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妙贞傅彦年 的主人公是 傅彦年董妙贞 ,是作者傅彦年写的一本历史类型的小说,这本书拍案叫绝,妙趣横生,傅彦年董妙贞的主要内容是:停笔,傅彦年眉头紧皱,这毛笔,实在难以驾驭,这字……实在难看啊!“没有杀意,无须去躲。”男子似乎没有料到这样的回答,他眉间微动,收刀,负于身后的左手移到了身前,手里握着一壶酒。他仰头喝了一口,挥了挥手,“胆识不错,但见识不够,真正的高手杀人是没有杀意的,去吧。
《董妙贞傅彦年》精彩章节试读
停笔,傅彦年眉头紧皱,这毛笔,实在难以驾驭,这字……实在难看啊!
“没有杀意,无须去躲。”
男子似乎没有料到这样的回答,他眉间微动,收刀,负于身后的左手移到了身前,手里握着一壶酒。
他仰头喝了一口,挥了挥手,“胆识不错,但见识不够,真正的高手杀人是没有杀意的,去吧。”
傅彦年没有走,问道:“白玉莲?”
男子侧脸,看了一眼傅彦年,点了点头。
“酒给我尝尝。”
白玉莲将酒壶递了过去,傅彦年接过仰头喝了一口,眉头皱起,问道:“这么淡?”
白玉莲愣了一下,“天下酒都这个味道,当然红袖招的添香酒稍浓郁一点,此外你家的酒算是很不错了。”
傅彦年将酒壶还给了白玉莲,如此看来,这世界还没有高度酒。
“此后,你跟我走。”
傅彦年说完这句话转身,小跑。
白玉莲笑了起来,“我不是傅府的家奴。”
傅彦年没有留步,他道:“此酒无味,跟我走,有烈酒!”
“当真?”
“当真!”
这就是傅彦年与白玉莲的第一次见面,简单而直接。
傅彦年相中了白玉莲的武功,白玉莲相信了傅彦年会有烈酒。
……
这一天傅大年没有带傅彦年出去,而是去了位于西山别院南边的酒坊。
酒坊并不大,但晾堂不小。
这是这个时代标准的酒坊,靠墙处是一排五口土灶,土灶上放着大大的木甑,另一边放着一溜瓦缸,瓦缸里盛满了半熟的粮食。
虽是清晨,但酒坊已经开工,炉火已经升起,木甑上有云白色雾气,数十小工正在此间忙碌,而五个师傅在各自调配着酒曲。
傅彦年花了一个时辰看过了一应流程,转身走了出去。
“酒坊……谁负责?”
“刘师傅。”管家张策应道。
“回内院,带刘师傅来见我。”
傅彦年说的很随意,但看在傅大年的眼里,儿子这番话却令他极其欣慰。
淡定从容,却有上位者的气势。
而听在张策的耳里,却是不容辩驳推卸的命令。
张策是西山别院的老管家了,每年都会去临江主院三两次,对于傅彦年他自然是熟悉的,这一刻却感觉陌生起来。
看着傅彦年离开的背影,他才忽然想到自己居然没有问问家主的意思。
如此看来,大少爷受那打击之后会变傻的言语……分明是假的。
大少爷要见刘师傅他想干啥?
难不成他还会酿酒?
张策哑然一笑,摇了摇头。
父子俩来到内院凉亭里坐下,春秀送来茶水安静的站在傅彦年的身后。
傅大年端起茶盏吹了吹,笑道:“酿酒这种事情,交给下人们去做就好了,这不是我们家的主业,随便他们弄弄,你学来……并无大用。”
“不是,这酿酒之法可以改良,并不复杂。”傅彦年转头对春秀说道:“去帮我拿来纸和笔。”
他接着又道:“现在这个方法酿出来的酒度数太低,不好喝。”
“度数……是什么?”
