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替身妄想其他的主要出场人物是 谢麟谢珩 ,是网络作家谢麟创作的古代言情小说,这本书一气呵成,身临其境,谢麟谢珩的主要内容是:生不能同寝,但求死能同穴。大殿里静了许久,玉杯碎裂的声音,血从谢麟的掌心里滴落下来。他生生地捏碎了杯盏,脸色铁青得可怕。殿门未阖,凛冽的寒意从外头飘进来,惹得衣衫单薄的妃嫔瑟瑟发抖。可我却未觉着太冷,京都的朔雪天,再如何也比不得凉州的。谢麟的面上像结了霜一般,死死盯着我:「孟氏御前无状,着令禁足一月。
《 东宫时倦 》精彩章节试读
生不能同寝,但求死能同穴。
大殿里静了许久,玉杯碎裂的声音,血从谢麟的掌心里滴落下来。
他生生地捏碎了杯盏,脸色铁青得可怕。
殿门未阖,凛冽的寒意从外头飘进来,惹得衣衫单薄的妃嫔瑟瑟发抖。
可我却未觉着太冷,京都的朔雪天,再如何也比不得凉州的。
谢麟的面上像结了霜一般,死死盯着我:「孟氏御前无状,着令禁足一月。」
7
我被软禁在了披霜殿里。
整整三日都无甚胃口。
第五日的时候,知秋进了宫。
「姑娘,陛下心里还是有你的,让奴婢将这狸奴抱来给您逗趣解闷儿呢。」
我抱着通体雪白的狸奴,想起往事,这还是我在临安府的时候养的。
那时,母亲时常发病打骂我,我跟着巷口的大娘一起卖鱼羹,在一群孩童手中,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小猫崽。
结识阿珩之后,他问我,明明自己果腹都困难,为何还要养着这崽子?
我想了片刻,大概是同病相怜吧。
无根无萍地漂泊,无枝可依。
他揽我入怀,嗓音温柔而疼惜:「往后有我,等我荡平了戎狄归来,我们一起养它。」
那是他最后一次出征,临行前,我挖出了幼时埋在院子里的花雕酒。
江南一带的习俗,若有人家生了女儿,便会在门前埋下花雕一坛。
十八年后女儿出嫁,取出以宴宾客,酒香醇厚,惊艳四座。
我母亲神智有损,自然没有为我埋过酒。
我的那一坛,是八岁时效仿邻家阿婶给小女儿埋的,就连那酒,也是阿婶酿多了送我的。
不是纯正的女儿红,却是我最真挚的一颗心。
那夜月下共饮,他握着我的手:「既饮了这酒,我定会惜命,此生不相负。」
可我与狸奴都没有等到他。
那一年的九月,戎狄屯兵数十万进犯凉州,他仅以数万之众奇兵袭敌,守住了塞北。而自己,却永远交代在了那一场整整三日的血战里。
思绪飘远,不知觉中我陷入沉睡,迷蒙中,似有人为我披上了绒毯。
......
醒来时,已是翌日的晌午。
知秋急急地跑进来:「姑娘,狸奴不见了,奴婢寻遍了也没见到。」
我未出过披霜殿。
阿狸向来听话,初到陌生的地方不会乱跑。
所以......
