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泽姜舒是一本宫斗宅斗书籍,由知名作者“姜舒”精心钻研,描绘了主人公 姜舒郁峥 低调逆袭的生活故事,备受粉丝们的追捧。“明日再算吧,别熬坏了眼睛。”沈长泽从她手中抽走账册。这几年沈老夫人缠绵病榻,她不仅花重金请来医女,还遍寻上京买来最好的药材,亲自熬了伺候她服用。如此种种,竟换不来半分情意。这侯府的良心,果真从根上便烂透了。姜舒只觉遍体生寒,一刻都不想多待。但她刚起身,方医女便来了。“夫人,快让我瞧瞧。
《沈长泽姜舒 》精彩章节试读
“明日再算吧,别熬坏了眼睛。”沈长泽从她手中抽走账册。
这几年沈老夫人缠绵病榻,她不仅花重金请来医女,还遍寻上京买来最好的药材,亲自熬了伺候她服用。
如此种种,竟换不来半分情意。
这侯府的良心,果真从根上便烂透了。姜舒只觉遍体生寒,一刻都不想多待。
但她刚起身,方医女便来了。
“夫人,快让我瞧瞧。”方医女一脸着急,比这屋里人都关心姜舒的伤势。
姜舒心中暖了些许,轻声道:“没有大碍,回听竹楼再瞧吧。”
“是。”方医女背着药箱跟在姜舒身后。
“等等。”沈老夫人叫住她们。
“你既没有大碍,就让方医女先给两个孩子瞧瞧,方才都将他们吓坏了。”
两个孩子的确吓着了,但不至于吓坏,沈老夫人这是全然不在意姜舒如何。
“烫伤疼痛难忍,让方医女先给夫人瞧。”檀玉气不过,拉着方医女欲走。
沈老夫人怒了:“站住!侯府什么时侯轮到你一个婢女做主了。”
檀玉被斥的面皮通红,敢怒不敢言。
姜舒面色淡淡的瞧着沈老夫人,冷声提醒:“祖母莫不是忘了,方医女是我请来的。”
“你……反了你了!”沈老夫人气的老脸铁青。
姜舒懒得再理会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医女没有犹豫,也跟着走了。
一是诚如姜舒所言,她是姜舒聘请来的。
二来她打眼瞧过了,两个孩子面色正常并无不妥。
“你瞧瞧!这就是你给长泽挑的好夫人。”姜舒走了,沈老夫人便拿沈母撒气。
沈母满腹憋屈的咕哝:“这事儿本就是母亲做的不妥,再说了,当初您也是同意了的。”
沈老夫人老脸一沉:“你什么意思?瞧着老婆子我年纪大了……”
“祖母。”一直沉默的沈长泽终于出声。
“今日是晏阳不对,您不该不分是非的袒护他。您这样只会教坏孩子,他日若伤了旁人又该如何?”
“至于姜舒,她并没有对不起侯府。”沈长泽说完,带着程锦初和两个孩子走了。
妇人的无理取闹,令他很是反感。
沈老夫人看着嫡孙离去的背影,怔忡了半晌。
功名加身的靖安侯,已不再是任由她训诫的孙儿,他成了靖安侯府的倚仗和主人。
这侯府,不由她做主了。
回到揽云院后,沈长泽训诫了晏阳一番,领着他去给姜舒赔罪。
他虽疼爱孩子,但也辨是非。
父子俩在听竹楼外撞见了方医女,沈长泽询问姜舒的伤势。
“回侯爷,夫人的手没有大碍,只是灼痛难忍,这几日怕是难以安枕。”方医女如实回禀。
“有劳。”沈长泽领着晏阳进了听竹院。
姜舒刚上完药,躺在软榻上歇息。
“侯爷。”楮玉红着眼见礼。
沈长泽进屋,瞧见姜舒在闭目养神,搭在软枕上的手红肿一片,疼的她面色发白眉头紧皱。
“母亲,对不起,孩儿不是故意的。”晏阳在软榻前跪下,带着哭腔给姜舒认错。
来之前沈长泽严词厉色的告诫晏阳,姜舒也是他的妻,他们要唤她母亲。
晏阳从未见过爹爹如此严厉,不敢不听。
被疼痛折磨的抓心挠肺的姜舒,掀起眼皮瞥了两人一眼,有气无力道:“我不欲与一个孩子计较,但凡事都要分个是非黑白,侯爷可明白?”
