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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仲溪午华浅之作:洗铅华最新篇章,阅读即刻开始!

洗铅华 的主人公是 仲溪午华浅 ,是作者华浅写的一本穿越架空类型的小说,这本书语言朴实,文笔清新,仲溪午华浅的主要内容是:华戎舟看到那妇人之后,眼眸骤变如同一匹恶狼一般,戾气宣泄而出,连我看了都不由得一抖。略微担忧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他看到我后眼里的狠厉明显的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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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铅华》精彩章节试读

华戎舟看到那妇人之后,眼眸骤变如同一匹恶狼一般,戾气宣泄而出,连我看了都不由得一抖。

略微担忧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他看到我后眼里的狠厉明显的一收。

那个妇人继续哭嚎着:“果然是你这个杀千刀的贼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天可怜我那年迈的公公啊……”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挡在华戎舟面前开口:“这位夫人,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我的侍卫,你平白指责可是要小心后果的。”

那妇人抹了抹眼泪站起来,拉着她丈夫开口:“老爷,你看看,这不就是那个小兔崽子吗?他害了公公,化成灰我也认识他。”

那男子也是盯着华戎舟,恶狠狠的说:“没错就是他,害了我父亲。”

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那妇人见此越说越起劲:“我本是边城富商李家媳妇,当初我公公见这个兔崽子可怜就买回来做仆人,可是这个天杀的却趁着我们不注意,杀了我公公卷了钱财逃走了。这一逃就是七年,还好老天有眼,让我又遇见了他,赶紧报官抓起来……”

我被她吵得头疼,开口:“你说是七年,那认错人也情有可原,没有证据一张嘴就这样在大街上污人清白吗?”

那李氏妇人开口:“他那双棕色眼眸和那张妖孽一般的脸,当初就是因他那好相貌才买他进来,不想却是引狼入室,我可是打死都不会认错。”

“这天下可不是只有他一人生的棕色眼眸……”

“哎哟喂,贵人你心地善良,才会被这贼人蒙蔽。青天大老爷你可睁眼看看吧,莫让这杀人犯再来害人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妇人打断,她蹲着放声哭喊。

说是偶遇,却只口不问我的身份,张嘴闭嘴就是问华式舟的罪,当真是拙劣的把戏。只是这世人皆愚昧,易被言语左右,那妇人的哭喊却是引起了一堆人应和。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这次我只带了华戎舟一人出门,寡不敌众,我回头本欲让他带着那夫妇二人先离开。却看到他的手握的青筋暴起,而面容上眼尾出其的红。

我心里一缩,便拉住他手说:“没事,有我在,我是不会看你被污蔑的。”

“若不是污蔑呢?”

华戎舟开口,我一愣,只见他看着我,眼神看的我心头难受,他说:“小姐,我说过我杀过人。”

身后那妇人耳朵倒是尖,又扯着嗓子开口:“看看,他都承认杀人了,赶紧把他抓起来送官。”

看着蠢蠢欲动的人群,我大声呵斥:“放肆,宰相府的人也是你们说动就动的。”

“官老爷来了,京兆尹来了……”人群有人喊了一声。

就看到京兆尹带着几个人马走了进来,这官府来的倒是挺快。

那夫人看到京兆尹便开口:“大老爷,求你做做主啊,就是那个贼人杀了我公公,赶紧抓起来免得他跑了……”

京兆尹皱着听那妇人又说了一遍事情经过,便为难的看着我:“华小姐,你看这……”

“刚才的事到现在也不过是一刻钟,我倒是不知道衙门的速度竟然这般快。”我冷嘲开口,京兆尹面上闪过几分尴尬。

“浅浅。”正当我们僵持之际,仲溪午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刚才闹了一场,我倒是把他忘了。

华戎舟听到声音下意识反握住我的手。

“过来,浅浅。”仲溪午再次开口,京兆尹想行礼却被仲溪午摇头制止了。

我并未动作,还是挡在华戎舟前面开口:“有人故意想设计我,你帮我……”

仲溪午见我不动,沉着脸走到了我身边:“你了解过你拉着的人吗?”

