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如潮涌 》完结版在线精彩阅读,是大神作者佚名写的一本爆款小说,这里边的主要角色是 苏时墨、时屿白 。本书一气呵成,身临其境,实力推荐。《爱如潮涌》小说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时少,好久不见啊,听说你都结婚了,我记得以前,苏大明星还挺喜欢你的。”苏时墨刚想落座,就听见这么一句话,神情茫然了片刻,一转头,稍稍愣住,意外撞进一双熟悉的眼中,神色寡淡,看过来时,也平静的过分。
《爱如潮涌》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时少,好久不见啊,听说你都结婚了,我记得以前,苏大明星还挺喜欢你的。”
苏时墨刚想落座,就听见这么一句话,神情茫然了片刻,一转头,稍稍愣住,意外撞进一双熟悉的眼中,神色寡淡,看过来时,也平静的过分。
她很快移开了视线,落到他带来的女伴身上,一身精致的白色连衣裙,包裹出她姣好的腰身,长发垂肩,眉目温婉,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她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若不是知道林婉婉没回家,远在国外,她还真以为在这里见到了她。
这时有人出声,戳了下方才出言的卢一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老卢,喝多了,开什么玩笑呢?没见时少带了妻子过来。”
时屿白结婚多年,一直隐婚,没人见过他妻子,但今晚是同学聚会,他不仅带了女伴过来,还从进门时就一直护着,在场的同学,都默认这位女伴就是他传说中的妻子。
时屿白这边也没要解释的意思,拉着身边女伴入座,温声哄着人:“想吃什么?给你夹。”
“我要吃虾。”只听他边上的女伴掐着嗓子,柔声说着。
“好,给你剥。”时屿白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宠溺的纵容,不用抬头看,她都能想象到,他是怎样的一副温柔表情。
只是这样的温柔,他从没给过她。
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向来清冷矜贵的很,时屿白何时,亲手为别剥过虾,边上很快就有人起哄,笑闹成一团。
在这热闹声中,苏时墨只觉眼角干涩,心里闷闷的,就连包厢里的气氛,都有些憋闷。
她很快起身,微笑着开口;“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的长廊上,她漫不经心的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中点燃。
这是她自嫁给时屿白后,养成的习惯,尼古丁能短暂的麻痹神经,暂时忘却很多事。
一根烟还没抽完,她的身后就靠近一具温热的身体,脊背被滚烫的胸膛贴着,她赫然一惊,但很快周身,就被熟悉的雪松气息包围了。
她这才放松了些,捻掉烟蒂,扔进一边的垃圾桶,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被迫转了个圈,来人将她抵在长廊的墙壁上。
时屿白抬手掐上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深邃淡漠,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喜欢我?”他用的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这是一场试探,结婚五年,苏时墨深知他的忌讳,又怎么会承认,转变角度,给他分析着:“你想多了,谣传罢了,你也知道咱两家关系摆在那,你我又有一层婚约在,怎么可能不让人误会?”
为了增加这话的真实度,她甚至还反问了句:“如果我当时真的喜欢你,又怎么可能同意你和林婉婉交往。”
“嗯......也对。”时屿白略一思索,倒也信了她这说法,手上力道渐松,整了整黑色衬衣的袖口,上下打量着她。
第2章
“最好是这样,不该有的心思千万别动。”
他语调闲散,意味深长的说着,看向她的眉眼平静,却也冰冷。
苏是墨的心像是被紧紧揪住,每呼吸一次,都伴随着疼痛,但面上却装的若无其事,轻笑出声:“放心,我不会自取其辱。”
“嗯”时屿白应了一声,却没有要松手的打算,他的手仍捏着她的下巴。
不得不说,眼前的女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即使素颜也惊人的过分,五官艳的锋锐,眼波流转之间,说不出的勾人心魂,动人心魄。
美得张扬,又娇得不易接近!
同她结婚多年,就算没有感情和爱意,他对她这张脸,却喜欢的过分,尤其是在床上,他们还格外合拍,眉眼传情间,一颦一笑皆是风情,脆弱敏感的肌肤,只要稍稍用些力道,就能在上面留下他独有的印记。
想到这里,他眸色加深,目光灼热,定定的看着她,低头含住她的唇,直到感觉她被吻的喘不过气来,双腿也没了力道,抵着墙壁的身体渐渐往下滑,才放过她,淡薄的语气响起;“结束之后,到名苑等我。”
每每都是如此,时屿白虽不爱她,但每次都能轻易被她勾起情欲,可她并不想这么顺从,扯了扯脸皮,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怎么?你带来的那位“妻子”满足不了你。”
“嗯。”时屿白并没生气,语调端的漫不经心:“她太乖了,还在读大二,舍不得碰,想养两年,等毕业。”
苏时墨听言,无声叹了口气,胸腔内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对一个认识几次的女伴,都能泛起怜惜,两人自幼相识,一起长大,当年她才满十八,他就迫不及待的要了她。
而且在这方面,他这人的精力又非常旺盛,没半个晚上停不下来,她蹙了蹙眉头,不太情愿的拒绝:“我明天一早要去沪城拍摄,凌晨五点的飞机。”
“苏时墨。”时屿白不悦的瞥了她一眼:“我不想说第二次,这是你的义务。”
苏时墨抿了下唇,莫名生出一股委屈,鼻子一酸,没能忍住,出言呛道:“你都屈尊降贵,愿意为那位“妻子”剥虾了,何不干脆在为她守个身,还眼巴巴的跑我这来做什么?”
“阴阳怪气?吃醋?”时屿白顿了下,随即挑了下眉,手指从她的下巴移到她的脖颈,慢慢收紧,眼底露出几分嫌恶,冷笑一声:“苏时墨,你不配!”