“我明白,今日是祖母的不对,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沈长泽躬身致歉。
一个侯爷将军能做到如此,已经是莫大的抬举了。
姜舒不是不识抬举的人。
“侯爷既明白,那这事便算过去了,让孩子起来吧。”姜舒瞌眼,不欲与他们再说话。
晏阳方起身,檀玉便端着冰块进屋。
“夫人,冰来了。”
见到沈长泽父子,檀玉不情不愿的福身行礼。
楮玉用帕子裹了冰,轻轻的放在姜舒烫伤的手背上,给她消肿止痛。
沈长泽瞧了一会儿,问:“可有觉得舒适些?”
听到声音姜舒诧异的睁开眼,他怎么...“嗯,时侯不早了,侯爷回吧。”姜舒直截了当的下逐客令。
她心情不好,疼的又睡不着,实在不想再应付他。
沈长泽没有走,而是问楮玉:“需要冰敷多久?”
“自然是越久越好,侯爷放心,奴婢们会照顾好夫人。”楮玉虽也心存不满,但仍保持着该有的恭敬。
“给我。”沈长泽在榻边坐下,亲自给姜舒冰敷。
姜舒吓了一跳:“侯爷回去歇息吧,我这里有楮玉檀玉伺侯就够了。”
“子不教父之过,就当我替晏阳赔罪。”沈长泽摆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如此做的缘由是心疼她,也想趁此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爹爹……”晏阳揉着眼唤了一声,他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沈长泽见状,对楮玉道:“送少爷回揽云院。”
“是。”楮玉领命,拉着晏阳退下。
檀玉不想走,被楮玉硬拉走了。
夫人已经空守了六年,不能再空耗下去了。
屋内只剩下姜舒和沈长泽,她不由想起六年前嫁入侯府那晚。
那时她刚及笄,年岁尚小,面对高大英俊的沈长泽忐忑又羞涩,紧张的两只手都绞红了。
看出她的无措,沈长泽没有碰她,以出征还有诸多事宜需要准备为由,离开了新房。
第二日一早,沈长泽就随军出发去了边关。
所以他们还未有过夫妻之实。
第4章掌家
第四章掌家
“在想什么?”见姜舒愣怔出神,沈长泽不由好奇。
“触景生情,想起大婚那日。”姜舒回神,不再忆想。
“这几年委屈你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沈长泽努力回想,却想不起大婚那日她是何模样。
姜舒笑笑,不予置否。
征战沙场的将军,用舞剑握枪的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敷手,说不触动是假的。
为了掩藏心中的悸动,姜舒随口扯了个话题:“边关,战场……是什么样的?”
“烽烟黄沙,狂风寒雪,刀光血影,尸横遍野……”沈长泽口中的边关很不美好。
姜舒垂眸,瞧见沈长泽手背上有条细细的疤痕,于是问他:“你这些年是不是很艰难?”
听她关心自己,沈长泽心头一震,喉结滚动嗓音沙哑道:“第一次上战场,我被战争的残酷惊到,一愣神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危急时刻师父挡在了我面前,弯刀刺穿他的胸膛,滚烫的血溅了我一脸。”
“一次敌军夜袭,神思不清的我被长枪扎中胸口,险些便没命了,是锦初斩杀敌人救了我……”“数次死里逃生我终于有了经验,学会了时刻警醒保护自己,虽然仍旧避免不了受伤,但总能留得命在,那些伤也就算不得什么,养几日便好了。”
听着他云淡风轻的口吻,姜舒有些羞愧。比起他在战场受的伤,她这点烫伤实在不值一提。
可她还是觉得疼,钻心的疼。
“锦初也有一身好武艺,上阵杀敌丝毫不逊于男儿。这些年跟着我出生入死,留下了满身疤痕,这要是在上京,怕是都嫁不出去。”
说起程锦初,沈长泽眼中有愧疚也有心疼,糅合成浓烈的爱意扎根在他心底。
姜舒知道,她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程锦初了。
“你们受苦了。”姜舒由衷道。
抛开私人恩怨不谈,沈长泽和程锦初保家卫国,值得她敬佩。
沈长泽摇头:“比起其他将士这点苦算不得什么,且我们比他们幸运,还能活着回到上京,我很知足了。”
听他心平气和的说着这些年的九死一生,姜舒心中释然了些许。
可她心疼了别人,又有谁来心疼她呢?
