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海柳玥是一本都市小说,是周怀海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 柳玥周怀海 发展,这本书气贯长虹,构思新颖,柳玥周怀海主要讲述的是:他咽下去说怎么忽然不苦了,是不是第一口喝出了错觉。他被我噎住,不敢再问。我到医院抹了点消肿的药,顺便检查是否怀孕,大夫很仔细为我查看了片子,告诉我没有怀孕,只是悲伤过度气血不通,调理一段时间就会好。我再三要求他看仔细些,实在不行我可以检查第二次,他说不需要,绝对不是怀孕的迹象。
《 一川风月 》精彩章节试读
他咽下去说怎么忽然不苦了,是不是第一口喝出了错觉。
他被我噎住,不敢再问。
我到医院抹了点消肿的药,顺便检查是否怀孕,大夫很仔细为我查看了片子,告诉我没有怀孕,只是悲伤过度气血不通,调理一段时间就会好。
我再三要求他看仔细些,实在不行我可以检查第二次,他说不需要,绝对不是怀孕的迹象。
我整个人失望无比,盼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落空,我和怀海在这个世上唯一还能存在的纠葛,彻底破碎了。
我从没有为他怀过孩子,我这个妻子做得很糟糕,除了为他解决一些事,并没有尽到更好的义务,我非常渴望自己怀上他的骨肉,孩子是我给怀海的交待,是我对他的忏悔和赎罪。
可即使这样卑微简单的要求,老天都没有***。它就是要我永生永世活在折磨里,不给我一条出口和释怀的生路。
从医院离开路上,薇薇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带着钱了吗,给她送点过去。她语气挺着急的,我没问原因,就问要多少,她说二十万,过几天从金主那里拿了包养费就还我。然后她说了家赌场的名字。
赌场是傅爷开的那家,不过他在十三街垮台后麻爷盘了过去,现在基本他一人说了算,在特区和乔苍能勉强叫上号子的也就他了。
薇薇从来不碰赌博,她经常打玻尿酸,抽脂垫额头,赚来的钱一多半都打点自己外形了,剩下的吃喝玩乐,赌博输钱是头一回。
我下车看到薇薇正站在赌场门口吸烟,身边围着几个保镖,都是场子里马仔,一脸奸笑想要泡她,薇薇是**湖了,对这种门道看得很清楚,爱搭不理的。
我下车朝她挥手,她立刻掐灭了烟头迎上我,我把卡塞给她,她说不行,得进去签单,这边规矩还挺大,不知道是不是被条子查过,收敛了。
她朝门内走了几步又倒退回去,一把揪住刚才最放肆摸她手的保镖,将他身体朝自己面前拉了拉,她仰起头冷笑,"先换身行头再来泡老娘,你这样的,一个月工资还不够我一顿宵夜。"
保镖被激怒,骂骂咧咧要干了她,她咳嗽了一声,侧身让出一条路,保镖从毫无阻碍的的空气里看见了我,猖獗的表情顿时一变,没有再怎样,薇薇翻了个白眼,挽着我手臂进入赌场。
"你拿我当挡箭牌?"
她说哎呀,这不是试验下吗,看周局不在了,你这周太太还管不管用,事实证明很管用,谁都知道他给你留下那么多钱,有钱你照样是姑奶奶。
我甩开她的手,"那些钱有一半要给周恪,怀海唯一的儿子我当然不能亏待。包括蒂尔我持有的股份,将来都是他的。"
"你傻啊?"薇薇脸红脖子粗戳我脑门儿,"周恪是你生的吗?你一个后妈鞠躬尽瘁的谁念叨你好啊?他那么小知道个屁,他长大会孝敬你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钱都让沈姿那贱货花了,干脆找人做掉她得了,反正你现在有乔先生撑腰,谁也不敢查你。"
我推开面前一扇门,"我和他没什么,别听外面胡说。"
空气中扑面而来的汗臭味惹得我眉头一皱,赌厅内人山人海,足有几百口子,围着十几张圆桌,荷官大声叫喊开大开小,一些人蜂拥而至某一处,将卷着的钞票拍在上面,骂着再不回本就要卖老婆了。
薇薇在我旁边嘁了一声,"满城风雨无人不知了,这还叫没什么?柳玥,你这人手腕硬,心眼也多,你不是甘愿守寡的女人,你肯定会找出路的,我们既然已经被烙印了**的标签,就没必要守着牌坊装贞洁了,过得好最重要,能握住好男人千万不要放弃,女人最值钱也就这几年,管他们背后怎样说,当面对你不还是毕恭毕敬。"
她话音才落,一条长满了黑毛的手臂从旁边桌子伸出来,一把扯出了薇薇,她吓得失声尖叫,脸色紧跟着白了。
"**妈宋薇薇,你给老子跑了是不是?拿钱!不然我打断你的腿,我可不管你是谁的二奶,赌场的规矩,钱拿不出我们就睡你。"
薇薇急着甩开他,可男人抓得太紧,她根本摆脱不了,她仰起脖子嚎,"至于嘛,如果不是我这个月换车,我再输几十万也拿得起!给你不得了,你没看到我搬救兵来了,她有多少钱吓死你!"