苏时墨倏的恼了,一把拍向他的手:“疼......松开!”
时屿白皱了下眉,似是意识到他握着的力气有些大,迅速松开了手,眼角余光注意到她脖颈处的一圈红痕,像是罪证,也像是某种无声的指控,他顿了顿,扯开话题;“已经九点了,你什么时候回名苑?”
“时少,这般急吗?不需要多陪陪你的“妻子”吗?”苏时墨揉着被他捏过的脖子,幽幽看他一眼,眼神轻谩,语调讽刺。
第3章
“我的“妻子”不是你?”时屿白轻嗤,目露鄙夷,不屑看她一眼:“苏时墨,别在我这拈酸吃醋,你不适合,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留下这句话,他像是厌烦了她,转身步入了包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苏时墨垂下眼睑,心中刺痛——
这世上谁都有机会得到时屿白的温柔和善待,唯独她不可能了。
毕竟这一切都是她强求来的。
在明知他心里装的人是林婉婉,她还是不顾他的意见,一意孤行的履行了两人的婚约。
婚后,他憎恨,厌恶,无视她,何尝不是他的另一种报复。
——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名苑时,已是晚上十点,一进门,她就被黑暗中的人影截住了。
炽热滚烫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对方轻而易举的圈住她纤瘦的腰肢,一顿靠近摸索。
两人的身体太过熟悉,苏时墨很快就被他撩起感觉,又被他狂风暴雨般的吻,亲得腿软,大脑冲的眩晕。
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点空隙,她避开他的亲近,艰难说着:“还没洗澡......”
“做完在洗。”时屿白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急促的吻,之后带着她去了卧房。
这次时屿白一如既往的折腾,苏时墨臂攀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软着嗓子,低低的求饶,但男人置若罔闻。
大约一个小时后,两人都差不多从彼此身上得到满足,苏时墨推开他,摸索到床头柜上的烟盒,点燃叼在嘴里。
时屿白抽走她手中还未燃完的烟头,拧了拧眉:“以后别在卧室里抽烟,味道难闻。”
“怕吸二手烟啊?”苏时墨眨了眨眼,冲他露出一个痞里痞气的笑容。
时屿白捻掉烟蒂,扔进旁边的烟灰缸中,没有理她,背过身去,一秒进入睡眠。
苏时墨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又看看身边的人,她在心底酝酿了许久,小声喊道:“时屿白?”
背对着他的人,毫无反应,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隐约在床被中。
“时屿白?”她又喊了一声,比刚才的声音大了一些。
身边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苏时墨一直积压的怒火,忽然翻涌起来,一脚将人从床上踢下来。
“你这事发的哪门子神经?”时屿白从地上站起来,低头看着她,眸中压抑着怒火,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苏时墨骄纵明媚,她不像姐姐林婉婉那样,会撒娇会示弱,也不屑于此,每次撞上时屿白,也从不低头。
就算碰上生气动怒的他,她也能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语气骄矜:“明天,我们结婚纪念日。”
“苏时墨,结婚纪念日,那是给相爱结婚的人过的,需要我提醒,我们的婚姻是怎么来的吗?纪念日,你配吗?”时屿白凑近她,一双眸子逐渐冰冷,强势抬起她的下颌,对上他的眼睛。
“我不配!你娶的人也是我。”
第4章
“你爱林婉婉又能如何,你俩之间注定多坎坷,她这会还远在大西洋彼岸呢?”压下心底那些苦涩的情绪,对上他的视线,苏时墨不避不让,反唇相讥。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像是被人戳中痛点,时屿白的俊脸逐渐紧绷,两人推搡间,又再次滚到了一起。
直到夜幕收起,天边渐渐发亮,时屿白才肯放过她。
她困的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全身都疼,隐约感觉有人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挂到她脖颈上,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纪念日礼物。”
她实在是没力气了,靠触觉知道这是项链,等她在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下来,时屿白也不见人,原定的航班早已赶不上,她摩挲着脖间的吊坠,只觉的心底空空的,一股钻心的疼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
赶到剧组时,苏时墨还是迟到了两个小时,幸好她上午的戏份不重,导员先拍了其他演员,经纪人米丽丽将她拉进化状间里,看着她这副上妆都难掩疲惫的脸色:“你这是去做什么了?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
她不想与人多谈感情的事,避重就轻道:“昨晚没睡好罢了。”又问身边人;“剧本呢?”
“发你邮箱了。”米丽丽点开手机,戳了两下。
“嗯。”她从邮箱里找出剧本,正要细看,手机突然跳出一则弹窗消息。
——时家太子爷疑似谢爱妻出席商业聚会,二人亲密无间。
她手一抖,直接点了进去,一张高清图片跳了出来。
照片上的人正是她的丈夫时屿白,但他身边的“爱妻”可不是她,而是上次同学聚会,他带来的那位女伴。
从照片上看,两人无比亲昵,显然一副郎才女貌的样子,她无意识攥紧了手机,心神也跟着恍惚起来。
这些年,时屿白热衷于找林婉婉的替身,以前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这一位却破了例。
第一次被他公开在媒体面前,昭然告诉世人——
她的身份和地位。
那她这位真正的妻子呢?