我一愣,仲溪午伸手就把我拉到他身边,华戎舟的握着我的手没有用力,被轻轻一拽就松开了。

仲溪午没有对京兆尹说话,眼见京兆尹就要动手拿下华戎舟,我一急又想过去,身子却被仲溪午掰了过去,他眼里似是有了几分怒气:“浅浅听话,跟我走。”

“华戎舟是被冤枉的……”我焦急的开口。

“冤枉?”仲溪午冷笑一声,“他可不姓华。”

我一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华戎舟被京兆尹带来的人按下。

“跟我来,我告诉你。”仲溪午拉着我抬步离开,我回头看到华戎舟垂着头,没有丝毫反抗。

“京兆尹会对华戎舟怎样?”我还是有些担心的开口,不该留下华戎舟被带走。

“我不想再听到你担心他的话了。”仲溪午的声音响起,带上了几分冷硬。

我咬了咬唇,终于不再多言。

到了一家酒楼的厢房,才坐了片刻,就有人推门进来。

我一愣,看着那极为眼熟的蓝衣男子,听到仲溪午开口:“这是我身边的侍卫长林江,平日都在暗处。”

脑子里闪过一道光,我开口:“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

林江对着我拱了拱手回道:“华小姐说的是陈渊吧?曾和华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他是我的副将。”

他们就是之前华深在酒楼里闹事时,出手相助的两名“江湖人士”,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还有之前在皇宫里也曾擦肩而过。

我转头看向仲溪午,他赶紧开口解释:“当初在酒楼不是我刻意试探你,只是看你那兄长胡闹,我便让他们两人去相助那琵琶女,没成想把你也引过来了。”

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我继续看向林江开口:“关于华戎舟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江看了仲溪午一眼后,才伸手递给我一叠纸:“华小姐看过这些后就明白了。”

我打开,是卖身契、衙门状纸,看纸张的模样似是有些年头了,只是这上面的署名都是――齐戎舟。

我看向林江,他不等我问就开口:“这些纸张上的齐戎舟,就是华小姐身边的华戎舟,他本姓齐。”

“浅浅,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了解过你身边之人。”仲溪午开口,看着我默不作声,他又说道,“之前我不曾留意,中秋午宴他突然挡在你面前,我才注意到曾经见过他。你曾遇到的街头的乞丐,还有酒楼里的奴役都是他,一看就是接近你图谋不轨,我才让林江去调查他。”

“你怎么会见过街头上的他?”我忍不住皱眉开口。

仲溪午面目有点不自在,他解释道:“我也只是无意间看到过他撞上了你的马车。”

这么巧吗?我刚穿越归宁那天的事他也看到了?不过现在纠结这些问题也无用了,我握紧手里的纸张开口:“我了解……华戎舟,他不是那样的人。”

仲溪午听到我说的名字,皱了皱眉头看向林江,林江便又开口:“即便是李家之事不是他谋财害命,可是他手里可不止一桩人命。”

看着我惊疑的面容,林江继续说:“华小姐可听说过匠人魏贤?”

我摇了摇头。

林江继续说:“魏贤是世间手最巧的暗器匠人,去年死于非命。没人报案也无人注意到,只是我查齐戎舟的事情时,发现魏贤曾有一徒弟,唤做戎舟。而魏贤死的前一夜,有人看到齐戎舟的身影出现过,只是后来没有踪迹,也就此作罢。”

暗器?我突然感觉手腕上的镯子冰凉彻骨,压的我手腕都无法抬起,谷底华戎舟发狠说的那句“我给你镯子”,再次鲜明起来。

林江说完就不言语了,我久久不曾回话,仲溪午先开了口:“浅浅,那个齐戎舟年仅十岁就为谋财而害命,之后又欺师灭祖,我知你向来心软护短,可我怎能让那等危险之人在你左右。”

“今日之事是你所为?”我极快的抓住了他话中之意。

仲溪午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为你好,怕你不信才让那李氏夫妇来京指认,又忧心齐戎舟被揭穿恼羞成怒伤及你,才亲自前来看顾你。”

手越握越紧,我取下镯子,用力握的手发白。

仲溪午伸手似是想握住我的手,我起身躲了过去。

对上仲溪午的眼睛,我突然感觉全身无力,最终我垂下手开口:“多谢皇上。”

第49章

仲溪午送我回了华府,他刚走就见翠竹扑了上来,应是听说了白日的事,她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哭过的。

