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饶、墨离无删减全文_狐狸笑,诡事到最新篇阅览

狐狸笑诡事到 的主要出场人物是 安饶、墨离 ,是网络作家佚名创作的角色小说,这本书无与伦比,丹青妙笔,狐狸笑,诡事到的详情概要:第1章隔壁瞎子结婚那年,我们全家还住在村里。瞎子四十多了,据说是花了大价钱,从外地找了个媳妇。以往,村里人结婚,我家都是要去凑个热闹,添添喜气的。可瞎子结婚那天,爸妈早早就关上了门,不让我出去。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只说我是小孩,不懂。白天,安安静静什么也没发生。等到晚上,怪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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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笑,诡事到》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隔壁瞎子结婚那年,我们全家还住在村里。

瞎子四十多了,据说是花了大价钱,从外地找了个媳妇。

以往,村里人结婚,我家都是要去凑个热闹,添添喜气的。

可瞎子结婚那天,爸妈早早就关上了门,不让我出去。

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只说我是小孩,不懂。

白天,安安静静什么也没发生。

等到晚上,怪事来了。

先是一场瓢泼大雨,雨里充满了腥气。

我迷迷糊糊间,总能听到人敲门。

只是除了我,谁都听不见。

雨里的腥味越来越浓,我忍着恶心,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我见到了一个女人。

她戴着红盖头,脸遮住了大半,嘴唇涂的猩红,冲我招手,一双手像是雪里泡过的一样白。

她不说话,只笑。

我不跟她走,她就上来牵我的手。

冰凉。

只有死人才有的那种凉。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乱葬岗。

雨还在下,我全身都淋透了,撒丫子就往回跑。

可我没跑两步,就能看到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笑嘻嘻地在前面冲我招手。

我调转方向跑,然而不管我怎么转头,她都在我前头。

而且,一次比一次近。

我吓得都不敢哭出声,一步步后退,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我回头一看,是瞎子。

我刚要喊他快起来,就在这时,天空轰隆一个炸雷,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瞎子靠在坟头上,显然已经没气了。

他的眼珠子都没了,只留下两个空空的血洞。

我腿软了。

那时我以为,我死定了。

那个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穿着一身有些奇怪的衣服,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

男人头发很长,披散在肩上,墨一样黑。

雨点很大,但丝毫不能打湿他半分。

我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

这男人,有种邪气四溢的好看,薄唇微翘,一双桃花眼含笑。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子恐惧。

这是人在面对着比自己强大几千几万倍的东西时,所有的恐惧。

更奇怪的是,他一出现,那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就不见了。

他走到我身前,对着我笑。

“等你这么多年,还是个孩子啊。”

他冲我伸出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拉住我的手,我开始有些迷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间,我只见到一双很好看的手,往我左手上套了一样东西。

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等你长大了,拿它来跟我换样好东西。”

他声音未落地,我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等我再醒来,已经躺在家里了,我妈哭得眼圈都红了。