两人隐婚多年,她就像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被时屿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除了床上,她再也感受不到其他温情。
苏时墨,第一次对这段婚姻产生了动摇。
这条新闻的出现,导致苏时墨,一整个下午的拍摄,都浑浑噩噩,在吊威亚的时候,因心神恍惚,不小心踩空,整个人摔晕在地上,被送去医院。
次日清晨,苏时墨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头顶的天花板,还不等她完全清醒过来,耳边先传来一道公事公办的女声,带了几分不耐:“苏小姐,时总听闻你拍戏受伤,让我过来看看你。”
苏时墨一怔,随即转头看过去,来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姜晓燕,一位跟在他身边七八年的秘书,长相和林婉婉有三分像的女人,至于两人私下里存不存在其他暧昧关系,她以前不想追究。
第5章
但今日在听到“苏小姐”这三字时,她莫名不爽。
结婚多年,他这秘书和时屿白一样,从来没把她放眼里,所以每次见她,都客客气气,疏离唤她一句“苏小姐。”好像这样就能将她和时屿白划开关系一样,她不是时家夫人,只是毫无关系的苏小姐。
心中郁气憋闷,她拿起旁边手机,打下一串文字,发泄心中那股无名火。
——时屿白,我是和你秘书结的婚吗?我受伤住院,你派她过来打发我,以后夫妻生活,是不是也可以由她代劳了。
那边回消息很快,只是语气很冷漠——
苏时墨,别胡闹,受伤了就看医生,我不负责治病。
看着他这近乎无情的一句话,立刻给他打过去,接到的却是一串忙音,男人直接挂了她电话。
一边的姜晓燕看着,好心提醒她:“苏小姐,时总还在开会,走不开。”她语调上扬,言语中透露出的讽刺,却很难让人忽略。
“姜秘书,是他走不开,还是你不想让他走开。”苏时墨无声的笑了笑,对两人之间那点事,她比谁都清楚,以前她不想点破,是对两人的婚姻抱有期待,如今时屿白,一次次挑战的她的底线。
不仅视她这妻子为无物,还公然带着外面的女人招摇过市,与秘书之间也不清不楚,她不得不重新思考这段婚姻,定义两人的关系。
她重新打起精神,忽略掉心底那些酸涩的情绪,努力做到释然,语气平静;“麻烦你转告你们时总,让他来医院一趟,我想和他谈一谈离婚事宜。”
三个小时后,时屿白还是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看他这一脸凌厉又匆忙的样子,想是刚下飞机不久。
见到安然的坐在床上,时屿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面部凌厉,目光中带着审视:“你又在闹什么?折腾什么?”
“是我在闹吗?”苏时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怒火,抬头迎上他的视线,咬牙说着;“与我结婚时,你说是家族联姻,没有感情基础,不想公开,也不想让人知道,只有爱的人,才值得你去公开,所以现在,你天天和人家出双入对的,是遇见真爱了,那不如我们......”
“离婚!”
看着面前一脸清俊,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这两字在她脑海中出现的一瞬,她心脏像是被人攥紧,闷闷得刺痛传来,难受到无法呼吸。
还没等她完整说出这俩字,对面的时屿白倒先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
眉梢带怒,脸色一冷:“不如我们怎样?说下去!”
他指尖的力度不小,疼的苏时墨一个没忍住,先掉下泪来,一股委屈的情绪直冲大脑,几乎是吼出的声音。
“不如离婚好了,反正你也说了,我们之间就是联姻,没有任何感情,既然遇到了喜欢的人,那就好好珍惜,我也成全你们,不会赖在你身边不......呜呜…呜…呜呜......”
第6章
她的话还没说完,先被男人一手捂住,揽过她的腰,用力一按,将她摁倒在医院的病床上,屈膝上来,抵住她的双腿,整个人跪立在她的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压迫感十足。
“忘记你当初是怎么脱光衣服爬我床的,咱俩这婚是怎么结的?需要我在帮你回忆一下?”他的语气很冷,说出的话更是毫无感情,侮辱意味十足。
苏时墨被她捂着嘴巴说不了话,想要出口辩解,但很快又把目光沉了下去,侧头避开他的视线,眼泪无声落下来。
毕竟这事说来也荒唐,若不是它真真实实的发生了,恐怕她这一辈子都想不到。
——当初给两人下药,亲手把她送到时屿白床上的人就是林婉婉。
两人当时正处在热恋中的情侣,事情发生后,她百口莫辩。
她和时屿白强调过,解释过,他一次都不信。
若不是她确信自己没做过下药这种事,在烁口成金中,她恐怕真要怀疑是自己引诱了时屿白。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凝重起来,苏时墨的一双眼睛红红的,泪水的浸透,打湿了时屿白的掌心,让他有股说不出的烦闷,从心底冲到喉咙处,想开口又不知说些什么。
松开的掌心,欲要替她擦掉眼泪,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时屿白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起身接起,温声说着;“喂。”
男人松开后,苏时墨也得到了自由,慢慢从病床上坐起来,听着手机里隐隐传来的话音。
因为演员这个职业的原因,她对声色台词这些还是非常敏感的,她很轻易的就分辨出,电话里的女声,就是上次同学聚会,时屿白带来的女伴。
两人不知聊了什么,方才还因她一脸冷峻,面色阴沉的男人,立即变得温柔平和起来,旋即又听他说着:“乖,别怕,我现在就过来。”
通话结束,时屿白稍稍整理衣服,抬腿就要走。
苏时墨看着他毫不留恋的动作,像是一把刀刺进了她的心中,血肉模糊,倏的扑过去,拽住他的胳膊,不甘心问着:“你才来没多久,为了她一个电话,就要离开。”
“她受伤了。”时屿白扯着她的手,压下脾气,尽量放平语气:“松开。”
“她是受伤了,我就没有吗?”苏时墨咬下唇,深吸一口气说着。
“我看了,你这伤死不了。”时屿白冷淡的语气,扒开她的手,不再逗留,转身就走。
苏时墨气息翻滚,火冒三丈,抄起床上的枕头,往门口砸:“时屿白,你混蛋,我要和你离婚。”
男人双腿欣长,脚下生风,枕头还没落到他身上,就先掉了下去,苏时墨看着这一幕,只能在心底恨恨骂着,发泄那股无恼的情绪。
苏时墨伤的并不重,只是一些皮外伤,在医生给她做完全面的身体检查,就在米丽丽的陪同下出院了。
她这边前脚走出病房,后脚就碰上了,坐在大厅里,陪着女人看病的时屿白。
第7章
来人也不陌生,正是聚会那晚的女伴,她没想到这女人也在沪城,时屿白一路风尘仆仆,坐飞机赶来,并不是单纯看望她这病人,还有可能是私会情人。
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亲亲密密的一幕,苏时墨越想越气,她这正牌妻子躺在医院里,他不闻不问,反观身边的小情人,她这手上的伤口,若是来的再晚些,恐怕自己就痊愈了。
越想越烦躁,她深吸一口气,自己不痛快,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她主动走过去,吸吸鼻子,忍住心里的酸,像是故意膈应人搬,亲亲热热的缠住时屿白的胳膊,捏着嗓子开口;“老公,这是谁啊?你不给介绍一下吗?”
