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是杜窈窈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 杜窈窈沈阶 发展,这本书引人入胜,扣人心弦,本文的精彩概述是:29宸王于猎场向太子射马示威一事,使得朝堂气氛剑拔弩张。每次早朝,太子党和宸王党互相弹劾毁谤,奏章如雪花般哗哗飘向皇帝御案。沈阶当机立断,派人向穆风递出张妪一事的消息,没几日,得穆风亲笔谢辞。他心中打定一主意。转眼二月春,柳条嫩绿,桃花艳红,皇宫却笼罩一层阴翳气息。
《 不易为春 》精彩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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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于猎场向太子射马示威一事,使得朝堂气氛剑拔弩张。
每次早朝,太子党和宸王党互相弹劾毁谤,奏章如雪花般哗哗飘向皇帝御案。
沈阶当机立断,派人向穆风递出张妪一事的消息,没几日,得穆风亲笔谢辞。
他心中打定一主意。
转眼二月春,柳条嫩绿,桃花艳红,皇宫却笼罩一层阴翳气息。
皇帝在中旬病倒,太医们来回进出太极殿,始终不见好转。月末,太子楚政向皇帝呈交宸王楚洵淫乱后宫及奸淫数位臣子人妻的罪证。
皇帝平平揭过,推脱明日再议。
当晚,穆风收到一封邀他夜赴茶楼的来信。
夜半子时,天地寂静。穆风到一茶楼,上阶梯,过长廊,被引至一间厢房。
推门,茶香氤氲。
青衣男子慢悠悠地提壶泡茶,铜炉上的炭火哔剥烧着。他眉目沉静,气质优雅,不像手起刀落的酷吏,仿佛谦和儒雅的书生。
沈阶闻声,起身迎客,“穆总管准时赴约,沈某备了好茶款待。”他一拂袖,“坐下尝尝?”
穆风坐下,门啪嗒从外面合上。
侍卫谨慎地守在房外四周。
沈阶推过去一盏茶,白瓷杯里翠叶翻滚,如雪飞舞。
穆风呷一口,香气袭人,鲜醇甘美。
他赞,“好茶。”
沈阶笑道:“找太子讨的君山银针,皇室贡品,岂能不好?”
“沈大人找在下,怕是不止为夜半品茶?”穆风手指摩挲茶盖。
沈阶提壶,礼貌地再次给穆风添茶,“上次一事,多谢穆总管。”沈阶说的是,穆风帮忙交出宸王数年逼奸人妻的证据。
“毁人妻子,不是男子该做的美事。”穆风如实道。
上回在青楼,他替宸王追捕御史夫人,被沈阶抓个正着,表面不显,心中备感羞愧。
“也谢你通知我张姨一事。”按辈分,穆风理应称张妪一声姨母。
沈阶追问,“你那个远方表弟?”
“不治身亡。”
两人说的是张妪的儿子,被宸王骗进赌坊,砍掉手臂的年轻人。
“节哀。”沈阶默然片刻,拿出一副棋盘,摊在几上,“沈某今晚想和穆总管下一盘棋。”
“在下棋艺不精。”穆风模棱两可。
“无妨。”沈阶循循善诱,用黑白二子,摆出一奇诡残局,“穆总管可愿与沈某共解这棋残局?”
穆风凝神,静待下文。
棋盘上白子与黑子对峙,白子看似弱势,实则运筹帷幄,黑子貌若上风,细察孤注一掷。
沈阶轻敲小几,忖道:“这白子和黑子,好比太子和宸王之势。太子贤明崇德,朝野民间,人心所向,而宸王并无作为,靠的是圣上偏宠,贵妃庇护。”
他下一黑子,围堵白子去路,直言,“宸王早有诛杀太子之心,上个月的猎场射马,你应有所耳闻。宸王借口无心之失,企图让太子坠马摔死。”
宸王性急跋扈,穆风清楚,他端茶啜上一口,平缓忐忑心神。
沈阶再拈一白子,深入黑子腹地,“太子不会放过宸王,两位皇子争斗,必分个你存我亡。”
话中藏话,穆风望定沈阶,“沈大人意欲如何?”
