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昭蓉沈从锦是知名作家沈逸之写的,它的内容条理清晰,内容丰富多彩,冷昭蓉沈从锦的主角是 沈逸之沈临安 ,本书的主要内容是:平阳县是天海城的一个下县,和天海城其它地方一样,都属于南方的城市,虽然眼下已经快要进入十一月了,但往年的这个时候,天气还非常暖和,晚上睡觉只需要用薄被盖住肚子,就能安稳度过。此番气温骤降,还是在半夜时分,整个天海城地界内的百姓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在睡梦中被冻死了。
平阳县是天海城的一个下县,和天海城其它地方一样,都属于南方的城市,虽然眼下已经快要进入十一月了,但往年的这个时候,天气还非常暖和,晚上睡觉只需要用薄被盖住肚子,就能安稳度过。
此番气温骤降,还是在半夜时分,整个天海城地界内的百姓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在睡梦中被冻死了。
事实上,冷澜之让林维扬来收集物资赈灾的时候,已经通过公主所发出了诏令,命新郡守发出了预警,严防冬日降温,让所有百姓都提早做出防范。
可惜,天海城年年四季如春,这样的预警就像是笑话一样,根本没几个人放在心上。
而即便是放在了心上并且家中有厚棉被厚衣物的百姓,在睡梦中也无法添置被子和衣物。
好在平阳县是个县城,位置四通八达,而且县城附近的降雪只持续了两天就停了,所以才能够很快恢复通行。
城中的物价受到了波动,但粮食只涨了一倍多,还在百姓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但几十里开外的府城就没这么幸运了,降雪整整持续了七日,车马几乎是寸步难行,光是清理出一条能顺利进出城的路,就花了整整三日。更糟糕的是,天海城并非一马平川的平原城市,附近有不少山村,据说此番有很多山村进出村的路也被封死了,伤亡无法估计。
林维扬就是在去某个山村的时候突遭降雪,被封死在了一个山上才出事的。
可惜冷澜之掌控的信息太少了,不知道林维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更不明白本在外面处理收集到的物资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山村里?
冷澜之站在一处山路上,眉头紧锁。
她面前是一片山区,其中坐落着六个村落。
此时她所站的地方,是进山的必经之路,不论是哪个村子,要想出山去往平阳县或者是郡城,都必须要走这条路。
可是此时,这条路是封死的!
可能是因为地势比较高的原因,这条路上的落雪比别的地方要厚的多,越往前走,积雪越厚。
最重要的是,两旁的山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形成了坍塌,进山的路被完全堵死了!
事实上,不仅是进山的路被堵住了,从平阳县到山脚下的这一路上的积雪都很厚,根本无人清理。
若非她的亲卫队提前两日来了天海城,并早早开辟出了一条路,她都到不了这里。
冷澜之又急又怒:“这些村子属于哪个显?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都没有人过来处理?”
“西留县是天海城受灾最严重的区域,共计二十八个村落,全部受到了雪灾的影响。光是县城之中便有数百人被冻死,被冻伤、冻病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想必是县衙方面还没来得及处理。”
她分明已经提前预警过了,竟然还是造成了如此严重的伤亡!
胸腔之中鼓荡起了汹涌的怒火,又被她生生压下。
事情已经发生了,生气也没有用,只能尽力弥补挽救。
不管是为了山中那些村落的百姓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为了尽快找到林维扬,当务之急都是要将这条路清理出来。
幸好她这次出来带足了人手,否则的话,此时就只能望山兴叹。
“张扬。”
一个穿着白色劲装的青年上前:“公主。”
冷澜之指着面前被封死的山路,沉声道:“让人去准备工具,尽快打通这条路。”
“是。”
天上又飘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下得不算很大,但在满目雪白的情景下,这天上落下的雪花却实在是让人欣赏不起来。
见冷澜之神色间满是忧虑,顾湛道:“虽说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但冬日里百姓家中都有存粮,而且村里人都会囤积白菜、萝卜等蔬菜,粮食短缺的情况应该暂时不会发生,公主不必太过忧虑。”
冷澜之苦笑:“本宫担心的不是他们会饿死,而是会冻死。”
南方百姓家中大多都不会准备冬衣和棉被,这一场天灾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冻死。
尤其是山里的人,远离县城,虽说可能接到了要准备冬衣的号召,但究竟有人会照办就很难说了。
只是眼下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等山路打通,再处理山里的事情。
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到林维扬!