他身边的女伴瞬间失了脸色,一双眼睛红红的,像是受惊的兔子,惶恐的看着她,又不安的解释;“时墨姐,你不要误会,我和时总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想的是哪种关系啊?既然你都知道我,那就是我想的小三关系了?”苏时墨语调讽刺,眼底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脚步往前,逼着小姑娘,不断往时屿白身边躲。
“苏时墨!”时屿白一下冷了语气,眼帘微低,薄唇往下压,这是他生气的表现。
苏时墨就像没看见他的表情似的,继续冷嘲热讽:“这般护着啊?怕你的小情人生气吃醋?”说着她往前一步,拉起小姑娘的手:“咱俩都见了这么多次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小姑娘像是吓到了一样,“嗖”的把手抽了回来,跑到时屿白的身边,躲到他的背后,小声嗫嚅了句:“林薇薇。”
时屿白面露不悦,一张俊脸紧绷,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在她身上,压低声线:“苏时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苏时墨耸耸肩,面上没什么表情,一脸无谓道:“就是替小姑娘感到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当三?”
她这话一出,林薇薇眼眶里顿时闪起了泪光,晶莹的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滚落,看着可怜兮兮的,声音哽咽:“时哥哥,我没想要破坏你的婚姻。”
“嗯,我知道。”时屿白耐心哄着她,又将视线移到她身上,他眼神冷冽,嘴角抿成的直线,昭示着他的怒火,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
“苏时墨,你现在的嘴脸真丑陋!”
听到他这几近刻薄的话,她鼻尖一酸,下意识别过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眼眶通红的样子。
时屿白看着她垂下去脑袋,一种不属于他的酸涩情绪,从心底冒出来,还不等他深究,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次是母亲打来的电话,让他立刻带着苏时墨回本家。
结束通话,他先看了眼身边的林薇薇,温声安抚着:“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一会让姜秘书过来陪你。”
“嗯…”小姑娘很是乖巧,应了一声,然后时屿白又将目光放到她身上:“本家那边让我们回去一趟。”
第8章
“好!”苏时墨没有意见,他们虽是联姻,但在面对家族方面,却保留着一致的默契,都不会让对方难堪。
她跟着时屿白坐上车,却在发动之前,身边的人,忽然来了句:“你今日是故意的!”冰冰凌凌的语气,用的是肯定,不是疑问,一副打算秋后算账的样子。
“是又如何?”苏时墨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你都婚内出轨了,还不允许我讥讽两句。”
“呵!”时屿白冷笑一声:“我以为在我们结婚那天,你就应该有了这方面认知。”
苏时墨心下微颤,缩了缩指尖,但面上仍是一副冷嘲的样子,对上他的视线,语气凉凉;“是有认知,但不代表看见了不嫌恶心。”
不知是她的哪句话点燃了男人,时屿白漆黑的眸子忽然锁住她,顷身过来,手掌落在他的腰上,沿着她的腰际摩挲。
苏时墨心跳的厉害,一下子挺直脊背,摁住他作乱的手,扬起头来看他:“你想干什么?”
“嫌我恶心?”他深幽的眸子看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欲念。
月光斜斜的投射在窗外上,照出两道纠缠的人影知上,泅出一片暖光。
事毕,他语调凉薄:“你的身体可不像你说的这般,倒比我想象的还要配合!”
“时屿白,你还能要点脸吗?”苏时墨恼羞成怒,一副就要扑过去咬她的模样。
“呵呵!”男人心情不错的笑了笑,目视前方,继续开车。
——
两人回到时家的时候,是在晚上九点,下车的时候,时屿白还牵住了她的手。
想到这只手,不仅牵她,还搂过不少女人,她嫌恶心,指尖动了动,就想甩开。
就听他清冷低沉的语调响起:“我们俩现在还没离婚,在长辈面前,还请保持着“恩爱”夫妻的人设。”话说完,他不仅没松开,反而握得更有力了。
苏时墨要被他这话气笑了,这男人真够无耻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一点也不给面子道:“现在不离,很快也要离。”
两人手牵手进了客厅,时父时母看着两人,夫妻恩爱的样子,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但很快又变了脸色,指着时屿白;“混账东西,给我跪下,你看你在网上闹出的都是什么新闻?”