沈阶微笑,答非所问,“太子已向皇帝奏明宸王罪行,明日若宸王反扑入宫,太子会于玄武门设下埋伏,逼宸王收手。”
“如此机密,沈大人告我作甚?”穆风肃声。
“良禽择木而栖。”沈阶将黑子中的一员换成白子作为内应,认真道:“太子只想收拾大局,不想滥杀流血。”
“我反水太子,谁知你们会不会卸磨杀驴,兔死狗烹?”穆风顾虑。
“你坚守宸王,若宸王知道你与林府张妪的关系,他可还会重用于你?”沈阶驳道。
宸王多疑,身边断不敢留一个与他结仇的亲信。
穆风想过这层,但宸王自小对他有恩。
沈阶再接再厉劝道:“太子是明主,你我里应外合,助他成就大业,日后我俩成就必不止于此。”
威逼利诱,一切尽在不言中。
穆风犹疑不给答案。
沈阶推乱棋子,作势要走,“我夫人还在家中等我,自上次她被你们一通凌辱抓捕,夜里常常惊厥睡不好……”
此事,包括类似的事,都令穆风感到惭愧。宸王辱人妻子作恶,他一直助纣为虐。
穆风叫住沈阶,“敢问沈大人要我如何?”
沈阶缓缓回头,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穆风展开,阅完。沈阶将信扔于炭火,焚烧殆尽。
“明日,穆总管按信上行事即可。”
房中茶凉,穆风走出茶楼,乌云沉沉地压在京城的上空,不见一丝月和星。
–
沈阶回府,杜窈窈已睡了一觉。
不知他半夜发什么疯,帐外点灯,他上了床凶猛急切。
“慢点慢点。”杜窈窈叫道。
“窈窈,我想!”沈阶今晚格外没耐心。
杜窈窈努力放松。按平常,他这样敷衍,她肯定不依。只今晚,是宫变前的最后一夜,她能感受到沈阶的焦虑。
天选之子担忧顾忌了!
沈阶喟叹一声,“真想和窈窈一辈子这样。”
“你胡说什么。”谁想跟他日夜做连体婴,命不要了?!
“不想跟你分开。”沈阶温柔地亲她。
杜窈窈如砧板上的一条鱼,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她呜咽地咬他的唇,“你欺负我!”
“我哪是欺负你。”沈阶箍紧她的腰,“明明是疼你、爱你……”
杜窈窈软得无力,“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稀罕。”沈阶提她腰肢,央求道,“明天事忙,夫人给吃顿饱饭?”
杜窈窈想,他大半夜怎么跟恶狼扑食似的。原来担心宫变失败,以后没的吃吗?
她浅笑一下,“往后哪能亏得了你。”
等太子即位,沈阶位极人臣,多的是人明里暗里给他送女人。各种倾国佳丽,他能不能只取原配一瓢说不准。
男人有权有钱,无后顾之忧,有几个不变坏。
……
一番你来我往,杜窈窈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沈阶圈她在怀,亲亲眼皮儿,“窈窈,还好吗?”
杜窈窈出气多,进气少,休息良久,咬他肩头,“不好,快死了!”
沈阶抹杜窈窈脸上泪珠,拉她摸濡湿的床铺。
“你还有脸!”杜窈窈气得腮颊鼓起,倦倦地合眼,“我要睡了,你看着收拾吧。”
“窈窈,别睡,有正事和你说。”沈阶打断。
“嗯。”
沈阶抱紧她,彼此肌肤相贴,他的腿霸道地压她腿上。
“明日我不敢保证必胜,更不敢保证完好回来。”
杜窈窈抬眼看他,欢情褪去,他眼神清澈明晰,真诚见底。
“如果此局宸王胜,我留了暗卫护你,还有一封休妻书。”沈阶道,“罪不及被休弃妇,你把书信交到永宁侯府,回青州会有人接应,助你带岳母离开。”
杜窈窈一怔。你是男主,你怎么可能失败。
她装不知,顺他的话问,“那我去哪儿呢?”
“去吴兴,那边有我一些隐私产业,供你和岳母生活下半辈子没问题,也会有人保护你们。”沈阶详细道。
真是突如其来的善意,杜窈窈克制心里的悸动,若无其事地笑,“你不会有事,我相信你。”
“窈窈,”沈阶抓她的手放在胸口,认真道,“若太子顺利,我没回来,你想留沈府便留沈府,不想留……”余下的话,沈阶说不出来。
“不想留再嫁人吗?”杜窈窈接口。
沈阶狠掐她腰肉,“你净知怎么戳我心窝!”
她肌肤娇嫩,颈上尽是点点红痕,他亲吻宣告,“你是我的女人。”
“今天是你的,明天谁知道。”杜窈窈故意道,“太子上位,你回不来好啊,我继承你沈家的财产,招个上门夫婿。”眼珠乌溜转动,“不然学什么公主,养几个面首也行。”
沈阶一巴掌打她臀上,“你没想过为我守个贞洁牌坊!”
“你又打我!”杜窈窈娇嗔,哼哼,“吃了荤不茹素,离了男人活不了,守不住!”
