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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 是一本宫斗宅斗小说,是 薛芷颜 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薛芷颜发展,这本书声色并茂,纷繁复杂,本文主要讲述的是:薛芷颜看着赵煦风的金口袋愣了下。倒不是黏糊糊的瞧着恶心。她只是一下想起来很早以前,在电视机上看过的那个公益广告。大意是讲一个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的老人,他已经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了,但他总会记得在饭桌上,抓起饺子往兜里揣。因为他牢牢地记着,他的儿子爱吃这个。就和这个公益广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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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心软,疯批王爷别哭了》精彩章节试读

薛芷颜看着赵煦风的金口袋愣了下。

倒不是黏糊糊的瞧着恶心。她只是一下想起来很早以前,在电视机上看过的那个公益广告。

大意是讲一个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的老人,他已经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了,但他总会记得在饭桌上,抓起饺子往兜里揣。

因为他牢牢地记着,他的儿子爱吃这个。就和这个公益广告一样。

赵国公府的小公爷不记得母亲已经死去多年。

但他却始终记得要给母亲带好吃的食物。薛芷颜自己就很珍惜得来不易的,薛夫人对她的爱。

她想了想,低声道:“没洗手呢。”赵总管闻声松了口气,心道这个借口好!

全了国公府的脸面!她自个儿也免了

这薛姑娘实在是冰雪聪明!赵煦风没大明白薛芷颜的意思,不由面露失望,连肩膀都塌了下去。

活像是一头垂下尾巴的大狗。这时候薛芷颜叫丫鬟去马车上取了一块干净帕子来。

她垫着帕子,从赵煦风的金袋子里捏了一块透花糍起来,然后咬了一口。“有些凉了。”她道,“下回拿盒子装,便更好吃了。”她说罢,还指着玉露团道:“这个我也很喜欢,只可惜化得差不多了。得用冰配着吧?”赵煦风双眼都亮了。

他定定地看着薛芷颜,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就是听得认真且高兴。一旁的赵总管更是遭遇了极大的冲击。

他怔怔地看着薛芷颜,然后忍不住笑了。

薛家姑娘又岂止是冰雪聪明呢?说是蕙心纨质也不为过!他在一旁哑声道:“下回一定配冰。”听见这番对话,旁人自然看出来了这薛家与赵国公府上的关系之亲近。

可是从前从未听说过啊……

他们忍不住暗暗纳闷。其实主要还是公主府上发生的事,还有后来芙蓉园的那出对峙,对外都被隐瞒了下来。

旁人哪能知晓这些个中隐秘?

自然也就不清楚薛家到底是何时,同赵国公府扯上关系的了。薛芷颜吃完了那块透花糍。

赵煦风安静下来,眼巴巴地盯住了她手中的帕子,像是希望她再多吃一些。赵总管忍俊不禁,这才有功夫环顾起四周。

很快,他发现了这里并不是个适合吃茶的好地方。既然能做到国公府大总管的位置,当然不是什么蠢人。

赵总管心念一转,便大抵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不等薛芷颜开口,他就先出声道:“这是着了火?可是薛家产业?”薛芷颜点了下头。赵总管立即转头看向右巡使和京兆府的府兵等人,低声道:“青天白日,竟无故被人纵火,定要严查到底!”

这话自然也就代表了国公府的意思。

右巡使等人心中一凌,连声道:“这是自然!”

其实光冲着薛侍郎的名头,他们也不敢有所怠慢啊!只不过嘛,这京中权贵多,敢烧到薛侍郎的头上,恐怕那背后之人也不是好得罪的。如今有了赵国公府上的招呼,那他们自然就可以彻底甩去后顾之忧,更加好办事了!唯独这会儿绸缎庄的管事面色怪异。

心道这火不就是你们赵国公府上的人放的吗?

