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侯鑫悦 的书名是 不忠的妻子比草贱 , 重生后我离婚不伺候了 ,是最近非常受书迷喜欢的作家佚名精心打磨而成的,它的内容文笔清新,跌宕起伏,它是一本题材类型的书籍,下面展示本书的主要内容:第1章我的身体终于撑不住,即将走到终点。儿子却说公司事务繁忙,不肯来看我,急匆匆挂断了电话。我盯着病房白花花的墙壁,重重叹了口气。三十年前,妻子沈沅车祸身亡,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辛苦把儿子拉扯长大,又要照顾岳父岳母。只能吃最差的伙食,做最多的工作,长期劳累,加上营养不良,没多久我就落了一身病。
《不忠的妻子比草贱,重生后我离婚不伺候了》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我的身体终于撑不住,即将走到终点。
儿子却说公司事务繁忙,不肯来看我,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盯着病房白花花的墙壁,重重叹了口气。
三十年前,妻子沈沅车祸身亡,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辛苦把儿子拉扯长大,又要照顾岳父岳母。
只能吃最差的伙食,做最多的工作,长期劳累,加上营养不良,没多久我就落了一身病。
医生建议我休息一段时间,吃些补药调养身体。
可儿子正是上学的时候,为了给儿子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我根本不可能休息,更别说花钱买治病的疗程,只能硬,挺着。
好不容易儿子毕业参加工作,家里情况好了起来,我的病也早已没得治。
几年前医生就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但我想着还没成家的儿子,和年近百岁的岳父岳母,硬生生熬了下来。
可是再怎么熬,坏了的身体也好不了,重症病房进进出出好几回,终究还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我住进了临终关怀病房,似是一家三口从门外走过去,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我莫名觉得那几道声音有些熟悉,便下意识推着轮椅到了门边想看一眼。
只一眼,我却感觉自己如坠冰窟。
那一家三口,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多年的好友周成浩,还有一个,竟然是我已经死了三十年的亡妻——沈沅!
不可能!
说不定只是长得像而已。
可下一秒,我突然听到我儿子开了口,“妈,您看我爸对您多好,生病了还非要出来陪您遛弯。”
周成浩笑着敲了敲我儿子的脑袋。
“臭小子,贫嘴。”
我心脏一紧,紧盯着儿子,生怕儿子会不舒服,毕竟他自小不喜欢旁人触碰,就连我怕他着凉,趁他睡着给他盖被子,都会被他抵触的推开。
却见他没什么反应,甚至还回过头亲昵的朝着周成浩笑了笑。
我扶着轮椅的双手猛烈地颤抖着,背后也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声刻在我灵魂深处的嗓音蓦然响起,戳破了我所有的自欺欺人。
“你以后对你媳妇,可要像你爸对我一样好才行。”
是沈沅的声音。
虽然不像年轻时候一样娇软,却带着她自己特有的音调。
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曾哭着想她,这声音我又怎么会忘掉。
可我没想到,三十年后再见到假死的她,这撒娇一样的语气,却是冲着我最好的兄弟说的。
刚得知沈沅去世的消息时,我慌忙跑着往医院赶,却因为情绪激动外加日头太大,晕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岳父岳母说沈沅已经火化了。
我当时还怪他们,没让我见沈沅最后一面。
原来她根本就没死!
此刻我不可置信的紧盯着楼下的三人,嘴巴张了张,却硬是发不出一个音节,喉咙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一般。
“妈,我爸的病看完了吗?医生怎么说?”
沈沅笑着开口,“医生说你爸没事,放心吧,你公司这么忙,还眼巴巴过来?”
我儿子笑了笑,“那当然,这可是我亲爸。”
“臭小子,算你懂事,我跟你爸没白疼你。”
见妻子笑得满脸幸福,我心口猛地一颤。
我和沈沅是相亲认识的,相处下来两个人都觉得不错,就结了婚。
婚后没多久沈沅怀了孕,生下儿子。
生儿子的时候沈沅还早产了两个月,我生怕儿子有什么不足,还特意带去市里大医院检查了一遍。
现在看来,妻子和我相亲的时候就已经怀孕,所为早产也不过是为了掩盖时间对不上的说辞。
被妻子和兄弟双双背叛的痛意,如海啸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恩爱的场景,我浑身发僵,胸口拥堵着涩意,我想哭喊,想嚎啕,可泪腺却早就退化了一般。
万般痛苦最终只能堵在胸口,无法宣泄。
我垂眸看着自己满目疮痍的双手,愣在了原地。
周成浩和沈沅是邻居,还有出国留学的背景,却没有其他海归身上的一些臭毛病,我和他挺聊得来的。
加上在一个公司,工作上免不了有交集,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好的朋友。
后来公司里有个晋升去外地的机会,他说他母亲病重需要这个机会,我就让给了他。
他感激涕零了几天,后来渐渐忙的头脚倒悬,见不到人影。
而我得罪了一心给我机会的领导,被针对,在公司改革裁员之际成了高龄失业人员,走投无路,只能去做苦力活维持生计。
我从没对周成浩有过怨言,反而一直拿他当好兄弟。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对我!
