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火的一本书名字叫《 惊!捡来的傻子居然是京圈大佬 》,其中的角色是 江眠、周暮行 ,小说全文文笔清新,文笔丰富,非常吸引人。江眠、周暮行完整版小说精彩概述:第1章炎热的夏日,碧林镇一家低矮的自建平房里,没人看的电视上播着一条娱乐新闻。“京北市财阀长孙周暮行失踪数月,众人猜测他或许已意外身亡......”江眠侧对着咿咿呀呀的电视,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玩手机,忍受着父亲的喋喋不休。
《惊!捡来的傻子居然是京圈大佬》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炎热的夏日,碧林镇一家低矮的自建平房里,没人看的电视上播着一条娱乐新闻。
“京北市财阀长孙周暮行失踪数月,众人猜测他或许已意外身亡......”
江眠侧对着咿咿呀呀的电视,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玩手机,忍受着父亲的喋喋不休。
“赵家那小子虽然是二婚,但才大你七岁,人家彩礼给到了八万八!你今天就去见一面,今年必须把婚给我结了!”
江眠如往常一样装聋子做哑巴,不搭理,只顾着在手机上和闺蜜吐槽家人丧心病狂的催婚。
她的冷处理让江父更加气愤,上前把她的手机夺过来狠狠砸到地上。
“你二十六岁还不结婚,人家都说你是身体有毛病生不出孩子没人要!我老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说你还不听!”
“你看看小兰,你们是小学同学,人家现在三胎都四岁了!”
江眠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残骸,听着父亲的羞辱,气不打一处来。
她噌地一下站起来,直视着父亲怒红的眼睛:“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爸,镇上谁不知道,那男的是因为家暴把老婆打进医院才离婚的,他还拖着两个儿子!我嫁给他不被他打死都要当后妈给累死!那种男人要嫁你嫁,我死都不嫁!”
江父被如此顶撞,男人的尊严受到了威胁,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一巴掌呼在她脸上:“今年你不结也得结,老子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到民政局去!”
江眠脸上火辣辣的痛,被打得完全懵了。
心里对男人的厌恶又上了一层楼。
她不是不结婚,她只是没遇到值得托付一生的那个人。
她不想像她妈一样嫁一个极端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却又懦弱的不敢反抗。也不想像小兰一样,二十岁不到就嫁了人,生了三个女儿被婆家嫌弃,逼着她生儿子,最终却因为流产次数过多,终身不孕。
父亲逼婚到底是为了江家的面子,还是为了收彩礼,给还在上高中的弟弟留着娶媳妇,大家心知肚明!
江眠眼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咬牙道:“好,结婚是吗!我结,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
她跑进里屋,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户口本,从江父面前飞奔出去。
江家重男轻女,江眠从小不得宠爱,念完高中父母逼她出去打工养家,是她自己偷跑出去,借钱上的大学。
毕业后本来在大城市有一份体面的高薪工作,却被父亲跑到公司搅黄了。
后来江眠每找一份工作,江父就跑到公司去闹,无奈之下,江眠只能妥协,回了这边的小县城自己开了一个店。
江父折腾的目的只有一个:已经能挣钱的女儿绝对不能离家太远了,不然不好操控。
她的成长环境让她性格有些偏激,我行我素,没几个人敢招惹。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护自己的利益!
现在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江眠只有一个念头——逼婚是吗,那就结呗!
她走在街上,观察着遇到的每一个男人。
她非得找一个又老又丑又穷的男人,好好给父母长长脸!
可是真的看到几个游荡在街上的老光棍,接触到他们贪婪猥琐的眼神时,她又胆怯了。
光是想一想要和这样的人领证结婚,想一想他们碰她的样子,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姐姐,好饿。”一只脏兮兮的手扯了扯江眠的衣袖。
江眠扭头一看,吓了好大一跳。
一个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头的男人,现在正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旁边路过的一个妇人解释道:“江眠,这是前几天来镇上的傻子,天天翻垃圾桶,脏得要死,前天还打小孩,有暴力倾向的,你最好离他远点。”
江眠打量着默默垂下头的男人。
男人的脸上很多黑色的污垢,衣服又脏又破,身上散发着酸臭,手臂小腿上都是伤。
那眼神委屈柔和,看起来倒是没什么攻击力。
男人小声嘟囔:“是他们拿石头砸我,好痛......”
江眠听明白了,一定是那些小孩子欺负傻子,傻子才还了手,看他身上的伤,应该是被小孩的家人报复打的。
傻子的五官轮廓还不错,怎么看都比镇上的老光棍们顺眼多了。
江眠脑子闪过一个念头,脸上浮起笑意:“饿了?”
傻子点着头。
江眠:“姐姐给你吃的,但是你要帮姐姐一个忙,可以吗?”
饿了两天的男人像条听话的小狗一样,拼命的点头:“可以!”
江眠满意极了:“走。”
她给傻子买了几个面包和一盒牛奶,看他狼吞虎咽的吃下,心里升起同情。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不幸吧。
等傻子吃饱,她又给他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领着他去了旅店。
傻子在卫生间洗澡,她则坐在床上,手里紧紧的攥着户口本。
“姐姐,我洗好了。”男人的声音传来。
江眠抬头,眼底闪过惊艳神色。
傻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好看,五官就像精雕细琢的玉器。
男人不仅脸好看,身姿还挺拔颀长,裸露的上身带着薄薄的肌肉,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若不接触他呆滞的眼神,他会给人一种矜贵到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本就有些颜控的江眠心里舒坦了一些。
傻子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怯怯的看着江眠,又叫了一声:“姐姐......”
江眠回过神,开始问话:“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傻子脱口而出:“阿暮!”