这瞅着怎么倒像是要大水冲了龙王庙了?管事连忙出声道:“正巧这里还有几位赵国公府上的人在呢。”赵总管一听就琢磨出不对味儿来了,立即转头问:“在何处?”管事看向了青年那几人。

青年男子这会儿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蚊子了。而他身后那几个喽啰就远不如他了,他们惊恐地望着薛芷颜的方向,两股战战。

先前被制服的绸缎庄长工们也终于得了机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青年男子一行人便怒骂道:“都是他们,大姑娘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下是风水轮流转了。赵总管暗暗骂了声该死的东西。

他明白过来了。

原来是这些个狗东西和薛家的人起了冲突……如果火也是他们放的……赵总管顿时拉下了脸。“国公府上的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赵总管冷声问。

赵总管的年纪不轻了,但大抵是跟着赵国公的时间实在太长太长了,便也染了赵国公身上的行伍气息,一冷脸便显得极具威慑力。青年身后的人“噗通”一声接一声,全部跪了下来。

青年也只得垂头行礼:“小人孔群。两年前,小人曾跟随叔叔到府上拜见过大总管……”赵总管勾起了点记忆。

还真是府上的!

孔群的叔叔孔真是个会来事的聪明人,赵总管便将国公府上一部分的产业交给了他来打理。孔真曾向他提及自己的侄子,是个有大抱负也很有本事的年轻人……赵总管气得头皮都一阵一阵突突地跳。

这便是大抱负?

这便...赵总管一个箭步上前,扇了孔群一巴掌。

他的手劲儿奇大,薛芷颜都能清楚地听见“啪”一声重响。这个叫“孔群”的人偏过脸去,等再转回来的时候,半张脸飞快地肿了起来,嘴角都裂了。“跪下。”赵总管厉声道。绸缎庄管事的脑中,瞬间又闪回了薛家大姑娘那句话——

“他们一会儿见了我,还得给我跪下磕头呢!”这不,真跪下了。

磕头也是不远了。绸缎庄管事顿觉扬眉吐气,在孔群面前本来显得矮小的身躯,似乎瞬间都被拔高了许多!孔群身边的人跪了一地,但他却咬了咬牙,迟迟不肯跪。

赵总管倒也不急,只冷声道:“不肯跪?好,那便将你叔叔一并叫来。今个儿该打的得打,该逐出国公府的,一个也跑不掉。”“不!请大总管高抬贵手,……小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就不必请我叔叔了。”孔群说着,重重跪在了地上。

骨头碰撞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薛芷颜听着都觉得疼。这会儿右巡使等人见这像是处置“家事”,自然不好杵在一旁,连忙拱手先行告退。一转眼,这里便只剩下了他们几个。孔群低着头道:“不知薛家姑娘与府上的渊源,今日小人行事是莽撞了,但绸缎庄上的事与我们无关……”

赵总管怒道:“还敢推脱?”

他捡起一根焦黑的木头,抬手便要往孔群的背上抽。“等等。”出声的却是薛芷颜。今日在这里的,除了赵煦风说话有用,那便只有薛芷颜能喝止住他了。赵总管猛地顿住动作,回头朝她看了过来。

而孔群也猛地扬起头,和其余人一样都用惊讶的目光看向了她。

只不过孔群的目光还要多一些复杂。“国公府上的这几个人气焰嚣张,叫我心中不痛快,该罚便罚。不过,若他们当真没有做过的事,自然也要留他们一个分辩的机会,问个清楚,免得错放走了真正的肇事之人。”薛芷颜不紧不慢地道。

有这么个时刻惦记着报复薛家的人在背后没抓着,那还是挺可怕的。

没必要因这人讨厌了些,就真将人屈打成招。薛芷颜琢磨着经过今日这么一遭,以后他们再见着她,也该乖乖叫上一声“祖奶奶”了吧。赵总管扔了手中的木头,道:“还不谢过薛姑娘?”孔群眼底的复杂之色定住了。

他匍匐在地上,这才结结实实地朝薛芷颜磕了个头道:“多谢薛姑娘。”绸缎庄管事有些心急。

大姑娘那是不知道孔群是个什么样的人……睚眦必报的小人是也!

今日哪管是不是他?先将咱们薛家的脸面拿回来!杜绝了后患再说!那放火的到底有一个两个还是三四个?最后不都是大姑娘说了算吗?薛芷颜将方才那块垫过点心的帕子,扔到了孔群的头上:“喏,擦擦血吧。”

说罢,她扭过头道:“走吧,咱们寻个地方,真去吃吃茶先。”赵总管失笑:“……好!”