“小姐,求求你救救华侍卫……定是有人……”翠竹跪着拉着我衣袖开口。

“翠竹,你让我静一静。”我看着她,有气无力的说。

千芷见我面色不对,赶紧和银杏一起不顾翠竹挣扎,拉走了她。

我独自一人走到屋子里,整个人瘫倒在床上,手里一直紧紧握了一路的镯子顺着床,滚到了地上,在床底打滚了片刻“咚”的一下落下。

然而只安静了片刻,千芷就走了进来,说是牧遥派人送了信过来。我强打精神接了过来,打开一看,这次信封也悄然落地。

为何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

“去把柴房那个‘家奴’丢出去吧,平白养着浪费粮食。”我开口。

千芷愣了一下,就低头下去了。

当天晚上我房间里就多了一个人,我点上油灯才开口:“放了你不赶紧跑,又过来干什么?报仇吗?”

伍朔漠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着有了些精神:“宴席的事情是我疏忽大意,导致有人插了一脚,刺杀你家人。”

“你也觉得我兄长倒霉,才被人浑水摸鱼害了是吧?”我木着脸问道。

伍朔漠低着头开口:“是我之错,间接害了你兄长……”

“那你知道华深是为我挡了一剑才死了吗?”我无视他示弱的话,又开口。

伍朔漠抬起头,眼睛里明显是惊讶:“我不知……”

“是呀,连你这个幕后黑手之一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有人会知道呢?”我笑着开口,笑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中秋午宴一片混乱,大家忙着自保,哪里有时间去关注别人,华相又因为难过,从未对外提过此事。

太后以为刺客行刺的是皇室而连累了华深,伍朔漠以为是有人特意混进来针对华府,那为什么有人听到行刺目标是我却能丝毫不诧异,问都不问一句呢?

“此事是我之错,我无可辩驳,你日后有什么怨气可以随便来找我发泄,只是莫要再……牵连到她。”伍朔漠开口,言语中带了些踌躇。

我收敛了方才的笑,开口:“为何没有直接带走她呢?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还要让她留下来。”

伍朔漠再次开口带了些释然的笑意:“是她做了选择,而我尊重她。”

“尊重她的选择吗……”我开口,“那你帮我杀个人,我就不去找她麻烦。”

“我不会再掺和到你们的事情了。”伍朔漠开口拒绝,然后又警告道,“我亏欠你,但是日后你若去找牧遥麻烦,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沉默半晌,我才开口:“那你记得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我总有一日要找你去讨回来的。”

伍朔漠仿佛松了口气,才开口:“好,我等着你来讨。”

伍朔漠离开后,我吹灭了油灯,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无半点睡意。

第二日开始我又一连几天闭门不出,最先看不下去的是翠竹,她趁千芷和银杏都不在,扑到我面前拼命磕头。

看着她额头通红也不停,我开口:“我知道你喜欢华戎舟,可是这次的事情并不简单。”

“不,小姐,奴婢是前来请罪的。”翠竹瞪着红肿的眼睛开口。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她继续说:“奴婢之前犯了错,请小姐责罚。”

“你不必……”我正欲阻止她,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一愣。

她说:“华侍卫他……喜欢小姐,一直都喜欢。奴婢一开始就知道,后来还为此做了不少错事……牧侧妃封妃宴席上的那件事,是我告诉她华少爷的位置,才让她有机会设计。还有中秋午宴,是我趁乱扑到了华侍卫身上,才让刺客有机会打昏小姐带走。”

一瞬间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心口隐隐作痛,不知是为了谁,还是曾为仲夜阑挡箭的心悸后遗症?

翠竹继续哭诉着:“奴婢因为自己的私心,做了无数小动作,实为不忠,小姐要打要杀我都无怨言,可是华侍卫……华侍卫他一直都是把小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数次危险他都是以命相护,所以无论外人如何说,他从未有过无害小姐之心,奴婢可以以命相保,求求小姐不要见死不救。”

看着翠竹额头马上就要磕出血了,我哑着嗓子开口:“你起来吧。”

翠竹还是不起,求我责罚于她,我转身回了里屋,到床下翻出来前几日被我丢下去的镯子,放到怀里后又出去。

对着仍在叩头的翠竹说:“走吧,随我去趟京兆尹。”