雪花越来越大,顾湛极力劝说让她先回去等消息,冷澜之也觉得自己留下来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万一她生病了,还得连累别人照顾她,便只能先回了平阳县。
在她进山之前,吴尚书已经到了平阳县,不知道他的赈灾工作是如何展开的,正好她也可以回去看看。
二人回到平阳县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经过一条巷子的时候,顾...只听一声愤怒的“站住”声响起,下一秒,十几个身穿粗布家丁服饰的男人就从巷子里跑了出来。
这些人的手中都拎着棍子,个个凶神恶煞。
两个年轻男女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其中的男子冷澜之并不认识,奇怪的是,他却用一副如同看杀父仇人一般的眼神瞪着她。
至于另外一人,冷澜之道是认识,正是这一路上都和她很不对付的杜丽珍。
杜丽珍满脸鄙夷厌恶道:“水玲珑,你居然还敢回来?”
“我为何不敢?”冷澜之的目光略过那些家丁,最后定格在了那对年轻男子的身上:“你是水文斌的儿子?”
水文斌夫妇生了一男一女,而眼前的这男子,眉目间都和水陈氏有几分相像之处。
而且,她刚来平阳县,有矛盾的就只有杜氏商队和水家。
这个人的身份,自然就很好猜了。
水浩言满眼惊艳之色,没想到那个在记忆中总是被他欺负的很惨的堂妹,如今竟是出落得如此艳光照人。
见水浩言竟然看呆住了,宛如色鬼投胎一般,杜丽珍差点儿没气死:“水浩言,你傻了吗?她把你娘送进了牢里!是你的仇人!”
水浩言这才回过神来:“哦对!”
他变了脸色,一脸倨傲道:“野丫头,你跟我去县衙撤诉。”
冷澜之想起了资料里关于水玲珑的描述。
年幼时,这位水姑娘就是在水家人的欺凌下长大的。
其中欺负她最狠的,就要数水文斌的一双儿女。
尤其是水文斌的女儿,更是直接把她当成了工具,不但让水玲珑代替她干了所有的活,闲暇的时候更是让水玲珑爬在地上给她当马骑。
而水浩言这个堂哥,就是帮凶!
“撤诉是不可能的。”冷澜之淡淡道:“但是如果你实在思念你娘,我不介意将你送进去陪她。”
第172章给你机会你为何不珍惜?
“好你个野丫头,离家几年就翅膀硬了是不是?”水浩言脸一沉:“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手一挥,那些家丁就操着棍子冲了上去,他冷冷一笑:“我知道你这个贱仆很能打,但他再怎么能打,也只有一个人。”
杜丽珍的脸上,立马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今日终于能看到那个臭丫头吃瘪了!
等那个贱仆被打趴下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刮花臭丫头的脸!
然而这笑容刚刚绽放,喜悦还来不及在心中盛开,她的表情就僵住了,水浩言也露出了如同见鬼的表情:“这……这还是人吗?”
他们甚至没看清那个贱仆是如何动手的,只觉得眼前花了一下,那个贱仆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等到他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的时候,那十多个家仆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不等这二人从震惊中解脱出来,二人的心中就同时一寒。
紧接着,只听“嗖嗖嗖”的破风声响起,家丁们手中的棍子竟是全部都朝着他们飞了过来!十来根棍子分成了两组,分别插在了二人身旁的地面上,在二人的身边围成了一个圈,贴着他们的身体把他们圈在了包围圈中。
杜丽珍&水浩言:“!!”
杜丽珍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又想起了那一日被石子切断了一缕头发的恐惧:“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湛一撩衣摆,走回了冷澜之身后,半垂着头,温柔而恭敬道:“我只是小姐的仆从罢了。”
说话间,他指尖轻弹。
只听两道“噗通”声响起,水浩言和杜丽珍就同时跪在了地上。
顾湛的语调太过缱绻,冷澜之的心中突然升起了别样的感觉。
不过很快,她就掐断了这奇特的感受,断绝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千面修罗,自有千面,温柔和缱绻不过都是他的伪装罢了。
谁若是将这伪装当成了真并为此动了心,只会输个彻底。
毕竟,就连沈逸之那样拙劣的表演,都能够骗过她,骗过世人。
而沈逸之拍马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千面修罗,若是他想伪装出一副深爱某个人的模样,想必更没有人能抗拒。
冷澜之走到水浩言面前,俯视着这个浓眉大眼的青年:“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惜就是不干人事。”
听着她言语间的轻蔑,水浩言愤怒之下暂时忘记了痛楚和恐惧:“水玲珑,别以为你有个能打的下人就可以在平阳县为所欲为!我爹可是县主簿,是平阳县的第三把手!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怪乖跪下道歉,然后跟我去县城求县令放我娘出来。
你要是敢冥顽不灵,日后可别怪我不顾念亲情!”
