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婴崔氏 的小说名字是齐婴崔氏,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古代言情书籍,由作者齐婴编写,这本书才思敏捷,思路开阔,本文的精彩概述是:那时的陛下虚长我两岁,也不过十六岁,岁末了才十七。之前因为正宫未立的缘故,六宫几乎闲置。我作为皇后,要做的不过是从太后手中慢慢接过来治理后宫的事宜。那是我在后宫里过得最快乐的日子。陛下对我其实很冷淡,又要顾及着我叔父摄政王的面子来我宫里。
《齐婴崔氏》精彩章节试读
那时的陛下虚长我两岁,也不过十六岁,岁末了才十七。
之前因为正宫未立的缘故,六宫几乎闲置。
我作为皇后,要做的不过是从太后手中慢慢接过来治理后宫的事宜。
那是我在后宫里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陛下对我其实很冷淡,又要顾及着我叔父摄政王的面子来我宫里。
他第二次不耐烦地来的时候,我抬起头看他,笑盈盈的,「如果陛下因为朝务繁忙的话,每月初一十五来一次就好了,我保证不会和叔父告状的。」
毕竟他们要的是一个受尊重的皇后,不是一个宠妃。
齐婴才低头打量我,像是第一次认真看我。
我迎着他的眼神不避不让,他想了半天,才疑惑问,「你有心上人?」
我的喉咙哑了哑,撒谎道,「对呀。」
他才放松地垂下肩,那股子在柔和表象下的敌意消散开去,我们结成了短暂的盟友。
起初他还不大放心我,后来估计觉得我太过蠢笨,且野心不大不太能闹事,也愿意和我凑头在一块玩了。
陛下那年也不大,他每次来我宫中时,会乘在外守着的婢女都昏昏欲睡的时候,带我翻过牖窗,避过巡视的侍卫,在玉明湖旁边一起躺在那块晒月亮。
那时候月亮真大,陛下说,「崔氏,其实你也不错。」
我每日午后都会给陛下送亲自做的糕点,解腻解乏,陛下身边的小太监也喜欢我,因为陛下一般不吃糕点,最后都会进他们的嘴里。
其实陛下不是不吃糕点,是只吃明珠姐姐做的,他怕吃过的糕点多了,忘了她做的是什么味道的。
我假装不知道,每日都在送,直到有一日陛下按住我的手,低声问我,「崔氏,你会不会冰嬉?」
我摇摇头,他反而来劲了。
那日午后,他翘掉了和我叔父的见面,和我一起去了结冰的玉明湖上冰嬉。
刚入冬,湖就结冰了。
我像是鸭子一样在冰冻的湖面上左右摇摆,围观的太监宫女们都低着头憋笑。
唯有我们大齐十六岁的陛下看着我出丑,踏在冰上笑得直不起身,十分不给面子,眉眼如驻春风。
他在冰上滑行就像龙入长空,最后齐婴在我面前停下。
他不由分说地牵起我的手,掌心滚烫,他带我在冰上畅快地滑行。
裙摆在风里旋转,钗环和笑声和在一起。我自己也从未有这样笑得开心的时候。
他气喘吁吁停下的时候,脸上露出一点少年人的意气。
他俯下身点了点我的鼻尖,笑道,「崔氏,你要是不姓崔就好了。」
陛下一直讨厌被崔家操控的自己。
我对陛下也是一种羞辱,不知道哪来的低贱血脉占了陛下的正宫之位,好像告诉别人,只要你姓崔,你就可以横着走。
我抿着唇,没说话。
因为我看见我的叔父攒着怒火站在他身后,边上有不少的大臣。
陛下松开我的手,顺着我的目光回过头去,他耸了耸肩,松开了我的手,还顺手抚掉了我融化在我眉间的一滴水迹。
叔父没禀避左右,就在这些大臣和宫婢面前斥责陛下的失约。
一国之君这样没有颜面地垂下眼,遮住眼底的阴翳。
我那时候就隐隐感觉到,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是善了不了的。
叔父后来又单独找了我,他再也不能像在府里一样对我随意呼喝我。
因我不再是寄养他府里的旁系女,而是这个大齐的皇后。
叔父笑容和蔼,给我行了个礼,他说,「陛下与娘娘感情好,臣看了开心。」
话头一转,「只是还少了个孩子。」
我在袖中捏紧了手,失声道,「叔父,我才十四岁。」
叔父面色不变,「十四岁已经不小了,况且明年开春就要选秀了,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5
那月十五的时候,太监没有来通传陛下要来我殿的消息.