他们说我发了一场高烧,险些就过去了。

我问起乱葬岗,家里人都一脸茫然,说我根本没出去过。

但我的左手上,真的多了一枚草戒指。

等我病好,瞎子家就办了丧事。

村长说他俩是食物中毒,都没救过来。

可靠近棺材的时候,我分明闻到了一股带着腥臭的血腥味儿。

瞎子和他媳妇究竟是怎么死的,我至今都不知道。

因为那之后不久,我家就搬到了城里。

要不是我时常会想起那枚草戒指,我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做了一场怪梦。

我爸妈勤劳能干,从摆地摊卖衣服,直到现在做成了一个不小的批发商。

但他们从来不说是自己能干,他们只说是安饶命好,才把这个家给带了起来。

安饶就是我。

据说,小时候我妈抱我去庙里,有个僧人说我身世不凡,带有佛缘,凡事都能遇难成祥。

我爸妈从来不信什么佛啊道啊的,但对这话,他们深信不疑。

我的命运,好像确实不错。

我想要的东西,总是不用努力就能得到。

就比方这次考大学,我三年都没怎么努力过,竟然踩着线过了我最想去的那家。

眼看,我就要满十八岁。

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想要的一切,我都拥有了。

看上去,我未来的人生光辉而灿烂。

然而。

就在我十八岁的那年,我出了事。

我开始频繁地做梦,梦里一片混沌,有一个男人冲我笑。

他穿着一身青衣,眉眼细长,笑容邪魅。

他的下半身是蛇。

梦里,他总是拖着长长的蛇尾巴,要贴近我。

我每次都逃,但在梦里,他一次比一次更接近我。

他的吐息之间,总有股腥甜的血气。

我每次都以为自己要躲不过了。

但,每当最后一刻,我的梦里都会出现——他。

他面容模糊,唯独一双邪气四溢的桃花眼清晰。

他总能在最后一刻,将蛇尾男人挡开。

蛇尾男人看他的眼神,像淬了毒。

我不清楚这两个男人是什么,我只知道,他俩一定都不是人。

这个梦,我连续做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我终于不梦了。

但我并没有好转,我开始吐血了。

医院查不出问题,我却吐得一天比一天多,最后只能住院,靠每天输血,才能活下来。

我爸妈他们,也从一开始的乐观,变成后来的愁眉不展。

就连我爷爷去世,我也没有回村。

我爸回了村,处理丧事,我妈跟我哥留在医院陪我。

这间病房,除了我,没人住。

我妈帮我擦擦脸,轻声问我:“饶饶,我去倒点水,行不?”

我半迷糊着,点点头。

我妈急匆匆走出去。

可能因为母女连心,我没跟她说过我的噩梦,但从我开始做梦起,我妈就一直不放心我,总是能陪就陪着。

估计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我总迷迷糊糊。

睡不着,也不清醒。

我别过头,看着窗外偶尔飞过去的鸟。

我看得出神。

突然,有什么东西,贴着窗框,从下面一点一点地冒了出来。

我眯起眼睛。

顿时,我心猛地一提。

那冒出来的东西,好像是......头发!

我想挪开视线,但我的眼神像是被定住了,怎么也挪不开。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脸,一点一点地浮了上来。

是那个蛇尾男人!

冷汗刷的一下,遍布了我全身。

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疼。

不是梦。

那个蛇尾男人,是真的出现了!

这可是八楼!

我的噩梦,怎么会出现在现实?!

第2章

他瞳孔是濒临深黑的墨绿,周身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气。

有个声音在提醒我。

跑!

我顾不得手上还输着液,挣扎着下了床。

因为每天吐血,我没什么力气,撑着跑到门口,已经透支了我所有的精力。

但我手刚一碰到门把手,就被弹了回来。

我不信邪,再试,可身前就像是有堵无形的墙。

“嘶嘶......”

蛇吐信子的声音,就在我脑后。

我浑身颤抖,四肢僵硬,不敢回头看一眼。

我跑下来时,把留置针也扯掉了,温热的鲜血涌出,划过我的手指,落到地上。

一点冰凉,触碰到了我的指尖。

滑腻腻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敢看,可视线却控制不住地向下移。

是那个蛇尾男人!

他拖着长长的青色尾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匍匐在我身旁,舔舐着从我手背滑落的血。

尖叫声冲到我的喉咙。

可不知为什么,我拼了命的尖叫,人来人往的医院,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

我想跑,可他缠上了我的身体。

巨大的蛇尾,卷绕着我,他吐出一点舌尖,上面挂着一丝猩红。

那是我的血。

我对上他墨绿的眸子,那里面,藏着一丝我看不透的东西。

是喜,或是怨。

一时间我分辨不清。

他缠着我,紧紧的,手指抚摸上我的脸颊。

“逃了这千百年,还不是要落在我的手里......安饶,认命吧,那只死狐狸保不了你!”

他的手指紧紧卡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头,只能与他对视。

他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只能听懂,他的声音,越发怨毒起来。

“欠我的,你终究要还!”

他指尖一勾,我身上的病号服就开了。

我尖叫一声,想要扯住衣服,身上却突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我只能眼睁睁看他剥掉我的衣服,看他眼底兴奋而怨毒的光,一点点疯狂。

记得我之前,曾经看过某本书。

上面写着:蛇性淫。

我顿时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不行!

不可以!

汗珠,从我掌心渗了出来,可我即便拼了命,还是一动也不能动。

蛇尾男人低下头,噙住我的唇。

血的味道,让他更加兴奋了。

我甚至已经快要不能呼吸。

勒在我身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开始意识模糊。

难道,这就是我的死期......

我苦笑。

我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竟然要死得这么难看。

我缓缓闭上眼睛。

就在我几乎要认命的瞬间,一丝温热,突然点在我的掌心。

好像是......一柄尖锐的手术刀。

这时,我耳朵里忽然嗡鸣一声,一个从容不迫,又带几分风雅的嗓音,微风一样掠过我的耳旁。

“对准了,左眼。”

意识模糊间,这声音突然令我生出了几分力气。

是死是活,先拼一把再说!

