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鸢萧若洲 的书名是 季宁铎鹿云倾 ,是最近非常受书迷喜欢的作家黎清鸢精心打磨而成的,它的内容文笔清新,跌宕起伏,它是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书籍,下面展示本书的主要内容:黎清鸢的脚步声让周雪落觉得陌生,不由回头看,当看到那张与两年前毫无二致的脸时,她骤然瞪大眼睛,一张看不清原本相貌的脸越发可怖。
《季宁铎鹿云倾》精彩章节试读
黎清鸢的脚步声让周雪落觉得陌生,不由回头看,当看到那张与两年前毫无二致的脸时,她骤然瞪大眼睛,一张看不清原本相貌的脸越发可怖。
“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还活着!”
黎清鸢站在那里看着她:“死?家恨为消,国仇未平,我怎么会死?周雪落,我很好奇,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如此恨我?”
周雪落愣住,她看着黎清鸢,嘴里喃喃:“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黎清鸢!你怎么会不知道!”
当发现心中一直竭力超越的对手,从来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这对周雪落来说,是个再大不过的打击。
而她,也没有跟黎清鸢解释的心思,只是惨笑道:“黎清鸢,萧若洲折磨了我两年多,如今又换了你,让我试试,你有什么花招!”
黎清鸢淡淡看着她:“就这些话吗?”
周雪落再次愣住,下一刻,胸膛里突然多了一抹冰凉。
她垂眸看着,没入一大截的刀刃,再顺着刀刃往上看,正对上黎清鸢那双释然的眼。
剧痛之中,周雪落看见的是黎清鸢清清棱棱的黑眸。
她像是俯瞰地狱的神佛,面无表情的说出一句话。
“我不是你们。”
所以你的命要还给我将军府众人,我能给你的,也只有一个痛快。
周雪落看懂了她冰冷之下的怜悯,这一瞬,她终于明白自己哪里比不上黎清鸢了。
她没有黎清鸢那份夹杂着仁慈的心狠。
周雪落竭力起身,让黎清鸢手中那把刀重重插进自己胸膛,两人近在咫尺。
依稀间,黎清鸢听见她说:“对不起……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逃离这两年来从未间断的地狱。
黎清鸢看着周雪落软软倒在地上,眼里并无半分波动,只是刀柄上传来的触感,让她突然想起那年冬天,死在她面前的奔霄。
也是这样的颤动,也是这样的无声无息。
黎清鸢猛地松了手倒退一步,她稳下心神,转身就走。
萧若洲并不知晓她心里在想什么,见她脸色煞白,顿时上前:“清鸢,你怎么了?”
可黎清鸢飞快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便抓住黎宁州的手,声音又急又低:“我们回去。”
萧若洲彻底怔在了那里。
暗牢小窗外,照出的一丝光亮,让他看清了黎清鸢的那一眼。
刻骨的恨意让他心脏如同数九寒天浸入冰水,冻的他浑身都在疼。
下一刻,萧若洲抬腿追了过去。
王府门口,黎清鸢正要上马车,却感觉手腕被攥住。
她一回头,对上萧若洲的泛红的眼。
萧若洲近乎声音发颤:“清鸢,你随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他自幼便处于万人之上,从未用这样的态度去对过一个人。
可他如今却心知肚明,若今日让黎清鸢走了,他跟黎清鸢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黎清鸢望着他,心脏仿佛被什么攥紧。
就在黎宁州准备不顾尊卑以下犯上时,黎清鸢开口:“好。”
萧若洲骤然松了口气,他扭头,朝门口的小厮吩咐:“备马车,快!”
直到坐上马,萧若洲才骤然松了一口气,可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黎清鸢,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下,萧若洲深吸口气,率先撩开车帘下了车。
黎清鸢隐约听到马蹄踩地的声音,她眼里闪过一丝波动。
萧若洲心里忐忑,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开口:“清鸢。”
车帘被撩开,黎清鸢躬身从里走出,等她抬头的一瞬,却彻底愣在了那里。
辽阔的天上,层层白云,层层白云下,漫山遍野,全是一匹匹自在踢踏的小矮马。
萧若洲用手抵唇,发出一声呼哨,马鬃瞬间在半空纷扬,全都朝她聚拢过来。
这一瞬,黎清鸢眼眶骤红。
“奔霄……”
第39章
萧若洲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眼中涌动的泪意。
想起他逼着她不得杀掉奔霄的那一天,喉间好似也被什么哽住一样,心脏一阵抽痛。
黎清鸢盯着那些奔到围栏边的小矮马,他们漆黑的眼睛直直盯着她,鼻尖发出一阵阵呼哧呼哧的声音。
可她看着,一种惋惜之感油然而生。
不是,再像也不是了。
黎清鸢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声音沙哑:“楚王爷,您给我看这些,是为了什么?”
萧若洲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开口:“清鸢,我只是想你开心。”
这样的回答,得到的却是黎清鸢的一声轻笑。
“楚王爷,你用两年时间找了这么多残缺的马儿,可想过,只要我看到便会想起奔霄,奔霄是怎么死的你比谁都清楚,我以为你该知道一件事……”
她缓缓看向萧若洲,眼里有他,却又好像没有他:“他们都不是我的奔霄,奔霄早就死在两年多前那个冬季,再也回不来了。”
“一如你我的曾经,在我兄姊死在战场上,便如同逝去的奔霄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萧若洲心脏猛地一缩,他上前想拉住黎清鸢的手,神色慌张的像个丢失最重要东西的孩子。
“不是这样的,清鸢,我中了情蛊,做那些事并非我本心,你信我,你……”
黎清鸢却避开了他伸出来的手,她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疼入骨髓,疼如心底!
萧若洲的手愣在半空,眼里带着深切的祈求和极致的不安,可矜贵高傲如他,此刻却只能重复念着:“清鸢,对不起……”
黎清鸢莫名的就落了泪,她慌忙擦去,转身往山下走去。
这一次,萧若洲没有追上来。
他看着黎清鸢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的那一刻,高大的身形轰然崩塌。
山风冷冽中,曾不可一世的男人,哭的泣不成声……
另一边,黎清鸢疼的意识都有些不清醒,自银针刺穴那一日起,她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万箭穿心的痛楚,可今日,这疼,却比任何时候都疼,几欲让她支撑不住。
她伸手扶住一块如同钝刀的山石,‘噗’的一声呕出一口黑血,随后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等她再醒来,是在将军府中的闺房内。
她动了动,手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黎宁州的声音从侧传来:“二姐,你觉得怎么样?”
黎清鸢转头,却对上他赤红发肿的眼,她下意识开口:“宁州,你怎么了?”
她声音那般温柔,满心都是关切,黎宁州终于绷不住情绪。
他将头深深低下,哽咽中带着绝望:“二姐,若我此次没有去山上找你,你还要瞒我多久!”
黎清鸢瞬间明白了什么,她用力握了握黎宁州的手,鼻尖有些酸涩:“宁州,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
“只是你年岁尚浅,要走的路却长,二姐知晓你肩头重担,也知你心中抱负,不愿让你为我的身体再分神担忧。”
黎清鸢艰难抬手,轻轻覆在他头上:“宁州,这就是我的命。”
黎宁州身子一僵,随即泪流的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