我便以为他不来了,和几个宫女下了小厨房煮面。
我亲近的宫女春桃和秋月年纪都不大,和我年岁差不多,只是到我二十四岁的时候,只剩下一个春桃了。
那日是我的生辰来着,春桃刚把长寿面浇上浇头,后来却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我们年少的陛下就沐雪而来,眉眼沾沧,「你们在做什么?」
春桃和秋月都跪了,只有我后知后觉地回答道,「煮长寿面。」
却见刚刚还不大高兴的陛下脸焕然一新,嘴角翘起一点压不住的欢喜,「皇后啊,还算你有心。」
他挥了挥袖子,跪着的宫女都识趣地退出去了。
齐婴在厨房里吃完了一碗长寿面,他吃东西的时候文雅矜贵,低垂时长睫轻柔。
我才意识到,原来陛下的生辰与我同一日,只是先帝驾崩也在这一日,故而宫中是向来不大办的。
他以为我是给他做的面,心情开怀不少,「除了做好看的糕点,你怎么还会煮面?」
我坦诚地说,「没到叔父家的时候,家中早就没下人了,都是我自己做的。」
其实到了摄政王府之后,没有父兄照料,有些粗活还是得我自己来。
陛下一愣,保证我道,「要是宫中人对你不好,你可以来告诉孤。」
我笑弯了眼,说,「好呀。」
陛下刚从雪里来,被那碗洒了葱花的长寿面暖了身子,「崔氏,你还想要什么吗?」
我的喉里几乎卡在那里,叔父的那句话在我脑里回荡,但我什么都没有说,歪着头道,「我现在没有想要的,陛下先替我留着吧。」
他放下筷子,那碗我和春桃秋月忙活了一下午的长寿面已经连汤都不剩了,我遗憾地收回眼。
后来我也不忿地想,或许是没能吃到那碗长寿面,我才早早地就消磨了生机。
所以,都怪齐婴。
我和陛下除却新婚夜要验元帕,后来初一十五同寝而眠,他一直和我两条被子,背对着睡觉的。
今夜也是如此,只是夜里实在太冷,我迷迷糊糊地往边上的热源钻进去。
好像有人扯着我的头发让我远离,只是敌不过我天生大力,硬生生抱着他睡了半宿。
我醒的时候往上一嗑,正好撞到他的下巴,陛下嗓音低哑,「崔氏,你再这样睡觉,孤会把你打入冷宫。」
我脑子陡然一清醒,抬眼刚好是他下垂的狭长眼,像是在发烫,他和我同时转过眼去。
陛下要上早朝了,我麻溜地从他身上下来,和平时一样帮他理好朝冠。
齐婴不知道在想什么,似无意问道,「你先前说的心上人是谁?」
我的心紧了紧,随口道,「一个——小太监。」
他的脸色很难看,像是作呕,「崔氏,你的眼光真独特。喜欢一个阉人。」
我耸耸肩。
那要真是一个太监,就好了,我的陛下。
6
陛下一直喜欢明珠姐姐,我知道。
所以他从不吃别人做的糕点,不爱宠幸我,我没资格进的藏书阁里藏着她的画像。
开春了就是选秀,叔父早早派人送信给我,哪些姑娘我应该帮着揽进宫来。
我都没理,花了好几日的时间,坐在太后的宫里和她一起圈定那些好人家的姑娘,是有益于陛下的江山社稷的。
我与太后商议的时候,陛下正好来看她,他用指尖很快地点过我们翻阅的如山女儿画卷,问道,「这是什么?」
我说,「这是圈出来要给陛下纳的妃子。」
陛下的脸色突然僵住,默不作声地在旁边喝完半盏茶。
他打量着我的神情,慢吞吞道,「崔家真是给孤送来了个好皇后。」
我从未听过他夸我,羞涩地抿起嘴,谦虚道,「哪里哪里,臣妾该做的。」
倒是把陛下梗得失语,什么也没说,很快就走了。
我茫然地抬起头问太后,「母后,我哪里做得不好了吗?」
太后什么也不说,摸着我的头发道,「皇后做得很好。就是太好了,让人生爱也生怜啦。」
第二日选秀的时候,太后说是头疼不来,拿主意的也就剩下我和陛下了。
陛下一直兴致缺缺的,明明一水的美人,却一直是我在决定去留和位份。
直到太史家的姑娘上前,她生得很好。
拿扇子掩去唇时,生得很像一个人,我那未成皇后,就已经香消玉殒的表姐。