“你!”
“你还想打我?”
“不敢。”沈阶认怂,戳戳她的小腹,“指望你肚子争点气,给我留个种。”
“别想了,”杜窈窈咕哝,“比你不回来还难。”
“说什么?”沈阶耳尖。
“没什么,困,睡觉。”杜窈窈扒他脖子,催促,“快抱我去洗澡。”
–
翌日,皇帝下令,命太子和宸王一早进宫,查明宸王淫乱一事。
后宫阮贵妃得知消息,探听到太子所呈密折内容,派人连夜相告。
楚洵思虑半宿,和众幕僚商议对策。
一幕僚道:“王爷,不如我们提前动兵早做备战,您称病暂不入宫,以观后续形势变化。”
楚洵过去常偷宿在玫贵人宫中,无意留下不少物证。他前时阳物断裂,正是和玫贵人颠鸾倒凤,被这女人生生坐断。
偏是父皇的妃子,冒然打杀不得。他寻不少机会,想令玫贵人毫无声息地死去,每次她都能化险为夷。如今更是帮助太子,向皇帝呈出两人私通证物,坦明一切。
隔衣拂过软趴的下身,楚洵不得不怀疑,玫贵人是太子那边的暗哨,专门勾他落入陷阱。
楚洵咬着后槽牙,恨道:“这样逃避岂不是自认有错?一个不得宠的妃子,本王不信能比一个皇子重要,母妃在父皇面前自会帮本王周旋!”
他敲敲案面,茶水震得溢出,“我提前命穆风带八百卫士,和玄武门守将一道守着。这守将过去曾随本王外祖出征荆州,是阮家心腹。本王从玄武门入宫觐见父皇,不会有事,各位放心。”
皇宫共四门,坐北朝南为玄武和正午,东西是东华和西华。
料楚洵想不到,玄武门的形势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早在五更寅时,穆风提酒灌醉玄武门守将,带八百卫士转去伏守正午门。
而玄武门,守将不在,迅速由东宫的人占领。
……
楚洵带人策马走近玄武门外,四周出奇的静,只有几名守卫侍立大门两侧。
他下马缓缓前行,入城门,城头上有人影闪动,幕僚定睛,一群弓箭手现身布阵。
幕僚喊:“王爷,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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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洵回头,高耸的城上人头攒动,一青衣男子拉弓举箭,遥指他眉心。
一箭如流星般迅疾贯来,楚洵抓过身旁的幕僚为他挡灾。
急急地往宫门冲去,上马狂奔。
乱箭从身后“嗖嗖”射来,夹杂雷霆万钧之势,楚洵背心猛中一箭,堕下马来。
他带的幕僚和侍卫被对方制服。
兵卫将人重重包围。
沈阶下城楼,提一把利剑。剑身雪白,在红日下闪耀凛冽的光芒。
“沈阶,你敢谋杀皇子!”楚洵身体趔趄地喝道。
沈阶轻慢行来,掷地有声,宽大的衣袖在风中猎猎起舞。
“宸王楚洵意欲谋反逼宫,其下属穆风带八百卫士于正午门认罪伏诛。沈某奉太子之令,抓捕反贼,何来谋杀一说?”
“穆风,你……你们!”
穆风领兵埋伏,是预防万一,怎会无故离地投降?
楚洵意识到穆风许被太子方收买,向四周号叫,“玄武门守将,守将呢?你们东宫的人公然占位城门,太过放肆!”
“守将一早喝醉,玄武门,今日归太子管!”沈阶居高临下地睥睨楚洵。
楚洵谨慎地四处张望,渴求援兵。
沈阶用剑尖挑起他颈上的佛珠,抹灭他心中的希望,“永宁侯府参与宸王谋反,现被御史台团团围剿!”
“你……你们……”楚洵气得吐出一口鲜血,怒骂道,“沈阶,你这个太子的走狗,活该配杜窈窈那样的下贱货!那妇人,贪财慕权,行事不堪……”
恨意烧红他的双眼,楚洵只想玩命诋毁沈阶。
“啪嗒”,佛珠的绳子被剑割断,滚落一地。沈阶带起的剑风扫去楚洵一缕长发,尖锐的利刃直抵他咽喉。
“你这种做了阉人的男人,少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他剑进一寸,楚洵的喉处呲呲流血,“御史夫人,是你这辈子不能妄想的女人!”
