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风月 书中的两位主角是 柳玥周怀海 ,由网络大神周怀海编写而成,这本书笔下生花,内容丰富多彩,一川风月的详情概要:我在别墅一直等到六点二十分,周怀海才赶着从省公安厅回来,他进门时我正在涂指甲,并没有听见动静,直到他站在我面前,光线被他身影遮挡住,我才意识到多了一个人。我缓慢仰起头,细碎的额前发将他轮廓变得模糊不清,我放下手里的甲油瓶,问他现在走吗。
《一川风月》精彩章节试读
我在别墅一直等到六点二十分,周怀海才赶着从省公安厅回来,他进门时我正在涂指甲,并没有听见动静,直到他站在我面前,光线被他身影遮挡住,我才意识到多了一个人。
我缓慢仰起头,细碎的额前发将他轮廓变得模糊不清,我放下手里的甲油瓶,问他现在走吗。
他沉默注视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将长发完全编起来盘在脑后,戴上白玫瑰花环的我,没有一丁点艳丽的修饰,不施粉黛婉约清秀,他眼睛里的温柔让我知道他想起了我清水出芙蓉的模样,那大约是他永远忘不掉的销魂与震撼。
他手指勾起我腰间的白色绾纱,玲珑妖娆的曲线在他眼底肆意绽放,他笑了声,"今晚很美。"
我说这样的场合大概女人们都穿得艳丽,我素净些把风头给她们出,我安安静静陪你就好。
宝姐的话让我隐约顿悟,太锋芒毕露艳压群芳并不是绝对的好事,男人在自己女人备受瞩目那一刻确实很高兴,可过了那个劲儿,他会觉得这样张扬的女人很危险,男权世界争夺势力与金钱,美色也是一大厮杀的根源,一个随时会挑起男人战役的祸水,怎会长久安身立命呢。
周怀海很满意我如此温婉又不争抢的样子,他笑着吻了吻我手指,"就这样,很好。"
游轮宴会我之前在海南也玩过,但没有海天盛宴那么大的咖,都是一些算不上顶级的富二代官二代,也有让老子特头疼还吸毒的星二代,一代很少,他们瞧不上那些整容脸和隆胸妹。
这些二代一般都玩儿中小规模的趴会,比较规避风险,海天盛宴全国各地记者都去,曝光了惹麻烦,而且对于圈子里姐妹儿来说,不一定大型的就赚得多,小型就赚得少,很多小型也是几万酬劳打发,模特出身的女子组合搞双飞甚至能要到二十万。
海天盛宴那些百万起步的都是假的,炒作出来的,那些姑娘在广东省的外围圈垫底都不够格,敢拿那么多薇薇这种顶级嫩模早就封杀她们了,中间人也不敢要,最多也就六位数。
这次海港游轮晚宴到底是国内排得上号的高端富商攒局,投资很是大手笔,完全是烧钱玩儿,轮船里极尽奢华,一艘艘像宫殿一般,金灿灿的夺人耳目。
周怀海进入船舱碰到了熟人,他和对方寒暄时,我松开他手臂往里面走了几米,四处看看,不得不说有钱人才叫生活,没钱人连生存都谈不上,有钱人的乐子就是随时随地找乐子,出了事砸钱平息,而没钱的人遇到了乐子根本不敢碰乐子。
圈子里姑娘大多出身不好,十几岁前饱受人情冷暖,亲尝贫富贵贱,才会不择手段往上爬,拥有过如此妙不可言的生活,宁可死都不想丢掉了。
紧挨着入口的一截船舱隔着帘子传出非常激烈的争吵声,女人声音很熟悉,我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是苏苏。
苏苏和我同期,她在广州帆哥的手下混,也是拉皮条的,姓氏挺逗的,姓操。帆哥曾经在郑州夜总会扛把子的皇家壹号做公关部老大,手里客户资源牛逼得很,南方外围圈素有"男操帆,女宝姐"的说法。
皇家壹号查封他就下海做外围经纪人,苏苏因为越过他接私活俩人闹掰了,被他封杀了两年多,后来她给有钱人做三儿,又熬出头了。
她此时和一个男服务生闹得不可开交,腔调和表情都很是不屑一顾,嘲笑抱住手臂打量他,男人被她眼神激怒,指着自己工服里的衬衣说,"我袖子纽扣是她给我缝的,她每天都给我做饭吃,你不要瞧不起她,这些你会吗?你除了给老男人吹箫你还会什么?"