我咬着牙,对准他的左眼,用力刺了过去——

蛇尾男人还沉浸在已经将我制服的成就感中,丝毫没有防备。

说来奇怪,刚才无论我怎么踢打,怎么撕咬,都不能伤他分毫。

可现在,那手术刀刚一触碰到他左眼之前一厘米的位置,我就听到了一丝脆物崩裂的声响。

下一秒,冰凉的蛇血,溅了我满手。

他的痛苦嘶鸣声,震碎了满窗的玻璃。

那淡定,又似乎有些戏谑的声音,又不知从何处响起。

“她这条命,我保定了。”

“死狐狸!又是你!”蛇尾男人咬牙切齿。

他此刻恨意滔天,可他的身影,却慢慢在我面前暗淡,直至消失不见。

我耳旁又浮现一阵嗡鸣声响,我腿一软,下意识要跌在地上。

有人一把拉住了我。

“饶饶,你怎么起来了?!”

来人把手里提的东西扔地上,用力抱着我,不让我摔跤。

“哥,我——”

来的人是我哥,安飞。

看见我哥的一瞬间,我眼泪就后怕地冲了出来。

我哥很震惊,“怎么了饶饶?哪不舒服?你先躺着,我给你叫医生!”

哪不舒服?

这还用问吗?!

这碎了一地的玻璃,还有我满手的血——

我哥茫然,“你自己拔了留置针,肯定有血啊,你也真是,不怕疼么?”

“我说的不是——”

我一抬手,话卡在了喉咙里。

溅了我满手的蛇血不见了。

我回头。

碎了满地的玻璃,也好端端地在窗上待着。

我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急忙摊开手,手术刀呢?!

刚才还被我紧握在手里的手术刀呢?!

怎么......也不见了!

我盯紧自己的掌心。

可刀就是不见了,只有一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墨黑,油亮,被汗水黏在我的掌心。

我糊涂了。

难道我是快死了,所以才出现了幻觉吗?

我哥把脸一拉,“胡说八道!我死了你都不能死!赶紧给我回床上!”

他凶着我,动作却再轻柔不过。

“我跟你说饶饶,你这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啊,听哥话。不就是每天输血吗,咱家有钱,哥也有钱,一辈子缺不了你的血!”

他把胸口拍得咚咚响。

“你少跟饶饶胡说八道。”

我妈回来了。

她嗔怪地看一眼我哥。

“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咱饶饶肯定马上就好起来了。”

我哥挨训了也不恼,只顺着我妈的话说是是是。

我妈给我倒杯水,“来,饶饶,喝口热水。”

我接过杯子,小口啜着。

我刚想问问我妈,刚才在外面听见什么动静没,她就转身去拎我哥拿的东西。

她转身的一瞬间,我一愣,寒气像是利刃,直逼我身体里每一个细胞。

有张人脸,贴在她的背上,露着白森森的牙,对着我笑。

我手一抖,水撒了一床,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我要是没看错,那是一张女人的脸,而且,还是死人才会有的脸色。

“饶饶没烫着吧?!”我妈回过身,赶紧来看我手有事没。

她身影一闪,那张脸就不见了。

“我,我没事!”我强压住自己乱跳的心脏,“妈,你能转过身去吗?”

第3章

“咋了?”

我妈转过身,什么也没有。

可我分明看到了。

不,可能是我之前太害怕,出现幻觉了也说不定。

我以为,这事会就这样过去。

可我没想到。

深夜,那张脸找我来了。

今晚很热,病房里开了空调,我却还是燥热地睡不着。

陪床的是我哥,他已经睡熟了。

我实在难受,闭着眼睛硬睡。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对着我吹气。

冰凉冰凉。

是空调坏了吗?