“哦,就是味道寡淡了一些,我试试能不能让它更香浓。”
“你哪学来这个东西?”傅大年惊讶的问道。
“没学啊,看着那酒坊脑子里就忽然冒出了一些东西,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终归是要试试。”
春秀磨墨,傅彦年执笔,才发现毛笔这个玩意儿他真的不习惯。
所以他放下了笔,走出凉亭折断一节树枝,蹲在地上画了起来。
张策带着刘师傅走了进来,傅彦年没有抬头,说道:“来,一起看看。”
于是这天井了便有了这样一幅景象:刘师傅蹲在了傅彦年的旁边,张策蹲在了刘师傅...就像一群孩童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
傅彦年用树枝在地上一边画一边说。
“我是这么想的,这个玩意儿叫天锅,分上下两层,下面的锅里装酒母……也就是现在酿出来的酒。上面的锅里装冷水,最上面这是一根管子。”
“大致就是这样,炉灶里的火要旺盛,加热酒母,酒母蒸发,含有酒精的气体经过冷水的冷凝,顺着这管子流出,这就是最简单的蒸馏酒。”
“度数……烈度会比现在的酒高很多,其中还有很多改良之法,不过这个最简单的法子你们先试试。”
傅彦年丢下树枝,想了想补充道:“这天锅里的冷水要不停的换,最好是想个法子弄一根进水管和出水管,这样就节省了人力。”
“刘师傅,刘师傅,你有什么看法?”
刘师傅挠了挠脑袋,“这个管子,怎么弄?”
“用竹子,将其破开去掉里面的竹节再合拢。”
刘师傅点了点头,“少爷这法子看似简单,却天马行空……我去试试。”
“可行?”张策问道。
“按理,可行。”刘师傅回道。
“这么简单?”傅大年问道。
“这可不简单,老爷,酿酒之法传承至今千年,如果真这么简单,为何千年未曾有过改变?不过,小人先去试试,试过之后便知。”
“等等,”傅彦年叫住了转身就走的刘师傅,“此法不可外传,切记。”
“小人明白。”
张策很是惊奇,便与刘师傅一道去了酒坊。
事实上这个事儿如果酒坊里的匠人有意,迟早都会传出去,不过傅彦年并不担心,因为这个法子太简陋,出酒率不高,酒也不够醇厚。
他想起了前世老家的酿酒之法,嗯,得弄个大的酒窖,这一路行来未见玉米,高粱应该是有的,五粮液弄不出来,那就弄个四粮液吧。
放下这事,傅彦年才对傅大年说道:“爹,我见到了白玉莲,我要这个人。”
“儿啊,他不是咱们家的家奴,为父早就邀请他去临江,可他就是不去啊,如果他在临江,你怎么会受那苦呢。”
“他答应我了。”
傅大年端着的茶碗一顿,看向傅彦年,傅彦年又笑道:“他好酒,我告诉他我能酿出更烈的酒,他就答应跟我走了。”
“这么说,你地上画的那玩意……真的可行?”
傅彦年点了点头,“简陋了点,先弄出来再说。”
“那为父得拟定一份条约了,如果这酒真能达到添香酒的烈度,可就值钱了,那些匠人们必须签订一份条约,如此才能保密。”
傅大年说着便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傅彦年不以为意。
弄这东西是为了白玉莲。
这货颇为清高,得从他的爱好着手,以后慢慢来吧,轻功这玩意儿他必须得学会,当然,白玉莲的那刀法也惹了他的眼。
既然有轻功,那么想来也有内功。
只是不知道这内功厉害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扛住一枪。
想到枪,他想到了那个黑匣子。
有些可惜,自己这穿越是灵魂过来的,那黑匣子估计是没有一起过来。
午时将进,日头渐烈,有烦蝉鸣于林间,傅彦年的心绪未受影响,他坐在凉亭里看着小册子。
那不是一本,而是一箱!
父亲说,家有良田万顷,看来还不止,父亲还说,这所有的地契分了两处存放。
一处在临江府上,一处便是这西山别院。
这家业……还真的有点大啊!