时父拿起一边的鞭子,看样子是准备动家法,若是以前,她肯定不会为时屿白求情,他闹出这种绯闻,完全不顾她这妻子的脸面,就该给个教训。
但现在,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她都想要离婚了,没必要在走之前,又让时屿白记恨她一次。
她松开时屿白的手,往前一步,对上时父时母的目光,坚定的开口:“爸妈,我想离婚了,你们没必要再因此动怒。”
两位长辈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时母,她毫不犹豫冲过去,对着时屿白的心口,咚咚咚垂了好几下,眼睛通红,话里带着压不住的火气:“你好好的日子不过,这个家早晚会被你折腾散。”
时屿白站在那,闷着头,一言不发,任由时母发泄。
但看他冷漠的表情,毫无感情的眼神,苏时墨都知道——
两人的婚姻,他不在乎,离不离都无所谓。
第9章
看着一脸心急的时母,她主动走过去,把人拉回来,说实话,这桩婚姻,除了时屿白不爱她,其他都还不错,公公婆婆对她也算疼爱,时常站她这边,她的本意也不希望闹的难堪,两人能好聚好散。
如今也是她想明白了,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没有爱的婚姻,强邦在一起,也是一种折磨,不如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时父拿起的鞭子,还停在半空中,看她一眼:“苏苏,你要想清楚,这桩婚姻不仅是你两人的感情问题,还涉及到两家的利益。”
“爸,我想得很清楚,让我和他离婚吧。”她从没有像今晚这般,想的格外透彻清楚。以前就是她顾虑太多,想着两家的利益,两家的感情,才造就了这段孽缘,让两人都不痛快。
她的语气非常平静,神色平淡到找不出一丝情绪的端倪,时父见她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扔下手中的鞭子:“苏苏,离婚这事,不是我们一家能决定的,我需要和你外公商量。”随即又扫了时屿白一眼:“逆子,跟我上楼。”
时屿白跟着时父上楼,留她和时母在客厅。
时夫人主动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到旁边的沙发处坐下:“苏苏,妈知道,这件事你受委屈了,屿白做的太不像话,我和你爸都会教训他,离婚这事,你还是要慎重,毕竟我们两家的地位和利益都摆在那里,你还是要好好考虑下。”
“妈,我明白你和爸的顾虑,离婚这事情,我想清楚了,他的心不在我这里,勉强下去,继续做夫妻,也没什么意思。”
“是这小子没福气,瞎了眼。”时母帮她骂着时屿白,之后又絮絮叨叨拉着她说了许多话,总之就是让她慎重考虑,不要轻易离婚。
等她回到卧室的时候,时屿白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起财经新闻,不知是在书房聊了什么,见她过来,眉眼间全是温和,指了指沙发,好脾气的说着:“你坐下,我们谈谈离婚的事情。”
“可以。”她虽然不是很理解,他今晚的怪异行为,但还是镇定自若的坐了下来。
“这婚不是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我这边还没这等好事,什么都让你说了算。”还不等她坐稳,时屿白嘲讽的话语扑面而来。
他脸色阴沉,带着压抑的怒火;“想让我同意离婚也可以,让婉婉冠苏姓,承认她苏家长女的身份。”
她先是一愣,接着难过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往着他时,只觉陌生,不敢相信这番话,会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他明明都清楚,林天海作为苏家的招婿。
林婉婉是他和外面女人生的私生女。
她母亲的去世,就是因这事的刺激。
导致怀阿景时难产,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
他是怎么舔着脸提出这个要求的。
难道爱情真的会让人盲目,连基本的是非都不分了。
她压下心底的失望和悲凉,指着时屿白,更像是在诉控,一字一句讲着;“不可能,你也死了这条心,林婉婉这辈子都进不了苏家的大门,她只会是死刑犯和小三的女儿,永远都是。”
第10章
时家作为簪缨世族,豪门贵胄,在政界和商界都有着无法撼动的地位,是不可能接受一位存在污点妻子的,只要林婉婉身上还带着“死刑犯女儿”标签,她这辈子就不可能嫁进时家。
“苏时墨,当初是你站在我面前,义正言辞告诉我,享受了家中带来的权势和金钱,就要为此付出些什么,爱情在两家的利益和大局面前,一文不值,如今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为了你所谓的大局和利益,不论你多想离婚,你也只能给我忍着。”
她看着他,心口突如其来的刺痛,令人窒息——
破败陈旧的宾馆中,少年时屿白的身影就像是一道光,破开重重阴霾,他的每一字,每一句清晰的落在她耳中:“苏苏,不要爱上不能为命运做主的人,没有自主选择的爱情,一文不值。”
从那,她初初破壳的爱情和那个人,都被她扼杀在摇篮中。
少时引以为傲的家庭和背景,终究成了他们下不来的高台,接受了家族的馈赠,就要承担家族的责任,这是在她十八岁那年,时屿白教给她的,如今却成了他刺向她的刀。
她心中生出些许悲戚,还没来得及难过,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掩饰住所有情绪,故作轻松的口吻:“外公,你想我了吗?我可想你了。”
“苏苏,是我!”手机里传来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
“外公的手机,为什么在你这里?”苏时墨浑身一颤,听到林天海的声音,语调中本能带上了质问。
“老爷子住院了,在老北街这里。”林天海如实回着。
她不由自主攥紧了手机,手背的皮肤白皙细腻,使力的时候轻易看到皮下青色血管,肌肤细腻,宛如上好的羊脂玉。
时屿白稍稍收回了视线,却在她结束通话,准备出门时,下意识攥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医院。”苏时墨指节微曲,她将手抽了回来,对这种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她没有太多想解释的欲望。
看着空荡的手心,时屿白的手指,微不可查的蜷了蜷,然后一脸冷静的拿起旁边的外套,泰然自若的开口:“我陪你去医院,至少在婚姻存续期间,我们还要演好各自的角色。”
“嗯。”她没有意见,脸上的表情,比时屿白还要淡,类似的话,听多了,自然会产生免疫力。
两人都没耽误时间,半小时后,赶到了老北城人和医院。
外公的身份特殊,他们过来的时候,直接走的VIP通道,整个顶层都有人把守。
站在病房门口,感受金属质地的冰凉,她没有急着推开门,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时屿白;“外公这病来的急,应该不知道我提离婚的事情,待会进去,希望你......”