冷澜之只觉得听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话:“你所谓的顾念亲情,就是带着一群狗腿子出来,用武力威胁我?”
笑容瞬间收敛,她目光薄凉:“我原本还想问问,你有没有为你小时候所做的混账事后悔过,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她一脚踹在了那张浓眉大眼的脸上:“起来,跪下!”
顾湛眉峰一挑,垂眸:“小姐想做什么,交给我来就是。”
这种下贱的东西,怎么配被公主触碰?
冷澜之也没坚持,后退了一步:“他很喜欢玩骑马的游戏,你就陪他玩个尽兴。”
顾湛一愣:“骑马?”
意识到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冷澜之赶忙解释道:“咳咳,是他当马,你骑他。”
小时候,水浩言和他的妹妹就是这么欺负水玲珑的。
顾湛嘴角一抽。
他其实明白公主的用意,只是……
嫌弃地看了水浩言一眼,他的声音有些泛冷:“此地有这么多人,可以陪他玩个尽兴。”
这次轮到冷澜之愣住。
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那些家丁和杜丽珍,冷澜之微微挑眉,发现这真是个好主意。
顾湛虽然武力值超高,个头也是场中的男子里最高的,但他的身量是最纤细的,便是那些家丁里最瘦的一个,应该也比他重。
“这个提议不错。”冷澜之笑了。
水浩言哭了:“你们……你们休想!”
半个时辰后……
水浩言突然胳膊和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家丁毫无防备之下,一屁股重重坐下。
只听一声惨叫声响起,水浩言原本因为过度运动而胀红不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冷澜之似乎听见了某根骨头断裂的声音。
在惨叫声响起的瞬间,杜丽珍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有时候钝刀子割肉比快刀斩乱麻可痛苦多了,虽然她作为旁观者,刀子还没有割到她的身上,她暂且感受不到疼痛。
可那种心理上的折磨,却足够将一个人折磨疯。
她心跳如鼓,神经紧绷,生怕那俩狠人会将这种折磨的手段用在她的身上。
拖着比她重两三倍的壮汉爬半个时辰什么的,她绝对不行。
她没有那个力气,根本吃不消。
而且,就算她行,这种行为对她一个女孩子来说,也是致命的羞辱!
若是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
她还怎么婚配?
她可是要当户部尚书的宠妾的女人!
见冷澜之二人看了过来,杜丽珍忍不住抖了抖:“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冷澜之轻笑一声:“放心,我不会这么对你。”
杜丽珍松了口气。
然而,不等她将一颗心吞进肚子里,就听冷澜之对顾湛道:“她这张嘴总喜欢摆弄是非、给人找麻烦,想个办法让她闭嘴。”
她知道宫里有一种可以不割舌头便能让人失去言语能力的办法,顾湛既然是锦邢司的典司,精通各种酷刑,应该也有办法。
顾湛果然有办法。
只见他往杜丽珍的口中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没多久,杜丽珍便再也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冷澜之有些好奇:“她会永久失声吗?”
顾湛道:“只要在三个月内服下解药,便能够恢复。不过,一旦超过三个月不服用解药,药性就会永久生效,让她再也无法说话。”
杜丽珍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脸惊恐地摇着头。
她想说什么,然而张开嘴后,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声响。
冷澜之摇摇头:“我都已经看在钱东家的面子上放过你了,为何不珍惜这个机会呢?”
第174章她不敢了
“呜呜!”
“呜呜呜!”
冷澜之正要离开,一转身却被人抓住了裙角。
杜丽珍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布满泪水的眼睛里满是哀求之色。
冷澜之蹙眉:“放手。”
杜丽珍不放。
非但不放,还两只手都抓住了面前的裙子。
这一抓,她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水玲珑的裙子虽然看起来毫不起眼,摸起来却又柔又软又暖和,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离的很近,她能够清楚地看到,面前的这只手洁白纤长,比剥了皮的鸡蛋还要细腻光滑,好似那上好的羊脂美玉,竟是比她这个大小姐的手保养的还要好。
最最重要的是!
刚刚水玲珑抬手想要驱赶她的一瞬间,露出了手腕上的手链。
纯金打造的手链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贵气非凡,价值不菲。
这哪里是什么穷酸?人家明明是低调的奢华!