江眠蹙眉:“阿暮......还知道名字,没傻透。那你家在哪儿,家里都有什么人?”
阿暮挠着头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
江眠拿过干毛巾给他擦头发:“等你帮了姐姐的忙,姐姐帮你找到家人,好不好?”
阿暮连连点头。
江眠思索一下,道:“以后你叫陈暮,二十七岁,是我老公。我叫江眠,二十六岁,在县里开了家小小美容店,是你老婆,记住没有?”
阿暮喃喃道:“老婆......”
一个小时后,江眠和穿得干干净净的阿暮牵着手再次出现在江家。
“啪”的一声,两本红色的结婚证被江眠摔在父母面前的茶几上。
第2章
“不就是结婚吗,我结了!你们满意了吗?”江眠对着父母挑衅的仰着下巴,介绍起来:“陈暮,二十七岁,京北人。”
一听是京北人,江家父母眼睛都亮了!那可是最繁华的大城市,那里的土著非富即贵,光是一套房子就是上千万,这下彩礼不得要个八百八十万?
看着新鲜的红戳印章,江父乐开了花:“你早说你有男朋友不就好了嘛,害得我和你妈白操心!小陈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彩礼准备了多少啊?”
他先探着陈暮的底。
阿暮疑惑的看向江眠,他听不懂什么彩礼,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眠对这傻子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只是听他口音是京北的,才给他安了这么个身份,现在满口胡邹:“他家里都是打工的,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在上学,没什么钱,租房子住,比我家还穷,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我没要彩礼,也不办酒席!”
江父一听条件这么差,急了:“这怎么行呢,那姓赵的还给八万八呢......”
江眠满意的欣赏父亲的失望和跳脚,故作委屈:“是您说的,我只要嫁出去就行啊,现在我嫁出去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母细打量着阿暮,脸色慢慢凝重起来:“诶,不对,我怎么看这小陈这么面熟啊......”
阿暮看她盯着自己看,害怕了,垂着头就朝江眠身后躲:“姐姐......”
这一开口,语气如六七岁的孩童,瞬间暴露了情况。
江母也终于认出他来了,指着阿暮的手指抖得不像话:“他他他......他是街上那个傻子!”
江父一听,也认真看了看,发现这洗干净了的年轻男人果真是在镇上游荡了好多天的傻子!
他气得暴跳如雷:“江眠!你居然和一个傻子结婚,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江眠看他去抄笤帚,抓上结婚证拉着阿暮就往外跑,边跑边大声喊:“是你们逼我结婚的,他可是你们法律上的女婿!傻子你们也得认!”
她拉着阿暮跑了几百米,把父亲甩脱以后,在大街上捂着肚子笑到停不下来。
想到刚才父亲被气得发绿的脸,她就觉得太解气了。
江眠笑够了,心里舒坦,这才起身继续往前走,还不忘对遇到的熟人热情的介绍。
“王婶,这是我老公,叫陈暮......对,你没认错,就是街上那个傻子。”
“陈叔叔,我结婚了,去找我爸讨喜糖吃!”
“二哥,我今天刚领的证,不办酒席,但是你记得把份子钱给我爸。”
片刻功夫,镇上的熟人都知道江家叛逆的女魔头捡了一个傻小子领了结婚证。
江父气得没脸出门,放话这辈子都不让江眠回家!
江眠对父亲的那点孝心早被他一巴掌打散了,不让回家正好,她还不想回去听他们闲言碎语呢。
她当天就带着阿暮去了县城——林阳县。
江眠在县城开了一家小小的店铺,给人洗脸按摩做美甲修眉毛,挣得不多,但小日子还算过得去。
她的短期目标是把开店借的钱还上,长期目标是把店开到繁荣的市里去,彻底远离碧林镇的一切。
她带走陈暮,一方面是她的结婚证是假的,为了让父母彻底闭嘴,她还得和阿暮扮演一段时间的夫妻,不然穿帮了又要被催婚。
另一方面,她答应过要为陈暮找家人,多相处一下,或许陈暮能想起些什么,提供一点线索。
况且就冲他那张好看的脸,她也不忍心再把他丢大街上当一个任人欺负的流浪汉。
“以后你就睡沙发,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越过这条线,知道吗?”江眠在狭小的出租屋地上画了一条线出来。
一边是她的床,另一边是一张单人沙发。
陈暮睡了几个月大街,现在开心的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滚来滚去:“好舒服呀,谢谢姐姐!”
江眠看着他吊在外面的一双小腿,叹了口气:“这个沙发太小了,根本装不下你,要不给你买个凉席睡地上吧,反正天热不会感冒。”
陈暮摇头:“沙发很好,比大街好!”
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让江眠忽略了他的身高长相,总把他当成五六岁的小男孩。
现在他懂事的样子,让江眠忍不住想要摸摸头。
江眠抬手,像摸小狗一样,夸他:“你真乖。”
陈暮抬起头看着她傻笑。
江眠把出租屋收拾了一下,带着陈暮出门买了凉席和床帘,回来把自己的床用帘子遮挡起来,严肃认真的说:“小傻子,没有姐姐的允许,绝对不能掀这个帘子,知道吗?”
陈暮流浪了几个月,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给他饭吃,给他衣服穿,还给他睡觉的地方,现在江眠在他心里,是女菩萨一般的存在,对江眠的吩咐,自然是言听计从行。
江眠开始立规矩:“每天要洗澡,洗完澡必须要穿衣服裤子,不能像上午那样光着膀子出来;不许到处跑,这地方你不熟,走丢了我就找不到你了;明天我带你去店里,我做事的时候,你就安静的坐着,不许闹事吓到我的客人,记住了吗?”