她话还没说完,耳边先传来一道哼笑,转头对上时屿白的目光,打量中全是不屑;“苏时墨,我不是你,没有和大人告状的习惯。”
第11章
她的身体僵了僵,握住门把手的力气渐渐加重,心底那股酸涩,忍不住往外冒。
她知道——
他是记恨她,当初将他和林婉婉谈恋爱的事情告诉长辈。
但是——
苏时墨眨了眨眼睛,强忍住那股委屈的情绪,迟疑的开口:“是林婉婉先......”
一句话还没说完,时屿白先一步,走到她面前,推开病房的门,显然是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
里面的人除了林天海,还有李副官,孙秘书,她习惯性无视林天海,径直走到李副官面前,还不等她开口,李副官先说话了。
“先生,这都是老毛病了,以前在战场上留下的,你和姑爷都不用担心。”
“嗯。”她点点头,往前走了走,看着躺在床上,头发须白的老人,布满沧桑皱纹的脸上,即使睡着,一双眉头仍然紧皱着,带着威严的气势。
她下意识就想伸手替外公抚平褶皱的眉头,旁边的李副官,小声提醒:“小姐,领导刚睡下,让他多睡会吧。”
“李叔,是我思虑不周了。”伸出去的手,又被她收了回来,一边的林天海,接过孙秘书递来的外套,主动站起来:“你来了,我就先走了。”
屋中的人都明白,林先生这话是对谁说的,除了苏时墨,无人回应,对此,也见怪不怪,父女俩不和的事情,在圈里也不是秘密。
林天海也没希望过苏时墨会有回应,父子俩的心结,一时半会也解不开,他话说完,吩咐孙秘书道:“走吧,回局里。”
外公这一觉睡得并不长,在林天海走后不久,他也跟着辗转醒来,扫了圈屋里的人,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手指蜷曲的抬起来,招了招手。
领会到他老人家的意思,苏时墨径直上前,在他身边坐下,将人扶起来,依靠在床背上。
“苏苏。”有些沙哑浑浊的声音响起。
她赶紧倒一杯水,递到他嘴边,替他顺着气。
“和屿白生个孩子!”
外公没接她递来的杯子,依旧稳当的握在她的手心,里面的水却倾斜了一半,打湿了白色的床单。
意识到她做了什么,赶紧放下杯子:“外公,我马上让护士过来换床单。”试图来遮掩眼中刹那的错愕和慌乱。
“苏苏,你爸和我提过让林婉婉回国的事情。”老人放慢了语调,声音平缓,借此给她思考的空间。
苏时墨整个大脑怔住,环顾周边,不知什么时候,李副官和时屿白已经出去了,整个病房里只剩下了她和外公。
意识到外公这话,不是一时兴起,她这会已经冷静下来,垂下眼帘,遮掉所有情绪:“外公,你想说什么?”
“苏苏......”老人叹息一声,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开口。
“我这把身子骨,不知道能活几年,还护你多久,你和你父亲之间闹成这样,与时屿白也是夫妻离心,日后我走了,还有谁愿意护着你,趁着我还能稳住局面,撑一段时间,你赶紧怀上时家的孩子,就算之后,他的心不在你这里,时家也能护你无忧。”
第12章
“外公,你别说丧气话,你会长命百岁的。”苏时墨眼眶通红,一脸倔强的把手抽回来;“不用任何人保护,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
外公看着她,无奈叹口气,像是有重重的压力,最后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两下:“苏苏,由奢入俭难,从高到底难,外公只愿你永远别吃这个苦,也别懂这个道理,时屿白你可以不爱,他身后的权势,你不能不要。”
苏时墨虽然没有从高处跌落泥潭的经历,但外公的话,她却听懂了,日后她这一身的荣华和富贵全系于时家,她不想从高处跌落,但也不想给时屿白生孩子,认真思索一番:“外公,还有没有其他选择啊?”
语气有点小娇蛮,那是面对亲近之人才有的小任性。
老人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向你父亲低头,让林婉婉回国,算是你递出的投名状。”
苏时墨脸上的笑容短暂的凝滞了下,睁着黑亮的眸子,嘟着嘴巴:“外公,这两个我都不想选。”
“苏苏,先忍一忍,等阿景长大,掌权就可以了。”老人的神态安详而又从容,声音和煦而又温柔。
苏时墨掰着手指算着,故作天真道:“阿景今年十五岁,等他长大还需要三年,好久啊。”怔亮的眸子慢慢暗下去,不知想到什么,又马上亮了起来:“外公,我去庙里求过,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我们可以一起慢慢等阿景长大。”
看着她眼中的亮光和期翼,老人终究没忍住再说其他的话,垂落在两边的手,无意识紧了紧:“嗯,外公努力!”
哄着外公睡下去后,苏时墨轻轻关上门,来到走廊拐角处的吸烟区,从包里找出烟盒,摸索了许久,都没找到打火机,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她微微偏过头点烟,懒洋洋的抬眸打量着身边人。
时屿白收起打火机,雅正出尘的脸在缭绕的烟雾下有些失真,她吐了口烟圈,慢条斯理道:“我的打火机怎么在你那?”
时屿白没出声,夹走她嘴中的烟,安静燃烧,烟雾缭绕,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人说话,窗外树影在摇曳,静得可以听见风声,缭绕的烟云笼上了他那张英俊的脸。
她探寻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脑海中响起外公的话“与时屿白生个孩子”。
外公的担忧和未尽之言,她何尝不知,一旦他去世,林天海失去遏制,到时候这北城还会有她和阿景的一席之地吗?