世人想要让人看到自己的贵气并不难,只要在衣着、首饰上不断叠加贵重的筹码,比如穿上色彩艳丽的绫罗绸缎,再比如,戴金簪、玉镯、金项链、金手链、金手镯、金戒指等等……
这样一身金光闪闪的打扮,让人想要看不出你有钱来都难。
可,低调的奢华却很难。
明明一身衣服便能价值千金,偏偏要弄出灰扑扑的模样,让人根本看不出它的贵重来。
最重要的是,低调不等于邋遢。
杜丽珍这才发现,眼前之人虽然一身穿着打扮看起来不起眼,可上身的新效果却极好,裁剪得体,做工精致,凑近了还能看到其上绣着的精致花纹。
所有的花纹,竟然都是用十分贵重的金银线和真丝线绣制的。
光是这一条看起来不起眼的裙子,恐怕就要秒杀了她身上所有色彩艳丽的装扮了吧?
这样一个人,真的是什么穷秀才家的穷酸女儿吗?
这一刻,杜丽珍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你不想变成哑巴?”冷澜之扯不出自己的裙子,蹙眉看着杜丽珍,很快就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杜丽珍忙不迭地点头,动作间,又滑落了几串眼泪。
她知道错了!
真的知道了!
她再也不会来招惹这个水玲珑!
不但自己不招惹,更不会让自己的父母和商行的任何一个人招惹。
这两个人,太可怕了!
冷澜之不语,须臾,看向了顾湛:“阿湛,你觉得呢?”
顾湛瞬间就被“阿湛”这个称号击中了心弦,心情大好,连带着看杜丽珍的目光也褪去了些许冷意:“她应该是真的知道错了。”
他站的角度,正好能看清杜丽珍的所有神色变化。
知道杜丽珍是看出了公主的装扮的不同寻常之处,再加上近日来连连失败的打击,尤其是今日遭遇的种种可怕经历,对方应该是真的不敢再来招惹公主。
而且,这女人被吓得不轻,日后必定会产生严重的心理阴影。
这样的惩罚,比死更可怕。
冷澜之点点头:“那就给她解药吧。”
回客栈的路上,冷澜之感叹道:“但凡水家肯给水文涛一点温情,以水文涛的能力,如今必定又是另一番光景。水家也能更进一步,可惜了!”
那水文涛在带着女儿去了盛京之后,凭着童生的身份结识了一些朋友,在一位还算有点名望的夫子的帮助下,参加了当年的科考,成绩不错,正式成为了一名秀才。
可惜,多年的劳累生活拖垮了他的身体,他穷困潦倒,没钱治病,更没钱买书和笔墨纸砚来继续学习,这一生便只能止步于秀才。
如果没有水家的拖累,他未必不能争一争那状元之位。
即便考不中状元,但当个举人老爷什么的,定然不成问题。
如此一来,水家便能出两个举人,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
奈何水家来太太偏心到了骨子里,而且目光短浅,不但是害了水文涛的小家,也让水家停滞不前。
顾湛道:“时也命也。”
虽然杜丽珍一再保证再也不敢来找麻烦,冷澜之也不想继续住在这家客栈里了,毕竟就算没有杜丽珍,也还有个水家。
若是水家继续不依不饶,也是个麻烦。
于是回到客栈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东西。
她打算吃点东西就退房。
平阳县和之前的依柳镇可不一样,县城里有空房的客栈多得很。
突然,房门被人敲响。
冷澜之蹙眉。
不会又是杜家人吧?
开门一看,却是钱东家,她有些惊讶:“钱东家,有事吗?”
这位钱东家虽然喜欢当和事佬和稀泥,却又真的是个热心人。
之前水家的人来找麻烦的时候,钱东家便站在了她这边,还跟着一起去了县衙。
“水姑娘……”钱东家正要说什么,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包裹,他一愣:“你要...冷澜之点点头,也没隐瞒:“是啊,等会儿就走。”
钱东家蹙眉:“难道你要离开天海城?”
冷澜之但笑不语。
她和这位钱东家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告诉对方自己的去向的地步。
钱东家也不管面前的女子有没有听自己说话,苦口婆心道:“水姑娘,据我所知,你似乎已经没有亲人了吧?”
水玲珑的母亲是水家村隔壁的一个村子的人,家中没有兄弟姐妹。
想知道冷昭蓉沈从锦沈逸之沈临安小说结局的朋友,可以接着往下看,越看越精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