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楚筠景寒之》小说完结全文阅读,它是颜心写的一本现代言情书籍,主要讲述 颜心景元钊 之间的事情。本书内容条理清晰,笔下生花,结尾画龙点睛。《颜楚筠景寒之》小说精彩阅读:骆竹死了?这个念头,在颜心脑海中转悠了片刻。她居然死了?——这不合常理!骆竹的父亲,当年礼部五品官,有些地位。骆家是大族。骆竹的母亲,是她父亲从外头买来的小户女,容貌清雅、不争不抢。随着朝廷落落,骆家也日渐萧条。走下坡路的时候,宅门内的小白花是活不下去的,骆竹的母亲很早就死了。
骆竹死了?
这个念头,在颜心脑海中转悠了片刻。
她居然死了?
——这不合常理!
骆竹的父亲,当年礼部五品官,有些地位。
骆家是大族。骆竹的母亲,是她父亲从外头买来的小户女,容貌清雅、不争不抢。
随着朝廷落落,骆家也日渐萧条。走下坡路的时候,宅门内的小白花是活不下去的,骆竹的母亲很早就死了。
骆竹是一个没有生母依靠的庶女,又生不逢时,在大户门第生活得还不如嫡母身边的一等丫鬟体面。
她的钻营和好胜,就是那时候培养的。
后来她家获罪,抄家灭族,她入了娼寮。
这些经历,让骆竹性格坚韧像野草,一点春风她就可以死灰复燃。
颜菀菀逃走,景家只是退亲,似乎没有迁怒颜公馆,骆竹为什么会自尽?
不到绝境,骆竹为什么会放弃?
一点也不像她。
“电刑,真的那么难熬吗?”
颜心隐约记得,军政府里的电刑是很管用的,哪怕蛰伏数年的探子,一上电刑也会崩溃。骆竹熬不住电刑,也正常。
颜心乱七八糟想着,夫人已经留意到门口的两个人。
夫人整了整情绪,对门口道:“你们俩进来吧,别在门口听。”
颜心和张南姝进了屋子。
盛远山今日还是一套军装,室内脱了风氅,单薄得有点寒冷。
他不觉,安安静静站着。
饶是站得很随意,他的腰也比旁人挺拔几分。
颜心看了眼他。
他也看她,两人对视一眼。
盛远山冲她点点头,没说什么。
“……颜家二老爷,就放他回去。”夫人对盛远山说,“已经逼死了一个,不能再死人了。他们家,到底和阿钊订过亲的。”
盛远山道是。
他出去了。
夫人坐在椅子上,半晌怒气才慢慢平息。
张南姝凑近她身边:“那个凶手的母亲,她肯定知道自家女儿的去向。她怕自己受不了刑罚供出来,宁可死了。”
夫人:“这些人呐,气死我了。”
“夫人,您儿子真把颜菀菀放走了。她母亲自尽,现在别想找到她了。”张南姝又说。
夫人叹气。
她看了眼颜心。
颜心表情很安静。既不失望,也不愤怒。
“这不公平,猪猪儿吃那么大亏。”张南姝说。
颜心立马道:“这是我和菀菀从小的恩怨,不与旁人相干。她跑就跑了吧,以后找到她再说。”
夫人欣慰:“珠珠儿,你识大体。”
又说张南姝,“南姝啊,你懂事点,让我歇一口气。”
张南姝撇撇嘴。
事情搞明白了,颜心要回家。
张南姝送她到督军府门口。
不成想,盛远山的汽车,居然还在门口停留,他并没有立刻离开。
颜心还想着他昨晚的失常,还有那一行泪,看向他的时候,心情格外复杂。
她不了解他,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
他的言行,是什么意思。
“珠珠儿,你不用担心。”盛远山跟她说,“这件事,不会继续牵扯下去,到此为止了。”
意思是,不会让颜公馆万劫不复。
骆竹死,只是她自己死了;而颜菀菀逃,也只是她自己逃走。
“好,我知道了。”颜心说。
