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嘱宋小五 是著名作者小七写的,它的内容人物形象饱满,行云流水,这本书是古代言情风格,谢嘱宋小五的主角是 小七许某 ,本书主要讲述的是:眼见着穗娘保养极好的脸登时红肿了起来,整个人还怔在当场,愕愕然没有回过神来,小七赶紧往外疾去。燕庄王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小年,宜求子,安床,祭祀,忌出行,动土,造庙。这一日的宫宴在万福宫正殿举办,自晌午开始,万福宫便开始筹备起来。申时四刻,前来赴宴的宾客陆陆续续地进了殿。
《小九秦言》精彩章节试读
眼见着穗娘保养极好的脸登时红肿了起来,整个人还怔在当场,愕愕然没有回过神来,小七赶紧往外疾去。
燕庄王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小年,宜求子,安床,祭祀,忌出行,动土,造庙。
这一日的宫宴在万福宫正殿举办,自晌午开始,万福宫便开始筹备起来。
申时四刻,前来赴宴的宾客陆陆续续地进了殿。
因不是正旦的大日子,倒也没有外人。
卫太后偶感风寒,居于桂宫并不曾来。燕庄王身子不好,更是不必出席。听闻良原君亦是抱恙,因而今日赴宴的,不过是兰台与扶风的主人们罢了。
问安行礼按下不提,待众人彼此寒暄后落了座,宫娥们鱼贯而进,喜气洋洋地奉上了晚膳,各人食案之前俱是馔玉炊金,仙液琼浆,满满当当的一大桌。
周王后依旧留小七在左手旁落座,沈淑人见了难免揶揄起来,“妹妹这样的身份,毕竟是不明不白的,怎能坐在母后身边?”
阿拉珠却只是笑,“有母后心疼,不明不白的也并没有什么要紧。”
沈淑人闻言脸色愈发难看。
偏偏许慎之还蹦蹦跳跳地凑过去说,“大嫂嫂不如小七姐姐好看!”
沈淑人的脸拉得老长,险些未能克制住扬手揍他,但仍免不了低斥一句,“你这是什么家教!”
阿拉珠忍不住掩唇大笑,许慎之闻言却嗷得一声就哭了,平阳公主赶紧起身跑过来哄,还作势打了许慎之的屁股一下,“小孩子就会乱说话!”
沈淑人微微翻了个白眼,“慎之公子如此不稳重,将来恐难成什么事。”
此言一出,平阳公主的脸也拉得老长,只道了一声,“小孩子不懂事,侄妇不要与他计较。”
说完赶紧牵着许慎之的手走开了。
许慎之一哭,许嘉也哇哇大哭了起来。哭声此起彼伏,鸡飞狗跳的,怎么都哄不好。原先准备的歌舞也用不上了,这殿内自成一片乐章。
周王后居然也并不制止,她大抵是兴致好,因而觉得热闹。
平阳公主便请起罪来,“娘娘见谅,君侯孩子多,臣妇总被他们闹得头疼。”
周王后却不见一丝愠色,反倒好脾气极了,“无妨,孩子们哭哭闹闹的是好事,嘉福腹中的小公子听见了,早早就出来了!”
平阳公主原还想炫耀一番,不曾想,又被周王后不动声色地怼了回去。
她甚至还和蔼可亲地对那孩童说,“慎之,哭得再大点儿声,再大一点儿。”
殿内的人都在说什么话,都在做什么事,小七并不曾留意,她总偷偷去看公子许瞻。
大殿嘈杂,那人好似也并不上心,他的目光也总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扫来。
四目绞缠着,辗转相随。
她举杯饮酒的时候,他的目光便落到她素白纤细指尖上。她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他的目光便落至她的眉眼、鼻尖,落至她那不点自朱的小唇,也落至她皙白的粉颈,落至她衣袍包裹之下的丰美的胸脯。
若不是宽大的袍袖遮挡着,他的目光定还要在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上好好逗留上个一盏茶的工夫。
他似笑非笑,脉脉含情。
她被他瞧得心荡神摇,满面绯红。
也不知有多久过去了,见王后身旁那老宫人去了那人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便见那人的目光温柔地朝她看来。
又听周王后温蔼笑道,“嘉福,去罢,去后小殿等远瞩。”
小七心中一烫,悄然抬眸去看公子,见公子亦是唇畔含笑,那墨色的眸子极深,恨不得就在这大殿里当着众人的面便将她生吞活剥。
一颗心砰砰乱跳,小七盈盈起了身,赧赧然再望了一眼她的公子,眼波流转中,好似其中有千句万句要说的话。
但再多的话也终究不过凝成一句,公子,小七等你。
槿娘亦跟上小七,要与她一起走,才绕过屏风,穗娘却笑嗔,“郡主与公子恩爱,你跟来做什么呀!不知羞!”
槿娘脸一红,“穗姑姑,奴是去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奴的地方。”
穗娘又嗔怪起来,附耳道,“娘娘早就安排妥当,你可不要去误了公子的好事。今日宫宴有专为宫人婢子们留下的海蟹和鱼羹,你跟着兰姑姑她们一起。”
果然见一旁的兰姑姑数人正在笑着等她,槿娘兴奋的脸蛋红扑扑的,扯了扯小七的袍袖,小七笑道,“姐姐快去。”
槿娘欢欢喜喜应了一声,便跟着兰姑姑等人一同走了。
穗娘便引着小七往后院去了,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倒十分融洽,“这一阵子,郡主在宫里住得可还算习惯?”