“哈哈哈哈……”楚洵疯狂大笑,“你知不知道本王差点——”
沈阶拔剑,横在他脖颈,向上猛力一掀,一股血流飚出,楚洵头颅骨碌碌地滚在地上。
他面不改色地拾起头颅,吩咐侍卫,“宸王叛变作乱,按律诛杀,尸体挂在玄武门,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
沈阶提着楚洵人头,踏进太极殿,楚政跪在龙榻前正向皇帝请罪。
“宸王在玄武门叛变作乱,儿臣派人领兵降服,未及时通禀父皇,请父皇责罚。”
沈阶跪下,低眉敛首,“未免圣上受惊,臣特来保驾。”说着将头颅置于地上,显于人前。
皇帝早听小黄门上报,宸王被太子及部署诛杀。此刻见楚洵面目狰狞,脖颈渗血,不由悲恐交加,惊出一身冷汗。
太子嫡长贤良,宸王豪横嚣张,两人为储君之位明争暗斗已久。皇帝向来睁只眼闭只眼,虽有心偏袒宸王,但着实找不着借口废黜太子。
昨日太子上呈宸王私通宫妃的罪证,皇帝想此事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不料楚洵如此沉不住气,叫太子抓住把柄。或太子忍耐楚洵许久,特赶今日谋划弑兄。
一个敢于弑兄的皇子,难道还怕弑父吗?
皇帝瞧着一唱一和的两君臣,艰难咳嗽几声。
“太子平叛有功,理应当赏不当罚。宸王骄纵跋扈,对朝廷本没做出什么功绩,不知悔改便罢。”
“传朕旨意,太子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即日起朕将朝政交于太子,往后军事朝事大小事宜,皆由太子裁决,再行奏上!”
楚政惶恐推辞,“父皇,这万万不可……”
皇帝捂嘴掩咳,“朕病重,太子需为国分忧……”面色平静,半真半假,“这也是为父的心愿。”
楚政作出勉强的神色,不得不听从,“如此,儿臣只好领命。”
宸王事了,沈阶转向楚政,请命道:“宸王虽死,宸王府和其叛党犹在,请太子早下决断!”
–
杜窈窈在府中探听外面的消息。
宸王谋逆,御史和太子平反,永宁侯府、宸王府、阮将军府被围剿。
太子监国,阮贵妃贬进冷宫。
宸王妃为夫殉情,服毒身亡。
永宁候割颈,生前和宸王府多有来往,怕祸殃家人,自行了断。
永宁候世子夫人阮氏,因娘家和姐姐,伤心欲绝,自缢而死。
……
一朝一夕,京城霎时变了天!
杜窈窈想趁乱,给永宁侯府递消息,确认宋行楷是不是清大哥哥。
可她出不得门,她的人也出不得门。沈阶的暗卫把府上守得死死,一只苍蝇飞不出去。
上次她信上写:手机微信二十一世纪,窈窈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宋行楷收到,说看不懂,请她莫自恃身份,再做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封信被沈阶盖上官印,杜窈窈始终不死心,怀疑宋行楷的回答是做给沈阶看的。他俩的一举一动,都在男主的监视之下。
原书宸王一家死绝,永宁侯参与宫变被杀,永宁侯府宣判流放,半路上举家遭到截杀,上至六十岁老妇下到三岁孩童,无一幸免。
宋行楷死在这场截杀中。
据当地官员传出的消息,是由匪徒所为。杜窈窈看过书清楚,实则是沈阶向楚政建议,将叛党屠戮殆尽,以绝后患。
历史重来,杜窈窈不知道这一次沈阶会如何选择?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沈阶才回府。
杜窈窈有心想问问朝中境况和他的打算,见沈阶眼下青紫,倦得厉害。她犹豫良久,终没开口。
次日清晨,沈阶精神好不少,两人一起用早膳,杜窈窈若不经意地问起,“朝中那么忙吗?后面你要几天回来一次呀?”
“怎么,想我啊?”沈阶掐她脸颊,笑道,“以前你烦我缠你,独守空闺两天,耐不住了?”
杜窈窈夹一个香菇肉丁小笼包放他碗里,撇撇嘴,“快正经吃饭!”
沈阶咬一口,细嚼慢咽地交代,“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夜不归宿的情形,我日后尽量避免。”
杜窈窈不是想问沈阶行踪,她想知道楚政对永宁侯府的处置,是否和书中一致。
想了想,她拐弯问道:“宸王的家眷,你们准备作何处置?”