“妈,医生说那老头子已经快死了,到时候,你就赶快把爸带回姥姥姥爷家团聚吧。”
妻子和周成浩对视一眼,“他已经不行了吗?”
我儿子点了点头,“就这几个月的事。”
一旁的周成浩满脸感慨,“说到底,这么多年了,还是我对不住姜哥。”
“爸,您别这么说,你跟我妈可是领了证的,堂堂正正的夫妻,怎么就对不起他了?”
“而且我都听姥姥姥爷说了,你和我妈早在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要不是我妈发现怀上我的时候你还没有回国,我妈不想我没有爹被别人瞧不起,根本就不会嫁给他!”
我和沈沅是先办得婚礼,本来说好婚礼之后就去领证,但后来每次我提起领证,她都会再三推脱。
我当时就奇怪,现在想想,周成浩就是在我们婚后不久,要去领证的时候回国的。
儿子的话彻底撕开了我心口笼罩的谜团,将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了空气中。
说到这,他的语气异常愤慨。
“要不是他手里还有以前姜家的不少人脉,让我升职更容易一些,要不然,我早就跟那个糟老头子翻脸了。”
一旁的沈沅笑了笑,“你明白就好,当时妈妈把你留下,就是因为他们家破产后,那些对他家有愧的人脉,你能明白,以后就能少走十年的弯路。”
“哼,现在我事业已经步入正轨,他死了也是死得其所,姥姥姥爷他们老两口,也一直在期盼这一天。”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沈沅没死,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像一个傻子一样为他们一家辛劳三十年。
我出钱出力,把沈沅的父母视作亲生父母一般。
可到头来,却是我养了别人的儿子,碍了他们所有人的道!
巨大的悲戚将我笼罩在其中,极度气恼之下,我的身体再也支应不住,直挺挺从轮椅上跌落下去。
第2章
我当场就咽了气,成了一缕幽魂。
尸体默默在太平间躺了七天,无人认领,他们大概忙着庆祝一家人团聚吧。
就在我心情跌落谷底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一身白裙的纤细身影走进了太平间。
“你好,我想要认领姜泽的尸体。”
护士们虽然惊讶,却也迅速帮她办理好了手续。
当我飘过去看清她正脸的时候,瞬间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女人皮肤白,皙,一双桃花源水波涟漪,却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身材纤细,原本应该饱满圆润的鹅蛋脸,也瘦出了尖尖的下巴。
是沈沅的邻居,侯鑫悦。
当年她也跟我表白过,但我一心只有沈沅,就拒绝了她。
听说她后来嫁给了一个酗酒家暴的老公,那老公意外落水溺亡后,她公公婆婆就觉得是她克死了丈夫,对她动辄打骂。
我遇见过几次,见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外加以前也算是也是同一个公司的同事,就偶尔帮了几次。
可我万万没想到,最后帮我脱离苦海的人,会是她。
再睁眼,我回到了三十五年前。
镜子里的我二十几岁,正值风华,皮肤细腻,五官立体,没有满头早生的白发,和因疲惫深陷的眼窝。
这时候,我儿子五岁,妻子未亡,还被领导赏识,升职有望。
我脑海中一阵嗡鸣,临死前心脏不堪重负的跳动以及那抹撕心裂肺的痛意,仿佛还在胸腔内回响。
我回眸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母子俩。
妻子皮肤白,皙,身上的睡衣是最贵的真丝款式,而她身旁的儿子小脸圆圆滚滚,是我从小精心喂养呵护长大的模样。
可几年后,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站在镜子前反应了许久,才接受了眼前的事实,眸底的冷意几乎凝为实质。
可能是老天也看不下去,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还没等我做些什么,不远处的门突然被敲响。
母子俩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了离门口最远的我,却只是扫了一眼,丝毫没有要去开门的动作。
往常在家里,什么粗活重活,哪怕是零碎至极的小事都是我在做,他们俩回家后倒像是大爷一样,就躺在沙发上,将我当成佣人使唤。
我佯装看不见,任由门铃响着。
终于,妻子看不下去了,使唤我儿子去开门。
我儿子不情不愿的过去,一开门却瞪大了眼睛,随后一脸惊喜地冲屋内大喊。
“妈妈,是周叔叔来了!”
我看着他高高兴兴又蹦又跳的样子,心脏冷到了极点。
以前这些细节,我都会自动忽略。
现在知道真相了,心底却越来越冷。
没血缘就是没血缘,养不熟的白眼狼!
妻子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笑脸吟吟地朝门口迎了过去,我神色更冷了几分。
“你老公在这呢,怎么,见到他来这么高兴?”
妻子回眸见我脸色阴沉,瞬间一僵,眸子有些心虚地躲闪开。
“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说话,倒是周成浩大步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再加上优越的五官,确实是很容易让女人心动的类型。
这套衣服是上次一起上街时,我妻子帮他挑的。
当时我还打趣他,“看你嫂子多贤惠,还不赶紧娶个媳妇?”
我当时忽略了他看向我妻子炽,热的目光,现在我观察敏锐,一眼就看出了他眼中的嘲讽。
见我看他,他连忙收敛起了眼中的情绪,有些尴尬的打圆场。
“都多少年朋友了,姜哥怎么还吃起我的醋来了?”