现今看来,这处的防御在白玉莲的经营下还不错,但是临江傅府却着实差了点。
如今未逢乱世一切看来不会有什么大的篓子,可世道如果有变呢?就算没变,未雨绸缪这种事情本就是傅彦年骨子里的东西。
他要白玉莲,并不仅仅是为了学武功,他需要白玉莲为他组建一支属于傅府的武装力量。
此后得了解一下火 、药这东西发展如何了,如果把火枪弄出来,哪怕差了许多,也是一大杀器。
傅彦年放下册子,揉了揉额头。
有些累!
6
临江城,临江书院。
董妙贞一身白衣静坐于一方荷塘前,手持书卷,眉间淡然。
荷塘里荷叶舒展,花已含苞,静待绽放。
“禀小姐,傅家家主于今日辰时离开临江,去了下村方向,说是……端午佳节,慰问乡民。”
董妙贞翻了一页书,低声道:“这个老狐狸……他那儿子呢?”
“回小姐,他那儿子与之同行。”
董妙贞轻吸了一口气,依然淡然。
“今晚临江诗会……我原本想和傅家家主一见,对他儿子之事表明歉意……顺便谈谈粮商的问题,他居然提前走了,你说,他是故意还是……无意?”
身边丫环小旗愣了一下,“奴婢,不知。”
“我就随便说说,……临江诗会,既然是诗会,这临江的才子们可别有亲疏遗漏,半山书院那边尤其要给足面子,告诉那些学子们,临江的李老夫子,田大家等人都会参与,秦老也会前去,至于四大布商和三大粮商……暂且晾一晾。”小旗躬身领命正欲转身离开,董妙贞忽然放下书卷,展颜一笑。
“布置下去,明日一早我要出城。”
“小姐要去哪?”
“下村!”
……
夜风摇曳着灯笼,微黄的灯光洒满庭院。
傅彦年和白玉莲相对而坐,石桌上已摆上了四个凉菜。
“酒呢?”
“稍等。”
白玉莲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这少年,十六岁的少年面色沉稳如山,双眸深沉似水。
早上那迎头一刀这少年脸上的紧张他是瞧见的,可他没有料到的是这少年居然没有仓惶躲闪。
那一刀若落下,这少年就是两半。
他在空中转身时便知道了这是少东家,但他依然劈下了那一刀,并无它想,就是吓唬一下。
那一刀没有吓到这少年,甚至因为那一刀,这少年居然想收了他。
如果他真能酿造出那烈酒,跟着他又何妨,至少这少年有一份寻常人没有的胆识。
傅彦年没有看白玉莲,也没有和白玉莲闲聊,他低头看着那些小册子。
当春秀又端来两盘熟食的时候,内院门口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酒来了。”
傅彦年随口说了一句,依然没有抬头。
白玉莲的视线越过傅彦年的肩膀,便看见傅老爷带着张策易雨和刘师傅一溜小跑的进来。
“成了,成了!”
傅老爷兴奋的叫道。
“少爷,少爷,此法,真的可行!”
傅彦年合上小册子收入怀中,笑道:“辛苦大家了,要不……一起尝尝?”
刘师傅慌忙回道:“此酒出锅时小人和东家管家已经尝过,少爷您品品,和您的预期如何?”
傅大年大喇喇的坐下,对春秀吩咐道:“上酒!”
春秀提壶,斟酒,酒香四溢,白玉莲鼻翼微动,双眼顿时亮了。
他端起酒杯,放在鼻端深深一嗅,“好酒!”
他举杯,一口饮尽,火辣辣的味道将味蕾燃烧,顺喉而下,仿佛在胸膛炸开。
他屏息一瞬,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一拍石桌,再叫道:“好酒!”
“成了?”傅彦年笑盈盈问道。
“成了!”白玉莲毫不犹豫的答应,傅彦年心里大喜,“春秀,为白大哥满上,我等,共饮!”
