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谢如松韩兆芸》全文阅读_(韩兆芸谢如松)最新章节更新小说(谢如松韩兆芸)

小说谢如松韩兆芸中的主角人物有 韩兆芸谢如松 ,这是一本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由作者韩兆芸编写,这本书气贯长虹,构思新颖,本文主要讲述的是:韩兆芸被斥得哑口无言。我第一次看到鸡毫的本名。李阿穗。盈车嘉穗,五谷丰登。寻常又普通的名字,却是这个时代的父母最朴实的期盼和祝福。不再是夫人太太赏赐的花鸟虫鱼名,也不是公子赐的鸡鸭毫笔名。她是个人。鸡毫去了没几日。鸭毫也出事了。她偷偷去求了隔房的二公子讨要她。谢二公子花名在外,一屋子的通房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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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诛心 》精彩章节试读

韩兆芸被斥得哑口无言。

我第一次看到鸡毫的本名。

李阿穗。

盈车嘉穗,五谷丰登。

寻常又普通的名字,却是这个时代的父母最朴实的期盼和祝福。

不再是夫人太太赏赐的花鸟虫鱼名,也不是公子赐的鸡鸭毫笔名。

她是个人。

鸡毫去了没几日。

鸭毫也出事了。

她偷偷去求了隔房的二公子讨要她。

谢二公子花名在外,一屋子的通房侍妾。

但出手大方,待下人不错。

去了他那里,至少不用再喝水银汤。

本来讨个丫头而已,在府中是寻常的事。

可韩兆芸说,这是背主。

庭院里,棍子一下又一下打在鸭毫身上,血肉模糊。

「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一个下贱胚子还妄图勾引二公子,吃里爬外的东西!」

鸭毫哭嚷:「夫人饶命,奴婢只是想活着,不想同鸡毫一样。」

听到鸡毫的名字,韩兆芸越发不耐:

「胡言乱语什么,那丫头是她自己命不好,我何曾亏待过她?」

「既然你这么喜欢勾搭男人,那就让你勾搭个够!」

她命人打了鸭毫二十杖,发卖去了青楼。

出完了气,目光扫过庭院里的我们。

「看到了吗?这就是背主的下场!

「做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主子对奴才也是一样,赏也是赏,罚也是赏,明白了吗?」

一众仆妇丫头都俯首称是。

两个通房接连没了,闹出来的动静惊动了谢如松的母亲谢夫人。

在请安时训斥了韩兆芸。

「我们谢家待下人一向宽厚,正月里差点闹出两条人命,传出去,不知道要被人怎么编排!」

担心落下善妒之名,韩兆芸终于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

「冬梅,你可愿意去服侍姑爷?」

我眼皮跳了一下,心中万般恐惧。

未等我开口,见她慢条斯道:

「你是我的陪嫁丫头,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

「但毕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总不好再蹉跎下去,前日赵妈妈求我为她儿子保个媒,我瞧着那赵大是个不错的。」

她口中那位赵大,是府里管事的儿子,年方三十,是个赌鬼。

5

面对她此时的笑容,我心中只觉无比讽刺。

她多么仁慈啊。

明明给了我选择的,不是吗?