陈暮乖巧的“哦”了一声:“记住了。”
江眠拿过围裙戴上:“那你自己玩儿,姐姐做饭。”
陈暮跟着她的屁股撵:“我帮姐姐!”
厨房太狭窄,江眠一个转身,直接撞到陈暮宽阔又坚硬的怀里。
她一仰头,就看到陈暮凸显的喉结,然后是帅得逼人的下颌线。
啧啧,真是一副好皮囊。
江眠的脸不由自主的烫了一下,喝道:“不许隔我这么近!”
她的手比划了一下:“这么远,超过这个距离就是违规,违规了我就不要你了!”
陈暮吓了一跳,连忙退开一米:“我不违规,姐姐不要丢下我!”
江眠看他神情紧张,满意极了。
挺听话的,又懂事,虽然是傻子,但是还挺招人喜欢的。
屋里很热,她却连个电风扇都舍不得买。
对她来说,开店的债没还完,她心里就跟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不舒坦,现在还不是享受生活的时候,能将就的就要将就。
做好一菜一汤从厨房出来,她已经大汗淋漓,领口都湿了。
饭菜都端出来要吃饭了,陈暮却跑向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拧好的湿毛巾:“姐姐擦汗。”
江眠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愣住了,鼻子有些发酸。
虽然是个傻子,但是懂得对人好,比那些脑子清醒的男人强多了。
“真懂事。”
陈暮饭量大,饭菜吃得干干净净,还自告奋勇的去洗碗。
江眠有些不放心的守在厨房门口,怕他把为数不多的碗盘给摔了。
看了几分钟,发现他动作虽然僵硬,但是还算沉稳,便放下心来。
她看出来了,陈暮虽然是个傻子,但是被调教得很好,他很有礼貌,会心疼人,还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务。
把碗洗干净后,陈暮邀功一般看着江眠傻笑。
江眠心里明了,踮脚摸了摸他的头,夸奖他:“真棒,以后的碗都归你洗!”
小孩子都是要夸才会爱表现的,果然,陈暮脸上的笑意更浓:“好的姐姐!”
江眠跟着笑起来,有这么个人形全自动洗碗机,用着真顺手。
她拿了一本有图画的书给陈暮,让他安静,然后自己给老客户发消息,把最近的新品推荐了一番,忙完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钟。
她拿上睡裙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经过陈暮身边,陈暮抬起头鼻子嗅了嗅,冒出一句:“姐姐,你好香啊!”
一个女人被男人说“好香”,好像有些暧昧意味。
江眠擦头发的手顿住,转身严厉警告他:“不许闻!也不许说这样的话!”
陈暮不解,为什么说姐姐香会惹她生气,虽然委屈,但他还是点了头。
破旧的铁门发出沉闷的敲门声,江眠皱眉看过去,还没发话,陈暮已经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了。
门口站着一个满身酒气的年轻男人,看到陈暮,不悦的问:“你是谁?!”
陈暮紧皱着眉,反问他:“你又是谁?!”
男人冷哼一声,目怒凶光:“我是江眠的老公!你是哪里来的野男人,滚一边儿去,别挡着我们办事儿!”
第3章
陈暮瞳眸微微一缩,闪过一道凌冽的光。
江眠走了过来,对门口的男人冷声道:“林川,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林川是房东的侄子,早就对江眠的美色垂涎已久,但江眠不喜欢流里流气的他,明确拒绝过他的追求。
林川扫了陈暮一眼,哼了一声,推开他就朝江眠摇摇晃晃的过来:“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你们是不是上床了?”
江眠嗅到他身上的酒味,冷声道:“不关你的事!滚出去!”
酒壮怂人胆,林川对江眠的话充耳不闻,还伸手去扯她,被江眠挥手避开。
看着她睡裙微敞的领口和隆起的胸部,林川眼里燃着火焰:“装什么贞洁烈女,穿得这么骚,不就是勾引男人的吗?”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江眠羞愤,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喝了酒的林川被打得兴奋了,捂着脸,邪笑道:“他能睡你,我也能睡你。江眠,让我一个月睡你两次,房租就给你免了。”
“贱男人!给我滚出去!”江眠手指着门口。
“江眠,别给脸不要脸,喜欢我的女人一大把,我看上了你,是给你面子。”林川脚步晃荡,朝着江眠逼近。
江眠是性子火爆,但是面对醉了酒的男人,还是有些胆怯,毕竟打又打不过,逃又无处逃。
她真怕林川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只能步步倒退,直到小腿碰到沙发边缘,跌坐下去。
“林川,你敢乱来,我一定杀了你全家!”
“好啊,死之前,先让我玩一玩儿,说不定被我玩过了,你就舍不得我死了。”
他的一条腿抬起来,跪在江眠旁边的沙发上,伸手就扯江眠的睡裙。
睡裙质量并不好,酒鬼的力气又大,这一扯,小布料直接“哧啦”一声,破了。
雪白的身体裸露了一片。
江眠看着林川燃着欲望的血红的眼睛,真的害怕了,身体抖个不停,连抵抗的声音都在哆嗦:“强奸是犯法的!你不要命了!”
林川解着皮带,俯身向下,就要朝江眠压下去:“我就喜欢你这种野蛮带劲的!”
江眠羞愤不堪,抬起手奋力反抗他的靠近。
愣了好一阵的陈暮反应过来,姐姐正在被欺负!
他大叫了一声,三两步就跑过去,拽住林川的衣服,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拽起来扔到一边!
然后发狂的照着林川狠狠的拳打脚踢起来。
“不许欺负姐姐!不许欺负姐姐!我打死你!”