我眼皮跳得不停,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挣开拦住殿门的仆妇,我拼命往外头冲了出去。
含章殿外,阿狸被扔在青金石阶上,浑身染血,已然没有动静,宦官的廷丈还是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它身上。
「住手!」我冲上去拦,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
红木粗棍落在背上,疼得我近乎晕厥。
殿内人似听到了动静,施施然走了出来。
是孟惜柔,还有尹美人。
「诶呀姐姐,这畜生冲撞了尹妹妹,本宫就下令处置了,不想却是姐姐养的。」
她云淡风轻地拿帕子轻掩住口鼻,嫌恶地瞧了地上一眼。
我抬眼看她,心底的怒意再无法抑制。
「姐姐作何这样瞧着我?不过是一只不懂规矩的畜生而已,不过既是姐姐养的,也算是物以类聚......啊......」
「孟栩栩,你疯了?」
她话未完,我已经夺过廷丈朝她身上打去。
一棍子结结实实落在了她身上,她慌乱之下,将尹美人往前推了一把。
第二棍,便落在了尹美人的腿上。
「快来人啊,你们愣着干吗?还不把这疯妇拿下!」
她连滚带爬地往后逃,声嘶力竭地朝殿外的宦官嚷道。
宫人们也似从未见过这等阵仗,慌措之下总算反应了过来,一窝蜂涌上来架住我。
8
「陛下可要为嫔妾做主啊!」
孟惜柔跪在地上,发鬓散乱,钗环散落了一地,裙衫满是泥污,从未有过的狼狈。
「够了!」
他不耐地呵斥:「别以为朕不知你们的行径,还不给朕滚出去!」
这一场闹剧,终于在帝王的盛怒下结束。
可是阿狸回不来了。
玉佩丢了,狸奴也丢了。
我与阿珩的那些共同的回忆,好像也在一点点流逝。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烛火轻曳,他立在榻边,龙袍落下的暗影将我笼住。
我双目放空,怔怔愣愣地,半晌,在他以为我不会再言语时,忽而开口:「凉州快失陷了,对吗?」
「塞北三州相互为援,但其余两州的兵力都不在你手上,而你,不敢调京中的兵力回援,所以,凉州只能是弃子。」
他刚刚登基,朝局未稳,京中不乏蠢蠢欲动的宗室。
他不会也不敢让京都兵力空虚。
「成大事必有所牺牲,朕是帝王。」他拧着眉头,将眼底的愠恼压下。
是啊,必然有所牺牲。
凉州沦陷,毗邻的沙州、云州也早晚是戎狄的囊中之物。届时北境门户大开,蛮夷南下再无阻隔。
我长叹了一口气:「这便是你与他之间的差距了。」
如果是阿珩,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任何一座边城。
也不会为了一张龙椅,弃万千黎民于不顾。
谢麟走时,面上无尽的艰难和痛苦:「假以时日,朕定会再夺回凉州。」
可再夺回来的,还是凉州吗?
哀鸿满地,尸横遍野。
还有,阿珩的陵寝,那些蛮夷在他手上吃过那么多败仗,他们会放过他吗?
他曾说,边关将士浴血,拼了命也要守住的,从来都不是一片土地,而是这土地上的万民。
失去了生灵的空城,夺回来有何用?
9
宫中没有秘密,含章殿里的事传了出去,第二日,祖母就进了宫。
「你好大的胆子!可还记得入宫前我是怎么叮嘱你的?」
她气势汹汹,斜着双眼瞧下来,一如当年在孟府时看蝼蚁的目光。
「祖母只问我打了孟惜柔,因何不问她究竟做了什么?」我怔怔地立在窗子前,外头的雪已经停了,「我一直想知道,同样是血亲,你为何这样待我?」
十指有长短,人有偏爱再寻常不过,可到底为什么冷血如斯?
她脸一横:「你娘不过是临安府里的一个商籍女子,竟还企图攀附我孟家。你流落在外多年,孟家寻回了你,供你吃穿,你便要知道感恩。老身自问不曾亏待过你,自你回来后对你与惜柔更是一视同仁。」
「可你是如何做的?粗鄙无礼,处处丢人,如今更是鸠占鹊巢,妄图与惜柔争皇后之位,和你那个娘一样,都是下贱坯子!」
可是,我母亲与父亲在临安府的婚事,是过了官府文书的。是父亲回京后另娶了高亲。
世家子弟年少风流的旖旎一梦,却搭上了我母亲的一生,错不在母亲,也不在我。
我幽幽地吸气:「出身商户不可耻,长于乡野也不可耻,京中高门里藏污纳垢才是真正的可耻。」
「冥顽不灵,今日老身便要好生教训你!」
拐杖将要落下来,就像当初孟家的仆妇将我捆在祠堂里责打时一样。
「这后宫何时轮到孟老夫人做主了?」
谢麟步入大殿时,身旁的宫人上来夺了拐杖,将祖母牢牢压住。
「老身教训孙女,让陛下见笑了。」她倾斜着身子堪堪跪下。
「在朕的皇宫里教训朕的妻子,孟老夫人好大的口气。」
......
祖母被请了出去。
那人行至我身前,将雪色裘衣披在了我身上。
「背上的伤可好些了?」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摩挲。
「无碍。」我不着痕迹地抽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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