盛远山:“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舅舅。您忙,不用照顾我。”颜心道。
盛远山上了车,让司机开车走了。
颜心回到松香院,脑子很累。毕竟一晚上没怎么睡,哪怕清醒着,脑子也转不动。
天气晴朗,屋檐下的阳光明媚温暖,她坐在藤椅里晒太阳,看两只狗儿打闹。
思绪空空。
傍晚时,景元钊没来,只是打了个电话。
“不能陪你吃饭,我有点事。”景元钊说。
颜心反而松口气。
夜里早早睡了。
没过两天,颜公馆发丧,颜心带着姜寺峤回去,参加她继母骆竹的葬礼。
亲戚不叫她六小姐,而是六姑奶奶,因为她已经出嫁了。
她也是亲戚。
家中待客的,是颜心的三哥三嫂,他们和骆竹母女很亲近。
二老爷病恹恹的,在牢里吃了苦头,精神不济。
“六妹,你和妹婿住几日再回去。”她三哥这样说,态度温和亲昵。
颜心眼前,却总是颜菀菀让汽车撞她时候,三哥那张嘴脸。
她表情淡淡:“不了。你们事情多,不用专门招待我。”
姜寺峤不怎么看得上颜家,态度冷淡。
骆竹停棂半个月。
出嫁的女儿,不需要天天在,颜心只需要等出殡那天再去就行。
她心中有点感慨。
“骆竹好歹有个葬礼,颜菀菀恐怕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颜心想。
她并不觉得可怕。
不管是景元钊,还是盛远山,在她心中都不曾变得可憎。
因为,她自己就是恶鬼,她不怕杀人。
她平静得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去参加骆竹的葬礼。
她趁机也和朱世昌家的聊天,问她打听...“……二太太一死,消息恐怕断了。之前您在庄子上养病,伺候您的那户人家,是二太太的人。
现在呢,那户人家不见了,好像是去南边,替二太太看什么宅子去了。”朱世昌家的道。
颜心的心,微微沉了几分。
“你再打听。”颜心说,“不要灰心。二太太一死,知情人不用顾及她,反而会说。”
她嘴上这么讲,心中却知不太好了。
朱世昌家的叹了口气,低声说:“六小姐,我说句泄气儿的话,哪怕真有什么,二太太只怕已经杀人灭口了。”
颜心:“我有这样的准备。你只管查,查到哪里算哪里。”
“是。”
转眼,半个月结束,骆竹出殡了。
这段日子,颜心没有再见过盛远山。
景元钊来了两次,也没说什么,又急急忙忙去了驻地。
他告诉颜心:“我十天后回来看你。”
颜心让他别忙。
骆竹出殡,颜心和姜寺峤回颜公馆小住两日。
下葬后,还有顿饭要吃,颜心预备吃完去祖母那边住几天。
不成想,姜公馆却派人找他们。
姜家发生了一点事,跟颜心和姜寺峤有关。
颜心没办法了,只得赶紧和姜寺峤一起,急急忙忙赶回姜公馆。
第156章孩子出生了
姜公馆有点小事:姜寺峤的姨太太烟兰,傍晚时散步,被什么绊了一跤,当时腹痛如绞。
半个小时后,她见了红。
家里的老佣人一算时间,不太对:“姨太太应该年关才生的,这都提前了四十多天,早产了呀。”
众人吓一跳。
早产,可能会一尸两命。
大太太派人,把姜寺峤和颜心赶紧叫回来。
尤其是颜心,她得回来,这算是她房内的事。
颜心回到家,却是心绪不宁。
烟兰的孩子早产。而后天,是前世颜心产子的日子。
“怎会这样巧?”
原本,这孩子怎么也挨不着颜心前世儿子的时辰,却因为烟兰摔一下,事情的走向有点诡异。
颜心替烟兰把脉,知道她怀了男胎。
而这个男胎,头胎比较难生,如果拖到后天凌晨出生,他可能就是颜心前世的儿子同一天、同一个时辰。
颜心的手,微微发颤。姜寺峤不进产房,来了只是问:“现在怎么办?”