林川身形不如陈暮高大,又喝了酒,现在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承受着一记记重拳,只有哀嚎的命。
江眠被吓得不轻,慌忙扯过沙发巾盖住自己的身体,身体因为畏惧抖个不停。
看到林川鼻青脸肿,陈暮却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以后,她开始慌了,喝道:“阿暮,住手,不要打了!”
陈暮发了狂,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手上的力气没有减轻半分。
江眠真想借陈暮的手弄死林川,但是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
她顾不上那么多,拖着被撕烂的衣衫起身过来死死的抱住陈暮:“阿暮,别打了,再打要死人了!”
陈暮的手臂被她抱住,这才放缓了动作,低头看向她。
他眼尾猩红,里面像是藏着嗜血的野兽,让江眠本能的心惊一下。
江眠稳住心神,柔声安抚陈暮,“好了阿暮,别打了。”
她把陈暮抱得太紧,半裸的胸部紧紧的贴着他晒成小麦色的手臂。
陈暮的目光扫视了他们肌肤相贴的地方一眼,脸上有些发烫,身体好像窜起了一股压不住的火气。
他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连忙推开江眠,转身拿过沙发毯围在江眠身上,闷闷的说:“他欺负姐姐,该死。”
江眠又后怕又感动,温声道:“他是该死,但要是你把他打死了,你也会死的。”
陈暮看着地上蠕动的林川,眸底迸发着寒光:“他死了,就不会再欺负姐姐了。”
江眠第一次被人这样维护,心里涌上暖流:“可是姐姐不想看着你一起死,你答应我的,要听我的话,现在做不到了吗?”
陈暮有些羞愧,沉默了一阵,道:“阿暮听姐姐的话。”
江眠看他眼里的猩红已经褪去,又变成那个温顺懂事的小傻子,这才放下心来。
她进卫生间换了一套长衣长裤,出来后发现林川已经不在了。
“我把他扔到楼下去了!”陈暮邀功一般的看着她,等待夸奖。
江眠吓了一跳,毕竟刚才林川几乎被打得昏迷,如果扔出去出了什么意外,她可承担不起这后果。
她连忙拉开门跑下楼,看到林川跌跌撞撞的朝远处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房间关了灯,江眠躺在床上,紧紧的咬着拳头,眼泪倾泻而下。
今晚要不是小傻子在,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女人的性子再怎么豪横,力气都是敌不过男人的,她真的怕了。
“姐姐。”
陈暮的声音响起。
江眠吸了吸鼻子,透过床帘看着外面他的轮廓,鼻音微重:“怎么了?”
陈暮语气认真:“姐姐,我以后会保护你的,不要害怕。”
江眠鼻腔再次泛起酸意,吐字含糊不清:“小傻子,谢谢你。”
陈暮支支吾吾的问:“他说......他是你老公......是真的吗?”
“才不是!”江眠果断否认,“那就是个无赖,追求我不成,到处造谣!”
陈暮脸上慢慢浮起喜色,小声道:“我就说嘛......我才是姐姐的老公呢,哼。”
江眠:“......”
转头想起白天是自己反复嘱咐陈暮的,他是她老公,她是他老婆,也就没多少什么,心不在焉的敷衍两句:“对对对,你才是我老公,睡觉吧。”
江眠心事重重的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听到屋子有声响。
她立马惊醒,坐了起来,看到床帘面前站着一个黑影,吓得她差点失声!
“阿......阿暮?”她试探的叫了一声。
陈暮的声音立马响起:“姐姐。”
江眠的背紧紧的贴着墙壁,浑身带着戒备。
陈暮是成年的男人,心智虽然不成熟,但是身体是成熟的,属于成年男人的欲望也肯定是有的,自己把他带回家共处一室,真的安全吗?
要是他发起狂来,只怕比林川更危险,更让她无法招架。
她喜欢他漂亮的脸蛋,不代表她愿意和他发生男女关系。
江眠咽了咽口水,压住心里的恐慌,问道:“大半夜你不睡觉,站着坐什么?是不是偷看姐姐了?”
外面的黑影在摇头,认真的回答:“阿暮没有偷看姐姐,就是太热了,我睡不着。”
江眠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正值盛夏,屋子又小,闷热不堪,她是习惯了,但陈暮不习惯。
她道:“你去洗洗脸,将就一下,明天我们去买风扇。”
陈暮“哦”了一声,去了卫生间。
一阵窸窣声过后,他再次在凉席上躺下。
江眠的瞌睡被扰了,现在很清醒,侧躺着隔着床帘:“阿暮,没有姐姐的允许,不许碰我,知道吗?”
“阿暮记得。”
虽然是这样回答,但是想到之前被姐姐紧紧抱着时的感觉,他有些贪恋。
别人都是嫌弃他,只有姐姐愿意抱他,还抱得这么紧。
而且......姐姐的身体好柔软啊,好想再抱一抱。
小傻子脑子里闪着之前的画面,脸在黑夜里烫了起来。
第4章
第二天一早,江眠揉着惺忪睡眼,掀开帘子下床。
目光瞥到睡在床前凉席上的陈暮时,她呵欠打到一半被吓得停住了!
江眠吓得又倒回床上,自己先红了脸!
阿暮虽然智力不全,但是孤男寡女,发生这样的现象,还是挺尴尬的!
她屏息下床去洗漱,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陈暮正在把凉席从地上卷起来收好。
陈暮看到她,脸上瞬间起了薄红。
江眠一眼就看明白了,她微微一怔:这小子懂?
是真傻还是假傻?
