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以我作赌,断了香目录已更新_仙君以我作赌,断了香火章节免费读

仙君以我作赌断了香 火的主角是仙君以我作赌,断了香,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经典短篇小说,由作者佚名编写,这本书一波三折,精彩纷呈,仙君以我作赌, 断了香火 主要讲述了:第一章夫君飞升时,引天雷劈碎了我家世传的棺材铺。「若非赌约在身,我怎会迎娶晦气的巫匠?」原来他是天上掌管姻缘的仙君,以我的真心作赌,为心悦的女君求取神药。他走得决绝,留给我一片废墟。后来,我另嫁新夫,他却疯了似的撕毁姻缘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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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以我作赌,断了香火》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夫君飞升时,

引天雷劈碎了我家世传的棺材铺。

「若非赌约在身,我怎会迎娶晦气的巫匠?」

原来他是天上掌管姻缘的仙君,

以我的真心作赌,为心悦的女君求取神药。

他走得决绝,留给我一片废墟。

后来,我另嫁新夫,他却疯了似的撕毁姻缘簿。

「没有我的首肯,这孽缘做不得数!」

莫珩腻在我肩畔,把玩着小指的红绳,笑得有恃无恐。

「药归你,只当是喂了狗;她归我,便是你翻天覆地也改不得。」

1

我夫君的丧礼上闯入一个女人,烨然若神妃仙子。

未等我拭干泪痕,她已跨过众人,伏在棺椁上轻语。

「景淮,赌局已胜,随我归天罢。」

霎时,棺椁中金光大作,淹没来客。

待我勉力睁开眼,昨夜亡故的夫君竟死而复生,与陌生女子凌空比肩。

不知是谁惊呼一句「仙人驾临」,宾客尽数跪拜,唯余我仰面不语。

仙人?怎么可能。

景淮与我青梅竹马,成婚后意外身染恶疾,从此缠绵病榻。

每每闻他痛苦地呻吟,我倒真企望他是百毒不侵的仙人。

「夫君,你没事就好......快下来,别摔着。」

日轮毒辣,我忧心他被激起旧症。

景淮没有下落的意思,反是鄙夷地扫过我。

「蠢妇,你还不明白吗?」

这突如其来的严词令我怔在原地。

「我乃司掌姻缘的景淮仙君,不过与冥君打赌才被迫娶你这晦气的巫匠。」

我是这方圆十里唯一的棺材匠,终日与鬼打交道。

人人尽对我避之不及,可我未曾想过「晦气」一词会从景淮口中出现。

「赌......什么?」

我喉头发紧,半晌才接上话头。

景淮轻哼一声,目光转向女子时却是化不开的柔情。

「玉烟女君顽疾傍身。我便与冥君赌这人心能否一意不变,换取他手中包治百病的九幽草。」

「所以......」我的声音不住地发颤,「婚后你性情大变,对我动辄奚落,只是考验我能否一心一意?」

「不错。念在你助我等赢下赌约,赐以痛快一死。」玉烟不耐烦地轻咳一声,「动手吧。」

景瑜眼底闪过一丝犹疑。

但也仅此一瞬。

随着他释放威压,天地失色,乌云蔽日。

宾客见势不妙,四散奔逃。

我倔强地想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骗我?」

景淮并不作答,唯有一声叹息。

「仙神与凡人结亲,这份污点必须抹除。阿眠,抱歉。」

惊霆直坠,将身后的寿材店劈得粉碎。

粗壮的梁木落下,重压袭来。

失去意识前,我哀戚地想。

爹娘没能给我取个好名字。

成眠,成眠,一语成谶,当真要沉眠于此了。

2

许是爹娘听到了我的抱怨,费力将我托举回人间。

我还活着,但世代相传的寿材铺已是满目疮痍。

孤身一人,废墟一片,我再没有家了。

我枯坐在焦土中,直到星子点亮夜幕,才跌跌撞撞地走向后院。

那里埋葬着成家祖祖辈辈。

景淮巴不得我自裁,轻松从我的因果中脱身。

可我见过太多弥留之人,深知濒死之际,人才最渴望生的余火。

大难不死,非天不亡我,是我不愿亡也。

家业毁于一旦,我得去给祖宗们赔罪,请他们佑我东山再起。

常人可以不信。

但干我们这行,积阴德很重要。

后院的桃树被劈成两截,隐隐升腾着焦烟。

说来好笑,我和景淮就在此树下定情。

婚前,他春日为我摘花作簪,夏日接果酿汁,秋冬望它落叶归根。

是他许下四季相守的誓言,也是他亲手将过往斩得干干净净。

树下被天雷掀起一座深坑,陈旧而精致的棺木若隐若现。

我哀叹一声,推土将它们埋平。

「列祖列宗莫要怪罪,小女轻信狂徒,以至扰诸位清梦......」

喃喃自语间,棺木缺失的边角却赫然伸出一只白皙的长臂!