无视翠竹欢天喜地的模样,我抬步走了出去,她也赶紧跟上。

京兆尹一开始不愿意让我见华戎舟,只是见我坚持,最终还是放我进去了,只放我一人。

这是我第二次来牢房了,第一次是为了华深,这里一如既往的潮湿阴冷。

随着狱卒走到了一间牢房面前,只见里面地上趴着一个人,身披麻布。我走了进去,那个人影动了动,紧了紧身上披着的麻布坐了起来,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小姐,你来了。”华戎舟似乎又恢复了之前可怜兮兮的模样,像只小狗一样看着我。

我附身蹲下,伸手本欲拢一下他的头发,却被他偏头躲了过去。

“脏。”华戎舟低声说道。

胸口一疼,我双手捧住他的脸,说:“不脏,一点都不脏。”

华戎舟一愣,就绽放了极为灿烂的笑容。

“你不姓华对吧?”我在他身边坐下开口。

华戎舟目光明显缩了缩,才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说自己姓华呢?”我开口问。

“因为小姐。”

我一愣,对上他的眼睛,他说:“我……不想要之前的姓氏,所以一直都是无姓氏的,遇到小姐之后我就给自己起了姓氏。”

华戎舟看着我,目光满是虔诚,他一字一顿的说:“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眼眶一酸,我敲了敲他的头开口:“笨唉……那是女子才有的说法。”

“我不在乎。”华戎舟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炽热。

我避开他的目光才开口:“为什么不喜欢之前的姓氏?为什么要杀……那个李氏富商?还有镯子是怎么来的?”

我摊开手,手心躺着那个镯子。

华戎舟垂了头才开口:“原来小姐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因为我想听你说。”我掰过来他的身子,让他看着我。

却听他倒抽一声冷气,我一愣,随即伸手掀开了他披着的麻布,只见他的身子满是伤痕累累的……鞭伤。

“他们敢打你?”我顿时感觉气极了,起身就要去找方才那狱卒,然而衣袖却被拉着。

华戎舟看着我,开口:“小姐不想听我说话了吗?”

权衡了一下,我又忍气坐了回去。

华戎舟这才开口:“小姐曾问过我恨不恨当初那富人家,我说不恨了,可是小姐却没有听我的后半句话,因为我已经……杀了他。”

饶是听仲溪午说过此事,我心头还是难免一紧。

华戎舟继续说:“我出生在一个乡村,父亲得了个秀才之名却一直眼高手低碌碌无为,家里一直都是母亲操持。五岁那年,母亲累倒了却没钱买药,就这样……去了。第二年父亲娶了别人,然后她又给父亲生了一个孩子。十岁时,家里闹饥荒,那妇人就撺掇父亲把我卖了。然后她告诉我,是我生的好才选择卖我,因为我那弟弟生的不好看买不了好价钱。”

静静的听着他说,我没有插嘴,那定是一个极为痛苦的童年。

“被卖我并没有怨言,只是决定自此不再姓齐。可是那妇人因嫉妒我父亲时常念叨我过世的母亲,便把我卖给了……李氏富商。那个买我的老头……是个变态,喜欢亵玩男童。”

第50章

我的眼突然睁大,华戎舟状似没有察觉,继续说着:“一开始他对我很好,后来他却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一反抗他就露出本面目,开始打骂我不知好歹。然而我没有怕他,被打的遍体鳞伤也没有服软,那老头见此就对我下药,因为我心怀警惕,就换了我们的汤碗。他昏睡了去,我知道若是他醒来,我还会过着之前的生活,所以我就拿着烛台,一下一下砸向他的脑袋……然后放了一把火,我并未敛财,只是自己逃走。那一年,我十岁。”

华戎舟停顿了一下,我没有言语,实则是说不出话来。

“之后我逃到外地做了乞丐,毕竟那里已经容不下我。后来有个魏贤的匠人在街头捡走了我,我本以为他只是想找个人传授手艺,才从那么多乞丐里挑了我,可是后来他如同那个老头心思龌龊。不过他没有打我,我就再次自己逃跑了,继续做乞丐,然后每天用泥巴涂满脸,直到无意撞了小姐的马车,我过去十几年脏污的人生都显得没那么苦了。”

我一直都知道华戎舟长的漂亮,却不曾想他因为相貌竟然受了这么多苦,在这里貌美而无权无势之人,无论男女都是立世不易。我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话。