我冷笑一声,“我没吃醋。”
一对狗男女而已,不配让我吃醋。
周成浩听不见我的腹诽,笑容愈发殷勤地迎了上来。
刚坐下就直入正题,原来他是为了多年前我让给他的那个工作机会来的。
“姜哥,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这次调任,我知道老板属意你,但你能不能......让给我。”
“你知道,我家里为了供我出国念书,把钱花光了,现在我妈重病缺钱,如果我失去这个机会,我妈可能就没了啊哥!”
我低头听着,胸口的怒意愈发汹涌。
从前我就是让出了这个机会,然后呢?
后来我被领导记恨,穿小鞋,这才中年失业,沦落到要去做体力活谋生,可他那时已经跟我假死的妻子去了外市,逍遥过着日子。
我辛辛苦苦工作几十年,熬垮了身子。
可就是这一屋子我曾经以为最亲近的人,一起背叛了我,把我当木偶一样提着耍!
“老公,你就帮帮成浩吧,你们这么多年朋友了,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见我始终不说话,我儿子也在一旁劝道,“是啊爸爸,老师都教过,人命最大,周叔叔真的太不容易了。”
听着他们母子两个心眼都快偏到天上去,我攥紧了拳头。
前世我竟然没有看出他们的关系,简直是瞎了眼。
在我面前竟然都是这么明目张胆,真是把我当傻子一样戏弄。
我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转头朝周成浩道,“机会老板定好的,改来改去也不合适,你如果实在困难,我可以先借钱给你,只要打个借条,以后把钱还了就行。”
周成浩继续求情的话堵在了嗓子眼,眼神求助似的看向了我妻子和儿子。
妻子还没想好说什么,反倒是我儿子,一把护在周成浩身前,冲着我怒吼,“爸爸,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就是把工作机会给周叔叔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你这么冷漠无情,我以后不要认你做爸爸了。”
儿子虽然才4岁,但他歇斯底里护着周成浩的时候,也是拼尽了全力。
所有人都被震得愣在了原地,只有我,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儿子被打的踉跄两步,倒在了地上,白嫩的小脸瞬间肿起一个掌印。
回过神来之后,他捂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从小到大,哪怕是他犯错,我也从来没打过他,都会认真跟他讲道理。
他应该是没想到我这次会直接动手。
但死过一次,我清楚的认识到了,对有些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妻子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把儿子扶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回头瞪我。
“姜泽你干什么!你怎么能打儿子呢?”
周成浩也急了,看向我的眸中满是怒意,“是啊姜哥,你怎么能打人呢?”
我勾了勾嘴角,“怎么?我在我家里教育我的儿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第3章
周成浩被我怼的一阵恼怒,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攥紧拳头,掉头转身离开。
我老婆满脸担忧,但她也不可能现在追出去,只能抱着儿子回到房间擦药,用冷战跟我表达怒意。
我倒是乐得清闲。
以前我可能会费劲巴拉去哄她,花光工资去给他们买想要的东西。
以后可不会再当个怨种了。
我走向沙发,突然扫到周成浩刚刚坐过的地方留下了几根头发,我立马收好。
然后第二天又进儿子房间,捡了几根,外加我的一起送去了鉴定机构做DNA比对。
等结果一出来,我就跟沈沅离婚。
他们这对狗男女一分钱都别想要!
办完这些事,我开车往家赶,路上突然看到一群人围在路边,中间一个女人正被一个男的殴打着。
我减慢了车速靠边停下,然后下了车,打算去拉架。
走进了就在听那个男的嘴里怒骂,“妈的这臭娘们背着我出去偷人,还骗光了老子的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脚步一顿,下一秒就听见被围在中间的那女人不停哭喊。
“我没有,我没有......救命,救救我。”
我听那声音越来越熟悉,下一秒,趴在地上的女人回头揪住围观群众求救,巴掌大的小脸上泪水恒流,我也借此机会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
是侯鑫悦!
和帮我收尸那天一样,侯鑫悦的身形异常瘦弱,清丽小脸没二两肉,还白的要命,是那种不健康的白,更衬得被打的地方青紫骇人。
眼看她丈夫不管不顾又要动手,侯鑫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再也按捺不住胸口的怒火,冲上去一脚踹飞了那个家暴男。
“去你妈的!”
家暴男惯会欺软怕硬,回头见我满身腱子肉,脸色一下子瑟缩起来。
“你......你他么谁?我打我老婆,关你屁事?”
听到这话,侯鑫悦原本期待的目光渐渐暗淡下去。
以前每次她丈夫说出这话,来阻挡他的人都会理亏离开,而她也会被打的更狠。
可这次,我回眸看了一眼侯鑫悦身上的青紫,没有退后分毫,反而脸上怒意更甚。
“这他妈是我妹,你说关不关我事?你个烂赌鬼,自己败光了钱,还在这打我妹妹出气?给我滚!不然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家暴男吓了一跳,见我对他这么了解,以为我真是侯鑫悦的哥哥。
骂骂咧咧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蹲在侯鑫悦身前,有些担忧地想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可侯鑫悦一个踉跄,起来的时候唇色都白了三分,气血虚的要命,我只能揽住她腰帮她站着,这才发现,她腰间竟然瘦的连一寸软肉都没有!