酒烈,并不醇厚,对于此前喝惯了低度酒的白玉莲和傅大年而言,此酒已是上品,比之红袖招的添香酒更好,但对于傅彦年而言……这东西真的不行。
“此酒成酒几何?”傅大年看着刘师傅问道。
“成酒极低……小人预估,一斤粮成酒二两上下。(注:一斤十两制)”
傅大年皱起了眉头,碎碎低语:“此酒为大米所酿造,一石大米合一百二十斤市价两千文,计一斤大米十七文,出酒二两……这一两酒岂不是九文钱的成本?”
他抬头望着张策问道:“余福记的酒……多少文一两?”
“回老爷,余福记的酒五文钱一两,”他顿了顿,又道:“此酒和余福记的不一样,此前的酒以麦或者稻为材料,未经过……蒸馏,一斤粮成酒四两余。”
傅大年思量片刻,说道:“如此,此酒作价至少十五文才有利润。”
傅彦年摆了摆手,笑道:“这酒的价格,我来定。”
“也好。”傅大年并未反对,反正这酒是他儿子捣鼓出来的,反正余福记是自家的,他爱怎么卖就怎么卖,只要高兴。
只是数日之后,余福记排队抢购之时,傅大年听了那酒的价格才真正的大吃了一惊!
这银子,原来可以这么好赚的?
“此酒,可有名字?”白玉莲问道。
“就叫……西山琼浆。”
“好名!”
“刘师傅,此后,原本的酒全部采用这蒸馏之法,你等多加研究再寻改良之策,另外……张管家,在西山下寻一阴凉之地,命人挖一处地窖,要深...两人应下告退离去,傅大年和白玉莲都没有问这地窖来干啥,只以为是少爷想要在冬季存放一些冰块,用作夏日里消暑。
壶中的酒并不多,月上柳梢时分,酒已尽,主要还是白玉莲喝得多。
他有些微醺,心里自笑,不过喝了半斤,便当得以往三斤有余,当真是好酒。
“公子,谢过,告辞。”
白玉莲起身,傅彦年淡然的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
庭院里就剩下父子俩和春秀。
春秀自幼入府,傅大年没有将她当做外人。
“我儿啊……”傅大年脸色微红,摇着一把扇子,端着一壶茶,“如果你娘亲还在,她会有多高兴呢?”
这一晚傅大年说了许多,或许是七分酒意,也或许是这些话压抑在心里太久。
他说起了傅彦年此前所做过的那些荒唐事,说着临江的商贾大户明面上对他恭维有加,暗地里却嗤之以鼻。说着某人家的儿子中了举人,这便要去上京参加会试,又某人家的儿子生财有道文采斐然等等。
将自己的儿子与别人家的儿子作比较,这或许是属于人父的通病,傅彦年并不介意,何况傅大年更多是对勃然悔悟的儿子的夸奖。
“古人云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儿啊……切莫辜负了这……好时光!”
傅大年说着入睡,那张微红的胖脸上带着笑意,这便是欣慰。
傅彦年一直听着,未曾言语,心里对这个父亲多了几分认可,对于此前的自己,也多了几分了解。
……
将父亲安顿好,傅彦年在房间里静坐,想了片刻,对春秀说道:“秀儿,磨墨。”
春秀对秀儿这个称呼并不抗拒,甚至有些欢喜,她取了砚台,仔细的磨墨,寻思着少爷已经……好些年没有摸过笔了。
傅彦年倒不是要写些什么,而是想要练练这毛笔字。
前世小学时候练过,从此便丢弃,如今提笔,非常的生涩。
笔悬于纸上,一滴墨落了下去,在纸上染了一圈墨晕,四散开来,这纸,便算是废了。
“这纸……太差。”
“少爷,这可是墨香斋出的纸,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唔……我知道了。”
换了一张纸,这次笔落了下去。
南歌子.游赏
山与歌眉敛,波同醉眼流。
游人都上十三楼。
不羡竹西歌吹、古扬州。
菰黍连昌歜,琼彝倒玉舟。
谁家水调唱歌头。声绕碧山飞去、晚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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