苏苏刚从旁边餐区拿了一杯奶昔喝了口,她没忍住吐出去,直接吐在了毫无准备的男人脸上,他鼻梁顿时染上一层奶昔,看上去像个滑稽小丑。
"哟,这么德艺双馨的小姐,怎么就让你碰上了呀,人间大爱真善美就在她和你身上体现了吧?活儿好还有厨艺,能给你缝缝补补,会不会织毛线的内裤啊?"
男人气得脸色铁青,"陈苏苏你个臭婊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骂别人,你跟我之前打了四五次胎,你就一烂货,她再怎么着也比强,我就是喜欢她,我就看不惯你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的德行,你懂个屁!"
苏苏嘴巴咕哝了一会儿,趁男人义愤填膺的时候朝他眼睛啐了好大一口黏痰,男人视线顿时被糊住,手上端着的十几只酒杯也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经理听到动静从另一截船舱过来,看到他打碎了酒,吹胡子瞪眼大骂,"你残废啊?你知不知道这些酒一杯就要好几百块,把你卖了都不值!"
男人指着苏苏刚要反驳,苏苏摘掉手腕戴着的玉镯,直接丢给了经理,扬起下巴轻蔑说,"够赔了吗,嚎你麻痹啊!吓着姑奶奶了。"
经理慌忙堆笑点头,"怎么能让您赔啊,您可是贵人,没伤到您我就万幸了。"
苏苏镶钻的高跟鞋踩着那些破碎的瓷片,一步步走向男人,她唇角噙着冷笑,"看到了吗,你嫌弃我,这世上却有得是人迫不及待跪舔我。因为我有钱,不是你这种从头到尾连几千块钱都拿不出来的老百姓。"
苏苏狠狠踩在他收拾狼藉的手背上,男人忍痛冷汗直流,一声没吭,苏苏哼着歌扬长而去。
我注视这一幕心里很悲凉,多少风月清欢,多少生死相依,都在散发着铜臭味的现实里分道扬镳,天南地北,再强大的爱情,只要有一方心存高傲,都注定要败给金钱。
周怀海从身后揽住我的腰,问我怎么了,我说遇见熟人了,不过很多年过去,就不打招呼了。
他嗯了声,我和他穿过两截船舱,此起彼伏的叫声和撞击在耳畔响起,座椅、地毯、墙角和敞开门的卫生间马桶上,到处都是衣着暴露的性感女郎,不乏金发碧眼的外国嫩模。
她们都被一个男人或者几个男人抱着,男人不只是今晚的富商,也有一些公子哥,香港那边过来玩的男明星,女郎衣衫不整满面潮红,裸露出的皮肤上布满唾液和红痕,十分陶醉在男人的啃咬抚摸下呻吟。
我看了周怀海一眼,他一脸平静凛然,目不斜视,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他这一点让女人很心安,他只要肯把持自己,便能抗拒得了世间所有美色诱惑。
一帧帧香艳至极的春光掠过,进入正中央的黄金礼堂。
男宾女宾正谈天说地嬉笑怒骂,见到我们进入,纷纷笑着喊周总,周太太,举杯朝我们包围过来。
我当然知道自己使命,这种场合交际为重,不是听恭维的时候,我把男人场地交给周怀海,自己主动加入富太阵营,和她们从美容到衣装,再到佛法心经,面不改色高谈阔论。
其中莫太太和我相谈甚欢,她男人是周怀海的合作方,在广州造船行业威望最高,我也很愿意和她聊,她笑说其实所有从广州到特区来的夫人们,谁不为瞻仰周太太的风采而来,同为女人,能做到周太太这样,算是女人中的极致了。
我十分谦虚笑,"都是大家捧我,把我描绘得太美好,私下还要仰仗姐姐们关照,否则我一定会出错的。"
几个夫人朝我敬酒,"只要周太太不嫌弃,每天登门打扰才是乐不得呢。"
"可不,要是能得周太太这样的知己,我不要老公都行。"
我顾着与她们说笑应酬,忽略了一个摇摇晃晃朝我扑过来的服务生,我余光瞥到惊呼一声要躲避,但已经迟了,他脚下不知是打滑还是身体重心不稳,总之他扑来的极其猛烈,已经不受控制砸在了我身上。
我和他面对面碰撞,我特意偏头避开了他的轻薄,这种场合他的脸只要碰上了我的脸,即使意外也是一场风波,我刚从乔苍的风波里抽身,再掀起一场又要熬一阵。
我感觉他的手触摸了我的腰间,似乎是抓我的衣服,但我所有注意力都在他的脸和另一只险些落在我胸部的手,并没有仔细留意,我将他迅速推开,他原本就站不稳,彻底跌倒在地上。
"哎呀,你眼瞎啊,周太太是你能碰的吗,你这种下贱身份不怕脏了周太太的衣服!"