这薛姑娘真是个妙人啊!那厢孔群一把抓住帕子,低着头擦了擦脸。

帕子上还残留着点心香气,还有些女儿家的馨香气,和极淡的药味儿。

孔群将头埋得更低了。

第44章她耍他玩儿吗

薛家有茶庄,赵国公府也有茶庄。

前者的身家远不及后者,能拿出的茶叶自然也有高低之分。

但薛芷颜邀他们到薛家茶庄去吃茶,赵总管也没有表露出半分的轻慢,乐呵呵地就带上赵煦风一块儿去了。绸缎庄的管事有些心急:“那绸缎庄上的事……”

薛芷颜和贺松宁行事的风格全然不同。

这会儿如果是贺松宁,已经轻描淡写要弄死放火之人了。

薛芷颜……就实在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了。“专业的事应当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只等着京兆府查出个结果来不就是了?”薛芷颜头也不回地道。

她没有贺松宁那样强的控制欲,别人能给她办好的事,她坚决不累着自个儿。“是啊,此事已经嘱咐过了,又何必再担忧?”赵总管也跟着道。

薛家的这些管事着实还差了些火候,遇事不够冷静。赵总管心道。其实有贺松宁这样一个手腕强横的主子,再加上他又生性多疑,底下的人软弱没主见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薛芷颜不怎么在意,她觉得凡事都有好坏两面嘛。

她抛下绸缎庄的众人就去了茶庄。薛家的茶庄设在距离不远的地方,很是省事。

而且好在今日茶庄没再出什么事了。

不然再招惹个仇人,那不得累死她?“大姑娘?”茶庄的管事见了薛芷颜很是惊讶,一时还不敢认。

薛芷颜还没来过这里,今日身边也没带大管事,还是她的仆从主动上前点明了身份。“这位是赵国公府的小公爷,这是赵总管。”薛芷颜紧跟着交代道。茶庄管事本来还以为,主家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是要来责问茶庄上下。

这一看,倒叫他摸不清东南西北了。没记错的话……赵国公府上的几个铺子,都与咱们不大对付吧?

也就是不敢得罪赵国公府,这才总是节节败退。

听闻前些时候,连绸缎庄都被砸了,一时沦为京内三十六行的笑柄。

弄得他们这些同为薛家产业的人,都不得不低头行事。茶庄管事脑中闪过种种念头,等端茶上来的时候,在赵总管和赵煦风跟前显得恭敬极了。赵总管一皱眉,道:“薛姑娘先请。”茶庄管事一下意识到这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他连忙转身往薛芷颜跟前放茶。

薛芷颜倒无所谓,转手就又往赵总管的方向推了推:“我不爱吃这个。”赵总管这便不推却了,只是问道:“薛姑娘爱吃什么茶?阳羡还是寿州黄芽?”

赵总管暗暗琢磨着,薛姑娘若是喜欢,下回从自家茶庄上给她挑一些。薛芷颜却摇了摇头道:“只要是不放盐花,不放姜,不放苏椒桂皮等物的茶,我都觉得好喝。”

现在这玩意儿哪叫茶啊?叫粥还差不多。

但时下吃茶,都多是这么个吃法。薛府上煮茶还算保守了,只是爱往里头加橘子皮,有理气开胃的作用。

煮一壶出来,就成了薛芷颜的特供茶。

这茶庄上端出来的,像是恨不得把所有的调料都加进去,以大展身手。

就离谱。薛芷颜心道。“薛姑娘竟然不惧茶叶的苦涩?”赵总管惊讶出声。薛芷颜低声道:“怎会苦呢?余韵回甘,茶香绕鼻不绝。若是吃了荤腥之物,来上一杯茶,别的什么也不放,岂不是正正合适?”赵总管点头笑道:“薛姑娘说得也很有几分道理,能有这般奇思妙想,而不肯流于世俗,实在是世间少有……”赵总管一通夸,夸得薛芷颜都有些脸红。

有没有可能,你们这种吃茶法才算是异端!