她轻咳一声,装着淡定的试探:“阿暮,凉席给我。”
陈暮摇着头,头垂得更低了。
江眠凶起来:“为什么不给我?姐姐问话,要回答,不然不要你了。”
“不要你了”这四个字对风餐露宿了几个月、才过了一天好日子的陈暮来说杀伤力太大了,他慌忙把凉席递给江眠,也不敢看她。
江眠直接问道:“怎么回事?”
她要知道陈暮到底懂不懂,才能判断他继续留下来自己是否安全。
陈暮眼神躲闪,声音很小:“我不知道......”
他看起来快要哭了:“我好害怕......”
江眠看着他这幅样子,却差点笑出声了。
她靠近他,望着他惶恐躲闪的眼睛,安慰道:“这是正常的,你不用害羞的。”
陈暮的脸红得像是要滴血,急着道:“以前不这样的。”
江眠道:“去厕所,洗个冷水澡再出来。”
陈暮逃进了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总算恢复如常。
江眠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科普一下生理知识,便在他面前正襟危坐,语气认真严肃。
“阿暮,这是非常正常的事,你不用觉得害羞......”
她解释了半天,陈暮才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确认自己不是变态后,放心下来。
江眠做早餐,陈暮就在一旁认真的学,一起吃过之后,她带陈暮朝警察局走去。
现在全国联网的,或许警察局能通过人像或者指纹查出陈暮的身世,帮他找到家人。
到了警察局门口,江眠和门卫的人说明来意,正要带着陈暮进去,回头一看,傻子不见了!
“陈暮!陈暮!”江眠吓得大喊,可是到处都没有人影。
想到人被她弄丢,江眠心里漏掉一拍,害怕起来。
这县城可不比碧林镇,人多复杂,要是被坏人把他拐走,后果不堪设想。
江眠一边慌里慌张的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喊“陈暮”,脑海里全是傻子被人拉走摘掉器官的血腥画面。
可惜找了大半天她都没找到人,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湿了。
她的心里越发的恐慌害怕。
如果陈暮真的因为被自己带来县城却走丢被坏人拐走,她自责一辈子也弥补不了这个错误。
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刚上楼,就看到坐在门前双手抱着膝盖的大块头,不是陈暮是谁?!
江眠高悬了一天的心脏缓缓落回原位,一步两个台阶的往上跨:“你跑到哪里去了!不是说了跟着我吗!为什么要乱跑!”
她伸手就朝陈暮身上胡乱的捶打过去。
她是真的又惊又怕,现在下手也重,可是陈暮一点都没躲闪。
“这么不听话,不要你了!”
看着江眠气到发红的眼睛,陈暮垂着头不敢说话。
“你倒知道回来的路!”
陈暮小声嘟囔:“楼下有个小卖部,我记得......”
江眠一个头两个大,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和他沟通。该回答的话不回答,不该回答的倒是答得很积极!
陈暮怯怯的看着她,拉着她的衣摆轻轻的摇晃,小心翼翼的叫她:“姐姐,不要生气......”
江眠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叉着腰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开了门放他进来:“说好了今天带你去找你的家人,为什么要跑?”
陈暮的手指不安的绞着:“他们是坏人......”
江眠耐心解释:“他们是好人,能帮你找到爸爸妈妈。你下次要是乱跑,才会被坏人抓走,要么把你身体切开掏出你的五脏六腑去卖钱,要么把你的腿打断让你上街乞讨。”
看着闷不做声的陈暮满脸委屈,她音量低了不少,缓缓道:“姐姐也是坏人,一个面包就骗得你和我结婚,阿暮,别轻易相信别人,这个世界上,坏人很多的。”
陈暮抬起头:“你不是坏人,我也愿意和你结婚。”
江眠看他认真的样子,笑了:“你都不懂什么是结婚就说愿意,你要不是脑子不清醒,才不会愿意呢。”
陈暮摇头:“姐姐对我好,做什么我都愿意。”
江眠气消了不少,语气温和的些:“好啦,等下我们再去一次警察局,这次不准再跑了,好吗?”
陈暮的脸色又难看起来,还带着惊恐:“不要,他们打我......”
不管江眠怎么安慰,哄骗,他就是不去警察局。
江眠拿他没办法,只能想着从长计议。
她之前跑得太热,现在习惯性的用手扯着领口扇风,看到陈暮的视线落在自己胸前,嘴巴微张,欲言又止的样子。
江眠疑惑的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汗湿的白色T恤贴在身上。
她抬手就拍了一下陈暮的脑袋瓜:“小色鬼,你往哪儿看呢!”
第5章
陈暮捂着头:“姐姐的衣服湿了,去换衣服,不能感冒。”
江眠才发现是自己误会了他,唇边弯起笑意,转身从衣柜里取了干净衣服:“还挺会关心人的嘛。”
吃过午饭,她带着陈暮去开店。
她的店铺就在出租屋出去几百米的街上。
店面不是很大,里面摆着两张美容床和很多美容美甲的产品。
江眠一边规整货物一边对陈暮道:“店里面的东西你不许乱动,有客人来你也不许开口,这里有电视,你无聊就看电视玩。”
陈暮懂事的“哦”了一声。
很快有顾客进来,江眠笑着迎上去:“惠姐,今天做指甲还是洗脸呀?新来了一款超补水的面膜,等下我给你试试?”
这个叫惠姐的女人看向一旁乖乖坐着的陈暮,目光被他吸引:“洗个脸。”
“好,您先坐,我去准备一下。”
江眠去把属于惠姐的洗脸产品取出来,又把洗脸按摩需要用到的东西一一准备好。
惠姐打量着样貌出众的陈暮,主动开口问道:“你是小江的男朋友?”
