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子之后 的主角是 孟若瑾苏萍儿顺妃 ,这是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是网络畅销大神孟若瑾的作品,这本书观念明确,无懈可击,孟若瑾苏萍儿顺妃主要讲述了:「住口!」苏萍儿愠怒道,「承川如今已被记嫡出皇子,岂容你对他的出生说三道四的。」孟若瑾缓声唤了一句:「皇后。」面对苏萍儿,孟若瑾始终是温柔的,即使见到苏萍儿咄咄逼人,也依旧纵着,只出言制止了一下。
《凤隐梧桐》精彩章节试读
「住口!」苏萍儿愠怒道,「承川如今已被记嫡出皇子,岂容你对他的出生说三道四的。」
孟若瑾缓声唤了一句:「皇后。」
面对苏萍儿,孟若瑾始终是温柔的,即使见到苏萍儿咄咄逼人,也依旧纵着,只出言制止了一下。
「陛下说得对,臣妾身为皇后,不该与顺妃计较,」苏萍儿抱着承川,与我擦身而过时,又添上一句,「毕竟顺妃早年间受了委屈,连个阉人都敢糟践了。」
我身子骤然一紧。
那段记忆已经埋沉心里很久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不在意。
但被人赤裸裸地挖出来的这刻,心头似乎有只小兽,在彷徨无助地撞来撞去。
我突然不想忍让了,朝苏萍儿笑了一声:「娘娘嫌我是个脏骨头吗?可娘娘正搂着的承川,身子里流的可是我的血。」
孟若瑾忽然喝住我:「顺妃你闭嘴!」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凌厉。
我看向他时,对上的目光无比冰冷。
孟若瑾是真恼了我。
恼我口无遮拦。
毕竟此事说出来,于他面上无光。
原来,同我猜测的一般,孟若瑾确实对此事耿耿于怀。
可是陛下,不,我应该问一问当年身为废皇子的你,我除了忍下那份侮辱,还能拿什么换回你的性命?
我始终没有问出口。
无论从孟若瑾口中听到什么答案,都于我没有意义了。
我顿在原地时,孟若瑾带走了苏萍儿母子。
这蕴泽宫,又恢复了静寂和空荡。
9
可是,为何安静到连太医也不来了。
我不服药,夜里会疼得合不上眼睛。
阿诺着急了,在想办法怎么把太医求过来。
我却拦住了她,摇头道:「别为了我,把自己搭进去了。」
如月是这样,再往前推,我亦是。
阿诺不能再步我们后尘了。
可是,阿诺还是为我找来了药。
看见那些药时,我呼吸一紧,立刻去扒她衣裳。
却发现阿诺的胴体完好无瑕。
阿诺把衣裳穿好,满脸疑惑地看着我:「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摇摇头,浑身骤然一松。
阿诺忙说:「我没被谁打呢,这药不是宫里的,是外头送来的,所以宫里不会知道。」
外头?
我盯着那些药,眼里突然有了神采。
承川的周岁宴前夕,就是如月的忌辰。
那天夜里,风吹雨打的,把窗子拍得砰砰作响。
阿诺过来检查窗扇有无合紧时,却发现我呆坐在榻上,木然地盯着映在窗上的雨夜一角。
阿诺过来问:「娘娘,怎么了?」
我捂着心口,猝然指向外面说,惊恐地说:「如月,如月回来了,我看见她了。」
阿诺连忙安慰我:「不会的娘娘,您多心了,姐姐已经往生极乐了。」
可我猛地掀开被子,慌乱地向外跑去。
凉风裹挟着雨水,一并泼在身上,是刺骨的冷。
赤脚踩上尖锐的石子时,皮肤传来皲裂的痛。
可我始终没有停下。
不要停。
雨夜凉气重,孟若瑾召了太医来诊治头疼。
后来随口问了句:「许久没有太医来禀报过顺妃病情了,她如何了?」
太医一怔:「早在数月前,太医院就收到指令,要撤去蕴泽宫的请脉……」
孟若瑾骤然把手旁的药碗重重地拂了下去,碎开一地。
帝王盛怒道:「为何要撤?她身子不是一向不好吗?」
太医颤巍地叩头道:「是,顺妃产后身子一直没调过来,早已拖成重症,怕……怕也无力回天。」
孟若瑾厉声道:「此前就已经这样,为何朕一概不知?」
太医说:「是顺妃,顺妃说不必来回禀圣上的。」
孟若瑾立即起身,径直踩过碎片,他现在要去一趟蕴泽宫。
10
宫人过来拦:「陛下,明早再去吧,外头正是大雨滂沱——」
忽然,一声哀求穿透养心殿厚重的门:「陛下,蕴泽宫出事了。」
推开门,见是被淋成落汤鸡的阿诺。
她不顾狼狈,哭着说顺妃忽然受惊跑出蕴泽宫,已然不见了。
阿诺还恳切道:「顺妃体弱,之前又寻不来太医,已然病入膏肓,今朝淋雨受寒,怕已奄奄一息,还请陛下遣人去找找。」
寻不来太医……
病入膏肓……
每一个字都似长了尖儿,剌剌地往孟若瑾心里钻凿。
又是找不来太医吗?
和当年一模一样。
那段被孟若瑾视为耻辱,不愿启齿也不愿回忆的冷宫日子忽地被勾了起来。
他想起自己濒死之际,也是无太医敢接手。
是母亲身边的女官,如今的顺妃,去求来的。
孟若瑾盯着雨幕,威严的眼神忽地失了神,变得空洞无措。
倏然,帝王不顾阻拦,冲出了雨幕。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高台上找到了顺妃。
她衣物单薄,身上的雨水和鲜血掺在一起,触目惊心。
高台的另一边,是汩汩的河流。
孟若瑾呼吸一紧,想去接顺妃下来,可眼见着她的身子又往外悬出了些,心惊胆战地停下脚步:「顺妃,你干什么?」
顺妃却颤抖地说:「如月,我看见如月了,她来找我了,她怨我。」
孟若瑾近乎嘶吼道:「那婢女的死与你何干?分明是苏氏下的行刑令。」
顺妃呢喃地说:「苏氏,苏……」
孟若瑾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声音轻颤:「朕立你为后,也把承川送回来,无论是后位还是子嗣,通通是你的,只要你肯下来。」
顺妃竟笑了,她说:「我不要。」
她顿了顿,「你,孩子,后位我都不要,我不要再被你们困住了。」
孟若瑾说:「朕没有要困住你。」
顺妃直勾勾地看着孟若瑾,眼神似乎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孝德皇后,」顺妃突然开口,提起了孟若瑾的生母,「我原以为那封遗书困住的只是我在冷宫的五年,其实困住的是我的一生。」
11
话音刚落,她在大雨滂沱中,笑着往后仰。
高墙上,唯剩孟若瑾撕心裂肺的挽留。
清醒过来已经为时已晚那一刻,口中鲜血涌出,却又被雨水迅速地冲淡冲散。
什么也没留下。
?
后记阿诺
顺妃死后,我被调去了养心殿,侍奉陛下。
似乎看见我,就能留下顺妃还存在的痕迹。
陛下查出,是苏萍儿下令撤走了蕴泽宫的太医。
不仅如此,我还细细地和他说,顺妃娘娘是如何在如月忌辰那夜被鬼魂之像吓到神志不清的。
于是一并牵连出苏萍儿事先安排人去蕴泽宫装神弄鬼的手笔。
事发时,苏萍儿褪去华衣凤冠,一身素装,跪在养心殿外,整整两日两夜不进水米。
后来晕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