毕竟后世个个喝茶都是不加任何佐料的啊!哪儿算她的什么奇思妙想啊?赵总管按着薛芷颜所说,试了试先吃一些甜味儿的点心,而后再饮用不添加任何东西的茶水。

“果真别有一番风味!”他赞赏道。连一旁的赵煦风都学着模样端起杯子,喝一口,又哇一声全吐掉了。薛芷颜禁不住笑了起来,叫管事拿了更多的点心来给赵煦风吃。

赵煦风吃一块,总要给她留一块。

赵煦风很能吃,等他吃完,薛芷颜面前的点心都快堆起一座小山了。茶庄管事都忍不住生出了,赵国公府这是要把我们活活吃垮吗的荒谬念头来。好在这时候薛芷颜搁下了茶盏,道:“小公爷去过城郊吗?”

赵总管叹气道:“能走出府已是很不容易。”“我一会儿要去城郊的庄子上,小公爷也一起去吗?”赵总管双眼一亮,倒是巴不得。

但怕只怕,太带累人家薛姑娘了。但机会实在难得……赵总管稍作思考,随即肯定地道:“去!”他们走出茶庄的时候,赵总管还特地叫住管事问了一句:“你们茶庄近日的买卖做得如...管事不敢答。

心道这可是对家啊!“有问你答就是了。”薛芷颜插声。管事这才擦了擦额上的汗道:“今年各地多天干,自然也就影响了茶叶的收成,这买卖嘛……自然,自然是远不及绸缎庄的。”

管事尴尬一笑。赵总管没再说什么,只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薛姑娘待他们这样好,他们自然也要有所回报才是。薛芷颜不知道赵总管在想什么,她大步走出去,见先前那个叫孔群的青年还杵在外头。

手里抓着帕子擦头呢。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的脸反而肿得更高了,眼角都被拉出了一条缝,看着有几分凶相。不过他发现薛芷颜在看他之后,就匆匆低下了头。“都杵在这里作什么?自己滚回去领罚。”赵总管出来看见他,立马脸色一沉。

孔群这才应声带着人走了。一个时辰后。

薛芷颜来到了城郊的庄子。

只是周遭气氛大不相同……薛芷颜的丫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怎么都不见人出来迎接?”

薛芷颜也纳闷呢。

难道是又出什么事了?就在这时候,几个身披甲胄,手持长矛,气势凌厉的人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赵总管浑身一凛:“玄武军?!”

他一把抓住赵煦风,面色凝重。薛芷颜却是恍然大悟,直接迎了上去,问:“你们杜将军呢?”赵总管愣了愣,心道薛姑娘当真是胆大啊,什么也不怕。那厢玄武军停住脚步,对视一眼:“你是……”

“是薛家姑娘是不是?”薛芷颜点了下头。赵总管眼睁睁地看着,没一会儿功夫门开了,一个年轻将军快步走出来,神情热络地和薛芷颜说起了话。

他听不清楚。

但他心底却很震撼。薛姑娘怎么跟谁都能玩儿得挺好啊?

这实在也是一种……绝妙的天分啊!这厢杜鸿雪告诉了薛芷颜怎么回事。

“原来是宣王殿下下令接管了。”薛芷颜低声道。杜鸿雪笑着点头:“宣王殿下都在这里留宿过两个晚上了。”但说好要招待的主人家却不在。

薛芷颜不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杜鸿雪陡然间话音一转:“殿下就在里头,已经有人去通报了。”薛芷颜:“啊?”

好嘛。

我倒成客人了。薛芷颜走在杜鸿雪的前面,大摇大摆跨进门去,没有半点畏惧。

走一半,她还没忘记回头招呼赵总管。赵总管稀里糊涂地带着赵煦风进了门,等在花厅里见到宣王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身躯,一身的老骨头都感觉到了丝丝寒气。

但这会儿啊……再走也来不及了。“拜见宣王殿下。”众人朝座上的人行了行礼。今日宣王身着白色衣袍,腰间束玉带,坐在那里顿生从容、尊贵之感。

只是目光稍稍一转,便瞥见他左手小臂上扣着一节漆黑的袖甲。

袖甲造型冷硬,线条锐利,肃杀气扑面而来。那种白与黑的结合。

从容贵气与冷锐肃杀相映衬。

不知为何……薛芷颜歪了歪头,心道竟然有几分说不出的禁*欲味道。薛芷颜看着宣王。

宣王也在看她。一时气氛冷酷却凝滞,竟无人说话。

宣王动了动唇,语气冷硬地道:“薛家的庄子……”不错。

宣王后面两个字还没吐出来。薛芷颜便飞快地道:“宣王殿下能借军中马曹给我,教一教我们怎么养马吗?”此时不白*嫖?何时白*嫖?