陈暮摇了摇头,认真的说:“我是她老公!”
惠姐惊讶得微微张了嘴:“你们结婚啦?!”
她转头朝江眠喊道:“小江,半个月前我说把我外甥介绍给你,你还说不急呢,现在就结婚啦?我这么照顾你的生意,没有你这样的啦!不给我说实话,下次我不来了!”
江眠擦着手过来,笑着道:“惠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情况很特殊,你不要生气嘛,这边好了,我们开始洗脸吧。”
惠姐又看了看陈暮,终于发现了他神情有些呆滞懵懂,不太正常。
她指了指自己脑袋,小声问江眠:“他这里......”
江眠点了点头,挽起袖子戴上口罩,引着惠姐在美容床上躺下,先给她卸妆洗脸,聊了起来:“惠姐,你是我的老顾客,我也不瞒你了。我这次回家,父母催得太急了,我一赌气,故意找了这么个男人。”
惠姐睁开眼睛,惋惜不已:“哎呀,这种事怎么能赌气呢,你说你图什么啊!我那外甥要工作有工作,要长相也有长相的!还是个独生子。”
江眠无奈的说:“我开这个店还欠着钱呢,之前真是没想过要这么早结婚,昨天真是的气急了。我爸要把我嫁给一个家暴二婚带俩孩的男人,你看,我脸还肿着吧,我爸打的,不是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可能拉着一个傻子结婚啊。”
她脸上的确还有些红肿,隐隐能看到手掌印。
惠姐同为女人,替她叹气:“你这么好的姑娘,真是被你父母给糟蹋了。你呀,也是太年轻了,再冲动也不能做这种事嘛,你看你以后拖着这么个男人,日子难过喽!”
江眠认真的给她洗脸:“每家都有难念的经嘛,现在好了,我爸放了话,让我一辈子都别回家,这对我来说反而是解脱,好事儿。”
她和陈暮是假结婚这事,她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告诉别人。
现在和惠姐说这些,不过是一种商业手段,服务顾客的时候适当的闲聊,尤其是聊家长里短,是能拉进双方关系,提高顾客回购率的。
她孤身一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说话一半真一半假,已经形成了习惯。
她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真真假假,只要没做伤害别人的事就行了。
等敷上面膜,江眠手脖子都酸了,转头吩咐一旁看电视的陈暮:“阿暮,给惠姐倒杯水。”
陈暮连忙站起来,倒了一杯水端过来。
江眠站起来教他:“惠姐现在躺着不方便起身,喝水是需要吸管的,喏,这样放进去就行了。”
陈暮端着放了吸管的水杯,双手递给惠姐,声音干巴巴的:“喝水。”
惠姐贴着面膜,说话不太方便,但还是忍不住夸他:“还挺懂事的嘛。”
陈暮送完水,又回到座位继续看电视。
江眠扫了一眼屏幕:“哟,看财经频道呢,你能看懂吗?”
陈暮视线还在电视上:“不知道,好看。”
他对主持人提的那些问题非常的熟悉,好像答案就在自己嘴边,可他就是吐不出来。
这种感觉非常的难受。
陈暮很有眼力见,江眠教了一次,后面他只要看到客人在敷面膜,他就会端水送过去,江眠暗暗惊讶,又有些欣喜。
忍不住在想,阿暮虽然智力不及成年人,但是很聪明,又听话,还那么护着她,就算真的做了她老公,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毕竟世界上那么多智力正常的男人,都不一定做得有阿暮对她真心实意的好。
人活一世,最需要讨好的人是自己,至于别人的目光,当不了饭吃。
她一高兴就夸陈暮,陈暮一被夸就更加卖力的表现,两人相处得还算融洽。
晚上八点多,客人都走完了,江眠收拾着店铺的卫生,陈暮在一旁打下手,江眠看他做事机灵,索性把扫地拖地的事都给了他,自己算起今天的帐来。
按照现在的经营情况来看,一年半她就能把债还完。
然后再干两年,就能去市里租门面扩大规模了。
日子是有盼头的。
江眠穷过苦过,无奈过妥协过,她发誓要活出自己的样子,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店里收拾好以后,他们提着新买的电风扇走路回家。
江眠无意一抬头,发现抱着风扇的陈暮眼里带着笑意盯着自己看得认真。
被一个这么好看的男人专注的看,明知道他智力不正常,江眠还是有些脸红心跳,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陈暮认真的回答:“姐姐好看!”
“没你好看!”江眠被逗笑了,夸赞道:“你今天表现很好,客人们都很喜欢你。”
废话,这么个养眼的大帅哥,还会端茶倒水,哪个女人不喜欢?
陈暮被夸讲,跟着腼腆的笑起来。
两人慢腾腾的往家走,江眠道:“但是你要再有礼貌一点,看到客人,要叫‘姐姐’。”
陈暮的小嘴儿叫一声“姐姐”,那些顾客会美得飞到天上去的,说不定还能借此提升她们的消费力呢。
江眠的算盘珠子打得啪啪响,想着以后日进斗金的景象,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陈暮认真的说:“她们是姐姐,你是老婆!”
第6章
抱着电风扇的陈暮看起来有些滑稽,江眠笑着道:“傻乎乎的,咱俩又不是真的夫妻,假的!”
陈暮摇头:“真的,你说的,有证!”
江眠昨天是反复给他说过,不管谁问起,一口咬定他们就是夫妻,想不到他一根筋到了这地步。
江眠没有过多解释:“好好好,是真的。”
回家后洗过澡,江眠盘腿坐在沙发上看陈暮铺凉席:“阿暮,你记不记得你家是哪里的?”