沈阶作为楚政的心腹,可谓掌有一半的决策权。
两三天过去,宸王府除死宸王妃外,没听有人伤亡。这世应不用全军覆灭了。
沈阶拿起食案的白绢拭嘴,慢慢地道:“囚禁皇陵,磨杀终老。”
“阮将军府呢?”杜窈窈追问,刻意不提永宁侯府。
阮将军府是阮贵妃母族,宸王的外祖家。
“阮护镇守边关,太子下召令命他返京。阮护若服从,阮氏一族流放东北苦寒地区,如若不听……”
阮护是宸王的舅舅,后面的话,沈阶没有说完。
杜窈窈听得懂,如果阮护不听命令,那全家等着死翘翘。
永宁侯府估摸同是流放……
沈阶瞧一眼沉思的杜窈窈,主动说:“你姑母家的情况比阮家简单,太子打算判个流放,不日即会下旨。”
和杜窈窈想的一样,只是不知,流放途中,有没有暗杀?
杜窈窈直觉会有!
沈阶这种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哪会给自个留后顾之忧?
她恭维,“太子真是仁慈。”
沈阶不阴不阳地看她,杜窈窈感到浑身悚然,强赞道:“夫君心地善良。”
“咳咳……”沈阶惊得咳嗽,端起茶盏喝一口。一双深邃的眼睛注定她,仿佛在说,你夸我骂我?
杜窈窈眨眨睫毛,试探道:“我看史书上说,皇位更迭,叛党基本杀戮殆尽,再不济,要把男丁杀光。到太子和夫君这里,仅仅流放就行,不是仁慈和善良是什么?”
沈阶若有所思地微笑,“依窈窈看,那我们该如何做呢?”
他嘴角勾起,目中无一丝笑意。
杜窈窈插诨打科,敷衍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
“我倒不知窈窈什么时候还看史书?”沈阶挑眉奇道,“该不会是在你那些未卜先知的梦里吧?”
杜窈窈:“……”
忘了,他对她的生活关注密切。
原主哪爱看书,她穿来没买过历史书籍。沈阶的书房,时刻侍卫把守,她冒然不敢进去。
杜窈窈随便搪塞,“婚前看的。”
沈阶轻笑一声,似是不信。
他整整衣领,慢条斯理地起身,“不管外面怎么变,窈窈总归安然无恙,青州杜家不会有事。至于其他的,我不能跟你保证。”
杜窈窈心扑腾一跳,这是暗示宋行楷以后可能有事?
她紧跟着站起,沈阶回头,“窈窈还有问题吗,我有事要先进宫。”
杜窈窈能感觉到,从她有意无意地打听永宁侯府,沈阶的态度变得冷淡。
他不想她提宋行楷。
杜窈窈为证实心中的揣测,硬着头皮求道:“姑父和表嫂逝世,我作为杜家的女儿,应当去祭奠一趟。”
沈阶不接话茬,反劝道:“你有这个孝心,花点钱请些和尚道士去宋府念念经,超度亡灵,我可以放人进去。”顿了顿,“亲自去没必要,现在余党未清,外边不安全。”
杜窈窈低眉垂眼,不说话。
像在赌气。
沈阶转身,耐心哄着,“你若嫌一个人在府中无聊,我帮你给些官员夫人下帖子,请她们陪你赏花下棋、玩马吊牌。”
“你知道,我近来不喜欢这些。”杜窈窈平平地应。她不爱和古代贵妇打交道。
“那你喜欢什么?”沈阶脱口问。他声音不大,不觉间带些威压气势,杜窈窈畏缩地向后躲一步。
沈阶想戳穿,她一心挂念宋行楷,说出来又觉没面子,改口打官腔,“现在人人对永宁侯府避之不及,你作为沈夫人,别给我添乱子好吗?”
杜窈窈:“……”
谁不知道宋府是御史台的人包围,她的进出,夫君抬抬手指的事。
他不找别人麻烦谢天谢地,谁敢找他茬。
“添乱”二字真是强行压她身上。
杜窈窈坚持,“我只是想去祭奠一下,不做别的。”
沈阶沉下脸,直言心里话,“若我执意不想让你去呢?”
不去,指不定太子哪天下旨,宋行楷被押赴流放地区,半路遭截杀,她找谁验证去?
杜窈窈存有私心。
原书叛党死去的那些人,她会努力劝服沈阶,饶他们一命,包括宋行楷在内。
如果宋行楷是清大哥哥,那她不止努力劝服,为救他命,杜窈窈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
是恩人,亦是曾经喜欢的人。
杜窈窈不愿退让,“我必须去。”
“哪怕我会生气?”沈阶问完,自嘲一笑,“你根本不在乎我生不生气!”
杜窈窈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受伤的意味。
她做不到低头缓和关系,小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谢谢你,你除了会对我说这两句,你还会说什么?”沈阶冷冷睨她,指着院子,“你去啊,有本事就去!”
言外之意,去了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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