我睁开眼睛。

下一秒,我浑身一抖,彻底清醒过来。

我又见到了那张脸。

女人的脸浮在我的脸上,距离我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

她五官都很模糊,只有一张嘴,涂得猩红,滴血一般。

我刚想开口喊我哥,却发现我浑身瘫软,声音软绵绵地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

这张脸白得可怕,完完全全就是一张死人的脸。

就是它在对着我吹气。

随即,它冲着我,一点一点地黏了过来。

我挣扎,想去推开它,可我的手却径直穿过了它。

它一点一点糊在我的脸上,那种冰冷滑腻的皮肤触感,紧紧包裹住了我的脸。

我能察觉到,无数根钢针一样的寒气,顺着我的毛孔,扎进了我的皮肤。

我疼,却喊不出来,只能在床上徒劳地打滚。

我的口鼻,都被那张脸给包了起来。

因此我无法呼吸。

窒息的感觉,一点一点淹没了我。

当肺里最后一丝氧气也消耗殆尽,我晕死了过去。

晕过去的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条长长的河。

隔着那条河流,有人在看我,眼神怨毒。

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可直觉告诉我,那就是那个蛇尾男人。

我想摆脱他,顺着河流向前跑。

可这条河怎么跑都没有尽头。

他长长的蛇尾,最终还是卷住了我,

我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随即,一双手捧住了我的脸。

我心头一惊。

捧住我的人,不是那个蛇尾男人。

他的手温热而有力量。

我睁开眼,看到了那双邪气四溢的桃花眼。

他身影是半透明的,与蛇尾男人交叠在一起。

一个想要了我的命。

一个想救我脱困。

那双桃花眼望着我,眼底充满了悲悯,“还是醒不过来么......”

我浑身无力,瘫软在那两双手之间。

那半透明的身体,抱紧了我。

他那两片好看的薄唇贴了上来。

很奇怪,明明是梦境,我却有种真真切切贴上去了的感觉,心脏疯狂悸动,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我的胸膛。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突然生机勃发的心跳。

他看着我,粲然一笑,一根手指轻点在我的额头,“醒!”

我猛地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浑身大汗淋漓。

病床旁,是担心地看着我的安飞。

“饶饶,你做噩梦了?”

“好像是......”

我的心跳还没恢复过来,我下意识触摸上自己的嘴唇,刚才的温热悸动,好像还停留在那里。

我脸微微有些发热。

“嘴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

我赶紧推他回去睡觉。

跟自己亲哥说做了这样的梦,我实在开不了口。

我哥躺下,又想起什么,“哎,你刚才在喊谁啊,什么离?”

“离?”

这个字眼,让我心脏莫名一颤。

我似乎应该想起什么,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离......”

我喃喃念着这个字,突然,我似乎真的想起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我妈喊来了医院,我说我要回老家,参加爷爷的葬礼。

我妈无论如何都不肯,我只能拼命哀求。

最后我哥看不下去了,插嘴道:“妈,要不,让饶饶回去一趟吧,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饶饶这两天挺好的,本来就建议我们出院休养两天。”

我用力点头,哀求地看着她。

最终,我妈被我们磨的没办法,还是同意了。

但她只同意我回去两天,两天之后,必须回来住院。

无论她说什么我都同意,只要能让我回去,一天也行。

我必须回去看看,证实一下“那件事”,究竟是我的幻想,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当即,我妈就给我办了出院手续。

可能是心情的原因,回老家的路上,我感觉自己身体轻快了不少,以往苍白的嘴唇,也有了点血色。

我以为,我们全家都回家给爷爷送葬,我爸一定会很欣慰。

可我却料错了。

见到我爸的第一眼,我心底就隐约一沉。

我爸的脸色很疲惫,眼眶下乌青一片,烟灰缸里满满的全是烟头。

爷爷的棺材,就停在堂屋,乌棕色的棺材,看上去就沉甸甸的。

我爸开口第一句就是:“出事了。”

“咱爸不见了。”他说。

我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我爸推开棺材板。

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妈吓了一跳,“咱爸呢?!”

人都已经去世了,不在棺材里,还能在哪里?!

“我也想知道!”我爸用力咬着烟,两手都不知道怎么比划,“咱爸就是......不见了。”

我妈当机立断掏出电话就要报警,我爸把她手机抢了过来,“不能报警。”

“尸体都让人偷了,还不报警?!”我妈不同意。

我爸有点烦躁,“咱爸遗书就这么写的!”

他掏出一张纸,塞给我妈。

那是一张没头没尾的遗嘱,但一看就知道是我爷爷的笔迹。

上面清楚写明,倘若他死后发生了什么怪事,那都是安家应遭的报应,不要报警,不要深究,正常下葬即可。

也就是说,爷爷早就料到了,他死后会发生怪事。

“这怎么可能呢?”我妈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不相信什么报应不报应。

在她眼里,东西不见了,就一定是有人偷了。

其实我妈说的这话也对,只不过,是不是被“人”给偷了,还有待商榷。

我爸看着我们,欲言又止。

直到被我妈催的不耐烦了,他才低声道了一句,“我看见瞎子了。”

“什么瞎子?”我妈没反应过来。

我的心却忽地一提。

村里,从来都只有一个瞎子。

第4章

“别胡说,瞎子早死了!”

