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世相诀 》小说内容怎么看完结,本书的主角是 沈如安姜婉萧锦阳 ,它是沈如安打磨的古代言情书籍。本书作者文笔极佳,跌宕起伏,内容非常精彩。《世世相诀》小说精彩内容分享:我正要上马时,沈如安大步走来,朝我伸手。「不用。」我躲开他的手,一气呵成跨上马背。他伸着的手掌,慢慢握拢,目光有些黯淡:「我忘了,婉婉从前也是能骑善射的。」我拉住缰绳,垂眸看向他。他当然忘了,就像忘了他当初为何会爱我一样,时间总是能消磨许多记忆。我确实是多年未曾打过马球,不是因我不喜,而是那位老太君不喜。
《世世相诀》精彩章节试读
我正要上马时,沈如安大步走来,朝我伸手。
「不用。」我躲开他的手,一气呵成跨上马背。
他伸着的手掌,慢慢握拢,目光有些黯淡:「我忘了,婉婉从前也是能骑善射的。」
我拉住缰绳,垂眸看向他。
他当然忘了,就像忘了他当初为何会爱我一样,时间总是能消磨许多记忆。
我确实是多年未曾打过马球,不是因我不喜,而是那位老太君不喜。
但她也不明说,因知道沈如安看重我,便总是旁敲侧击。
我自知在子嗣一事上多有亏欠,不愿让沈如安为难,所以渐渐地,便不再做这些事。
鼓声起,马蹄声落。
连翻击鞠,侧身转臂,俯身仰击,背身点球……
一招一式,皆在我脑海里沸腾多年。
我勒紧缰绳,扬起马头,定定地看着那球斜飞进对门,直到欢呼声起,才惊然回神。
平阳公主翻身下马,用鞠杖点了点:「姜婉,你耍赖。」
我笑了笑:「鞠戏者,用兵之技也,公主当懂,兵不厌诈。」
我转头一看,沈如安的目光在我身上,不曾移动半分,眼眸里全是情动。
临到他上场时,他握了握我的手心:「今日最大的彩头,必然是我们婉婉的。」
我没说话,四处张望了几眼。
直到,沈如安站在场外,突然一个小小的人迅风一样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高声喊道:「爹爹!」
他抬起头来,一张脸与沈如安像了七八分。
不只是我,所有人都循着声音看了过去,背对着众人的沈如安,仿佛瞬间凝住。
一时间议论声起:「沈将军的儿子?他夫人何时生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平阳公主蹙眉,问我:「你的儿子?」
「不是我的。」我淡淡道,「是沈如安的。」
前半句还算正常,可算上后半句……在场的都是宅门里斗出来的,只消听见个头,便能猜全所有。
12
他沈如安如今只有一妻,无妾无通房,妻既无子,那这子便是见不得人的。
而这时,从人群中冲出一女子,紧紧将那孩子的头藏在自己怀里。
许碧澜看向了我,我与她的目光对上,这算是我第一次正眼看她。
她眼中有愤恨,有羞辱,有不甘。
她大约猜到,今日的信,是我仿沈如安的笔迹写给她的。
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这不是许侍郎家病逝的千金吗?不是说她早几年便身染恶疾而死,怎么如今还跟沈如安有个孩子?」
「这你还看不懂?外室和奸生子,丢死个人……」
恰好今日,许侍郎家的另一个女儿也在场,见到此等场面,她早已无地自容,不愿人多指点,悄悄地便退下。
我面色平静地看着沈如安,看到他慢慢转过身,一双眼睛似乎突然淬上冷意,竟生生让我挺住了半息气。
他弯下腰将那孩童抱起,拽着那女子手臂,便大步往外走。
自始至终,未曾向我解释一句,未曾安抚我一句。
我掐了掐手心,坦然地望向他大步离去的背影。
一场闹剧将此间胜景搅乱,平阳公主没了玩闹的心情。
她懒懒地倚着榻,凉凉道:「你好大的胆,竟敢在本宫的场子作乱。」
我笑了笑:「那公主预备如何罚我?」
她挥了挥手,将左右屏退,才开口:「笑不出来,就别笑,比哭还难看。」
我敛了笑,神情落寞地望向窗外。
她撑着下巴:「你这一遭,算是把将军府和沈如安的名声全糟蹋了,往后他在上京,走出去都没面子。」
我扯了扯嘴角:「丈夫养外室,难道我脸上光彩吗?我连自个儿名声都不要了,又何须顾及他的名声?」
「我既要和离,就要离得清楚明白,我要叫世人都知晓,是他沈如安负我在先,是他沈如安背信弃义。」
平阳声音有些空旷:「昔年他的誓言,街头巷尾都知晓,我还曾着实仰慕这样的男子,心中想着来日我也要寻个这般的。」
「只可惜,男人啊,终究是不可靠。」
13
我看了她一眼:「你心里还放不下安状元郎?」
五年前,平阳公主在千秋宴对状元郎安望舒一见钟情,她的喜爱众所皆知。
偏偏那状元郎像是冰块一般,几番相拒,不为所动。
也不知哪一日起,平阳突然收了心思,再也不追在他身后,反倒面首众多。
后来听说,那安望舒丢弃了文人风骨,自甘下贱,曾自荐为面首。
平阳笑了笑,摇头道:「弃我去者,不可恋。」
弃我去者,不可留,不可恋。
回到府上时,依旧不见沈如安。
唯独老太君,在厅堂候着我。
见到我第一句,便是:「姜婉,沈家待你不薄,可你竟如此歹毒,你分明答应过我!」
我站在门外,虚行一礼:「老夫人,我答应您的事,我未曾食言,您要为他娶妻或纳妾,我一概未阻拦。」
「好,好,好!」她沉声道,「既如此,我这便让安儿娶了碧澜,只道他二人早已情投意合,不过是因有心人阻碍,苦了她……」
「祖母!」沈如安的声音在夜间听来,如击玉般冰冷,「算我求您,不要让我错上加错。」
「安儿!」
沈如安颤着手,想碰我,却又在咫尺处停住:「你早便知道了,是吗?」
我看向他发红的双眸,足以淹溺人心的悔恨和深情。
「没有你早,毕竟你们四年前相遇,早三年前该知道的人便都知道了。」
他紧拽着我的手腕,宣誓般说道:「我不会让她进府,我心里只有你,婉婉。」
他太害怕了,力道足以碾碎我的手腕。
我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一丝作伪的痕迹,却发现,原来一个人能够同时拥有负心和深情。
他爱着我,却依然无法阻止他负情于我。
凉风带着夜的潮气,幽凉附在肌肤上,连五脏六腑都生出一股冷意,我问道:「为何要瞒我?」
他的面色一点点苍白,手指紧握到发白:「我并非有意瞒你,我不愿你知晓,是不想你难过……」
他靠近我,不顾脸面,不顾威仪,一遍又一遍:「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14
老太君连忙屏退左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明明他连灵魂都在叫嚣着害怕,害怕我不要他,可他又为什么会瞒我骗我。
是了,他是在赌。
他在赌,与我之间木已成舟,我无处可去。
他在赌,与我情深义重,我会谅解,他不过是做了这世间男子该做之事。
他亦在赌,我年华已去,赌我不愿生事端,为他吞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