我大骇,退行数米后连连叩头。

「祖宗饶命!」

棺木里传来闷闷的呼声:「让我出去。」

我寻思着,自家人总不会害我,遂咬着牙刨开了土堆,开棺。

棺中人蓦地起身,与我撞了个满头彩。

可当我看清他的面貌,竟连痛呼都忘了。

原以为景淮已是姿容无双,没想到我祖宗更胜一筹。

鸦发三千掩住星眸,雪肤绽红晕,更惹人怜爱。

怎么就没遗传给我呢?

我越想越无奈,竟抽噎起来:

「祖宗啊,你得为我主持公道呐!」

面如冠玉的青年揉着额,朱唇翕动:

「我不是你祖宗,莫乱叫。」

「可这是我成家的祖坟。」

我弯腰捡起一块石砖,「鸩占鹊巢?」

鬼亦有划地而居的规则。

这小子不知是顶了我哪个祖宗的位置才能立在这。

「呃,这个......」他有些忌惮,支支吾吾半天,「说来惭愧。我叫莫珩,是个云游道士。使用土遁逃脱敌袭时,不慎误入此处。罪过,罪过。」

我眼皮跳了跳,一时失语。

莫珩悄然打量着我,神色骤然凝重起来:

「你,命犯孤鸾煞,却被强牵了红线。而那强势的男方还在吸取你的运势,假以时日,有性命之忧。」

「性命之忧?」我想起那道天雷,「早就经历过了。」

「非也,日后还会出现,直至你身死魂消。」莫珩颇有些急切,「你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捏住裙角,尽力抑制住上涌的情绪,将有关景淮的一切悉数告知。

「这可难办了。为今之计,唯有......」莫珩咬住拇指,暗暗瞥我,「你嫁给我,盖过与仙君的情事,以欺天道。」

我平静道了声「好」。

此身孑然,早已无利可图。

其实,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想活下去。

莫珩怔愣一瞬,也喃喃道了句「好」。

一切都好。

只是......

他望向我的眼神,实在不像初见。

3

身旁缺了熟悉的人,难免会不习惯。

我梦到了景淮。

他端坐恢宏的天宫,与仙友畅饮琼浆蜜露。

一人道:「景兄,你在凡间豢养的雀儿还活着。」

景淮微醺着把玩酒盅,满脸不屑。

「那又如何?我毁了她的一切。她要么绝望自裁,要么一步一跪求到南天门告状。」

他笑得恶劣,「若她当真选了后者,我倒是能破例收她当个随身小婢,也算抬举。」

「我看您哪,是心存眷恋,刻意不下狠手!」

此话一出,景淮静了下来。

他痴痴望着清酒中倒映的己身,思绪远走。

近乎同时,我呓语出和他一样的话。

「少胡说。」

从没动情,何来眷恋?

我深知自己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不说了,玉烟病情加重,我得去寻冥君讨要九幽草。」景淮起身作别,「那家伙输了赌约,人却不见了,莫不是刻意躲我。」

景淮身影渐散,我幽幽转醒。

无论真假,这梦甚是恶心。

身下的草垛早被夜露浸湿。初阳东悬,我却依然冷得哆嗦。

一层温热突然贴近我的脸颊。

「逃得慌忙,钱袋不知所踪。身上的铜板只够买几个白面馒头,还望你莫要嫌弃。」

白面馒头在莫珩手中氤氲着热气,香甜的滋味直往我鼻尖钻。

「不必了,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我下意识拒绝,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囔起来。

「那怎么行。」他板起脸来,「一夜不进水米,还未辟谷的凡人怎么撑得住。」

其实,我一日三餐都食无定时。

景淮得病以来,东方鱼肚泛白时,我便要起身采购药材,伴着鸡鸣煎药。

待他睡醒服药,我又须急急照顾来客生意,选材、雕棺都亲力亲为,马虎不得。一日劳作结束,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服侍景淮洗漱,忍受他宣泄无常的情绪。