陈暮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着她,摇了摇头。
江眠:“那你家是不是这里的?”
陈暮又摇了摇头:“摔到水里,流了很多血,头好疼,记不得了。”
他摸了摸头。
林阳县有一条江横穿而过,跨了好几个县,偶尔会有游轮经过。
陈暮不是本地口音,大概是外地人从经过的游轮上落下来,撞伤了脑袋。
江眠得出这个无奈的结论,朝他招了招手。
陈暮挪到她面前。
江眠轻轻的弄开他的头发,果真在头上看到一个已经结疤伤口。
她揉了揉他的脑袋:“家里还有什么人记得吗?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什么的?”
陈暮摇头:“头痛。”
江眠叹了口气:“那就不想了,我们慢慢找,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家人的。”
这么乖的男人走丢了,家里人一定着急。
第二天七点多江眠就去了店里。
订的新货来了,她得早点去点货。
送货的司机把车停在门口,把货单给江眠后,打着双闪站在一旁抽烟。
他的眼睛在江眠凹凸有致的身上乱瞟,闪着绿光。
“江老板,给我个机会,以后的货就不用你亲自卸了。”他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
这些话江眠耳朵都要听起老茧子了。
司机朝她吐出烟雾:“你看看大热天的,一个女人搬这么重的东西,多累啊,看着我都心疼。”
江眠专心点着货,不搭理。
司机十分享受口嗨的过程:“我一个月挣不少,一万多呢,在这种地方算是中上水平了吧,配你绰绰有余了吧?”
他的目光锁在江眠饱满的胸部上。
江眠点完货,把货单收进围裙口袋,冷眼看着他:“你信不信我向你公司举报,你性骚扰。”
江眠经常会插科打诨,但那是对女人。
对男人,她从来都很正经,从不会给他们一些引人误会的信号。
对林川不会,对眼前的司机也不会。
司机对她的威胁不以为然:“别乱给我扣帽子,我可什么都没做,不能冤枉我。”
江眠把箱装的货抱进店里,正在里面擦货架的陈暮看到,立马扔下毛巾走过来把箱子接过去。
有他搭手,江眠手上一松,心里跟着愉悦起来,指着后面的货架:“放这边。”
陈暮放好后,和她一起出来,江眠指挥道:“这些都要搬进去,轻拿轻放。”
司机看到高大伟岸的陈暮,眼睛都直了:“他是谁?!”
江眠为了堵他的嘴,答道:“我老公!”
陈暮的唇角开心的弯了一下,他很喜欢听江眠这样介绍自己。
司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江眠威胁他:“你再敢对我出言不逊,小心我叫我老公削你!”
陈暮不开口的时候,没人能察觉他智力有问题。
司机看着他庞大的体型,咽了咽口水,只嘴硬了一句:“我还能怕他不成。”
话是这样说,但是之后他没再敢多话。
陈暮搬了几次货以后,司机觉察出他的不对劲来。
这大高个对着江眠笑的时候,怎么傻乎乎的。
等江眠进去以后,司机对陈暮道:“你是傻子?”
陈暮抬起头:“你才是傻子!”
这一开口,就坐实了他傻子的身份,司机像是看了一个大笑话,笑得停不下来。
原来是个傻子,他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江眠出来的时候,他奚落道:“江老板,我还以为你眼光多高呢,结果找了个傻子。”
江眠冷冷的说:“轮得到傻子也轮不到你,你居然笑得出来!”
司机的脸阴沉了一下,被女人羞辱让他身体窜起火气。
等江眠背对着他弯腰抱箱子的时候,他的手朝江眠的屁股上摸过去。
江眠吓了一跳,立马直起身,满脸怒容:“你做什么!”
司机笑嘻嘻的说:“床上的事傻子会吗?要不要我替他?”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就飞来一个黑影,他还没反应过来,腹部已经狠狠捱了一脚。
力道之大,让他后退了好几步!
“不许碰她!”陈暮挡在江眠面前,冷冷的看着司机。
被一个傻子踢了一脚,司机脸上无光,气不打一处来,朝陈暮扑过来还手。
陈暮脑子不好使,手脚却灵活,而且看架势,好像练过。
不到半分钟,司机被他一脚踩在地上,脸都变了形!
反应过来的江眠知道陈暮又发了狂,连忙抱住他的手臂:“好了,好了!不许再打了!”
陈暮转头看了她一眼,听话的收回脚。
司机哀嚎了半天,扔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然后开着车走了。
江眠原本就打算向司机的公司举报他的,但是现在陈暮先动了手,她怕举报了吃亏的反而是陈暮,也就做了罢。
把剩余的货物都搬进后面的小仓库,她才严肃的问陈暮:“为什么又打人?”
陈暮看她生气了,有点害怕,却还是昂着头,理直气壮的说:“他摸你,该打!”
江眠低喝道:“那你也不能打人!你下手不知轻重,把他打出好歹,会坐牢的你知道吗?”
陈暮还是那句话:“我不能碰你,他也不能!谁要敢碰你,我就打谁!”
第7章
江眠气得别过头,和他说不通。
陈暮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道:“姐姐说的,不许碰,不许想,他凭什么......”
江眠明白他的意思——她立的规矩,凭什么别的男人不用遵守。
她软了声音,郑重严肃的说:“听好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打人,不然你会被关到精神病院,永远都看不到我了。你不想看到我吗?”
陈暮眼里起了慌张,飞快的摇头:“不能被关,我要天天看到姐姐!”