陛下第一次直起身,手拨了拨牌子,他封她玉妃。
一下子就成了宫里除我以外最高位份的妃子。
明珠与玉,本来都是很好的寓意。
我一时失语,骤然回过头看陛下,他还在看玉妃的脸。
明明灭灭,我听见自己的心声,像是早早就感受到了绝望。
陛下凑近我,不愿错过我的一丝神情,轻声道,「你也觉得很像,是不是?」
很像谁,我已经不愿意多问,勉强地笑起来,「是很像。」
当日夜里,这一批的秀女里头,陛下就宠幸了玉妃。
那一夜我都没睡着,春桃心思细腻,陪我看了一夜的春夜繁星。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了我的手腕,她是想和我说,她和秋月,都会一直陪着我的。
第二日新妃嫔们都到了我宫中。
所幸人不多,这个并非给皇后用的宫殿还能装下,我话训到一半那位新近的玉妃才姗姗来迟。
陛下携她一起的,给她撑场面一样。
哗啦啦跪了一片的妃嫔里,有年纪比我还小的,就悄悄地抬起眼看这位传说中的真龙天子。
怯怯又好奇的模样,如同我刚刚入宫的模样,那时候我想,陛下长得真好看,眉角有一点朱砂痣,像是小菩萨。
玉妃跋扈,陛下也让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追寻故人的影子。
陛下看向我时,大概想从我这里看出一点不畅快。
可我做得太周全了,不嗔不怒,是每个皇后应有的那样大气。
他抿着唇坐在我旁边,下颌线冷厉得像一条线,全程不发一言。
等到嫔妃都散完了,大家都不在了,我才发现陛下还在我的身边,他轻轻笑了笑,道,「孤发现了个事情。」
我垂下眼听他讲,不再像之前那样会贴过去亲昵地听,有道从前就存在的线如今更加明显地树立在我们之间——我是顶替了明珠姐姐才进的宫。
如今齐婴去找替身,再多这样的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
因为这本就是我不应得的。
陛下道,「你挺像崔家人的。」
这是夸奖吗?
我看着陛下嘴边的嘲讽,我总是这样糊涂,分不清是夸奖还是讽刺。
我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讨他欢喜,故而只能沉默。
总之玉妃十分得宠,好在他初一十五的时候还会来到我的宫里来,只是像冬日里的相拥而眠再也没有了。
玉妃十分跋扈,连我都得暂避她的锋芒左右,听闻她曾对身边的宫女太监手段都很狠戾。
我本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直到路上见她命人掌掴太监。
那个小太监,生了一双好眼睛,很像我那个在摄政王府的弟弟。
我救下他时,玉妃还十分不满意,我懒得理她,「再多言,这掌掴就要落到你脸上了。」
她才不忿地住嘴。
没想到倒是讨了齐婴的欢心。他难得不是在初一十五来了我的宫殿。
我先认的错,「玉妃严苛,但我也不是无过。」
话还没说一半呢,就被他挥手止住,「玉妃的脾气是该收一收了,越来越大了,孤都头疼。借你这里躲一阵子清净。」
躲一阵子清净,这话说得好像我不是他的后宫一样,他心情像是不错,可我明明拂意了他的爱妃。
陛下年岁愈长,不可避免地与我的叔父摄政王有逆反的地方。
从崔家给我寄愈来愈急的一封封书信就可以看出来,崔家要我生下一个子嗣。
像是被逼急了那样,尾部留下来一句话,正是关于我那个留在王府的傻子弟弟的。
我心沉了沉。
我头一回这样难受,心里想,若是我是玉妃就好了,只要一张脸,陛下就能爱我。
我突然侧过头,铜镜里照出一张模糊的脸。
其实叔父从诸多旁系血脉里选中我是很有道理的,因我长得最像崔明珠。
我和表姐在一起生活得久,熟悉她的衣着打扮,依照她模样打扮并不是难事。