男人冷笑,"你救兵不也是和你一样当二奶的吗?有今天没明天,她能还得上?"
我蹙眉问薇薇,"你到底输了多少钱?"
"不多,才二十万。几瓶洋酒的钱而已。我就是随便玩玩,谁知道手气这么臭。"
薇薇从我手里翻出卡,丢给男人让他刷,男人翻来覆去看了看,"行,黑金卡,够高档的,能刷吗,可别坑我。"
薇薇指了指我身上的珠宝,"加起来把这家赌场买了都不成问题,你小子瞧不起我姐妹儿,瞎了你八辈祖宗的狗眼。"
男人舔着嘴唇打量我的翡翠耳环和红宝石项链,我一脸冷淡告诉他密码,让他快点别耽误我时间。
他没吭声,拿着那张卡转身走了。
我们等了十几分钟,他回来后语气软了不少,笑嘻嘻对薇薇说,"没瞧出来,你认识这么牛逼的朋友。"
薇薇一把夺过黑卡,"我姐妹儿牛逼的地方多了,你小子算狗屁,也配让你看?"
男人手指使劲挖鼻孔,"怎么,再来一把吗?那边有大的,赌人,敢赌吗?"
薇薇问他怎么赌。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牙签,流里流气剔牙,"五十万起步,赌乔先生最后栽在哪个女人手里。"
薇薇一怔,她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看我,见我墨镜之下的脸孔有些难看,她让男人滚,"拿钱闭嘴不会啊?放什么屁!"
我一声不响沿原路返回,经过挨着门口的赌桌时,听到一个男人大喊,"押柳小姐啊,跟我押没错,我保你们赚钱还不行!"
对面光着膀子的男人咧嘴,"押她干什么啊,常小姐是常老的女儿,乔先生是疯了啊,敢和她离吗?两拨人干起来那是要流血的!押原配吧,我赌她赢。"
其余赌徒犹豫不决,拿着钱在一旁观望,低声窃窃私语,男人急了,冲过去狠狠拍桌子,"柳小姐是周怀海娘们儿!把他前妻和儿子都扫地出门了,这还不是狠角?常小姐要不是常老的女儿,她能是对手吗。这世道男人只要碰了三儿,就看三儿的本事了,本事大的,老婆必完蛋,本事小的,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众人听完摆手嚷嚷着押柳小姐,就赌她赢,很快写着何字的赌池里塞满了钱币,我闭上眼睛压了压火气,掀开帘子飞快走出去。
悬挂天际的日头从浓烈变淡薄,不再炙热,昏黄的光束笼罩在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他们朝向东西南北不同的方向,为了生存,为了情爱。
我站在陌生的人潮人海之中,看着即将陷入沉寂的整座城市,它是那么庞大,那么富庶,它永远充满了颜色,充满了声音,可它另一面的残忍不公,被遮盖掩埋在世人看不到的角落,一点点渗出它的毒气,只有曾活在泥潭中挣扎的人,才真切而全部知道那一面有多肮脏不堪。
高贵的人执掌着卑贱的人生与死,甚至一碗饭,一口水,都是上层人士的施舍与馈赠,他们可以随意解聘,打压,凌辱,用他们的权势地位和金钱,让任何低于他们的人逆来顺受,苦不堪言。
但他们的一点丑闻,一丝悲哀,也会成为这些人的谈资与笑柄,在他们看不到也听不到的地方,变本加厉凌辱回来。
没有谁是绝对的赢家,都是相生相克。
我到达宾馆进入房间时,乔苍已经回来,他穿着一身白色居家服,头发湿淋淋的,似乎刚洗过,安静坐在沙发上,侧影温暖而干净。
他手上拿着一只紫玉烟壶,刚刚好的尺寸,可以容纳任何粗细的香烟,他另一只手握着方帕,从每一寸玉石上掠过,细致擦拭着。
这样的他让我恍惚想起周怀海,他在家里也喜欢穿白色,他很喜欢出汗,但他身上很少有味道,他会非常频繁去洗澡,所以头发也总是湿答答的。