以柔弱之躯撑起一个落败的侯府,她也并不容易。只是她的艰难无处诉说,只能埋在心底。
不愿再想这些,姜舒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风微凉,沈长泽见她睡着了,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到了床上。
姜舒很轻,轻到他抱在怀里感觉一点也不踏实。
拉过锦被给她盖好,沈长泽换了一块冰继续给她敷手。
床上的人儿睡的不甚安稳,时而蹙眉时而翻动。
沈长泽怕她弄到手背,只得用手抓着她的皓腕。
如此近的距离,清晰到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长睫,就更别说精雕玉琢的小脸和眉眼了。
世人皆爱美,他也无法免俗。
视线顺着玲珑翘鼻往下,落在樱红的唇瓣上,止不住喉头滚动。
这是他的妻。
咀嚼着这几个字,沈长泽心中生出丝丝甜意,俯身吻了一下姜舒光洁的额头。
翌日,姜舒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檀玉,什么时辰了?”
“辰时过半了,夫人可还觉得疼?”檀玉扶着姜舒起身。
姜舒低眸瞧向已经消肿的手背:“不怎么疼了。”
她在屋里搜寻一圈,没有见到沈长泽的身影,想必已经走了。
看出她心中所想,檀玉道:“侯爷守了夫人整夜,天明时给夫人上了药才走。”
“他守了一夜?”姜舒有些难以置信。
檀玉点头:“楮玉也在屋外守了整夜,隔半个时辰送一次冰,亲眼所见。”
原本檀玉极不待见沈长泽,但现在却有了改观:“奴婢觉得侯爷心里还是有夫人的。”
可他的心里不止有她。
姜舒不语,穿好鞋袜后任由檀玉伺侯她洗漱,然后坐到铜镜前梳妆。
揽云院里,晏阳晏欢在院子里玩耍,程锦初在屋中查看账册。
她虽识字,但侯府账册错综复杂,她看的十分吃力,许多地方都不甚明白。
她想问沈长泽,然他刚歇下,且他一介男子也不一定懂后宅庶务。思来想去,她带着账册去寻了婆母林氏。
“什么?姜舒让你掌家。”沈母惊的险些让茶呛到。
见沈母如此大的反应,程锦初以为是不信任她,于是信誓旦旦的保证:“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
沈母摆手:“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你不了解侯府,这家不是谁都能掌的。”
沈母叹气,不知该如何同她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初到侯府,确然什么都不懂,还望母亲不吝赐教。”程锦初是铁了心了。
她就不信了,管个家还能比上阵杀敌更难?
“唉!”事已至此,沈母知...“先别管账册了,你随我去库房看看吧。”
库房的确要盘点,程锦初不作他想,拿上钥匙随沈母去了。
侯府的库房很大,但里面却很空,只有十几口木箱。
沈母让人打开,程锦初瞧见木箱里装的都是古玩字画等器物,只有两箱白银和一箱黄金。
“这……”程锦初不敢相信,偌大的侯府竟只有这点家产。
沈母摒退下人羞惭道:“侯府自二十年前就逐渐衰败,长泽他爹走的早,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会生财之道。若非如此,又怎会娶一个商贾之女做主母。”
便是如此,她也觉得姜舒嫁入侯府是高攀。
“所以姜舒掌家所有开销都出自己她自己?”此时此刻,程锦初终于明白沈母那句话了。
这家的确不是谁都能掌的。
沈母呐呐汗颜:“要不是她,侯府早破败了。”
程锦初捏紧手中的钥匙,面色发冷。
难怪姜舒如此大方的让出掌家权,合着是想挖坑羞辱她。
她听沈长泽说过,姜舒是上京富商之女,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我们先回去看账册。”程锦初深吸一口气出了库房,身影坚毅决绝。
沈母想劝她把掌家权交还给姜舒,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这两个儿媳,她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第5章璟王
第五章璟王
沈长泽醒来时,只见两个孩子不见程锦初。询问后得知她去请教母亲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他初回上京,还有诸多事宜要忙,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去拜会族中叔伯耆老。
等他忙完回府夜色已深,两个孩子早已睡下,程锦初却还在秉烛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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