每一寸脂粉所装饰的地方,感觉像是屈辱攀在了上面。
月十五那日,陛下迈进我的寝宫,只见明烛几盏、白纱影动,金兽袅袅地吐出熟悉的香。
他朝白纱后的我伸出手,像是触摸不可及的梦,滞声问道,「明珠?」
他三两步掀开帘子,看见的是我。
我已经足够像,像到即使是太后见了也要凑近才能认出来的地步。
齐婴却在瞬间伸出手,把我压倒在床榻之上。
我所迎接的不是亲昵,而是他几近厌恶的声音,「崔氏!你们族的人,真是一脉相承的卑鄙!」
我睁大眼睛,才能不让眼泪留下来,「我比玉妃更像她,为什么不能是我?」
齐婴咬牙切齿,扼着我的下巴,远远地朝外头喊,「打水来。」
他亲自捏着布,一寸寸用力地替我把脸上的东西给洗清,说话十分不留余地,「崔氏,你听好,你好好当你的皇后。是谁都不会是你。」
是谁都不会是我,这是我入宫第二年,齐婴和我说的话。
一直到第十年,依旧如此。
陛下守诺,名符其实。
那夜陛下即使那样盛怒,也没半夜就走,他背对着我,在窗边一直等到天亮,才换了朝服上朝去了。
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陛下的背脊已经这样宽阔,已是青年了。
我在深宫许多年,育有一子一女,只是都没能活下来。
一子名唤平安,在五岁时跌倒池塘而故,那年我二十四岁;
一女名唤如意,怀胎八月难产,只有我活了下来,如意,就是我在这一年怀上的。
赏春宴上各国来使朝臣,我的叔父摄政王就坐在下首第一位。
本来宾客尽欢,谁知道刺客从那只进献的大瓷罐中突然冒出,直直冲着主位而来。
我从未有过这样反应迅速的时候,玉妃还愣在原地的时候,我往陛下身上一扑。
陛下下意识地把我一推,刺客的剑穿过我的右手腕,浅浅地钉入陛下的心口。
周遭侍卫乌拉拉地护驾上来,陛下却颤着眼睫看我,十分痛恨,「崔氏,谁许你挡在我前头?」
表情十分憎恨。
我钉的分明是手,心中却苍凉一片。
我后来才知道陛下为何这样气怒,他总归是死不了的。
我反倒折慢了他拔剑的速度,但是因着这一救驾,十年了他都废不掉我。
陛下恨我。
我忍着痛说,仰着头说,「陛下,我要一个孩子。」
最好是一个女儿,能稳住叔父,又能不牵扯这些纠葛。
长大了嫁一个好郎君,早早地出宫就是了。
陛下失神,冷笑了两声。
像是在说,不愧是崔家人。
我如愿以偿、如叔父所愿,怀上了一胎。
还未诞生的时候,名字就取好了,叫如意。
倘若她真的生下来,想必比我过得要畅快许多,不管如何,她生来就是公主。
小太监宁宁有一双和我弟弟长得一样的眼睛,只是我弟弟天生痴傻,宁宁不一样,他聪明得紧。
他念着我的恩情,宫里外的异动他都留神,春桃秋月替我留神所有衣物衣食,太后都差把我接到她宫里去住了。
这样细微的照料,我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早产了。
春桃握着我的手,我哽咽着说,「若我身故,如意交给太后抚养。」宁宁也跪在她的旁边。
如意虽则没有母亲,可正宫嫡出,又养在太后膝下,以后的日子不会差的。
谁知血气哭声里,掀帘进了人,我听见齐婴说,去子保母。
他一脚踹开跪守在旁的宁宁。
我意识几近涣散,唯感觉齐婴握住我的手,其声嘶哑,「崔氏,你要是死了,这一宫的人都得死。」
他没让我看那死婴,听说正如我期望的是一个女儿。眉眼不知道像谁多些。
不知道齐婴后来查出来什么,总之玉妃是被秘密处死了。
连带着一些细枝末节的妃嫔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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