“平生我最恨别人说我生的好看,可是小姐说我生的好看时,我却觉得很开心。因为小姐,我想我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厉害,变得能保护你。在晋王府比试时,别人说我武艺进步迅速,那是因为对他们来说是比试,而我是在……拿命相搏。”华戎舟冲我笑着,语气狠厉,他笑的却像一个孩子。

“那我的手镯……还有那个匠人……”我半天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

华戎舟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我见小姐在祭祖典礼上手无寸铁险些受伤,想起他的手艺,便又回去找他寻女子用的暗器。然而他却不知死活的以暗器为要挟,企图对我……我才一时失力,杀了他。”

眼眶一阵模糊,听到华戎舟惊慌的声音:“小姐,你不要哭,我没事……”

我哭了吗?

伸手摸了摸脸庞,果然一手湿润。

华戎舟小心翼翼的伸着手指给我抹去眼角的眼泪,然后说:“我知道我做错了,小姐不用管我,我犯得错……”

“你没有做错。”我握住了他的手指,伸手抱住了他,“放心,我不会放你一个人的。”

华戎舟久久没有开口,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手背就站起来,一瞬间似乎看到他的嘴角微勾,不过再看他时仍是满脸感动。

我又安慰他几句才离开,走到牢狱门口时,我停下来对狱卒说:“我不管你们这边是谁管事,但是我的侍卫还没有定罪,日后若是你们再动他半根手指,我会让你们双倍奉还。”

那个狱卒为难的开口:“这……华小姐,是里面那位……不合作,再说我们也做不了主啊,这都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

我脚步一停,又开口:“那就把我的话告诉给你上面的人,他自会权衡。”

那狱卒面有难色,我不再言说直接走了出去。

出去后翠竹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我没有理会径直往前走。

“小姐……”

身后传来翠竹的声音,我脚步未停,径直走到马车旁才开口:“华戎舟之事不用你说,我自有主意,等会儿回了府,你就去管家那里领了银钱和卖身契自行离开吧,我可以不追究你所行之事,但是也容不下你。”

翠竹快步走到我身前跪下,我才停了脚步。

只见她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直起身子时额头已经破了皮。我不语看着她,只见她眼含泪水开口:“奴婢犯了错,认打认罚绝无怨言,银钱和卖身契奴婢都不要了,只求小姐能让奴婢留下来看到……华侍卫平安无恙,然后就算是小姐把我发卖了也行。”

如花般颜色的面容哭的涕泗横流,果然感情之事最是扰人心智。

“好。”我丢下一个字就上了马车,不再言语。

翠竹擦了擦眼泪赶紧起身跟在马车左右。

回了华府,我便着人去寻那日当街闹事的商人李氏夫妇,然而竟无半点音讯。京城没有人影,也不见他们回边城,不知是这华府侍卫无用,还是他们有本事……藏了起来。

华相也数次来我院子里问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说被人构陷便遮掩过去了,总归在华相看来不过是一个侍卫,我无半点影响。

而我此时才发现权势、人脉有多重要,否则在这里万事都是寸步难行。

于是我便进了宫,这次是直奔仲溪午而去。

仲溪午见到我,眼里满是喜悦,径直丢下了手里的奏折。

我却开门见山的说:“你能帮我再找一下那日的李氏商人吗?”

仲溪午垂头,片刻后才抬头,看着我眼里带上了些让人心酸的滋味:“你难得来寻我一次,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而来。”

侧脸避开他的目光我才开口:“皇上,华戎舟之事另有隐情,那李氏夫妇此时无半点踪迹,摆明了就是心虚才不敢露面,可见他们若说并不是全为实,华戎舟不该这样一直被关着。”

“我告诉了你,他叫齐戎舟,你却仍唤他华戎舟,你这是再给我表明立场吗?”仲溪午声音愈发冷了。

我只得放软口气:“他是我的侍卫,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我又怎能见他被人如此构陷受冤屈。”

“侍卫?”仲溪午语调上扬,“他看你的眼神可无半点侍卫该有的模样。”

手不由自主的在衣袖里握紧,差点忘了,他是皇上,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说是心悦于我,那自然容不下我身边有别人。

自己心里想的有点多,一时没来得及回他的话,直到被他狠狠扯了起来,我才反应过来。

他一双眼睛如同燃起了火,一直灼到我的心里,他说:“原来你知道,却还容他在你身边,你把我置于何地?”

他还是……帝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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