江眠:“那就听我的,不许动手。这些事我自己能解决。”
陈暮不情不愿的点头答应。
江眠看他委屈,心里又过意不去,笑着道:“不过你会保护我,我很感动,很开心。”
陈暮又傻乎乎的笑起来。
才几天工夫,周围的人都知道江眠身边有个傻子老公的事。
她看得出来,大家都在暗地看她笑话。
毕竟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女人,居然找了一个傻子当男人,图什么?
她没有解释,因为那些人对她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她也没必要在意他们的眼光。
相处的时间长了,江眠发现陈暮的聪明超乎她的想象,很多事只要看着她做一次,甚至只是在电视上看一遍,他就能跟着做,而且做得还不错,算是一个得力的小帮手。
但是店里的顾客都是女性,有时候做全身按摩,顾客是裸着上半身的,陈暮在始终不方便。
江眠在想,既然陈暮已经有了自理生活的能力,要不就让他自己待在家算了。
陈暮不想和她分开,但是不敢不听话。
分开的第一天,江眠心里也有些忐忑,怕陈暮在家里出意外,中午趁着没客人的时候她正要关店回去看一趟,哪知道陈暮捧着一只碗出现在店门口。
江眠诧异的看着他:“你端的什么?”
陈暮看到她,眼里都是欣喜的光芒:“给姐姐送饭!”
他把盖在碗上的袋子拿开,里面是满满的一碗饭菜!
早就饥肠辘辘的江眠一时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做的?”
陈暮邀功般的点头:“冰箱里有菜,我做的!”
吃着现成的饭菜,江眠鼻子发酸。
被照顾的感觉,真好。
她一边吃一边道:“以后别做了,你在家用电用火不安全,别把房子给点着了。”
陈暮认真的说:“我会很小心的,姐姐教过我啊。”
江眠欣慰的弯起唇角:“阿暮真棒。”
目光瞥到他发红的手背,她神色一僵,那他的手拉过来:“怎么弄的?!”
陈暮把手往回缩,要躲起来。
“问你话,必须回答!”
江眠只要一凶,陈暮就老实了:“烫的,一点儿都不痛。”
江眠低念了一声“傻子”,用指腹轻轻的碰了碰,陈暮忍不住“啊”了一声。
江眠抬头:“还说不痛?”
她站起来:“坐在这里别动!”
几分钟后,她手里拿着一管药膏回来,拧开盖子挤出一小坨,拉过陈暮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小心翼翼的抹在发红的皮肤上。
陈暮看着她低头专注的样子,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无法描述,只有一个感觉:姐姐心疼她,他想永远和她在一起,想永远得到她的好。
江眠把药涂抹好,看了他一眼:“傻笑什么?”
陈暮:“那些人都拿石头扔我,抢我的东西,只有姐姐对我好。”
江眠把药膏收好:“因为你对我也好啊,下次不许做这些事了。”
陈暮的目光黏在她身上:“下次我会小心,不会弄伤自己的。”
江眠:“死犟!”
晚上天刚黑,江眠就看到陈暮又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姐姐!我来接你了!”
那兴奋的样子,好像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江眠担心他晚上在外会迷路,但是看他雀跃的样子,又不忍心责怪:“收拾完就能回家了。”
现在店里没客人,江眠盘点货物,陈暮帮着收拾店里的卫生,然后两人一起回家。
江眠看着路灯下并排而行的两个影子,有一种情侣散步的错觉:“怎么想到来接我?”
陈暮脱口道:“想你。”
江眠愣了一下,声音重了一些:“我说过,不许想我!”
陈暮沉默了一会儿,嘀咕道:“就是想嘛,一个人好难熬啊。”
江眠理解他对自己的这份依恋。
陈暮就像是被捡回家的流浪狗,眼里只有江眠这个主人,见不到的时候,他当然会想她,盼她。
回到家,江眠觉得房间有些不对劲。
干净,整洁,和早上出门时的凌乱完全不一样。
她眉眼都是笑意,仰头看陈暮:“你收拾家里了?”
陈暮得意的点着头:“扫地,拖地我都会的!”
他的手往阳台一指:“我还洗衣服了。”
江眠看过去,脸色瞬间一变,有了些羞涩,恼道:“谁让你给我洗衣服的!”
她昨晚洗了澡忘在卫生间没洗的衣服正在晾衣杆上随风晃荡着!
江眠几步过去把内衣服收起来扔进衣柜的抽屉:“不许动我的衣服!”
陈暮刚才还被夸,现在就被骂,不明所以,解释道:“姐姐的衣服脏了,我能洗干净。”
江眠知道自己不能和一个智力如幼童的男人计较,他什么都不懂,不会有歪心思的。
但是,自己贴身的衣物被一个大男人手洗,那画面,她想一想就太羞涩了。
她抬头问道:“你给姐姐洗衣服,有没有......闻?”
她经常在新闻上看到有些老色批偷女人的衣服做这种龌龊事,陈暮这么依恋她,会不会......
陈暮睁着懵懂的眼睛摇了摇头:“要闻有没有洗干净吗?下次我一定闻。”
江眠无语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郑重道:“下次不许洗,更不许闻!”
陈暮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江眠虽然下了命令不让陈暮做事,但是他在小小的反抗。
第二天中午,又捧着饭盒去送饭。
江眠终于没再说什么了。
“厨艺还不错,以前就会做饭吧?”江眠还夸他。
提到以前,陈暮的目光空洞:“不知道,应该会吧。”
“江眠!”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
江眠立马放下碗筷站起来迎出去:“周姐!”
这位叫“周姐”的是这个门店的房东,现在还不到交租金的日子,她的出现,让江眠心里有些忐忑:“周姐,今天怎么过来了?”
周姐扫了一眼店里,道:“提前告诉你,下个季度要涨一千块的月租金。你是继续租还是搬走,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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