方才在病房里她所表现的轻松和娇憨,不过是安慰外公,让他宽心罢了。
一根烟燃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尼古丁味道,时屿白弹落衣服上不存在的烟灰,欲要转身离开。
苏时墨出神的望着他,注意到他的动作,脑海中还没想出确切的答案,身体已经先有了动作,一只手勾住他的领带,另一只手慢慢攀上他的肩,在他耳边轻笑,七分戏谑,五分真情,三分暗示,一分试探:“今晚,我在名苑等你。”
第13章
时屿白指尖轻轻滑过她的后背,不由自主将她往前揽了揽,胳膊渐渐收紧,身子无声贴合,两人的姿势仿佛亲密无间,紧接着听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
“时太太,这是不想离婚了,想让我暖床?”不用抬头,她也能想象时屿白说出这话时的得意神态。
她轻轻往后退了退,一抬眼,看到的就是一张俊美的脸,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
她掩嘴一笑,故意压低声音,像是在他的耳边的嘀喃;“今晚七点,名苑,你过来吗?”
他的手掌还留在她的腰间,垂眸盯着她,毫不遮掩的目光游走在她的脸上:“在这之前,时太太,总得先让我收点利息吧!”
她赶紧摁住他作乱的手,心跳加快,呼吸有些紊乱,磕巴说着:“这是在医院…先别…今晚上…”
他本就没打算在这和他发生点什么,逗弄结束。
他顺势抽出手,遮住眼底轻泛的涟漪,动作随意又带了些许不屑。
苏时墨眸中染上迷离的水光,眼尾薄红,她仰起头来,在对上时屿白清明冷静的眼神时,她蓦然回神。
从始至终,他就没有一丝情动,而陷进去的只有她。
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看客,冷静旁观她的这场引导,配合着她出演完这出戏。
好戏散场,他浑身都散发着懒得应付的冷淡。
她咽下那些及时上涌的心酸,将那些不属于此时的情绪抛掉。
本就是利用,她这一番试探,也不过是因外公的话——
和她生个孩子。
她看着眼前的人,紧绷的唇线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贴近他的身体,靠在他耳边咬声:“今晚…等你!”
等你两字,被她咬的格外重,落在时屿白耳中,别有一番旖旎风情。
时屿白没出声,也没否认,这落在两人之间,就像是一种无形的默认。
晚上七点,名苑,时屿白如约而至。
他进来时,房间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洒进来,给整个空间蒙上了一层神秘而朦胧的纱。
餐桌上,摆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旁边是五彩斑斓的气球,它们被巧妙地摆放成了一个心形。烛光在餐桌上轻轻摇曳,那温暖的光芒映照在苏时墨的脸上,让她原本就美丽的面庞显得更加动人。
时屿白望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渐渐蔓延。
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来回游移,苏时墨先打破此时的气氛。
她主动向男人走去,还没等她靠近,腰上先缠上了一双稳健的胳膊。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看向时屿白。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他们彼此凝视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炽热起来,暧昧的氛围在他们之间不断升温。
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丝线将他们紧紧缠绕。
第14章
让他们在这一刻,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男人哑着嗓子,喘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先办正事。”
听懂他的暗示,她没有拒绝。
今晚准备这一切,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他说的“正事。”
时屿白抱着她,来到卧室,在听到保鲜袋撕开的声音时。
她忽然攥住他的手,哑着嗓音:“不用,我想要个孩子。”
“孩子?”男人喃喃着这两字,眼里炽热忽然褪去,理智一点点涌上来。
苏时墨依旧缠着他,并没注意到男人眼底的情和欲散去,听他端着漫不经心的声调散去:“为什么想生孩子?”
她眼底的溃散一点点聚拢,并没将外公嘱托的事情说出来,本能觉得,她若是说了实话,这男人肯定不如现在这般配合她。
她没有正面回答,含糊其词:“生一个我和你的孩子不好吗?或者你还想让别的人生下......”
她话还没说完,被男人堵住了嘴巴,
当她再次动作的时候,扯掉他手中保险套时。
男人却在她耳边低哼着:“时太太,就算要生孩子,也要秉着优生优育的原则。”
一番折腾过后,她已经睡了过去,想生孩子这个愿望,都被男人隔绝在保险套里了。
看着身边昏睡的人,时屿白眼底恢复清明,给姜秘书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苏时墨这几天的所有动向,做到事无巨细,迅速给我。”
交代完事情,他利落挂断手机,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苏时墨敷衍他的那一套生孩说辞,他根本就没信。
才打电话,让姜秘书调查个清楚。
苏时墨这贸然要孩子的想法,着实让他心生疑虑。
——
次日,时屿白回了公司,苏时墨去了沪城拍戏。
她这边回到剧组,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经纪人米丽丽推开门,一脸急色向她走来:“祖宗,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在这看剧本。”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合上手中的剧本,又招来助理给米丽丽倒了杯水;“丽姐,先别急,有事慢慢说。”
“你都被换角色了,这能不急吗?”米丽丽有些烦躁的退掉助理递来的水。
助理也是有眼色的,知道这事不是她能参与的,求助的目光看向苏时墨。
“你先下去吧,水杯给我。”她接过助理的水杯,放到一边:“丽姐,是谁要换我?”
开始的焦躁过去,米丽丽的情绪平稳了不少,端起水杯喝了口:“公司最近新签了位女艺人,不知什么来头,开始将所有资源往她身上倾斜,你的这个角色,也被她给拿去了。”米丽丽越说越气,话到最后,水杯放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苏时墨心中自有一番计较,手指轻轻触上剧本,无意识滑过女主角那面的台词,开口询问:“你知道新签的艺人叫什么吗?”
