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周闲 的主要出场人物是沈温周闲,是网络作家沈温创作的耽美百合小说,这本书辞藻华美,文采斐然,本文的内容概括是:“你确定要搬到这里来住?”看着面前的屋子,贺征微微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有些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去看我。我抬起头,看了看面前这个不足四十平,狭隘窘迫老旧破落的的老房子,然后点了点头,“嗯,这是我以前住过的地方。
《丧家犬》精彩章节试读
“你确定要搬到这里来住?”
看着面前的屋子,贺征微微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有些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去看我。
我抬起头,看了看面前这个不足四十平,狭隘窘迫老旧破落的的老房子,然后点了点头,“嗯,这是我以前住过的地方。”
顿了顿,我又补充道,“哦,沈温也是在这里长大的,虽然后来我们搬走了,不过我念旧,前几年我就花了我的全部积蓄把这间房子买下来了。”
准确来说,这才是我真正的家。
我前段时间就花钱请人上门打扫过了,所以屋子并不脏,也还算整齐,只是屋子里头空荡荡的,肉眼可见的年久失修与破旧。
贺征这几年住习惯了洋房高楼,看到这种筒子楼窘迫的小房子反而有些不太习惯,甚至于唏嘘,他打量着这个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小屋子,又走到厨房洗手池那,看了看已经生锈的水龙头,微微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紧,犹豫着抬起头来同我道,“老周,要不然你住我那?我那有不少空房间,环境也比这边好,这种地方,住着太将就了。”
我知道,贺征是真的为了我好,不过,我自有自己的考量,把行李放下,笑着道,“不用,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更何况,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也习惯了。”
贺征见劝不动我了,便不再劝了,叹了一口气,“就没见过你这种这么爱糟蹋自己的人。”
我哈哈大笑起来。
屋子年久失修,不仅水龙头坏了,就连灯泡都不亮了。
我就和贺征打算一块出门去五金店买个新水龙头和灯泡。
刚走出门,对面门的正好开门走了出来一个手上拎着垃圾的老婆婆。
那个老婆婆一看到我就惊喜的喊了一声,“哎呦!这不是周闲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婆婆我还有点印象,以前的邻居,楼里的人都喊她贾婆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贾婆婆还住这边。
见到熟悉的人,我莫名有些恍惚,仿佛自己回到了以前一样,所以格外的心情愉悦,笑着道,“今天刚刚回来。”
“准备回来住啦?”
这栋筒子楼里的邻居格外的有人情味,贾婆婆热情的问着,我点了点头,很快,大妈又把目光投在了我旁边的贺征身上,“这是?”
“这是我的朋友。”
我连忙向贾婆婆介绍贺征。
贺征也露出个标准的笑容来。
贾婆婆笑呵呵的道,“哦,朋友啊,我还以为小温一下子长这么高了呢,小温呢?怎么没跟着一块回来?”
听到沈温的名字,我和贺征的表情都不是很自然,我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耐心的同贾婆婆道,“小温他工作很忙,没时间回来。”
贾婆婆恍然大悟的应了一声哦,然后好像回忆了起来,开始絮絮叨叨着说着些什么,“没有回来啊,也好,这里也是他的伤心地,当年他爸妈一前一后的把他丢下不管了,还留给他一屁股赌债,幸好有周闲你,要不然那孩子哪里活的到现在?听说现在还做大老板了……”
和大妈告别之后,我和贺征一块下了楼。
去五金店的路上,沉默了很久的贺征忽然开口,“老周,刚才那个婆婆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
我装傻充愣。
贺征试探着问我,“沈温他爸妈把沈温丢下以后,还留给沈温一屁股债?”
我思索一会,然后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嗯,沈温他爸是个烂赌鬼,欠了一屁股赌债以后就跑路了,那些人找不到他爸,就只能找沈温了。”
贺征把英挺的眉拧成了麻花,“你别告诉我,他爸那一笔赌债,是你还的?”
“要不然你指望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去还?”
我撩起眼皮,去看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我的贺征,轻描淡写的道,“这么多钱,他去卖肾都还不起。”
贺征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了,“沈温知道吗?”
我听着这句话,自嘲的笑了笑,反问贺征,“你觉得他会不知道?”