“你还好吗?先跟我上车吧,我去帮你买药。”
回到车上,我将买好的药膏递给她,“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谢谢你,我自己来吧。”
我没有强求,只坐在驾驶座偏过了头,听着车后座传来一声声倒吸气,心脏也下意识被揪紧。
换做一个男人被这样殴打,都可能称不住,更何况她这样的弱女子。
记得上一世我听同公司的人八卦时说起过,侯鑫悦经常被家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而且体检的时候才知道,她长期营养不良加贫血。
现在想想,我估计都低估了她艰难的处境。
后座的侯鑫悦文文静静涂完了药膏,轻声道谢,“我涂好了,谢谢你姜哥。”
上一世,侯鑫悦的老公还有段时间才会被淹死。
而且他淹死了以后,侯鑫悦也没能摆脱难缠的婆婆一家,不光被虐待,还和我一样被压榨,最后磋磨一生。
同时天涯苦命人,她还帮过我,所以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拖入地狱。
我有些感慨,但也怕我说出实情吓到她,只能尴尬地转移话题,“他那么打你,难道你就没想过离婚吗?”
侯鑫悦愣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我们坐在车里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开车将侯鑫悦送回了家。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他再打你,或者有危险,你就给我打电话。”
侯鑫悦笑着将电话存了起来,看向我的眸子中好像亮了亮。
可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旋即又暗淡下去,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家。
其实我上一世,虽然跟侯鑫悦的交情虽然不算多,但也绝对说不上讨厌。
她长相漂亮,公司很多人喜欢她。
后来她跟我表白的时候,说了沈沅的坏话,让我注意。
可我当时满心满眼都是沈沅,觉得侯鑫悦是道听途说污蔑沈沅,当即拒绝她之后,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
现在看来,是我太蠢太笨,看不清人心。
我在外面待了很久才回家,刚进门就看见妻子迎了上来,满脸殷切。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儿子都已经睡了。”
我没有看她,低头换鞋。
她像是没有看到我的反应一般,反而更加殷勤,蹲下身帮我把换下来的鞋重新摆放整齐。
“儿子都生你气了,再怎么说你也不应该动手啊,小孩子不懂事,你好好教育不行嘛?”
我这才顿住脚步,冷眼看她。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教育?”
妻子过来挽住我的手臂,胸前的柔,软若有若无地磨蹭着我,语气异常柔,软。
“你明天给儿子买个最想要的那个游戏机,再好好给他道个歉,这事不就过去了吗?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呀。”
沈沅娇滴滴的样子还真是少见。
可我现在看她,心口只有无尽的恨意。
真不愧是温柔乡,刀刀催人性命。
“嗯,随便。”
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进了房间后,她将房间一关,露出了里面穿着的真丝吊带,满脸羞涩地步步朝我靠近。
“老公~”
我强忍着恶心,侧身一躲,只让她拉住了我的胳膊。
果然,下一秒她继续游说,“要不把我的名额让给成浩吧,你们老板跟你关系这么好,你说他肯定不会不同意的。”
见我不说话,她以为我是犹豫了,继续帮周成浩卖惨。
“而且我们这样,恐怕对他不公平,要不是因为你给我走了关系,这个名额肯定就是他的,感觉是我对不起他,我心里都过意不去了!”
“把我的名额然给他吧!要不然,到时候咋俩都去了大城市忙工作,儿子都没人照顾了,这怎么能行呢?”
上辈子如果真是按照实力排名,沈沅和周成浩根本连升职的边边角角都摸不到。
还是因为老板以前和我父母交好,我厚着脸皮替沈沅走了后门,她才被选上的。
原来突然一反常态是为了这个。
我回头,伸手将她鬓角的一缕碎发拢在了耳后,强忍恶心装出了一副深情的模样。
“好啊。”
妻子脸色难看,愣在了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
“什......什么?”
第4章
我知道她肯定是以为只要她一开口,我会舍不得她让出机会,把自己的机会给周成浩。
毕竟,前世她没少用这样的手段让我替周成浩办事。
我心下冷笑,脸上深情却一点都没有变。
“我说好,明天我就和老板说走后门对其他同事不公平,让他公事公办。”
妻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手搅着被子像是要把被子撕烂,还不得不勉强挤出笑容,佯装羞涩地往我怀里靠。
“讨厌!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还害我内疚了这么久。”
我懒得和她演戏,皮笑肉不笑地扫了她一眼,翻身上床。
“我累了,你去跟儿子睡吧,我今晚想自己好好睡一觉。”
妻子跟我演戏的目的并没有达成,本就心里有气,自然巴不得离我远远地。
她走后,我这才睡了回来之后的第一个囫囵觉。
翌日早上,我去找了一趟老板。
出来的时候,就见沈沅和周成浩满脸兴奋的堵在门口。
“姜哥,谢谢你,谢谢你!”
“老公,你去说完了?老板怎么说?”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人,清了清嗓子。
“放心吧,我已经跟老板沟通过了。老板说了,这个去一线城市工作的名额,绝对公平公正。”
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像是懂了什么,眸中都流露出了巨大的兴奋。
“是是是,都懂都懂!”