小七温静笑道,“宫里虽好,却总是有些拘束的。”
穗娘便笑,“娘娘早就盛赞郡主风骨嶙峋,又温良大度,如今娘娘嘴上不说,心里亦是十分喜欢的。有时候话虽重一些,也是对郡主的爱护,但愿郡主不要往心里去。”
小七垂眸浅笑,“穗姑姑说哪里话,娘娘待小七好,小七心里是知道的。”
先不说扣留她的事,至少这一段日子周王后并不曾薄待她半分。
她想,也许公子的母亲也不过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妇人罢了。
穗娘附耳过来,低声道,“娘娘说,郡主是能母仪天下的。”
小七心里乍然一惊,穗娘的意思她岂能不明白,只是这样的话未免言之过早。
她是客居兰台,前头还有两位夫人虎视眈眈,她连个姬妾的名分都没有,怎敢肖想什么“母仪天下”?
若不是周王后果真看中她,便是有意差穗娘来试探她的反应,看她到底有没有僭越的野心。
这小年夜月色如水,前殿的嬉闹声犹在耳畔,大红色的宫灯将小径两旁的积雪映得通红,亦将穗娘的脸色映得清清楚楚。
穗娘神情认真,亦仔细地打量着她。
小七正色回道,“小七从未肖想,穗姑姑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穗娘笑着应是,“郡主勿怪,这是娘娘私底下与奴说起的话,奴不敢信口雌黄。但郡主这份谦和恭谨,必也是娘娘喜闻乐见的。”
你瞧,这宫里就是步步惊心,稍有个差池,还不知要惹出什么样的祸事来。
一着不慎,大抵就要万劫不复。
忽听穗娘道,“咦?郡主这件袍子,何时沾了酒渍?”
小七垂头一看,果然宽大的袍袖上不知何时竟沾湿了,适才一直在看公子,竟不曾留意。
“约莫大公子就要来了。”穗娘瞧了一眼后头,吟吟笑道,“大公子好洁,郡主赶紧随奴来偏殿换上一件干净的,免得大公子不喜。”
第238章公子中招了
偏殿就在一旁,小七忙随穗娘进门往里走去。
内殿的落地漆花鸟衣柜里挂了不少华袍,大抵都是从前章德公主不曾带走的。
穗娘笑道,“郡主看上哪件,便换哪件,由着郡主挑。”
小七心里惦记着见公子,因而并没有别的心思,只随手取了一件绯色的。
她想,公子素来偏爱绯色,今夜见了,定然欢喜。
当然,他欢喜与不欢喜,大抵是不会与她直白地说,但从他的眉眼唇角,她如今什么都能分辨出来。
匆匆褪下外袍,正欲换衣,却听穗娘幽幽说道,“郡主不急。”
小七听了奇怪,方才还要她赶紧,如今又要她不必着急。她转眸去看穗娘,见穗娘正立在窗边向外张望,红红的宫灯透过木窗打到了穗娘脸上,那婢子不知看见了什么,此时正微微笑着。
小七眉心骤然一跳。
她从未活在宫墙之内,无人教导指点,因而不知这宫里的深浅。
她早该知道,这宫里从不是与你真正动刀动枪的地方。
从来不是。
她们一颦一笑,就是杀人的刀。
她们当面与你亲密无间,背后那一刀便要无情地捅上来。
你不杀她,她亦要杀你,她会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七匆忙换好衣袍,抬步便往外去,穗娘却幽幽道,“郡主留步,后小殿已经有人了。”
小七蓦地转身,“穗姑姑这是什么意思?”
穗娘缓缓转过脸来,她脸上依旧是最常见的和善模样,“郡主不必去了,后小殿自有人来侍奉大公子。”
小七心里荡然一空,好一会儿才问,“是谁?”
穗娘笑道,“是珠珠夫人。”
哦。
原来如此。
难怪周王后一直拘着她不肯放,不过是拿她当诱饵,以李代桃,哄骗公子小年夜来与阿拉珠相会。
多日不见,公子必然大意,必然也会如王后所说“小别胜新婚”。
难怪,难怪周王后要说,“过了明晚,远瞩都是你的。”
过了“明晚”,那“明晚”的远瞩是谁的?
是阿拉珠的。
也难怪方才在宫宴中,阿拉珠要说,“有母后心疼,不明不白的也并没有什么要紧。”
是呀。
有她的母后心疼她,如今不明不白地哄骗了公子,自然没有什么要紧。
若公子心甘情愿,小七不好说什么。
但若公子事后才知那是阿拉珠,又该怎么办呢?
他那样的人,必要恼羞成怒,继而大动干戈。
小七又气又急,心焦火燎地拔步便要出殿,穗娘赶紧拉住了她,“郡主要干什么!”
小七冷眼望她,“去告诉公子,拆穿这肮脏的骗局!”
穗娘再维持不了她惯有的微笑,死死拉住小七的衣袍,任小七怎么挣脱都不肯松手,“今日是珠珠夫人的氤氲之侯,只要大公子与珠珠夫人同房,就能有孕!这是娘娘的意思,郡主可千万不要误了娘娘的大事!”
哦,氤氲之侯。
《丹经》中记载,凡妇人一月经行一度,必有一日氤氲之候(即排卵期)。于一时辰间,气蒸而热,昏而闷,有欲交接不可忍之状,此的候也。
于此时逆而取之则成丹,顺而施之则成胎。
原来一早就算计好了。
小年夜是小七的生辰,却也是阿拉珠的好日子。
什么母仪天下的王后娘娘,不也会做出这般无耻的行径!
小七忿然作色,朝着穗娘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这小半月将养得极好,有十足的力气,因而便将这十足的力气全都用在了这一巴掌上,扇得自己指尖颤抖,手心发麻。
穗娘何曾挨过这样的打,她在周王后身边多年,极善察言观色,又懂主人心思,因而深受周王后器重。这宫中诸人,就算是夫人贵妾都要对她客客气气的,谁敢动手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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