莫太太狰狞嘶吼,服务生面红耳赤,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不断朝我道歉,试图伸手为我擦净,我避开他,让他下去吧,莫太太还不依不饶斥骂,我打断她说也不要紧,碰上一点酒水,洗洗就好。
我和这里的夫人们告辞,找到一位侍者询问了游轮上洗手间的方向,他只给我看一条狭长的路,"船上有四个门,开着的那扇门旁边就是,您小心点,不要跌出门去。"
我和他道谢,沿着这条甲板小路走过去,我发现这并不是洗手间,而是储物仓库,我下意识扭头看,那名侍者已经不见了,我正要返回,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道人影晃过,非常快的从一侧蹿出,我来不及认清,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体大幅度倾斜出船舱的门,扑入冰冷奔腾的海水里。
头发与衣服在一瞬间漂浮起来,我并不怕水,只是在落水霎那我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对方目的也许要我出丑,也许要取我性命,总之绝不是简单的失足事件,我感觉得到推我的那股力道,是故意而且凶狠的。
我听到岸上女人在惊叫,说有人落水了,但谁也不知道是我,我拼力举起一条手臂呼救,可我的头浮不出水面,很快被吞没。
我屏住呼吸朝水面奋力挣扎浮动,这片海域果然比看到的还要更深,池底深不可测,距离水面三五米的地方就已经开始有细小的蜉蝣,甚至无法看清海面的灯光。
我游摆了许久,胸膛那口气几乎完全消耗掉,却发现自己仍旧纹丝未动,甚至还在不断下沉,沉得越来越不受控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加重了我的分量,只拖拽我沉海,不能支撑我浮动。
在极度缺氧与失温中,我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四肢也没有了继续摆动的力量,强烈的恐惧感侵袭了我,像无数食人鱼在我身边起舞,为我生祭。
如果死在这片海港,是上苍怜惜我一生不干不净,要无边无际汹涌的海水洗涤冷葬我,还是我注定要尸骨无存,成为一滩腐烂的泥,为阳世的一切恶毒赎罪。
我手垂摆下来,身体软绵绵倒在水中,头顶的光圈,不断翻滚的漩涡,都距离我越来越远。
耳畔噗通一声巨响,似乎一块巨石坠落,视线里模糊又熟悉的人影从极远处朝我迅速横向逼近,他身上镶嵌了牡丹花的白色衬衣在浑浊的海水里格外明亮,仿佛我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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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那件衬衣,我所遇到的男人里,只有乔苍才能把镶嵌了牡丹花的衬衣穿得那么好看,那么英气。
他也来了吗。他跳下海救我了吗。
他不怪我起了杀心,不怪我毁掉了他的仓库吗。
我呆滞看着那团不顾一切游向我的身影,澎湃的海水将他衬衣隆起,如同一个高高的山坡,他修长四肢在舞动,飞翔,面前升腾起无数气泡,他看着我的方向,身姿那么好看,那么潇洒,他像是深海里的鱼,朝我这棵水草拼了命的靠近。
我仿佛回到了紫荆树林,回到了那漫天紫色的花海,他牵着马,牵着我的手,走过一条很长很长的路。
他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他清俊的五官在海水的冲击下有些变形,他眼神仍旧很淡泊,直直望着我,平静没有波澜,他最好是没有波澜,否则我更会畏惧,我知道自己距离死亡仅仅一步之遥,他的淡泊给了我一丝生死间浮沉的安抚。