这病凶险又漫长,早早花光了我家的积蓄。

人为钱财奔波,自然顾不得己身。

莫珩将馒头塞到我掌中,温烫的感觉蔓延至胸膛。

莫珩轻声细语。

「吃吧,不会委屈你太久。」

「委屈」,这词打开了我的泪闸。

与景淮相伴五年,我被浸泡在爱的谎言中,日渐麻木,认为一切都是妻子的职责、一切都理所当然。

可我本该为这庸庸劳碌的生活感到委屈的,何况还是一场骗局。

「谢谢......」

我狼吞虎咽着馒头,眼角不争气地湿润着。

上次享用如此甜美的一餐,我还在父母膝下享天伦之乐。

莫珩见我这副样子,唇角勉强扬了扬,却没有半点欣喜。

他兀自偏过头去,似是不忍。

「对不起......」

我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他佯作轻松一笑,「日后我会好好待你。」

可是......

我不动声色地移下视线。

为什么他的手在颤抖呢?

我咽下食物,依然笑得天真:「嗯。」

4

村里好心的李婶登门拜访,邀我去她家暂住。

她三岁的女儿明珠围着莫珩左看右看,童言无忌。

「眠姐姐,这是你的新夫君吗?」

我讪讪笑着,支吾难言。

莫珩提出娶我,不过是道家仁心,想替我破这姻缘劫。若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何苦耽误他。

「是啊,昨夜定的亲。」莫珩蹲在明珠跟前,答得认真,「小姑娘,记得到时候改口叫姐夫。」

我的双颊骤然蹿红,耳根更是滚烫。

莫珩背身,俏皮地朝我眨眨眼。

行吧,做戏做全套。

明珠这孩子打小机灵,一溜吉祥话脱口而出。

「成姑娘,劫波历尽,好日子还在前头。」

李婶拍着我的手背,恳切而真诚,「这小伙子看上去老实不少,我亲眼瞧他早起替老张做工,换了几个馒头,搂在怀里急匆匆朝这来。」

等等......他不是说那是铜板买的吗?

我质询的目光探过去,莫珩羞臊地轻咳。

「阿眠,现在我确实身无分文。但你放心,明天我便去捉妖赚钱,婚前定能把你家修好。」

他又嗫嚅一声,「你别怪我。」

「我不怪你。赚钱,是一家人的事。」

我讶异于心底涌动的欣喜。

这是我第一次站在被付出者的立场,我才惊觉自己是如此容易满足。

李婶说得不错。

比起只会漠视我心碎的景淮,

眼前这个傻小子似乎好的多。

5

干我们这行,生意随缘。

村里安静祥和,我无钱可赚也是好事。

莫珩外出算命卫道,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安排我做些绘符的工作。

文字晦涩难懂,但依葫芦画瓢也算简单。

只是某天午后,我提笔便觉天旋地转,不消片刻便伏在案上沉沉睡去。

醒来之时,莫珩踏着一地碎金归来。

巨大的恐慌瞬间席卷了我。

绘符是我的任务,因我的偷闲没能完成......他一定会辱骂我,再不济也是失望透顶。

我该怎么办?

额角渗出汗珠,曾经历的噩梦复现眼前,耳畔萦绕着恶意的絮语。

「废物」、「拖油瓶」、「灾星」......

莫珩推开房门时,我近乎崩溃失声。

「对不起!我、我会补救这一切的,不要......别骂我.......」

我如惊惶的小兽,捂脸不住地颤抖。

莫珩赫然瞪大了双眸,强硬地掰开我的双手。

「你怎么了?阿眠,冷静点!」

我失控地推开他,泪水从指缝中划出。

莫珩慌乱之下,笨拙地抱住了我。

「没关系......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没事就好。」

意料之外的,不是羞辱,而是安慰。

我垂眸,渐渐止住啜泣。

回过神,才惊觉我们之间的距离过近了些,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的搏动。

「不哭了。」他拭去我的泪痕,「现在可还有不适?」

我僵硬地起身。

仿佛被他感染了一般,心擂如鼓。

「没事了。我这样是因为......」

我咬紧了薄唇,吐出的每一字都有千钧重。

我犹疑着,不愿揭开尘封的伤痕。

「如果不想说,不必勉强。」

莫珩的黑眸中盛满了忧戚。

不知为何,我下意识想对他敞开心扉。

「你知道李婶为何要收留我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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