他喜欢抱着我给我讲述我根本不感兴趣的东西,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说的那些我不喜欢,一点也不,他无时无刻能从我脸上看到最温柔而满足的笑容。
我更像是他的宠物,他的一盆花,一朵云,他要我顺从听话,洁白无瑕。
如果说我欺骗了他,用一个巨大的谎言套牢了他,将他从上一段婚姻里毫不留情的抽出,仅仅因为我比任何女人都愿意牺牲自己喜怒哀乐讨好他,他要怎样我就怎样,我坚持做了三年不像柳玥的柳玥。
这世上最悲惨的事不是后悔了没有后悔药,而是让自己后悔的那件因果从此以后魂飞魄散。仿佛那么多时光白活了,不曾真实存在过,想要回去看一看,摸一摸,再找不到那条路。
我有些失神,不知道自己怎样关上了门,乔苍听见动静没有看过来,只是问我逛得开心吗。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你不是回新房吗,怎么这么快。"
乔苍说二姨太和常锦舟在家说话,都是女人不很方便,没有过去。
我有些惊讶,"二姨太自己吗,她是来养胎?"
乔苍举起烟壶对着窗外最后一缕渗透进来的阳光照了照,没有发现其他瑕疵,他很满意放下丝帕,将烟壶重新装好,系上束带。
"常老也在,明早去寺庙求子。"
大户人家都迷信,尤其是子嗣方面,为了得子不惜重金重造庙宇,修缮佛身,常老这种家大业大女人多,可一辈子就一个女儿生不出儿子的,把寺庙买下来供奉都很正常。
我将翡翠盒子递给保姆,让她放到卧房抽屉,她接过去的同时嗅到了我身上浓烈的药味,她狐疑打量我,在看清我红肿的左脸颊,她惊呼了一声,"柳小姐挨打了吗?"
我就怕她问这个,我急忙推搡她往屋里走,嘴上说没有,不小心撞红了。
"过来。"乔苍忽然叫住我,"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么多天他第一次用这样森冷的语气命令我,我一时被吓住,慢吞吞走到他面前,将头别开,指了指桌上的空水杯,"我有点渴了,你给我点水喝。"
"脸转过来。"
我迟疑着转过去,当他看清我脸上五个清晰的指印,他身体散发出的气场霎那间低了很多度,仿佛一块正在融化的冰,任何人靠近他都将被冻伤。
我只看了一眼他的脸,那张阴沉至极,恨不得要杀人的脸,就被惊骇住。
乔苍发怒的模样,真的非常震慑人。
"谁打的。"
他问完见我不吭声,一把扯住我的手,将我拽进他怀里,他捏住我下巴,寒意浓烈的眼睛紧盯巴掌印,"说。"
我知道司机看见了,我不说他也总会知道,我将沈姿的事告诉他,我说她没有错,她只是替怀海不平。
乔苍嗯了声,他松开我,拿手机调出一串号码,拨通后对那边说,"做掉一个人,她动了我女人,手脚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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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慌失措要去抢他的手机,他早知我要做什么,手臂朝空中一扬,避开了我的掠夺,那边传来韩北的声音,"苍哥打算做掉什么人。"
"周怀海前妻。"
韩北沉默了一会儿,"这个节骨眼,会不会惹是非。"
"是非我来平,人不留。她打了柳玥一巴掌,我都不舍得,谁给她胆子打。"
韩北说三天之内我给您结果。
他那边正要挂断,我对着手机大吼,"不要动她,她如果出事了,周恪就是孤儿了!"