薛芷颜心道。薛府。

贺松宁知道绸缎庄出事的时候,时辰已经有些晚了。

下人道:“大姑娘跟着管事一起去了。”“她能处置得了什么事?”贺松宁话出口,又抿了下唇。

随即起身道:“去绸缎庄。”谁知道去了绸缎庄,管事说大姑娘去了茶庄。

贺松宁便又去往茶庄。

到了茶庄,茶庄的管事又恭恭敬敬地道:“大姑娘说去城郊的庄子了。”贺松宁:“……”

果然是长大了,脾气长了,脑子也长了!

她故意耍他玩儿吗?

第45章她喜欢我吗?

心情复杂的倒也不止贺松宁一人。

另一厢的赵国公刚从皇宫回来,却发觉儿子没在。

再一问下人,就连赵总管也没在。他独坐桌前,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儿。好在赵总管派了人回来禀报,赵国公这才知晓原来是和薛姑娘一块儿去城郊玩了。

他低声问起回来报信的人:“总管还说了什么话?”小厮想了想,道:“还说薛姑娘很好,说她既冰雪聪颖,又蕙心纨质,还处事得当,有奇思妙想……”一个人身上能用这么多词?

赵国公打断了他:“好,我知道了。”

他了解自己的老管家,能让赵总管说出这么多夸辞,想必这位薛姑娘当真是好到了不得了的地步!再回想那日芙蓉园中……薛芷颜不慌不乱。也的确是个值得看重的。赵国公沉默半晌,道:“准备下去吧……”

小厮惊异抬头。

准备什么?“口头上认了薛家姑娘做阿风的干女儿,那算什么?”赵国公顿了下,道:“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

小厮露出明悟之色,连连点头应是。“只是……”赵国公犹豫道:“咱们府上没有女眷,我总是惦记着外人说闲话。”小厮接声:“除非……小公爷再认一个干儿子?那薛姑娘是不是就没那么招人议论了?”赵国公陷入了沉默。

他很早以前就想过给赵煦风过继一个儿子。但同宗的人……都是些泥腿子出身,跟着他才鸡犬升天。

这些人里哪有几个能看的?

将来哪一天他两腿儿一蹬死了,那过继过来的子侄悄悄虐待赵煦风也说不准。所以后来赵国公再没想过这事。这世上便是最亲的血缘也未必靠得住。

更何况有亲疏之分的旁支呢?直到今日,赵国公才又被薛芷颜唤起了点希冀之情。

“先去准备吧。”赵国公沉声道。城郊的庄子上,赵总管正跟着薛芷颜见玄武军的马曹。马曹四十来岁,两手长满了茧子,背微驼,跪在宣王跟前连头也不敢抬。

室内寂静。

薛芷颜能清晰听见他抑制不住的大喘气声。马曹很害怕。

他这辈子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来到宣王殿下的跟前。

他重重叩了个头,随后小心地抬起头,嗓音艰涩:“殿、殿下,小人不知……能、能做些什么?”薛芷颜接声道:“你能做的有很多……我听杜总管说,你有一手绝佳的养马技。”“是、是。”马曹受宠若惊,乍然听见女子的声音,更不敢抬头了,心中暗道,定是哪位公主郡主之类的人物吧?“能教教他们两个吗?”哪两个?

马曹心想着抬起头来,看见了立在那纤纤少女身后的两个人。“能。”

“那便有劳了。”

“不、不敢。”马曹直觉得今日跟做梦一般,这贵人面对他们这样的小卒,竟也这样客气。薛芷颜便打发了庄子上那两个养马,跟着马曹重新进修去。

她自个儿呢,转过身亲自给宣王倒了杯茶,道:“多谢殿下。”宣王动了动唇:“嗯。”然后呢?

