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衡梦梨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是余嘉真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 余嘉真席郁尘 发展,这本书条理清晰,结构层次分明,余嘉真席郁尘主要介绍的是:一道沉闷庄严的撞钟声骤然响起,引得人心潮都浮动起来。紧随而来的,是礼官高昂悠长声音。“吉时已到,请新国师登上祈星台,接陛下赐福!”一道身影缓缓走出大殿,拾级而上,身披一袭华贵无匹的白色道袍。席郁尘下意识抬眸望去,待看清高台上那张脸。他身躯狠狠一晃,就见余嘉真站在祈星台。对天下百姓朗声许诺。
《谢景衡梦梨》精彩章节试读
一道沉闷庄严的撞钟声骤然响起,引得人心潮都浮动起来。
紧随而来的,是礼官高昂悠长声音。
“吉时已到,请新国师登上祈星台,接陛下赐福!”
一道身影缓缓走出大殿,拾级而上,身披一袭华贵无匹的白色道袍。
席郁尘下意识抬眸望去,待看清高台上那张脸。
他身躯狠狠一晃,就见余嘉真站在祈星台。
对天下百姓朗声许诺。
“日月山川为证,我余嘉真立誓,将秉承天道接任国师之位,斩七情六欲,护大晁百姓。”
第11章
祈星台上。
余嘉真恍如神女,神色清冷似迢迢星月。
她目光扫过台下众人,落在席郁尘身上时却只是淡淡一瞥,毫无半分波澜。
席郁尘心乱如麻,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几乎就要冲上祈星台去。
然而他脚步刚一动,皇帝威严冷冽的声音传来:“看住他。”
席郁尘身躯一颤,看向皇帝的目光透着慌乱,声音嘶哑无比:“陛下!”
皇帝神色依旧从容:“安静看着,任何人若破坏了国师册封仪式,朕都定不轻饶。”
席郁尘心念一转,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皇帝早就知晓新任国师是余嘉真,所以才会拖住自己,不让自己上太清宫,也不让自己见到余嘉真。
只是他为何要如此?
席郁尘看着余嘉真,脑子里突然想起那些百姓的话:“当国师须得断绝自己的七情六欲,不能娶妻生子,终其一生,只能为百姓万民而活。”
忽而又想到孩子出生那天,她释然解脱地笑……
席郁尘眼眶通红,脑海中绷着的那根弦将断未断。
蓦地,他竟怨恨起来。
怨恨瞒着他的陛下,怨恨那个刚出生的孩子,甚至怨恨余嘉真。0
他已经将柳如涵送走,明明一切即将可以重新开始,她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他。
多年不曾显于人前的清尘真人也终于出现,一出场便迎来一阵惊呼。
他一袭白衣,清韵无比,容颜似仙人一般。
原本雍容高贵的余嘉真含上一抹浅笑,单膝跪下行半跪之礼。
高台上,清尘抬手抚住余嘉真头顶。
余嘉真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清尘眼眸中漾上一抹无奈,手指轻轻一点。
“你是为师最优秀的弟子,从今往后,这大晁子民,便交由你守护。”
余嘉真敛了笑,郑重应声。
“弟子受命,绝不辱太清宫门风!”
万众瞩目中,余嘉真接过代表太清宫观主的五方天帝印。
太清宫的每一任观主都将自动成为大晁的国师。
待仪式结束,众位观礼的百姓贵人退去。
余嘉真走入大殿席郁尘再也按捺不住,径直就要冲上去。
太清宫弟子忙将人拦住,余嘉真却淡淡道:“放他进来吧。”
席郁尘进去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余嘉真却看向他身后行礼:“嘉真多谢陛下!”
跟在席郁尘身后进来的皇帝一笑:“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就好。”
余嘉真也笑:“师父已备好茶,请陛下前去论经。”
皇帝瞥一眼席郁尘,淡淡颔首。
席郁尘想要上前抓住余嘉真的手,却被余嘉真避开,不冷不淡道:“席将军自重!”
席郁尘脸色苍白:“嘉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成为了国师?”
余嘉真波澜不惊:“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本就是我师父和陛下指定的国师继承人。”
席郁尘抿了抿唇,几乎是低吼出声:“可你已经嫁人了,你是我的妻子。”
余嘉真凝眸看了他半晌,平静道:“你妻子余嘉真已经死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席郁尘眉头紧拧,眼中无尽悲愤,却又有一丝不解惑然。
余嘉真勾唇:“现在的我,是死而复生,只为众生而活!”
第12章
席郁尘只当她是使性子,语气带上哀求:“嘉真,别再说这种话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孩子已经出生,我愿放下所有一切,跟你远走,你不是想去看雪山,看大漠……”
余嘉真打断他:“别再自以为是了席郁尘。”
她琉璃色的眼眸中再没有一丝情意。
“你可知你那孩子是如何来的?是用我的命换的。”
“孩子出生,我再不欠你什么。”
席郁尘一震:“可你不是……”
余嘉真笑了:“你想说,可我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是吗?”
席郁尘沉默着,手不自觉攥紧,心脏却被巨大升起的不安压得无法喘息。
他有预感,接下来,将听见一个他无法承受的真相。
余嘉真拂过一尘不染的衣袍,双手合十,在祖师像面前的蒲团跪下。
“因为我剖心取蛊,向死而生。”
席郁尘惊得后退一步:“我不信,不是有你师父在吗?”
余嘉真眸色淡然:“你既然想知道,今日便将从前种种一并断个干净,你以后,也莫在纠缠,好好去过你的日子。”
“当时我师父并不在太清宫,你为让我救你的孩子,步步紧逼,更让我以命换命分他一些寿数,我只能如你所愿。”2
“所幸我当初为嫁你,吞下门中圣物断情蛊,这次换命后,本来孩子出生那刻就是我的死期,但我为了来世不再与你有纠葛,特意从心脏处将断情蛊剜出,那时我不知,断情蛊最大的作用就是,断情即续命!”
她指着自己的心:“那伤口现在还在这里,永远不会消退。”
太清宫传承数百年,自是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法。
席郁尘摇头:“我不信,余嘉真,你在骗我!”
他眼眸红得惊人,紧握的指骨也发白。
余嘉真云淡风轻地笑了:“是或不是,你自己心里当有数。”
这样当时令她痛不欲生的事,不过短短几日,再说来却是恍如隔世,再无波澜。
放下即是自在。
“不过我仍是要席你,助我渡过情劫,千帆过尽,我才知我以前的爱是多么浅薄狭隘。”
“那孩子定会长命百岁,就当我为那五年相伴送你一场得偿所愿。”
席郁尘漆黑瞳孔闪过一抹无措:“嘉真,你别说气话……”
“言尽于此。”
余嘉真一摆手,对着门口的太清宫弟子道:“送客。”
席郁尘倔强地站在那里:“嘉真,你我仍未和离,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认定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余嘉真笑意渐深:“早在你孩子出生那日,陛下便将休夫圣旨送上了太清宫。”
她拿出一卷明黄圣旨,强调:“不是和离,是休夫!”
席郁尘一怔,便被人推了出去。
殿门缓缓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