颜心看向大太太:“姆妈,稳婆来了吗?”
“已经来了。”大太太说。
“那就无碍了,咱们安心等着吧。”颜心道。
大太太拍了拍颜心的手:“你回来就好,我放心交给你。这里你照料着,生了派人告诉我一声。”
她的手,冰凉滑腻,像蛇。
颜心表情不变,点头应是:“姆妈早些休息,照顾好身体。”
她把大太太送到院门口。
她又去产房看了烟兰。
烟兰胎位正,只是摔破了水,见了红,却没有催动的迹象。
稳婆让请个大夫,开一贴催生药,还要搓揉她的肚子。
颜心把这些话,都告诉姜寺峤。
姜寺峤有点恼:“你做主就行了。”
“你得知道。哪个步骤怎样,你要心里有数。她是早产,很危险,一旦出了差错,你不要迁怒任何人。”颜心冷淡说。
姜寺峤脸色微微扭曲:“你这是人话吗?孩子尚未出生,你诅咒他?”
颜心:“你自己听听,谁的话不是人话?该未雨绸缪的时候,你在这儿讲什么忌讳?”
他们俩,隐约要吵起来。
冯妈赶了过来,握住颜心的手:“四少爷、少奶奶,你们俩着急,但别这个时候吵啊,先把事办了。”
颜心压住火气。
姜寺峤也不敢和她硬杠,问她:“是你开催生药,还是出去请大夫?”
“请大夫,老大夫有经验。”颜心说。
她避免沾手。有个万一,她解释不清。
而姜寺峤似乎也怕她动手脚,宁可外面请人。
大家意见不谋而合,很快就请了老郎中来开方。
拿了催生药,佣人去煎,颜心让冯妈和另一个佣人盯着药炉。
大家彼此防备。
烟兰的院子,小耳房做了产房,夜里灯火通明。
今晚姜公馆不落锁,随时请人。
老太太那边,派了周嫂过来,让颜心去一趟。
“……怎么说?”老太太问。
颜心:“还没发动,又是头胎,有得等了。”
老太太看她神情。
哪怕藏匿得很好,她眼神中的惊惶不安,也偶然泄露。
烟兰怀孕的时候,她表现得很平常;烟兰待产过程中,她从不探望,不嫉妒也不表现。
老太太以为她真不在意。
不成想,快要生了,颜心态度变了。
姜公馆这一代的长孙要出生了,地位不同,烟兰往后母凭子贵,不是普通的姨太太。
颜心这会儿才回过味来吗?
老太太安抚她:“……你要是喜欢孩子,我做主,把这小孩给你养。烟兰只是个妾。”
颜心似被打了一拳。
她自觉涵养功夫好,只是没戳到最痛的地方。
此刻,哪怕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她的表情应该也略显狰狞。
“我不养!”
老太太诧异。
颜心稳住心神,表情柔和下来:“祖母,我不能养别人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尚且会养出白眼狼,旁人的孩子,白费心思罢了。”
老太太是过来人,吃过亏,很赞同她的说法。
“你脑子清楚的。”老太太说,“也不要太担心。该是你的,总归会给你。”
颜心道好。
这个晚上,她在烟兰那边的稍间,随意打个盹儿。
姜寺峤回卧房睡了一觉。
他嘴上说盼望、欢喜,实则该吃吃、该睡睡,永远只爱他自己,除己之外都不重要。
唯一一点稀薄柔情,给了表妹章清雅。
第二天的中午,烟兰终于发动了。
稳婆很有经验,告诉众人说:“姨太太的头胎,发动了也不会一下子生,估计得明天。”
明天,就是颜心前世儿子的生日。
经过了一夜,颜心已经稳定了情绪,她麻木听着。
日期一样,有什么关系?