他看着她。薛芷颜再度开口,说的却不是要如何谢他,而是问起:“殿下今日宿在庄子上?”一旁的副将乐呵呵的,正要说一会儿就回城了。

只是他刚张开嘴,便听见宣王殿下又应了声:“嗯。”“那殿下宿在哪个院儿?”薛芷颜问。

“知雨。”

“殿下怎么不住主院?”宣王反问:“你以为呢?”薛芷颜这下知道了。

因为主人家不在。薛芷颜道:“那应该住秋爽苑的,那里更大些。知雨院有些小了,还是我大哥住过的地方。”宣王一顿。

听语气,她似乎与她的兄长并不和睦。不过宣王自己也素来与其他人不和睦,所以并未觉得奇怪。副将突然插声道:“薛姑娘今日也要留宿吗?”

薛芷颜点头:“嗯,住几日,散散心。”

“有烦心事?”副将紧跟着关切道。

薛芷颜坐下道:“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是平白受了些气……”副将和赵总管几乎是同时开口问:“是何人?”

“什么人怎么敢叫薛姑娘受气?”薛芷颜蹙眉,轻声道:“那倒是不方便说的。”

你们还打不过贺松宁啊!

容易让贺松宁反过来干死!想到这里,薛芷颜不由扭头又看向宣王。

这位还差不多。

这位也是个狠人。宣王见她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心中不由飞快地划过了念头——

她有求于他?却不便开口?“殿下,有一事……”宣王顿住。

……嗯,看来根本没有她羞于开口的东西。“那日游湖,我听闻当今圣上要为殿下和魏王遴选正妃侧妃,是不是真的?”副将飞快地道:“是有这么回事!”薛芷颜点了下头,道:“那日...副将这就不敢答了,只能转头去看宣王。

于是薛芷颜也看着宣王。

就连赵总管都有点好奇。

赵煦风傻呆呆地坐在那里,一看大家都在看宣王,于是也跟着看了过去。只不过就看了一眼,他就惊恐地捂上了自己的眼睛。宣王:“……”“没有。”他干脆利落地道。副将心道不是说选了什么卢氏乔氏的姑娘吗?

怎么会是没有呢?薛家姑娘像是对此事分外有兴致一般,副将听见她又问道:“那改日还会再选吗?”花厅内一时安静极了。

她想做什么?

宣王想。她想……参选吗?“不选了吗?”薛芷颜面露失望之色。“……选。”宣王沉声道。“那什么时候再有?”薛芷颜很是急切。那日见他兴致缺缺,梁德帝便没有再提的意思。于是这第二场“遴选”根本就没提上日程。

宣王摩挲了一下椅子扶手,道:“三日后吧。”薛芷颜唇角抿起,眉飞色舞:“好啊!那我能去吗?”这话问得!

可真够直白的!

副将双眼都瞪圆了。薛姑娘果然是心悦宣王殿下吧?

他还从未见过这般率直的姑娘呢……倒是,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殿下……会怎么说呢?

殿下这般不解风情的人……

副将的好奇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你能去。”宣王道。薛芷颜满意极了:“最好所有人都去。”这一个大拐弯让副将愣住了。

让所有人都去?

薛姑娘……不怕竞争者太多吗?宣王也顿了片刻。

薛芷颜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这让宣王多了一分兴味。

他问:“所有人是指?”“便是京中所有适龄的贵女。”

“可以。”宣王微一颔首。

并不是什么难事,她想要如此,那便如此。“我那日想站在一个,能听见所有人说话的地方……”薛芷颜开始对着宣王许愿。

反正这位神通广大。

不能办就拉倒,能办当然是最好了!宣王出乎意料的好说话,他道:“可以。”薛芷颜高兴地一拍手掌:“太好了,殿下真是好得不得了!”宣王瞥见她眉梢眼角跃动的光华,竟好似也被她的喜悦感染了一般,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可以肯定的是,那抹情绪不是阴暗的,是带着光亮的。她……喜欢我吗?

这个念头飞快地掠过,最终隐没。而薛芷颜这会儿在想什么呢?

她想的是要找到推薛芷荷的人,这不就很简单了吗?眼下她和贺松宁谁都没有这样的本事,能将全京城的贵女聚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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