“可我真看见了——”

我爸有点急了。

但现在急也没用,最要紧的事,是我爷爷该怎么下葬。

“有棺不埋,祸延七代。”我爸看看我,欲言又止,“咱爸的尸体必须得找到,要不没法下葬,空棺下葬,对后人也不吉利。”

我爸是在担心我,我的身体,的确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我妈立马就做出了决定,“走。”

“上哪?”我爸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瞎子家。”我妈说,“你不是看见他了吗?而且村里也没别的地方能藏尸体,就瞎子那空着两间破屋。”

听我妈说要去瞎子家的时候,我心脏突然一沉。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我爸妈就急匆匆出去了,临走叮嘱我哥,让他看好我,别让我出门。

我其实知道我爸妈是怎么想的。

这件事,玄乎。

但他们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只认为,是他们在城里把生意做大了,惹人眼红了,所以才偷着搞事情。

可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饶饶,别害怕哈,肯定是有人嫉妒咱家过得好,又不敢正面跟咱们对着干,就想了这种阴招。咱爸妈肯定一去找一个准,待会儿证据确凿,回来就报警。”

我哥是这么说的。

然而。

这个“待会儿”,一待就待到了太阳下山。

这村子不大,去瞎子家一来一回,二十分钟怎么也就够了。

我开始着急,安飞也沉不住气了。

“我去看看,你在家等我。”

“我也去!”

我立马站起来。

看他不想带我,我赶紧找理由,“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安飞没辙,只能带上我。

村里没路灯,只靠一轮月亮。

安飞一直拉住我的手,怕我摔了。

走到瞎子家,我呼吸本能地停顿了一下。

门虚掩着,里面漆黑一片。

明明是盛夏季节,我却觉得浑身凉嗖嗖的。

“爸!妈?!”

安飞喊。

无人回应。

安飞举起手机照亮,我俩摸索着进了门。

扑面而来的先是一股霉味。

随即,是一种让我有点形容不出的味道。

说甜不甜,说腥不腥,呼吸之间痒痒地扫在喉咙尽头,让人不舒服。

而这股味道的来源,是——

安飞丢开手机,猛地一把捂住了我的眼睛。

他掌心全是冰冷湿滑的汗。

一瞬间的工夫,他嗓子就哑了。

“别看,饶饶,别看。”

太晚了。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已经看清了堂屋里的东西。

一把椅子,端坐中央。

上面的人,我不知道是谁。

因为他已经没了脸。

他的一张脸,被完整地剥落下来,丢弃在一旁,

安飞几乎是用拖的,才把吓软腿的我拖了出去。

其实他情况也不比我好,但眼下爸妈不在,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能再让我没依靠。

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我,衣服都被汗透了。

我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话,“哥,咱爸妈呢?”

我哥的眼神也相当惊恐。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没事哈饶饶,没事,哥这就报警!”

谁知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我们试着打了无数个电话,报警也好,找我爸妈也好,通通都打不通。

天色越来越黑。

只要一想到身后还有那么一具尸体,我就脊梁骨生寒。

安飞拉着我,“我们找人去!”

村里还有其他人,总有人的电话有信号。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完全没有人理会我们。

敲了几家门以后,我俩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这夜的怪异。

村里明明有人,可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半点灯光也没有。

更没有人理会我们。

整个村子,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中。

我哥挨家挨户敲门,满头大汗。

“哥,别敲了。”我有点绝望,“不会有人给我们开门的。”

安飞咬着牙,抓紧我的手。

“饶饶你别怕,有哥在。”

我身体还没康复,走了这么多路,已经很累了。

从刚才开始,我就总能闻到一股腥甜。

那味道很熟悉。

我开口,想喊安飞,随即就吐了一口鲜血。

“饶饶!”

安飞吓坏了。

我想安慰他没事,但疯狂吐血的我,根本就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能感到自己的体温,也随着鲜血,一起流出了我的身体。

最终,我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一张皱纹纵横的脸看着我,松一口气,“醒了。”

这是哪里?

我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老人递给我一杯浓茶,“漱漱口,醒了就没事了。”

“二爷爷?!”