晚饭是大厨房送的,姜寺峤和颜心一起吃。
“颜心,你知道阿爸给儿子取了名字吗?早早送了来。”姜寺峤和她闲聊。
颜心:“是吗?”
“叫至霄。”姜寺峤笑...颜心的筷子,从手中脱落,哐当掉在桌子上。
“哪两个字?”她白着脸问。
姜寺峤讲给她听。
颜心浑身都冷。
姜至霄,她儿子的名字。
前世是谁取的?她不记得了,因为似乎没人特意提这事。
翌日凌晨,烟兰生了个男婴。
颜心掐着怀表看时间,和她儿子出生的时辰一模一样。
当初她怀孕,身体不怎么好,孩子生下来偏小,像只小猫似的,家里老佣人生怕他活不成。
而烟兰早产,孩子也小,两个小孩体重都一样。
颜心不知自己是怎么撑着把事情都处理完,才回到松香院的。
冯妈担心死了:“小姐,您没事吧?”
颜心的手冰凉,唇色发白。
她呆呆坐在那里,突然喊了白霜:“你能联系到大少帅吗?”
白霜:“我去试试。”
“你想个办法。”颜心道,“我想见他。”
白霜出去了。
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白霜把景元钊带了过来。
颜心呆呆坐在客厅沙发里,佣人给她盖了厚毯子,她也是浑身冰。
景元钊是个粗人,不管不顾将她重重抱在怀里:“珠珠儿,我回来了。”
颜心回神般,看向他的眼睛。
客厅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光线暗淡。
她静静看着他,目光还飘忽。
她突然说:“大哥,你能不能吻吻我?”
第157章她儿子到底是谁生的?
景元钊被她吓一跳。
黎明时分,她派人去找他,已把他吓死。
好在白霜确定颜心安全无虞。
回来见到了,她失魂落魄,景元钊用力抱她,让她终于回神几分。
不成想,颜心一开口,却让他吻她。
反常必妖!
然而,景元钊是个大开大合的性格,小意温柔不是他做派。
他想她想得发疯,也觉得猛药治沉疴,她的“心病”,只有他能治。
他惊讶之后,没有半点犹豫,含住了颜心的唇,用力吻了她。
唇舌纠缠,他吞没她的呼吸。
男人气息灼烫,有淡淡烟草清冽,吻得颜心接不上气,她面色泛起一点红潮。
——似灌下一杯烈酒。
她缓过来了点,眼睛里有了些活气。
景元钊肌肉饱满的双臂,依旧箍住她。用力,让她有桎梏感,以及轻微的疼痛。
这样,她就不会迷失,她知道自己在他怀里。
“我好怕。”她低声跟景元钊说话。景元钊又吻她鬓角,放软声音,似怕惊了她:“怕什么?”
“怕噩梦。你之前问我,为什么总沉甸甸的。我告诉过你,因为我总在做梦。”颜心说。
景元钊:“今晚也做梦了,是吗?”
颜心沉默一下,才说:“是。景元钊,我怕自己在梦里醒不过来。我怕我还在噩梦里,从未清醒,只是一个梦套一个梦。”
景元钊笑,又吻了下她额头:“现在呢?你现在分得清梦还是现实吗?”
颜心:“能分清。如果还在梦里,就没有你。”
所以,重生是真实的。
——你在,我就是回到了现实。我的前世,没有你。
孩子的出生,让颜心彻骨胆寒,怕命运轮回一圈,还是会走向注定的结局。
哪怕在不同的母亲肚子里降世,“姜至霄”还是来了。
同一个生辰八字、同样父亲的血脉和名字,那是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颜心是他的嫡母,他仍要叫她一声“姆妈”。
颜心骨子里都在冒寒气。
可不一样的是,她认识了景元钊。
这个人的体温灼热,存在感很强,他是个至阳之人。
他可以镇压得住厄运来袭,也能驱散颜心骨头缝里的冷,颜心绝不会重复前世的悲剧。
她在努力往前走。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姜至霄没有颜心的血脉了!
不管他叫颜心什么,他已经不是她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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