哪怕我从来没有在沈温面前提过,但沈温向来是这么的聪明,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这些年来,我的所有付出,沈温明明都看在眼里,却始终视若无睹。
我不说,沈温就当做不知道。
沈温从来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为了以后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我而已。
贺征听着明白了什么,又黑着脸骂了我一句傻逼。
我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起来。
贺征自称维修能力一流,回到家以后,只见他脱下身上名贵大衣卷起衣袖就开始搁那亲自上阵的蹲在小厨房里修水龙头。
贺征高大的身影和那个狭窄的小厨房那叫一个格格不入。
两个小时后,贺征满头大汗的终于换好了新的水龙头,顺带再换了灯泡,骄傲的看着我,一脸等着我表扬的表情。
我默默地下楼去买了几罐冰啤酒和打包了几个下酒菜用来犒劳工具人贺征,贺征一边喝啤酒,一边骂我抠门。
吃饱喝足,半醉半醒的工具人贺征就被他助理开车来接走了,据说,贺征这个老板因为失恋已经自暴自弃的丢下公司跑路好几天了,公司一大堆工作还等着他处理。
我默默的在心里为贺征祈祷。
送走贺征,上楼的时候,我看到贾婆婆搁那垃圾桶前翻垃圾捡纸皮。
现在住在筒子楼里的人已经不多了,昏暗的路灯下,贾婆婆的身影颤颤巍巍的,显得格外的落寞。
我一手夹着纸皮,一手扶着贾婆婆上楼,劝贾婆婆道,“贾婆婆以后搬到有电梯的房子去吧。”
“没钱啊,我的三个儿子都不管我。”
贾婆婆很可怜的道。
我轻声告诉贾婆婆,“这里很快就会拆迁了,贾婆婆记得藏好房产证。”
“真的啊?”
“真的。”
“那小温怎么不回来看看呀?”
“他啊,很快就会回来了。”
32
搬回筒子楼后,深圳就连下了好几天的雨。
这场雨下的冗长又绵密,空气变得潮湿又冰冷。
在冷空气张牙舞爪的袭击下,我的腰伤犯了,不仅是腰,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泡到醋里头重新捞出来一样,酸软发疼。
我浑身上下酸软到不像话,就干脆自暴自弃的盖着被子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饿了就点个外卖,爬起来吃几口,吃完继续回床上盖着棉被睡觉。
直到我房门被一脚踹开,躺在舒服温暖被窝里的我被裹着一身寒气的男人一把揪了出来。
我眯着眼去看,是贺征那个扑街。
贺征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大衣,梳了个大背头,大衣肩角被雨水打湿了点,浑身上下还裹着外头阴雨的寒气。
“你还活着啊?我他妈都以为你死了。”
贺征很惊讶的打量我,“差点连殡仪馆的人都喊来了。”
如果不是我腰疼,骨头疼,我肯定一脚踹上去,不过,现在还是算了,我只想死在被窝里头。
过后,贺征走到旁边去随便抽了一条干毛巾擦衣服,顺便问我,“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和电话?”
“腰伤犯了,不想动。”
我含糊的回答,又裹着沉甸甸的被子像毛毛虫一样蠕动到床头,摸到手机,一打开手机一看,贺征没说谎,他的确给我发了好几条微信和打了好几个电话,除了贺征以外,还有那个人的电话和消息。
我点开看了看,那个人最新发的一条信息是问我在哪里,往上翻是在生气我的不辞而别,字里行间都在指责我,而没有一点点歉意。
我懒得回,直接把消息关闭,把手机往旁边一丢。
“腰疼吗?”
贺征刚坐下又站了起来,“那你还待家里头干嘛?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说着,贺征朝我走来,又伸手把我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我不太想去,结果贺征压根不听我说话,依旧自顾自的把我拉起来,然后从衣柜里翻出几件厚实的衣服来给我一层又一层的套上。
我感觉自己被裹成了个粽子,贺征盯着我看了一会,似乎觉得不太够,又转身回衣柜摸出一条围巾给我系上。
我低头一看,脖子系着的那一条围巾正是沈温当时送我的那一条纯白色的羊毛围巾,不知道怎么搬家的时候还把这条围巾带过来了。
之前我看这条围巾觉得膈应,现在一看,倒觉得没什么了,所以我也没换掉这条围巾。
贺征把我拽出房门,塞进车里,朝医院开去,我连说句不的时间都没有。
到医院后,贺征忙里忙外的挂号,陪我去做检查,见医生,拍片子。
医生说我这腰是之前受了伤没有调理好所以落了后遗症,身上的关节也都劳损过度,三十几岁的年龄,身体素质就跟五六十岁差不多,以后要想调理回来恐怕都很难。
我听着没啥反应,反正我也没有以后了,倒是贺征上了心,从医院出来以后,他开始打电话联系朋友。
外面的雨下的挺大,我浑身上下的关节都疼的不行,这种酸软最磨人,睡不着,一动起来更是难受。
过了好一会,贺征才打完电话回车里找我,“我朋友认识个推拿师,说是手法特别好,治腰疼很管用,就是住的有点远,得开一两个小时车,所以我们得现在就出发。”
“你公司怎么办?”