我认出了他。

二爷爷紧皱的眉一松,“还能认人,问题就不大。”

“你哥背着你,走遍了全村,才找来我这。”

安飞正好走进来,看见我,急忙过来,掏出个药瓶,“饶饶,吃药。”

这药能暂时止住我吐血。

吃药的时候,我听安飞说,他背着我,挨家挨户求人救救我,却没有一家人理会我们,直到来到二爷爷这,才看见光亮。

我猛地一下子想起来那具尸体。

二爷爷冲我压了压手,“这事,活人管不了。”

我一愣。

这意思是......?

“你们瞧见的,椅子上的那个,就是你们爷爷。”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不可能!”

我爷爷为人善良亲和,帮过村里不少人的忙,这辈子就没得罪过人,谁会偷走他尸体,又做出剥皮这么狠的事?!

二爷爷用力吸了口烟杆,灯光下,他眼底有些昏黄。

“你俩知道,今天是啥日子么?”

我跟安飞对视一眼,都说不出个啥来。

二爷爷的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十二年前,瞎子就是今晚娶的媳妇。”

我掌心下意识一缩。

十二年前,那个阴冷的雨夜,我还清楚记得。

可,瞎子娶媳妇这件事,跟我家有什么关系?!

二爷爷用力看我一眼,“丫头,你爷爷没你想的那么清白。”

我先是一愣,随即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二爷爷,我敬你是长辈,可你不能胡说!”

我不想听人栽赃我爷爷,尤其是在他死后。

我拉着安飞就要走,二爷爷没拦我,只是在我身后悠悠地说了几句话——

第5章

“瞎子又老又穷,还瞎,好人家的姑娘,如果没有点别的问题,可能嫁给他吗?”

我怼回去,“瞎子做的事跟我爷爷没关系。”

我爷爷不会做没良心的事。

二爷爷吐了口烟雾,“当年,就是你爷爷设套,让她嫁给瞎子的。”

“不可能!”

“那为啥,瞎子家的脏东西,只缠上你家,不缠别人呢?”

我张张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的确。

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

爷爷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你爷爷当年最想要的东西,就在瞎子手里。”

二爷爷语调很平,不带丝毫波澜。

我的眼皮却重重一跳。

忘了说,我爷爷年轻时,是个阴阳先生。

他跟我二爷爷是一脉相传,只不过我二爷爷的本事总不如他,这么些年,村里村外的人遇到蹊跷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爷爷。

我爷爷这辈子,无欲无求,唯独对一件事痴迷。

他手里有半部书,是他师父传下的,据说,看过那本书的人,可以通晓一切阴阳之事。

但他手里只有半本,另一半在哪,无人知晓。

我爷爷为这本书,寻找了一辈子。

如果瞎子手里,真的有他想要的另一半,那......

我动摇了。

二爷爷起身,去了院子,刻意留地方给我跟安飞商量。

“他的话,可信么?”我有点没了主意。

“不一定。”安飞看看我,“但眼下,他是唯一能帮上咱们的人。”

安飞说的没错。

而且现在,我爸妈去向不明,生死未卜。

我能等,我爸妈可等不了。

决定好以后,安飞出去把二爷爷请了回来。

他俩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样东西。

炭火盆,还有一只铜做的,看上去就很古老的洗脸盆。

二爷爷跟我俩,围坐在一起。

铜盆里装了三分之二的水,清澈透明。

他吹吹炭火盆,木炭烧得通红。

我摸摸耳朵,身上有些燥热。

大热天的,本来就热,现在又守着一盆炭火,滋味实在不好受。

二爷爷捡过来旁边一把小刀子,“丫头,借点血。”

安飞急忙插嘴,“用我的不行吗?!”

二爷爷看他一眼,“这血,必须得用处子的血才成。”

安飞有点尴尬,把手缩回去。

他从小就是个混不吝又能玩的,偏偏又生了一副好皮囊,倒追他的女孩子乌泱泱一堆,早就不是什么处男了。

二爷爷又催促我,“丫头,手伸过来。”

老实说,这让我有点不舒服。

我小时候偷看过爷爷给别人看事儿的流程,也没说非得用什么处子的血啊。

但眼下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我太担心我爸妈,还是毫不犹豫地把手伸了过去。

取血的过程倒是不疼,伤口很小,只滴了三滴血。

鲜血一入到清水里,立马化开了。

二爷爷摊开手,在那盆水上绕了几圈,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东西。

突然,他猛地一把,从炭盆里抓起了两块烧得火红的炭!