我没有半点迎向他的力气,只是在远处不断下沉,最后一口气息吊在喉咙,艰难维持我不晕厥,我呛入了一口咸咸的海水,水里有船燃油的味道,我忍不住呕吐,呕吐的同时又吸进了更多的水,乔苍意识到我有些破气,他更加奋力逼近我。
当他朝我伸出手,快要拉住我衣服时,周怀海从我上方的海面忽然出现,没有一点防备和预料,就这样悄无声息。
他水性应该比乔苍更好,他没有拍打水花的动静,更娴熟驾驭着奔腾不息快要涨晚潮的海浪,快到一个猛子甚至可以游出一米之远,他从上至下的俯冲,受到的压力更大,最终还是乔苍先抱住了我,他卷我入怀的霎那,周怀海伸手捞住了我消失之处的一捧海水。
乔苍没有等他,更没有将我交还,而是非常干脆带着我朝水面极速浮出,周怀海落入海水的深处,稳定浮力后朝原路折返,他无法冲到我这边,我们不得不从两片漩涡错开,他很快消失在身后。
乔苍扳过我的脸,在我瞪大眼睛的注视下,吻住了我的唇,朝我口中渡入一口热气,气息染着红酒的味道,如数进入我嘴里,我顿时有了力气,也有了呼吸,视线不再是灰蒙蒙的颜色,而有了光亮。
他原本就很吃力,又分出自己的气,我感觉他紧绷的身体已经有些微微颤抖,我伸出舌尖试图将他抵出,不再接受他的氧气,他非常霸道按住我的头,重重渡入最后一口,夹着我冲破了那道光。
他将我托举过头顶,支撑着我身体重见天日,岸上早已有许多人等待,见我浮出水面,大声惊呼是周太太,真的是她。
人群中不知是谁拉住我的手,把我放平在甲板上,乔苍和周怀海几乎同一时间从相距数十米的两处水面浮出,周怀海率先上岸,他一把夺过侍者手里的西装,盖在我胸口为我御寒挡光。
他一只手搂住我瑟瑟发抖的身体,另一只手在我胸口轻轻按压,我感觉到胃里一股冷流翻江倒海,喉咙几番作呕,接着便朝空中喷出了两口水。
我觉得气息稳了,只是身体没有力气,海面风声烈烈吹过,拍打在我淌水的皮肤上有些寒冷,我蜷缩成一团,娇小而柔软,激发了周怀海最大的怜惜与愤怒,他吼叫到底怎么回事。
经理被几个男宾推出来,他比我抖得更狠,甚至能听到两排牙齿撞击的嘎嘎响,"周总...周太太在储物库旁的舱门落水,这是用来给船舱内换气的,不航行作为宴会招待时都会敞开,侍者也会禁止进入,不知周太太怎么闯进去。"
果然有人陷害我,想趁这个混乱的场合不知不觉置我于死地,现场宾客一半都不是特区的人,周边几座城市各种身份都有,而且四只游轮是共通的,可以随意走动,排查都很难,游轮为了保护客人隐私,是不安置摄像头的,对恨我不死的人来说,简直千载难逢的良机。
不出意料那名为我指路的侍者也是幕后黑手的人,即使我没有主动找他,他也一定有计划引诱我过去。
周怀海冷笑,"怎么,我的位置还不够你们留意保护我太太吗。"
经理颤颤巍巍说,"周总一只手都能碾死我们,怎敢不尽心呢,我们真不知道落水人是周太太。"
周怀海压抑着愤怒,语气冷意加重了几分,"不知是谁就不救吗,不管今晚游轮上谁失事,都不是你们承担起的。"
经理看了一眼远处低低起伏的海浪,"水太深了,又是夜晚,附近还好,远一点什么都看不清,不是水性特别好,谁也不敢下去,很容易上不来的。"
莫太太尖锐的声音在经理身后响起,"周太太这是有水性,呛了两口也不碍事,万一不会水,这一次怕是乔先生救也不上来,水下一分钟撑都撑不住。她有三长两短,游轮上所有工作人员一个都甭想活。"
经理吓得脸色铁青,他弯腰鞠躬说是是是,我们的过错。
我拉住周怀海的手,朝他摇了摇头,我挣扎着要站起来,他按住我肩膀让我别动,他来抱我。
这么隆重的场合,我就算再难受也得把面子找回来,不能这么狼狈离场,后面哪个环节我都不会落下。
我问经理有衣服吗,他说有,游轮很多礼服,只怕周太太看不上眼,辱没了您的尊贵。
我让他给我拿来换上,我抓紧周怀海的手,从甲板挣扎起身,我笑着和周围人打招呼,说自己扫兴了,让大家继续,我稍后就来。
常锦舟从非常靠后的人群里冲出来,她看到满身是水,头发和衣服都湿透的乔苍,惊呼一声,朝他飞奔过去。