“没事,公司一天没了我又不会倒闭。”
贺征弯身进来车里。
我盯着贺征看了一会,贺征系完安全带抬起头正好对我的目光,他眨了眨眼,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伸手攥拳抵唇边干咳一声,一脸羞涩的道,“老周,如果你突然发现爱上我的话,其实我也能勉强考虑一下的。”
“……”
我心头刚升起的一抹感动变得荡然无存,收回目光去,老实道,“我其实喜欢长的秀气点的,不太喜欢你这种上年纪的。”
贺征,“……”
贺征一路上骂骂咧咧的送我去见了推拿师。
推拿师一通给我各种按,半个小时下来,还别说,我腰果然没有这么疼了。
之前我走路都费劲,按完以后神清气爽,为了答谢贺征,我兴致勃勃的说要带贺征去吃好吃的。
贺征那叫一个期待。
有多期待就有多失望。
当贺征站在肥佬牛杂摊前的时候,笑容都凝固了。
“这就是你说的好吃的?”
贺征没好气的问我。
“对啊!可好吃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向肥叔要了一碗牛杂,“记得加辣!”
肥叔爽快的应了一声好。
“老周,你真的抠门他妈给抠门开门,抠门到家了。”
贺征感慨着骂了我一句。
我懒得理他,接过一碗热气腾腾铺着红彤彤辣椒的牛杂,用签子插起一块牛杂塞进贺征那企图再骂我两句的嘴里。
滚烫牛杂入口,贺征刚要骂,嚼了两下,眼神一下子变了,赶紧又嚼了几下咽下去,伸手再指了指自己嘴巴,示意我再喂他几口。
“刚才不是骂我抠门?”
“我哪里知道牛杂这么好吃?快点,再来几口。”
口嫌体正直的贺征非常没有骨气的张嘴接受投喂吃了好几块牛杂,不一会,一大碗牛杂全进了他肚子里,就这,他还想再要一碗,馋的要死的盯着锅里的牛杂看,可怜巴巴的再向老板要了一份,“大碗加辣!”
要完,贺征对着老板指了指我,“他买单。”
“贺征你是来打秋风的吧?”
我双手插兜,无奈的问着贺征,贺征嘻嘻哈哈的不说话,我也跟着笑了,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马路对面那个撑着黑伞笔直的站着的高大男人。
他站在人来人往之中,笔直的,一动不动,离的特别远,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只是一眼望去,让人觉得无比的冷清与落寞。
我慢慢的压下嘴角,然后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背过身去继续笑着跟肥叔肥婶聊着琐碎事。
…………
33
贺征向来是个自来熟,没一会就和肥叔肥婶他们聊熟了,三个人搁那聊天聊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跟肥叔肥婶他们认识十几年的人是他呢。
最后贺征助理夺命连环call喊贺征回公司去上班的时候,贺征还有些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告诉肥叔肥婶,“我过几天一定会再来的!”
“你再不走,你助理都快要杀过来了。”
我拽了贺征一把,贺征这才含泪告别。
贺征说先送我回家,我拒绝了,打算自己一个人走回去。
“你该不会是因为失恋想玩淋雨洒悲情那一套吧?”
贺征有些怀疑的盯着我。
我一脚踹过去,“你才玩淋雨撒悲情那套!老子是好久没回来了,想到处逛一逛。”
贺征挨了我一脚,骂了一声,结果扭头又丢给我一把伞,“那你早点回去,记得打伞,别淋成落汤鸡一样又要老子去你那个狗窝拎你去医院。”
我敷衍的应了一声,然后撑伞看着贺征开车离开。
贺征离开以后,我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早,便打着伞大街小巷的晃悠。
我只不过几年没回来,这边就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看着几个学生仔嬉笑着从我面前跑过,我突然心血来潮想去打游戏机。
以前沈温还年少的时候会跟我一块混在小店门口一起玩游戏机。
向来成绩优异的他却总是输给我,输了几次以后,无论我怎么哄他,沈温都不愿意再跟我玩了。
沈温从小到大都很讨厌输来着。
所以,他对我从来不会动真感情,他不会愿意输给我的。
记忆中的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我心脏也难得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当我好不容易找到当年的小店,却失望的发现小店门口当年摆放着的游戏机变成了粉嫩嫩的抓娃娃机,几个小女孩在前面摆弄玩着,笑声阵阵。
我站在店门口,看着那几台娃娃机,心脏莫名的疼了起来。
记忆总是美好的,但现实永远会往你脸上狠狠地挥上一拳,打的你猝不及防。
雨越下越大,那几个小女生也牵着手一块回家了,夜色一点一点的笼罩大地,压抑的闷沉,像一头野兽被困在黑暗之中,迟迟找不到出口难以忍耐的愤怒咆哮。
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不紧不慢的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好一会,我才走到楼下。
附近的路灯坏了,再加上下雨,四处都一片漆黑,我刚把伞收起来,这时候,我听到旁边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几声虚弱的小狗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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