“那就等下午公开名单了!”
时间来到下午,名单公布。
沈沅和周成浩挤在最前面,可来来回回把那个一页纸的名单看了好几遍,都没看到周成浩的名字。
而且不光周成浩的名字没有,就连沈沅也不在名单上了!
沈沅愤怒地从人群里挤出来,冲到我办公桌前,差点把桌子掀翻。
“姜泽,你怎么办事的?不光成浩没有选上,怎么就连我的名额都没有了!”
我盯着她发疯的样子,冷漠到了极点。
想起早上,我刚进老板办公室,他就笑着打趣我。
“是为你老婆名额来的?放心吧,我都打点好了。”
我笑着摇头,“温叔叔,我是特意来跟你说,我老婆一起去的事情,还是算了,她想继续留在这边照顾我儿子。”
“再一个,她工作能力不够,也不能白白占用这么宝贵的名额不是?”
老板脸色划过一抹诧异,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将我妻子的名字划掉之后,下一名顶上。
我这才看清,原本应该在名单上的名字,竟然是侯鑫悦。
“下一名是她?”
我心口不免十分愧疚。
如果上辈子侯鑫悦拿到这个名额,说不定就是她脱离苦海的钥匙。
所以说起来,算是我害了她。
“是啊,小侯算是女同,志里工作能力数一数二的,就算今年不去,过几年也该轮到她的,既然你老婆不去,那就正好,你们一起去,工作上还能互相帮忙。”
回忆被妻子发疯怒骂的声音打断,“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让老板把我的名字刷掉,把侯鑫悦那个贱人挂上去,你是不是早就跟她有一腿了?”
我见她骂个没完,还牵连了无辜的人,倏地站起身。
“你有完没完?”
“我只是跟老板说了一下,名额要公平公正而已,她在名单上,那肯定也是因为她业绩排名比周成浩好。”
妻子像是被猜到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不可能!”
“肯定是她用不正当手段上了位,把我们顶下来了!”
侯鑫悦出去谈事了,不在办公室,就只能任凭自己在背后被沈沅泼脏水。
我攥紧了拳头,“你嚷嚷什么?又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
没想到下一秒,沈沅反而更加疯魔,“你护着她?我是你老婆,你竟然护着她?难不成是你帮她走后门!”
我终于忍无可忍,“好,既然你不要脸,那我就去跟老板说说,公布一下业绩排名,看看丢人的到底是谁!”
我进了老板办公室,没一会儿,大家邮箱里都收到了一封邮件。
众人看了,都是满脸戏谑地看着我妻子。
她跑到一台最近的电脑前,仔细翻看了一番,愣在了原地。
销售业绩的表单里,侯鑫悦排在第二名,而沈沅直接是最后一名,至于周成浩,不过是个中上游的水平。
这份名单是老板亲自分发下来的,绝对公正!
“不可能......这不可能!”
妻子还想闹,却被出门的老板呵斥了。
“闹够了没?闹够了就给我回去工作!你跟周成浩,一人扣一天工资!”
众人纷纷散去,只留下沈沅和周成浩,像小丑一样立在办公室中间,颓废不已。
第5章
我懒得理会这一对狗男女在公司如何出洋相,只在乎侯鑫悦得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提前和温叔叔请了假,我便朝着医院赶去。
今天下午该取DNA的化验单了,拿到这单子,就能彻底撕开那一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开车到了医院以后,果不其然,周成浩与儿子的血缘相似度奇高,是货真价实的生理父子关系。
我将我与儿子,周成浩与儿子的DNA检测报告做好了备份,因为我太了解妻子了。
上辈子与她朝夕相处的时间,以及最后临走前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昭示着她的自私自利。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她定会不要脸皮的贴上来讨好我,只为得到升职的机会。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玩具店的宣传广告,踩了一脚刹车。
杀人当然要诛心。
上次打了儿子,沈沅一直循循善诱,要我给那个小野种送礼物。
正好这一次借着送礼的噱头,拆穿这一对奸夫银妇的勾当,让她打包好东西麻溜的滚蛋。
而且,当然是把人捧到云端以后再跌落,才能显得更加狼狈,不是么?