他用力攥住炭火,炭火炙烤着皮肉,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

要不是二爷爷提前叮嘱过我俩保持安静,我估计都要喊出来了。

二爷爷额角青筋毕露,大喊一声,两手用力一攥——

木炭被捏成了细碎的粉末,落入铜盆里。

随即,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平静的铜盆里,水猛烈地沸腾了起来,一抹浓艳的血色,自盆地蜿蜒上来,浸透了整盆水。

我瞪大眼睛。

铜盆里的水,已经尽数化作了鲜血,血腥味扑鼻。

我有种心脏被揪地越来越紧的感觉。

一点惨白,从盆底浮了上来。

那是什么?

我忍不住探头去看。

下一秒,我就惊到抓紧了安飞的手。

从盆地滚上来的,是一双眼睛。

怨毒,冰冷,带着浓烈的死气。

安飞用力捂住我的嘴,手指冰凉,刚才二爷爷叮嘱过,不可闹出大动静。

二爷爷此刻,眼睛里已经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他猛地一抄,将那两颗滴溜转的眼珠抄在了掌心。

我忍不住干呕一声。

从刚才开始,这屋里怪异的气味,就越来越浓重了。

俗艳的脂粉香,浓烈到几乎要把人淹没。

“好了。”

随着二爷爷一声,屋里的气味,瞬间消失不见。

我再看过去,那盆水,已经又是澄清的模样了。

我忍着恶心,追问我爸妈怎么样了。

“生死一线。”二爷爷说,“明日破晓时分,是活着还是走死路,就见分晓了。”

我掏出手机。

凌晨一点。

夏天,天亮的早。

也就是说,我们不过只剩下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二爷爷,您说,我们该怎么做。”安飞安抚好我,问。

二爷爷神色凝重,“怨气不除干净,那东西早晚还得缠上你们家。”

我们追问该怎么办。

二爷爷告诉我们,得先破了瞎子媳妇身上的怨气才行。

要破了她的怨气,就得先把她的尸骨从坟里挖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我不懂阴阳之事,但是我隐约记得,爷爷曾经呵斥过谁,说是......挖死人坟,是邪门路子。

搞不好,会遭反噬的。

看我迟疑,安飞悄悄问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因为,就像他刚才说的,眼下能帮我们的,只有二爷爷一个。

爸妈现在生死不明,等不及我再想其他的办法了。

但二爷爷给出的法子,又实在是......

听,还是不听?

汗珠从我鼻尖上渗出来。

安飞等不及了,“这样吧,饶饶,你在家等,我去挖。”

“不行。”

我还没开口,就听到二爷爷拒绝了他。

“咱俩都是男人,身上阳气重,未必能引得出那东西来,这事,安饶得去。”

二爷爷给的理由很正当。

可我心底,就是莫名其妙有一丝不安。

犹豫几秒,我说,“我去。”

“但我要回家一趟。”我说,“去挖坟可以,我必须先回家一趟。”

安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对我的决定,他可能不理解,但从来没有过不支持。

我要回家,去取一样东西。

我决定赌一把。

或许,那样东西,可以保我平安。

第6章

我回到了家,安飞和二爷爷等在院子里。

灯光昏黄。

我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到了书桌旁。

抽屉没上锁,好些年没人动,把手上落了厚厚一层灰。

我把抽屉拉开,手试探着,从桌面下方摸进去。

摸了约莫十几厘米,我指尖碰到了什么。

我把它从桌板上扯下来。

是一只信封,在这地方藏了这么多年,纸张已经发黄发脆,中间有一处微微凸起。

我打开它,一枚圆滚滚的东西,落在我掌心。

它还是嫩绿的颜色,这么多年,岁月的时光,没有为它镀上一丝枯黄。

它果然在这。

那个雨天,果然不是我的一场梦。

我真的见到过那个男人,这草戒指就是证据!

信封里,同时还飘出一张纸。

我捡起它,上面是我六岁那年稚嫩的字迹。

【墨离】。

我下意识念出口这个生涩的名字。

就在我唤出“墨离”二字的时候,有一股微小的气流,扫过了我的耳畔。

像是有人,在我耳旁低声细语了一句什么。

我能感觉到,一双无形的手,从背后拥住了我。

我浑身发凉,迅速回头,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发愣间,安飞已经在催我了。

剩余的时间不多,我也不敢再拖延,匆匆将草戒指套在手上,出了门。

已经有十二年了,我都没有回过村子。

对这里的路,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倒是安飞,还记得一些。

乡间小路不好走,特别是上山以后,要不是安飞一直拉着我,不说寸步难行,也差不多了。

“二爷爷,咱这是去哪啊?”

