辰说。

“……”

云子辰略微抿唇,心中暗忖一声见鬼。

笼烟又说:“不然公子试试和她说话,她到现在都没吃药,而且不让人碰,就没办法给伤口伤药……好像刚才挣扎扔东西的时候,还掉到了床下,恐怕她腿上的伤也——”

婢女言尽于此。

云子辰无力地闭了闭眼,做了好一阵子的心理建设,才绷着身子靠近了两步,僵硬地问道:“你可还好?”

张素素用力地摇头,泪水都甩了出来。

“疼吗?”云子辰看了一眼她发红的手腕,动作古怪的脚。

张素素又用力点头,那泪珠扑簌簌地夺眶而出。

云子辰:“……”

“公子。”笼烟很小声地开口,朝着云子辰递来一碗药。

云子辰接过,动作更为僵硬地朝着张素素面前送过去。

张素素盯着那碗药,又看向云子辰。

云子辰说:“你病了,须得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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