打包好这个游戏机,进入家门后,破天荒的看到了厨房亮起的灯,以及餐桌上已经上好的四菜一汤。
彼时沈沅正在厨房拿着锅铲,身穿空心的围裙,透过被勾勒出的弧度,完美的展现出她那傲人的曲线。
看到我手里拿着的游戏机,沈沅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欣喜。
我猜测她是觉得自己的本事刁钻,依然靠着那个小野种来肆意拿捏我。
我本打算先上演一波贤夫的模样,看看沈沅葫芦里卖的都是什么药。
可我看着她在面前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得想吐。
一桌子的四菜一汤,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可总有一种骚臭的味道,似有若无的萦绕在我的鼻尖。
这些食材是前不久才买回来的,让沈沅嚯嚯了,当真是暴殄天物。
沈沅挥舞着锅铲,手脚麻利的炒出来第五盘菜,扭,动着腰肢将它送上了饭桌。
旋即很是轻车熟路的将我的外套褪去,自然的接过了我手里的东西。
包括公文包,包括手里提着的玩具。
沈沅收好东西,软着嗓子,娇滴滴的便朝我靠了过来。
“老公,其实今天吧,我只是一下子太着急了。”
“我还以为会有名额,没想到被挤掉了,一激动就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老公,这是今天我刻意给你烧的菜,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沈沅挺着胸脯,在围裙的勾勒下,以我的角度刚刚好能看到那寻常来说足够诱人的沟壑。
可我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似乎沈沅一旦有某种方面的需求,需要我来当冤大头去为她办事时,她永远都是这副模样。
我不着痕迹往旁边躲了一下,避开了她的投怀送抱,只让她攀着胳膊,旋即兀自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菜肴,胸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怒火,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熊熊燃烧起来。
第6章
沈沅对我的情绪变化不知所谓,直接搬了一张椅子紧贴在我的身边坐下,笑眼盈盈开口:“老公,我知道你爱吃油焖大虾,这虾子我一下班就去海鲜市场买的,可新鲜呢。”
我确实爱吃虾,只不过沈沅更爱吃。
结婚以来,我无论何时何地,都在想方设法绞尽脑汁的宠着她。
做虾很麻烦,她自然是不愿意去做的。
虾肉也一定要我剥好以后喂到她的嘴里才行。
今天倒是改了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居然为了一个升职的机会,愿意自降身份,为了我做虾又剥虾。
再看桌子上的其他菜式。
的确都是我爱吃的,但是这顿饭,是我与沈沅结婚以来,她为我做的第一顿,也是唯一一顿。
我没有吃她殷勤的送到我嘴边的虾仁,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沈沅被我看的有些身子发毛,也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毕竟她都这么自降身份,愿意放低姿态来求我和好,甚至还为了我做饭,为了我剥虾。
可我居然根本不领情,这让她维持了不到两分钟的好脸色有些寸寸碎裂开来。
可是,回忆起临下班之前她与周成浩的谈话细节,她不由得憧憬起来。
成浩告诉她,姜泽心中还是有她的,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站在她的身边,反倒是给侯鑫悦站队。
可是,他刚刚还听到了我与温叔叔谈话的只言片语。
大致意思便是,我当真去求了老板,预留出位置,安排她陪着我去大城市就职。
似乎是昨夜的所作所为太过偏激,这才导致将我惹怒,搅黄了这一次的升职。
周成浩平日里最是会察言观色的,知道温叔叔与我关系好,不过是区区两个就职名单罢了,只要沈沅放低姿态,好好哄一哄我。
届时,真正能去大城市的就是他和沈沅。
沈沅思来想去,也觉得周成浩说的不无道理,便想了这一出。
可惜这自我感动的戏码,也只能感动她自己罢了。
上辈子委曲求全一辈子,最后痛苦死去,这辈子再与这蛇蝎女人对上,我自然不会再唯唯诺诺。
我从兜里掏出来一支烟,点燃之后吸了一口,将呼出的烟雾尽数喷洒在沈沅的脸上。
沈沅最讨厌我抽烟,尤其是当着她的面抽,本就因为虾仁被拒绝而龟裂的表情,这会已经有些憋不住了,当即皱起了眉头。
可似乎是为了升职的名额豁出去了,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任何翻脸的意思。
我还等着她翻脸,好把DNA检测报告甩她脸上呢!
沈沅抱着我的胳膊,有些委屈的嘟着嘴开口:“老公,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太好呀?”
“结婚之前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在家里抽烟的。”
“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烦心事?要不要和我说一说?”
看着沈沅殷切又带着讨好的目光,我只觉得恶心。
上辈子的我,到底是眼瞎成什么样子,才会被如此肤浅又自私自利的女人迷的七荤八素,甘愿当老黄牛的?
第7章
“烦心事么?”
我继续抽着烟,依然没有动筷子的动作。
“确实是有,也是关于你的。”
闻言,沈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升职的事魔怔了,居然双眼放光起来。
“是不是侯鑫悦那贱人不愿意去大城市,所以老板私下找你,希望你带着我一起去?”
“没事的老公,毕竟从一开始,这两个名额就是咱们的!”
“就算中途出了一些小意外,该有的肯定走不了。”
“侯鑫悦自己不愿意去,轮到我候补,也是好事呀,怎么你还这么愁眉苦脸的呢?”
沈沅自言自语着,似乎已经幻想到了获得去大城市工作的机会,开始畅想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加快起来。
她手指翻飞,之前说什么有美甲不能做家务的借口,此时此刻也不攻自破。
“老公啊,我要是能去大城市,一定好好努力上班搞业绩!”
“你是不知道,今天看到我的业绩那么差,我可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其他的同事也老是嘲笑我,这次要是有了去大城市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证明自己!”