就像当初给了鸡毫选择一样。

可笑后世总有人说做妾做通房是自甘堕落。

可生在法治时代的自由人尚且连拒绝加班的权利都没有,凭什么觉得,被卖了身契入了奴籍的丫鬟有选择的权利。

我低下眉眼,深深吸气:「全凭小姐做主。」

晚间谢如松回来时,听到要给我开脸的事。

我看见他斜睨向我的目光明显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傲慢和嫌恶。

像是勉为其难般,他说了句:「一切由夫人做主。」

韩兆芸对他这样的反应很满意,笑得温柔纯善。

「既然冬梅往后是夫君的人了,名字也得改,叫什么好呢?」

男人脱口而出。

「已经有了鸡毫、鸭毫,这个就叫猪鬃吧,都是上好的毫笔名。」

「真是个好名字,夫君果然是文曲星降世,以文房四宝取名,还能分出这么多花样来。」

她越发欢喜,发自内心地拍案叫绝。

「猪鬃,还不谢过主子?」

我紧紧攥着掌心,指尖深深嵌入肉里。

「谢公子赐名。」

这一夜,端方如玉的君子和贤淑大度的主母,在蜜里调油的谈笑里决定了我的名字和命运。

他们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翌日,我补鸭毫的缺,去伺候谢如松的起居。

茶水递上去时,眼前人顿了一下。

「抬起头来。」

我垂眸,没有动。

片刻的沉寂。

我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在我脸上逡巡。

凝视、打量,令人不适。

就像上辈子在另一个世界路过某南亚国时,周遭投来的那些露骨的目光。

不同的是眼前人自诩清高,眼里还多了一份轻蔑。

我不欲与他纠缠,快速收拾好杯盏,准备离开,却被一只手扣住了腰。

他的视线从脸上向下移,落在我交叠的领口处,而后,缓缓伸出了手。

我心中一阵恶寒。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君子。

还要再进一步时。

忽而听得小厮来报,说成国公世子来了。

他这才放开我,匆匆离去。

6

回到主屋里,一记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我脸上。

脸颊火辣辣地疼。

抬眸对上的是韩兆芸冰冷的眼神。

看来方才书房里发生的一幕已经原原本本地传到了她耳中。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想,我是知道的。

她热衷于给自己的夫君送女人,享受着他对她们的轻贱,以此衬托对自己的爱重。

却又不愿意让他的目光真正落在旁的女子身上。

今日谢如松对我的垂涎,已然令她不悦。

她不会对夫君发难,只会归咎于我。

身后的秋菊面露不忍。

「小姐何必与她置气,让她去吴嬷嬷那儿领罚就是了。」

她扶着眼前人坐下,递上温热的茶,低声劝了几句。

随即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赶紧下去。

到了晚间,秋菊送来消肿化瘀的药膏。

「你去姑爷房里伺候,小姐心里不痛快,打骂几句也就罢了,谁让咱们是做奴才的,你想开些。」

昏暗的灯火下,她为我涂着药膏,眼中满是怜悯。

心知今日只是个开始。

往后我的磋磨定然少不了。

却也只能这样宽慰。

我们这样连人都算不上的物件,命不由己。

鸡毫的命运早已证明了,顺应吃人的世道并不能让自己如鱼得水。

与其行尸走肉,不如一起下地狱。

夜里,我去了马厩。

夜色渐垂,枣红色的马儿轻轻甩着尾巴浸沐在月光里,很是好看。

这腹部,应该至少五个月了。

我用草料投喂套近乎,但它好像不喜欢生人,梗着脖子不肯搭我。

直到我在它的脚上看到渗血的伤口。

这我在行。

生盐水清洗,加上酒精消毒,再用纱布包扎。

虽说条件简陋,但平时养成备用急救箱的习惯,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两日后再去看,伤口已经结痂。

有了这一层交情,我取它的尿的时候,它也不排斥了。

「奔霄的伤上药多日不见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清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是个眉眼隽秀的年轻人,一身黑色劲装,落拓不羁。

谢府暂住的亲眷贵客很多,听闻有几位公子极爱马,坐骑都有专人照顾。

7

出现在马厩里的,除了府中的马夫,就是照看马匹的护卫了。

我继续忙活。

「伤口不冲洗直接拿药草包扎会感染。

「用蒸馏酒消毒,只要保证创面清洁干燥,自己会愈合。」

生命的自愈功能很强大,后世的消炎类药品也只是辅助作用。

「这法子倒是新鲜,你从哪儿学来的?」

我将绷带绑好,打了个结。

随后站起身,冲面前人笑道:「这你就不必打听了,我送你些药酒,侍卫大哥可否行个方便?往后将这马的马尿给我?」

他被这奇怪的要求逗笑了:「你要马尿做什么?」

我说:「秘密。」

我天天去收集马尿。

侍卫大哥天天来。

他说想学蒸馏酒的法子。

我说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他问我是哪个院的丫鬟。

我没说。

他说我会医术,以后给奔霄接生好不好。

我说好。

后来,马尿收集了一半。

奔霄不见了,侍卫大哥也消失了。

谢如松成功地病了。

这病来得隐晦。

连日来,守夜的丫鬟总听到闺房里传出公子暴怒摔杯的声音,还有二人隐隐的争执。

消息传到了谢夫人耳中,请了大夫来瞧。

才知是男子的不举之症。

唯一的嫡子患上这样的病,若影响了子嗣,偌大的家业都会落到旁枝头上。

谢夫人怒火中烧,将韩兆芸召去好一通发作。

「你不许通房抬姨娘,不让她们诞下子嗣,这些我都不曾过问。

「可现下你不但自己没生出儿子来,还连累我儿折损了福报,韩氏,你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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