"苍哥,你怎么下水了,这么深的海,万一赶上浪头,你知道会出事的。"
乔苍告诉她没大碍,喝杯酒暖暖身就好了。
常锦舟凌厉的目光朝我射来,准确无误定格在我脸上。
周怀海揽住我的腰对乔苍说,"多谢乔总出手救我内人。"
乔苍俊美的脸还在淌水,他似笑非笑,"我也不是图周总这一声谢才肯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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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海凝视乔苍不语,身体内散发出的温度阴冷逼人,将我冻得瑟瑟发抖,我几乎不敢侧脸看他。
聚集在甲板的男女宾被礼仪小姐引领往船舱走,流光溢彩的水晶灯下,身材火辣的外籍模特伏在门口搔首弄姿抛媚眼,超短裙遮盖不住白皙修长的双腿,交缠出各种诱人姿势,浮想联翩热血沸腾。
一些原本想留下的好事者忍不住受了蛊惑进舱,甚至不顾身边伴侣的阻止,对金发碧眼的性感女郎动手动脚勾肩搭背,舱内笑闹呻吟声此起彼伏,听得骨头发麻,岸上很快人烟稀疏。
乔苍的白色衬衣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挺拔削瘦的轮廓,月色笼罩中,湿身格外迷人,将他所有魅惑与风度都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注视船舱门悬挂的霓虹,若有所思说,"周总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周怀海笑得意味深长,"危急关头,谁救都是一样,我在三轮与人应酬,赶来晚了一步,我很感激乔先生不计前嫌。"
"哦?我和周总有前嫌吗。我怎么不记得。"
周怀海和乔苍四目相视,两人沉默良久,一同发出笑声,"当然没有,我们谈不上朋友,也绝不是敌人。"
"朋友也不是没有可能。"乔苍逆着月色,眉眼毓秀,"我随时都可以,就看周总是不是看得起我。"
周怀海笑而不答,常锦舟将自己脖颈缠绕的丝巾解下,为乔苍擦拭脸上水珠,侍者递上去的毛巾她并没有用,似乎有些不满,但碍着我们在场不好发作,隐忍抿着唇一声不吭。
乔苍接过毛巾自己擦拭胸口和淌水的袖绾,常锦舟看了一眼仍旧站在原地的侍者,"不知道去拿一件干净衣服吗,怎么服侍客人,这点眼力都没有。"
侍者如梦初醒,转身飞奔进船舱,给我拿衣服的侍者已经回来,他手上捧着一套蓝色裙纱,过膝长度,像是崭新的,很适宜这样的场合,又不过分花哨。
经理摸了摸觉得手感还好,亲自送到我面前,让我进舱换上看是否合身。
给乔苍找衣服的侍者也拿了一套蓝色西装,和我这件出奇得搭配,常锦舟看过后表情更加讳莫如深,她直接不悦推开,语气很不耐烦,"换一件,乔先生不喜欢这颜色。"
侍者看乔苍的反应,他也清楚今晚救我让常锦舟很不舒服,众目睽睽下拼死拼活救别人老婆,把自己新婚娇妻置于何处,如果是其他女宾也没什么,偏偏是和他本就不清不楚的我,落在旁人眼中又是一场桃色艳事。
乔苍无动于衷,侍者立刻明白,匆忙返回换了一套银灰色,只是没有刚才那套全新。
我和乔苍礼节性道谢,他朝我点了下头,说了声无妨。周怀海揽着我腰肢往船舱走,我离开甲板迈台阶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我问随侍在身后的经理,"你们这里所有男侍者,都在这里吗。"
经理侧身让出一条路,有大概十几名侍者聚集在一处,我从他们脸上仔细掠过,唯独少了给我指路洗手间的那个。
一川风月柳玥周怀海小说整本书读下来没有什么拖沓的感觉,足以证明作者的文笔和恰到好处的剧情。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