说话间,沈沅已经把半盘子大虾剥了干净,晶莹剔透的虾仁蘸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酱料,散发出迷人的香味。
虽然参杂了烟味,却也止不住那虾仁的可口鲜美。
一看,便知道这顿饭当真是用心做了的。
我淡淡的抽着烟,看着她剥虾壳的动作虽笨拙却越来越熟练。
我从娶了她以来,没有任何一点对不住她。
哪怕上班特别特别辛苦,回家以后,但凡她有任何要编排我的心思,我都会任劳任怨去做。
曾几何时,为了这一顿她亲手做的饭,我甚至不敢多奢求什么。
现在,沈沅的刻意讨好,倒是衬托着曾经的我是多么的愚蠢。
我眼底的冷意越发浓郁,沈沅却完全没有发现,而是自顾自接着滔滔不绝起来。
“老公,既然咱们都去大城市了,可儿子的户口一时半会还没办法迁移。”
“成浩告诉我了,要想把儿子的户口转到大城市落户,还是得有人脉才行。”
“成浩刚好认识一个兄弟,可以帮咱们办成户口迁移的事,就是这人有点难缠,让成浩不图回报的帮咱们,也太过分了。”
“不如这样吧!”
“反正侯鑫悦的名额换成我,你又与温老板的关系那么好。”
“干脆你把升职的机会让给成浩吧!”
“这样的话,儿子就能顺利的转移户口,咱们也不用担心成浩难做了。”
“到时候我和成浩去了大城市,也算是互相有个照应不是?”
沈沅一边说着,一边面色变得红润起来:“老公你就乖乖留在这里照顾儿子,只要成浩给咱们办好了户口的事,你跟温老板打个招呼,再要一个升职的名额,咱们一起把儿子接过去。”
“这样多好呀!”
我半根香烟不到,沈沅便已经自圆其说,把一切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起来。
还是为了周成浩,还有那个野种。
第8章
沈沅话毕,已经双眼放光的朝我看了过来。
这会她说话的功夫,盘子里的虾已经全部剥完。
她没有像往常一般,嫌弃厨房的脏污弄坏了美甲,反倒是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我,期盼着道:“老公,要不你现在就给老板发信息,提一下把名额让给成浩的事吧?”
我将见底的烟面无表情的熄灭在沈沅剥好的一碗虾仁上,冷冷开口:“侯鑫悦并没有拒绝上升的机会,你去不了大城市了。”
“你很失望对不对?”
沈沅看着自己低三下四又辛辛苦苦剥好的虾仁,一口没吃就被我当成了烟灰缸,只觉得一片心意被糟践。
一气之下站了起来,一边叉腰一边指着我的鼻子呵斥起来。
“姜泽,你是不是有病?”
话才刚刚说了一半,她的眼圈当即就红了。
“我费心费力给你做了一桌子菜,还给你剥出来这么多虾仁,你难道一点都不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吗?”
我将烟头留在那碗虾仁中,直直的盯着沈沅。
她虽然站着,因为身形娇小,加上我人高马大,坐在凳子上,也不必仰视太多角度。
因为我的眼神太过冰冷,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气势倒是半点没有输。
沈沅委屈归委屈,难受归难受,可现在当务之急是升职的机会。
不过是一碗虾仁罢了,就算我不领情,只要拿到升职的机会,那碗虾仁无论如何处理都无所谓。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顷刻间将她狰狞的眉眼收起,反倒是露出几分小女儿常有的姿态。
只见沈沅娇滴滴走到我身边,坐在了我的腿上,柔若无骨般攀上了我的身体。
因为体型的差异,她的身子刚刚好能容纳在我的怀抱之中。
似乎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也似乎是理智战胜了情感,让她想到了此次示弱的最终目的。
她环着我的腰身,低低的啜泣起来。
“老公,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今天下午在公司,就只是因为名额被侯鑫悦抢了,我觉得太难堪才那个样子的。”
“我真的很想要那个升职的机会,而且老公,你明明答应过我了,要给我安排一个名额的。”
曾几何时,我无比期待着沈沅的主动示好。
可是现在,一想到她的自降身份完全是为了周成浩,我便越发觉得反胃起来。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把机会让给成浩么?”
沈沅身子一震,似乎忘了这一茬。
但还是施展起了温柔乡的战略。
她在我的大腿上扭了扭腰肢,依偎在我的怀里小声啜泣起来。
“老公,你就帮帮我,在老板面前说说好话吧。”
“侯鑫悦她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明白,每天都死气沉沉的。”
“要是让她以升职的名头去大城市,别人还会以为咱们公司差成什么样了,连一个病秧子都抬举,多让人抬不起头啊。”
“虽然......”
沈沅咬唇,似乎很不愿意承认侯鑫悦比她优秀的事。
可是为了得到升职的机会,还是咬牙开口。
第9章
“虽然侯鑫悦的业绩的确比我高了一些,可是我的外貌条件,可是咱们公司最好的。”
“要是咱们公司输出的是高颜值又高水平的人才,也能让外面的人高看咱们一眼不是?”
“好老公,我保证去了大城市肯定好好努力工作,争取拿到业绩第一。”
“你就看在人家为了你做饭剥虾的份上,帮我跟温老板说说好话,可以吗?”