原本要黑下去的屏幕再度亮起,韩北一言不发,我满头大汗看向乔苍,"周恪是怀海唯一的孩子,他没了父亲,无论如何母亲也要为他留住,虎毒不食子,只有她能全心全意照顾怀海的血脉。"
乔苍沉默听完,他唇角溢出一丝冷笑,"你说这两个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敞开的领口野性十足,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残忍,沈姿打我这一巴掌,不只是我打了我,更是打了乔苍,特区都知道我跟了他,她这样堂而皇之,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央求是没有用的,乔苍软硬不吃,我只能换个法子,我从他腿上一点点往上爬,趴在他胸口,仰起头似笑非笑说,"沈姿死了,我要把周恪接来生活,乔先生愿意每天面对死对头的遗孤吗?不仅如此,他年纪小,我还要和他一起睡。怎么也要睡到他十四岁。"
我装模做样掰着手指,"也不算久,还有六年而已。"
乔苍眯了眯眼,他语气耐人寻味说是这样吗。
我忍住笑,"她只是打了我一巴掌,我们就拿走了她的命,我当然要尽抚养周恪的义务,到时冷落了你,你不要怪我,反正你还有常小姐。"
乔苍手指在唇上戳点了两下,他忽然笑出声音,"是不是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我媚笑着吻住他鼻梁,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便移开,挠得他非常心痒,"那你想办法降住我。"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用掌心盖住我的眼睛,露出一道缝隙,我从缝隙里和他对视,他脸上漾着一层薄薄的略带无奈的浅笑,对电话那边等待的韩北说,"暂时不动。"
乔苍肯退让,令我长舒了口气,我毫不怀疑他在特区有本事让一条生命无声无息消失。我何尝不想沈姿为夭折的骨肉偿命,尽管乔苍不再提起,我也清楚他要杀沈姿和那个孩子有关。
我和她对彼此恨意深刻入骨,但不可否认是我毁掉了她的婚姻和未来。而顾全大局这一步更让我不得不保全原谅沈姿。
我不清楚自己能熬到哪一天,如果我有朝一日掠夺回怀海的东西,却无福消受,周恪就是唯一继承人,他那么小,他无法抵御这个残酷的社会,只有沈姿可以辅佐他,不会为了贪欲毁掉他。
我软软瘦瘦的身体趴在乔苍胸口一动不动,聆听他的呼吸与心跳。
外面最后一缕阳光没落,沉入这个城市之外的地方,那也许是一片海洋,也许是另一道国度,我眯着眼睛,像嗜睡的猫儿,任由他抚摸我的脸。
"累吗。"
我点头,"有一些,但还可以坚持不睡。"
他嗯了声,将我从他身上推开,他穿好衣服,牵起我的手,朝门口走去,"白天不是说有个惊喜给你。"
我愣了愣,笑着说原来还真有,我以为你怕我继续刷卡,用这个由头拦住我。
他闷笑出来,"这点钱我还不当什么。"
我跟着他坐进车里,朝西南方向疾驰,他什么都不说,也不允许我问,每当我要开口,他都会用手指抵住我的唇,让我等。
彼时街道华灯初上。
窗外掠过无数霓虹,模糊的人影,以及一条长长的河。
这是我在这座城市的第六年。
我一面变得坚韧残忍,一面又脆弱得不成样子,是周怀海呵护我太好,我开始畏惧风雨,有那么几个晚上,我抱着他的衣服嗅着上面他的味道,想过就这么随他去了。
让仇恨,懊悔,遗憾,狼狈都化为灰烬,从这个世上消失。
不存在有时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不必撕心裂肺,不必痛不欲生。
这么久我还是揣着一个念头,甚至可以说做着一个梦。他没有死,在很遥远的城市,在我们看不到彼此的地方,他还活着,只是活得不风光,不美好。
我不相信一个人找不到尸骨,哪怕糜烂腐朽,也不会没有。
我迎着窗外灌入的夜风,悄无声息捂住胸口,里面很冷,外面很热。
想起他就是这样一片沙漠般的荒芜。
我在颠簸起伏中闭上眼睛昏睡,直到路途终于变得平稳,车缓慢停在一处街口,乔苍拉开车门抱我下去,我懒得睁开眼,问他到了吗。
他宽大的手掌牵住我小小的指节,把我放在一块柔软的草坪上,他诱哄我跟他走,我不知走了多久,摇摇晃晃匍匐在他背上,我说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
他笑问有人买吗。
我说有,很多,排了长长的队。
他继续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我来不及收脚,越到了他前面,他站在我后方温热的手掌松开我,"睁开看。"