好不容易有个喘气的机会,我问。

在我模糊不清的记忆中,我隐约记得,村里谁家死了人,的确是要埋在后山上的。

可也不是这条这么难走的路啊。

村里时常有人上山,早就走出了一条平坦的路。

但我们走的这条,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路,有些地方,甚至要劈开灌木丛,才能继续走下去。

“累了?再坚持坚持。”二爷爷说,“这就到了。”

到了?

我有点懵。

今晚月色明亮,基本可以看清眼前的一切。

只是......

“这哪有路啊?!”安飞也挺懵。

二爷爷带我们,来到了断崖处。

从小,这地方家里人就不让我们来,说是有危险。

而且我记得我爷爷说过,山上就数这地方风水不好,没谁会把死人埋在这里的。

“就是要得这处风水。”二爷爷说,瞎子跟他媳妇,死得蹊跷,村里人都心知肚明。

就是怕他们作祟,才挑了这样一处地方,为的就是用风水上的煞气,压住他们。

算是以邪压邪。

二爷爷叹口气,“到底是没压住。”

安飞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说他俩的坟,在下面?”

“对。”

二爷爷找出绳索,套在一旁的大树上。

安飞撸起袖子,“我先下。”

“不成。”

“怎么又不成?!”安飞急了。

“得让她先下。”二爷爷指指我。

我还真有点不敢,崖底黑漆漆一片,本来就吓人。

再一想到,瞎子跟他媳妇就埋在那,更吓人了。

我哥自然是不同意。

但不同意也没辙。

二爷爷说,我是没破身的女娃,又病着,阴气重,是引出邪祟的最好办法。

所以,必须得我先下。

安飞一听就炸了,他有一万个不同意我去冒险。

然而,到最后,二爷爷一句话,就顶到他没话好说了。

“顶多还有仨小时了。”

爸妈现在正是生死关头,要是再不下,他俩恐怕就危险了。

时间不等人。

我只好硬着头皮,把安飞的话堵回去,“我下。”

安飞拗不过我,只能同意。

我没多少力气,靠自己爬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安飞把绳索捆在我腰上,这样可以一点一点把我放下去。

二爷爷往我手里塞了一截红线,另一端连着铃铛,在他手里。

“找到他俩的坟了,就拉这铃铛,我们立马就到。”他说。

我点点头。

安飞拉着绳索,把我一点一点放下去。

我也不知道这断崖到底有多高,只知道过了好久,我的脚才踩到地上。

我抬头,想看看他俩。

可奇怪的是,月色如刚才一般明亮,却怎么也照不到断崖上。

我往上看,只能看到一片黑乎乎。

老实说,我很害怕。

这些年,我连恐怖片都不敢看。

眼前这事,比恐怖片还吓人!

我用力吞一口唾沫,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是要找坟。

听二爷爷那意思,找到坟头,这事就能解决的差不多。

但......

坟头在哪里?

我茫然地看着四周。

崖底远比我想象的要宽广。

这里没什么高大的树木,基本全是灌木丛,一丛一丛,看上去像是无数坟堆。

要在这里,辨别出哪个才是瞎子媳妇的坟,实在是有些难。

我只能用笨办法,地毯式搜索,一处一处找过去。

我扒开灌木丛,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我身体不好,又刚吐了血,没多少体力,很快就累得气喘吁吁了。

我扶着一棵小树,想喘两口气再说。

一个女声,突然从我背后响起。

“小妹妹,你在找什么呢?”

“我......”

我下意识要回答,突然一愣。

这么晚了,谁会出现在这崖底?

问我话的,到底是活人,还是......?

我心跳飞速飙升,心脏几乎都顶在了我喉咙口。

我想跑,但在这鬼地方,跑都不知道该往哪跑!

对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她语气很温和,“吓着你了?我家就在这,不怕,不怕。”

她语气真的很温柔,就像是幼儿园的老师在哄小朋友。

可能......她真的是住在这的人?

我这么多年没回来,也的确不了解。

我想试着冲她笑笑,但我刚才真的吓到腿软,嘴角实在扯不动。

她却像是一点也不在意,还在温和地问我,“你在找什么呀?我也丢了东西,正在找呢。”

月光如水洒下,她的声音,比月色还要温柔。

能在这鬼地方遇到个大活人,对我来说跟中彩票了一样。

我刚想回答她的话。

可就在这时,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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