沈沅的头有意无意的蹭着我,我紧紧皱了皱眉头。
平心而论。
现在拿着侯鑫悦和沈沅比较,的确是沈沅的外形条件更胜一筹。
毕竟侯鑫悦平日里从不打扮自己,又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劳累过度,导致整个人都看起来虚弱的厉害。
明明已经是人妻的年纪,瘦弱的却像一个营养不良的未成年。
想必侯鑫悦,沈沅强就强在,用手段箍住了我这个怨种为她当牛做马,这才能让她拥有这卓越的外在条件。
侯鑫悦的眉眼清丽温婉,只不过平日里为人低调,不轻易展露自己的才华,这才给人一种小透明的形象。
单说容貌,侯鑫悦的清丽,胜过沈沅的妩媚。
若是像沈沅过上衣食富足的日子,定是可以甩沈沅十条街。
我虽然反感沈沅这拉踩的行为,可却并没有多费口舌的欲,望。
只是掐住了沈沅的的下巴,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沈沅,我们结婚五年。”
“从结婚到现在,整整五年,除了今天,你什么时候为我做过饭,做过家务?”
“今天为了让你和周成浩拿到升职的机会,低三下四的求我,是不是让你很不爽啊?”
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突然撕破脸皮,沈沅愣住了,都完全忘记了卖惨。
桌椅之间的距离很是狭窄,她坐在我的腿上,我掐着她的下巴,姿势虽然暧昧,气氛却是剑拔弩张到了极点。
沈沅瞪大双眼,看着我眼底再一次充斥着之前令她瞧一眼便怕到发抖的冰冷眼神,当即浑身颤抖起来。
“姜泽,你......你不要信口雌黄!”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很重视这次的机会。”
“我是你老婆,你帮自己的老婆争取机会,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何况我去了大城市,变得有能力了,别人知道你有个又漂亮又能干的老婆,难道不是在给你长脸吗?”
我眯了眯双眼,手指继续用力,疼到沈沅开始挣扎,我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是我老婆,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给我戴绿帽子?”
“仗着老婆的身份,就拿我当垫脚石,给你和周成浩铺路是么?”
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沈沅,眸中的冷意几乎凝为实质,将沈沅的身体刺破成千疮百孔的模样。
都到了这种地步,她依然不遗余力的在为了自己和周成浩谋福祉,一丁点都没有为我想过,将我的一切付出,都看成了理所当然。
所以,扯了一张证就是为所欲为和肆无忌惮的免死金牌么?
还是说老婆的身份,生来就是颐指气使的?
第10章
沈沅被我掐疼了,也被我的语气吓到了,慌不择路的挣扎起来。
“姜泽,你弄疼我了!”
她剧烈的挣扎着,试图离开我的怀抱。
只不过桌椅的间距太小,竟让她难以挣脱开来。
她还想说些什么,为她和周成浩洗白,却被我毫无温度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
惊恐间手脚乱动,成功离开我怀抱的同时,也将餐桌上全部的饭菜打翻在了身上。
我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被沾满油渍,脸色苍白的沈沅,越发觉得这个女人贪得无厌,实在没意思。
真奇怪,这么狼狈的毒妇,是如何将我的心死死栓住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我一辈子都想不出来了。
“沈沅。”
“你真恶心。”
我鄙夷的态度,与嫌恶的话语,令倒在地上愣神的沈沅当即反应过来,善解人意的模样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狰狞。
她尖叫着,将手边的盘子抓住,毫不犹豫朝着我的脑门砸了过来。
“姜泽,你混蛋!”
小女人的力气在男人面前不值一提,何况沈沅这家里这五年,被我娇生惯养,更是柔柔弱弱。
她的威胁和嘶吼,在我眼里没有丝毫的威胁性,只觉得恶心,以及索然无味。
我一偏头,盘子便砸在了身后的白墙上,污秽的油渍顷刻间沾满了半边墙体。
盘子也随机在地上碎裂开来,将饭菜与玻璃渣子散开在地板上。
沈沅见没打中,越发气急败坏起来,将手边能拿的东西全都朝我砸了过来。
“姜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当着外人的面,护着侯鑫悦那个贱人也就算了,在家里居然敢这么说我!”
“我嫁到你家为你生儿育女,你这个没良心的废物,又打儿子又骂老婆,你不是男人!”
直到沈沅将手边的所有东西扔完以后,我才半蹲在她身前,淡淡的勾了勾嘴角。
“我不是男人,周成浩才是,对吗?”
“姜泽!”
在沈沅开启新一轮尖叫发疯时,我将DNA检测报告书拿了出来。
沈沅看到DNA这三个字母的一瞬间,因巨大的愤怒和羞耻而涨红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开来。
她甚至忘了继续叫骂和指责我,而是恼羞成怒,以越发放大的音量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你,你居然怀疑我,背着我去做亲子鉴定?”
“姜泽,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摇晃着手中的报告书,眼神一眨不眨的落在沈沅身上:“昨天打儿子,看周成浩那么激动,我就有些怀疑了。”
“老子教训自己的儿子,他一个外人急个什么劲?”
“还有你这贱人,护犊子还护着他,好像结婚五年以来,你一直在老子这里拿好东西,供着周成浩啊。”
“老子越想越不对,这小野种也越看越不像我。”
“没想到亲子鉴定出来,这小兔崽子真是你和周成浩生的野种!”
“沈沅啊沈沅,你不光恶心,你还愚蠢,下贱!”
“你真以为,能瞒住老子一辈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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