他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和低沉,我情不自禁受到了引诱,缓慢抬起眼眸,昏黄的路灯下是一栋格外漂亮的别墅,院落中盛开着一株繁茂的紫荆树,花朵迎风盛开,散出层层叠叠的香味。
树根的土壤还很新,似乎刚刚被移植过来,零零星星的月色与路灯交缠,被花海遮掩的秋千轻轻摇荡,它无声又美丽,像极了那天的后山坡。
我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连喘一口气都要耗尽全身力气,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那天清晨,然而这个夜晚来得无声无息,又惊心动魄,它震撼了我,也粉碎了我。
乔苍手臂揽住我的腰,带我走过铺满花朵的庭院,推开面前一扇门,这里的一切都按照我的喜好装饰,不论是琉璃,明艳的壁画,还是海洋般的窗纱,每一处细节都是我想要的,是我梦里最好的样子。
我侧过脸看他,"这是什么。"
他唇挨着我耳朵,一字一顿说,"我们的家,喜欢吗。"
我们的家。
这四个字触动了我心弦,我像是失了魂魄,着了魔,呆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反应。
乔苍握住我的手,带着我伸向头顶的高空,水晶灯散落下无数金色的流苏,被光束穿透,仿佛一只硕大的太阳,将四面墙壁都笼罩一片光辉之中,沉醉又梦幻。
我仰起头痴痴仰望,真的很美,我见过那么多灯,从来没这么漂亮的一盏,甚至比灯笼街漫天火海还要美。
那是属于别人的,而这一盏是属于我的。这世上最美不过是独占。
我微微偏头,看向我身后的乔苍,他拥抱着我,脸孔与我近在咫尺,我可以看到他眼尾细细的皱纹,看到他唇角和瞳孔浅浅的笑意,他没有杀气,没有冷意,他这一刻是温柔的,温柔到让我心头仇恨的火焰闪了闪,险些熄灭。
我声音颤抖说我很喜欢。
他抱着我,将脸埋在我头发内,"喜欢就好。"
我在楼上主卧的浴缸里泡了许久,从温水到冷水,迟迟没有出来,乔苍在卧房换了衣服,他打电话吩咐黄毛明早送一个保姆来,之后便没了声音,似乎开门出去了。
我将整个身体沉入水中,包括自己的脸,我数着时间,一秒秒流逝,直到我撑不住,从浴缸猛地坐起,飞溅出一地冰凉的水珠,我挣脱,奔逃,光着身子从浴室里跑出,扑向亮着灯的床头,在空荡无人的卧房大口喘息。
我平复很久,才将睡裙穿上,我进入厨房沏了一盏茶,沿着走廊昏暗的光束找到书房,门虚掩着,露出一道拇指宽的缝隙,里面是乔苍和另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苍哥,常小姐说您电话打不通,打到我这里,让您有时间给她回一个。"
乔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她说什么。"
"明天常老带着二姨太去拜佛,大约中午下山,在望江楼吃饭,常小姐让您和她一起去陪。"
"我知道。"
乔苍拉开抽屉,取出一把非常精巧的枪,他往里面上了五颗子弹,放在西装口袋里,"那边事情办得怎样。"
男人说都是北哥安排,不会出错。
乔苍嗯了声,他低下头翻阅一份文件,男人迟迟未动,他问还有事吗。
"常小姐的意思是,您带着柳小姐一起去。"
乔苍指尖微微一滞,他蹙眉抬起头,"带她干什么。"
"周怀海的事,常老是了解的,您收购蒂尔,掌控这家公司,柳小姐是股东,他也很清楚。恐怕是这个缘故,至于试探还是别的,我就不好断定了。"
乔苍一言不发,表情危险而凝重,他将睡袍的束带解开,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这是常小姐说的。"
男人思付了下,"常老提了个头,问起柳小姐,常小姐说您和她有来往,提议一起吃饭,常老很高兴,原本她是没有提。"
乔苍眼底愈发狠厉,我没有再听下去,直接推门走入,男人听见动静扭头看向我,非常恭敬和我打招呼,我颔首示意他,将茶水放在乔苍面前,"新拆盒的特级普洱,里面放了银耳红枣,尝尝我烹得怎样。"
他脸上的阴鸷收敛一些,露出一抹玩味的浅笑,"我是在坐月子吗。"
我瞪眼抱怨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吃银耳红枣了?
他笑说也是,伸手接过去喝了口,"过于苦。"
我一愣,特级普洱怎么会苦,他见我不信,将茶盏递到我嘴边,"你试试看。"
我正要接,他朝一侧躲开,"我喂你喝。"
我弯腰嘬了一小口,还没有来得及细咂滋味,乔苍将我朝他怀中一拉,精准无误捕捉到我的唇,吮吸光我口中的茶水。
完结小说柳玥周怀海全文阅读,全书语言流畅,自然洒脱,是一本不错的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