米丽丽摩挲着下巴,稍稍思索,将她知道的消息,全都说出来:“好像是叫林薇薇,与公司的某位高层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
第15章
“嗯,我知道了。”苏时墨语气倦怠,双手交叠,懒懒往背后的沙发上靠了靠,若是仔细观察,会注意到交叠的双手,无意识攥紧,指节泛白。
看她这一脸惬意随性的样子,米丽丽更是急了起来:“祖宗,你知道什么啊?现在你的资源都让别人抢走了,我们也要想想后边怎么办?”
“丽姐,这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她拿起桌上的剧本,盖在脸上,双目微阖,靠在沙发上,手指懒散的搭在腰间,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节拍。
这次的换角风波,明显就是冲她而来的,她从进娱乐圈那天起,就签了时家的公司,所有资源都砸向她,在圈子里也是顺风顺水。
如今时家的公司被时屿白接手,从开始的忍辱负重,到羽翼丰满,如今的大权在握,他第一个要拿来开刀的就是自己。
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他从前不能给林婉婉的,而今都要补在林薇薇身上。
想通各中缘由,她的睡意也涌了上来,懒洋洋翻了个身,正准备入睡,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她皱了皱眉,正要起身,见米丽丽先她一步,将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正是导演宁秋浩,米丽丽露出一个笑脸:“宁导,你怎么过来了,里边请。”
苏时墨往旁边靠了靠,给他让了点位置,宁秋浩完全没有要坐下的意思,他搓了搓手,有些干巴的讲着;“苏老师,换角的事情,米经纪应该告诉你了,这间休息室是给女主角留的,如今人已经过来了......是不是......”后面的话,他讲的有些慢,似是很难说出口,不等她说完,米丽丽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宁导,你知道我家艺人演戏天赋的,这个角色没人比她更合适......”
“米经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宁秋浩率先堵住了她的话,然后又补充上:“你们也知道,换角的事情,是时影科技决定的,像我们这导演,制片人等,在资方面前哪有说话的资格与决定权。”
她清楚事情的根结在哪里,没有为难宁秋浩的意思,叫上米丽丽:“丽姐,我们回北城吧!”
“不是......祖宗,你这大老远过来一趟就为拍戏,屁股还没做热,先让人换角,又让人赶出去,这你能忍......”米丽丽跟在后边愤愤不平,眸子里的怒火显而易见。
“不能忍!”苏时墨淡然一笑,平静的目光落在宁秋浩身上:“导演做不了主,那就回北城找能做主的人。”
被她看着,宁秋浩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水,明明是在淡然不过的语气和目光,他却莫名生出了一身冷汗,目送着两人远去,他才敢稍稍有些了动作。
苏时墨和米丽丽从休息室出来,先遇上了林薇薇。
小姑娘看见她时有些害怕,下意识就躲到了经纪人的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有些畏怯的和她打招呼:“时墨姐。”
她回眸看去,目光闪动间,落在她的脖颈上,眼里带着难言的复杂之色,声音沉缓:“这条项链不适合你。”
第16章
“时墨姐,你是说这个吗?”她从经纪人身后出来,拽了拽脖颈的链条,眸中染着甜蜜的笑意,眉眼微扬,很是无奈的语气:“我也觉得这条项链不适合我的风格,她太明艳了,这是时哥哥送我的礼物,我不能不收。”
小姑娘的笑容和脖颈上的项链,在阳光下都显得熠熠生辉,这一切落在苏时墨眼中,却格外刺眼,像是一把熔铸的利剑,在她的心口处,烫出一个大大的窟窿。
她脖颈上的项链和时屿白送她的结婚纪念日项链一模一样。
两条相同得链条,时屿白存了什么心思?
是想羞辱她这原配,还不如他养在外面的女人。
还是想让她赶紧腾出位置,给他想给的人。
不管是出于哪种目的,苏石墨都有一种她被男人狠狠践踏了的感觉,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赤裸裸的将她的脸面踩在地上嘲笑愚弄。
她收回视线,吩咐身边的保镖过来,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
保镖走到林薇薇身边,严肃刻板的语气;“林小姐,这条项链不适合你,请交予我来处理。”
“时墨姐,你......”小姑娘微微仰起脑袋看着她,眼里泛着湿意,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让人心疼。
见她一副可怜卖惨的样子,苏石墨便知道,她不会主动摘下这条项链。
她也懒得和她在这因一条项链纠缠,径直走过去,让保镖锁住她,抬手取下她脖上的项链,丢给身边的白晓洁:“立刻处理。”
助理白晓洁跟在她身边多年,听见处理两字,便明白是要销毁的意思。
作为被娇惯宠爱长大的大小姐,苏时墨有着她的任性和骄傲,珠宝服饰必须要独一无二,如果不是,她宁愿毁掉,也不会给别人。
这条项链包括时屿白送她的那条,她都不会再留着。
至于脸色苍白,站在那哭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林薇薇,她更不会心存愧疚。
辱人者,人恒辱之。
林薇薇既然知道她和时屿白的关系,还要带着时屿白送她得项链出现在她面前,就应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心中压着的那股憋闷,总算出来了点,苏时墨带着人,大步流星的走出剧组,只是没人注意,无人关注的角落,将方才的一幕都给拍了进去。
苏时墨选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凌晨一点回到名苑。
推门进去,客厅里漆黑一片,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勉强能视物。
时屿白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正在接电话。
他面容笼罩在黑暗里,脸上的轮廓被覆上了一层朦胧的光,看不清表情。
想起还没完成的生孩任务,她踢掉脚上的鞋子,主动扑到他身上,用头使劲蹭他的颈窝,有些娇媚的语气:“我好想你啊。”
有些娇嗔的语气,又软又乖。
他伸手摸了摸苏时墨的头发,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吻了上去。
两人气息交缠,男人身上的雪松香,冲走了她身上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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